第二十一章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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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为什么要来雷城？”十四问道。
遇安背着她继续擦拭伏羲琴，没有说话。
“是为了...报仇吗？”
遇安嗯了一声，“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十四掩饰的笑起来，“我想听你唱戏。”
“好，”遇安放下琴，进了里屋开始换戏服。
每次不论十四想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当真是什么都依她。
可是为什么，十四想，她以为遇安会答应她一起离开，可是他还是放不下仇恨。
不过也是，满门被诬陷抄斩的血海深仇，哪里就能淡化了呢。
十四看着遇安的方向，那她还去求世子放她走，如今想来，是多么可笑。
还没等遇安出来，十四便离开了。
遇安看着空着的木椅，他知道十四在想什么，可他这么些年一直在为了那一件事而努力，他眼前似乎还有着当年柳家血流成河的惨象，那不该是柳家的命运。
柳家和十四，遇安很纠结，他在屋子里开始唱起了戏，尽管要听的人不在，他终究还是要把自己的戏唱完，直到落幕。
十四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来清梦园，遇安也没有想过去找她，两个人一向很有默契，这次也是一样。
辛王的寿辰快到了。
皇上提前将礼单拟好，送到了辛王府上，稍微有些地位的人也纷纷照做，待到寿辰那天，贺礼就会送到府上。
“他难道不觉得可笑吗？呵，”世子冷笑起来，“人都未醒过来，他将礼单送到父王府上，这副假惺惺的样子要做给谁看？”
他手中的礼单很长，被握住的那一部分已经皱到不成型了。
“既然他如此有诚心，那何不让他给父王送上一份大礼呢，”世子幽幽的说道。
“殿下要提前计划吗？”
世子深吸一口气，将礼单甩了出去，卷轴碰在门框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让她来吧，告诉她，我可以放她走。”
“是。”
十四被传来之时，刚刚被世子摔了许多东西在地上的书房已经被收拾好了。
世子云淡风轻的坐在书案后，正在写着什么。
十四快步走进来，虽然表情淡淡的，但眼角带着的笑意掩饰不住她内心的喜悦。
“殿下，”十四弯身行礼。
“你不是想走吗？本殿可以放你走，”十四正要谢恩，却被世子打断，“不过，离开有离开的条件。”
“谨遵殿下吩咐。”
“偷出虎符。”
十四惊讶的望着世子，虎符在宫中，宫中的守卫可不是她能对付的。
“请世子告知虎符所在，”片刻惊讶后，十四还是应了下来世子能放她离开，已是莫大的恩赐。
“本殿不知。”世子停下笔。
看着世子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十四愣住了，不知？难道她要挨着挨着去搜一遍吗？
“再者，”世子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案面，“又没让你去偷，你何须知晓虎符在哪。”
“不让属下去，那...那让谁去？”不让她去，告诉她做什么。
“柳家小公子，是个不错的人选。”
十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这是在说遇安？他如何知道柳家公子...
“不必太过惊讶，从你第一次被柳澄救下时，本殿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嘛...并不难查，”世子看着十四满脸的慌乱，垂下眸子继续说，“你也是知道他的目的的，他在雷城待了几年，进过几次皇宫，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你也清楚，比起本殿几年没有踏足过皇宫，他大约比本殿知道的还要多。”
“殿下，属下也可以的，能不能...不要让他去，”十四知道世子这么跟她说，早就已经定好了要遇安去，可是，她不想这样做。
“你觉得凭你能拿到虎符么？就算告诉你位置，你能把东西带出来吗？”
“属下可以一试，就算...就算换成遇安，他也不一定能拿到的。”
“将门世家的后人，出生自带灵力，十四你不会不知道的，如今的你，还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就连府中最厉害的死士，都不见得能比过他。”
“可...可他会死的，”十四半跪在地上，难怪她能那么轻易的出府，能随意的去清梦园，原来从她第一次掉进去的时候，世子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那你觉得是刺杀皇上容易活下来呢还是偷了虎符便逃出来容易活呢？如若虎符能拿到，就还你自由，你就可以与他一起离开，本殿还可以为柳家平冤，”世子一点一点说着令她动心的话，像是在循循善诱，让她不得不答应。
“可他如何会答应我...”十四无力的挣扎道。
“本殿信你，有这个本事。”
“其实你知道为何当初本殿要将你从慈恩堂带回来吗？”
十四疑惑的抬起头，正好对上世子幽邃的目光。
“因为你的心够狠，十四，这也是你的优点。”
十四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她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知道为了她，遇安会帮她的。
可她做不到。
十四在屋里躺了整整三天，离世子的期限只剩两天了，大后天就是辛王的寿辰。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如往常那般来到了遇安的窗前。
这次她没有直接翻进去，她在外面站了许久。
遇安早就发现了她，不过二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先走出一步。
最终还是遇安推开了窗子，“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
“不了，”十四微微笑着，“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殿下愿同意放我离开了。”
遇安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喜色，他猛地抓住十四的肩膀，“你答应他什么了，十四，他拿离开跟你换了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聪明呢？十四心底叹息着，如果你听不懂，该多好。
她依旧笑着，“待我后日拿出虎符，我便可以和你一直在一起了，遇安，你不替我感到高兴吗？”
遇安神色一凝，随即舒展开来，他隔着窗户轻轻抱住了十四，“那我等你。”
“你说万一宫变引起了战乱，遇安，你说我会不会变成千古罪人。”十四开玩笑道。
“天下苍生与我何干，只要你想，就够了。”
许久，他才松开，“后日你去宫里前，先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东西要给你，或许能帮助到你。”
十四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好，你慢点，别摔着。”
十四转过身就飞上房顶，甚至没再看遇安一眼。
