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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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随便拿？”
“是随便拿，但是不能让我爹看到啊！”
郑家院墙上两颗顶着树叶的脑袋冒出来。郑然盯着苏末七杀人的目光坦然自若。
“放心，我爹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去书房看账单，他出去了我们就可以下去拿酒了。”
苏末七咬牙，“你确定是在这个房间？不是的话我打爆你的狗头。”
郑然飞快点头，“那是肯定的，我又不是捡来的。自家酒在哪里都不让我知道。”
“走了走了。”郑然看到自己老爹开门走了出去。连忙拍了拍苏末七，然后手脚并用的从墙上翻了下去。
苏末七扯下叶子挡了挡脸，也跟着跳了下去。到了门口，发现门锁起来了，看一下眼前的货。
“门锁了。”
“嗯”
“你有钥匙吗？”
“没有，不过放心，哼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郑然从袖子抽出一条细铁丝，插进锁匙里。几下就把那门打开了，进去之后转身把门插上，熟门熟路的往放着酒的地方走去。
“哟，你这一看就是惯犯啊，竟然没被你爹打死？”苏末七揶揄道。
“这是哪的话？我可是郑家独苗，我老子再怎么气也不可能把我往死里揍的。”郑然一脸骄傲。
苏末七看着郑然一脸欠揍的样子，心说这人比二师兄还欠。
环顾四周，这间酒坊里摆放的酒几乎都是郑家最出名的“半晌欢”。左边几排的坛子皆是黄土封盖，埋在泥土里，上面还用木牌挂了去哪年何人所酿。
苏末七好奇过去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有一坛竟然是郑然所酿，时间是八年前。
“你八年前几岁，便可独自酿酒了？”
正打算开一坛解渴的郑然闻言抬头。“那是我十三岁那年酿的，我爹寿诞给他的惊喜，他知道以后胡子都要笑掉了。”
“就你平时这个样子，你爹那时高兴得胡子掉也是正常的。”
苏末七点点头，走到郑然旁边。这边显然是到了年份的酒，几个大酒坛已经开了封。桌案上放着整齐的小坛子，最里面的一排数量最少的是做工精细的白色瓷瓶装的三十年的神仙醉。
郑然爬上去拎出来两瓶，一瓶递给苏末七，一瓶自己。
“我们赶紧走吧，等会老头子回来了就糟了。”
“就这？”苏末七挑眉，显然对这分量不满，自己可是当了回小偷才进来的。一瓶就打发了自己，我云山山主的面子不要的。
转身又揣了两瓶，拍拍郑然肩膀，率先走出去。
“走吧。”
“。。。。。。你是土匪吗？”郑然一脸肉痛的跟在苏末七身边，两人又是原路返回翻墙离开。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二人来到福运楼。除了少了几张桌子外，中午的狼藉场面已经收拾好了。
还是那个位置，郑然轻车熟路的点了些招牌菜。给苏末七斟了一杯酒，“快试试。”
将酒杯端起，细细品尝一番。
“酒香四溢，回味绵长，确实好酒。”苏末七满意点头，这酒比起傅爷爷的也只好不差，看来刚刚拿少了。
郑然一脸骄傲，心里也终于舒口气。如今知道苏末七喜好，便有理由接近她了。
小院，书房。
邢惊墨看着屋子里的禹州府尹王庞，心里早就把苏末七骂得狗血淋头。
本来他是打算先暗中查探一下禹州哪些官员跟失踪案有关联的。也吩咐了十二卫把他到的消息拦下来，结果跟着苏末七在福云楼打了一架，所有人都知道他到了。
一个下午，陆陆续续的禹州官员都来了。其中还包括此前阿九提到过的禹州书丞刘沛勇。
禹州是江南有名的富庶之地，这里的官员早已投靠或被拉拢成为朝中不同的势力的爪牙。
来的人大多奔着打探口风洗白自己的心理过来，此次女子失踪引得龙颜大怒，江南各地的官员人人自危。
禹州府尹王庞今日穿了正经官服来拜见武阳王，行礼之后就坐在一旁。来之前夫人秦氏自己给自己想了好几通说辞，可见到邢惊墨以后却一个推脱的字也说不出了。
他是书香门第，自小习文，父亲和先生教的最多的就是哀民生之多艰，忧天下之兴亡。
如今自己辖下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百姓受苦，自己失职。还要打算在眼前这位在战场洒过热血立过无数战功，保离阳半壁江山的将军面前开罪推脱，他说不出口。
撩袍跪下。
“王爷，臣有罪。”
“哦？何罪之有？”邢惊墨放下一直端着茶杯，沉眼看他。
“臣为禹州父母官，明知周边有女子失踪，却没有派人加大排查，加大城防，此乃失查。得知后却没有保护好线索和证人，导致无辜之人枉死，此乃失职。请王爷责罚。”
王庞这段时间自己也很不好受，每天闭眼都是那些跪在府衙在的家属绝望的脸。可自己有心却无力，当他以为找到线索可以有突破，结果却害了那些无辜的证人和尽忠的属下。
想到这些，王庞不禁再次叩首。
“王爷，此案主谋手眼通天，手段残忍，视人名如草芥。臣，宁不要头顶乌沙，但求王爷定要捉到那幕后黑手，救出那些无辜女子，让她们早日与家人团聚，还那些死去的人公道。”
邢惊墨伸手扶起他，见王庞额头已经红肿，微微叹气一口。
“大人不必如此，本王过来就是奉命查明此案的。此案幕后黑手和京城那边脱不了关系，大人放心，京城有太子，江南有我。”
“至于论罪，待一切真相大白，再论功过吧。”
邢惊墨并不想责怪谁，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谁说得清谁有罪，谁清白呢？
让阿九拿了一盒清凉消肿的膏药过来，递给王庞。
“你且说说，你这段时日查到的线索，事无巨细和我说明。”
王庞此刻也平复了心绪，连忙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