她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着，夜晚的风刮在脸上，真疼啊，她边哭边想。
“你当初为什么要来雷城？”十四问道。
遇安背着她继续擦拭伏羲琴，没有说话。
“是为了...报仇吗？”
遇安嗯了一声，“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十四掩饰的笑起来，“我想听你唱戏。”
“好，”遇安放下琴，进了里屋开始换戏服。
每次不论十四想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当真是什么都依她。
可是为什么，十四想，她以为遇安会答应她一起离开，可是他还是放不下仇恨。
不过也是，满门被诬陷抄斩的血海深仇，哪里就能淡化了呢。
十四看着遇安的方向，那她还去求世子放她走，如今想来，是多么可笑。
还没等遇安出来，十四便离开了。
遇安看着空着的木椅，他知道十四在想什么，可他这么些年一直在为了那一件事而努力，他眼前似乎还有着当年柳家血流成河的惨象，那不该是柳家的命运。
柳家和十四，遇安很纠结，他在屋子里开始唱起了戏，尽管要听的人不在，他终究还是要把自己的戏唱完，直到落幕。
十四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来清梦园，遇安也没有想过去找她，两个人一向很有默契，这次也是一样。
辛王的寿辰快到了。
皇上提前将礼单拟好，送到了辛王府上，稍微有些地位的人也纷纷照做，待到寿辰那天，贺礼就会送到府上。
“他难道不觉得可笑吗？呵，”世子冷笑起来，“人都未醒过来，他将礼单送到父王府上，这副假惺惺的样子要做给谁看？”
他手中的礼单很长，被握住的那一部分已经皱到不成型了。
“既然他如此有诚心，那何不让他给父王送上一份大礼呢，”世子幽幽的说道。
“殿下要提前计划吗？”
世子深吸一口气，将礼单甩了出去，卷轴碰在门框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让她来吧，告诉她，我可以放她走。”
“是。”
十四被传来之时，刚刚被世子摔了许多东西在地上的书房已经被收拾好了。
世子云淡风轻的坐在书案后，正在写着什么。
十四快步走进来，虽然表情淡淡的，但眼角带着的笑意掩饰不住她内心的喜悦。
“殿下，”十四弯身行礼。
“你不是想走吗？本殿可以放你走，”十四正要谢恩，却被世子打断，“不过，离开有离开的条件。”
“谨遵殿下吩咐。”
“偷出虎符。”
十四惊讶的望着世子，虎符在宫中，宫中的守卫可不是她能对付的。
“请世子告知虎符所在，”片刻惊讶后，十四还是应了下来世子能放她离开，已是莫大的恩赐。
“本殿不知。”世子停下笔。
看着世子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十四愣住了，不知？难道她要挨着挨着去搜一遍吗？
“再者，”世子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案面，“又没让你去偷，你何须知晓虎符在哪。”
“不让属下去，那...那让谁去？”不让她去，告诉她做什么。
“柳家小公子，是个不错的人选。”
十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这是在说遇安？他如何知道柳家公子...
“不必太过惊讶，从你第一次被柳澄救下时，本殿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嘛...并不难查，”世子看着十四满脸的慌乱，垂下眸子继续说，“你也是知道他的目的的，他在雷城待了几年，进过几次皇宫，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你也清楚，比起本殿几年没有踏足过皇宫，他大约比本殿知道的还要多。”
“殿下，属下也可以的，能不能...不要让他去，”十四知道世子这么跟她说，早就已经定好了要遇安去，可是，她不想这样做。
“你觉得凭你能拿到虎符么？就算告诉你位置，你能把东西带出来吗？”
“属下可以一试，就算...就算换成遇安，他也不一定能拿到的。”
“将门世家的后人，出生自带灵力，十四你不会不知道的，如今的你，还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就连府中最厉害的死士，都不见得能比过他。”
“可...可他会死的，”十四半跪在地上，难怪她能那么轻易的出府，能随意的去清梦园，原来从她第一次掉进去的时候，世子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那你觉得是刺杀皇上容易活下来呢还是偷了虎符便逃出来容易活呢？如若虎符能拿到，就还你自由，你就可以与他一起离开，本殿还可以为柳家平冤，”世子一点一点说着令她动心的话，像是在循循善诱，让她不得不答应。
“可他如何会答应我...”十四无力的挣扎道。
“本殿信你，有这个本事。”
“其实你知道为何当初本殿要将你从慈恩堂带回来吗？”
十四疑惑的抬起头，正好对上世子幽邃的目光。
“因为你的心够狠，十四，这也是你的优点。”
十四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她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知道为了她，遇安会帮她的。
可她做不到。
十四在屋里躺了整整三天，离世子的期限只剩两天了，大后天就是辛王的寿辰。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如往常那般来到了遇安的窗前。
这次她没有直接翻进去，她在外面站了许久。
遇安早就发现了她，不过二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先走出一步。
最终还是遇安推开了窗子，“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
“不了，”十四微微笑着，“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殿下愿同意放我离开了。”
遇安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喜色，他猛地抓住十四的肩膀，“你答应他什么了，十四，他拿离开跟你换了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聪明呢？十四心底叹息着，如果你听不懂，该多好。
她依旧笑着，“待我后日拿出虎符，我便可以和你一直在一起了，遇安，你不替我感到高兴吗？”
遇安神色一凝，随即舒展开来，他隔着窗户轻轻抱住了十四，“那我等你。”
“你说万一宫变引起了战乱，遇安，你说我会不会变成千古罪人。”十四开玩笑道。
“天下苍生与我何干，只要你想，就够了。”
许久，他才松开，“后日你去宫里前，先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东西要给你，或许能帮助到你。”
十四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好，你慢点，别摔着。”
十四转过身就飞上房顶，甚至没再看遇安一眼。
她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着，夜晚的风刮在脸上，真疼啊，她边哭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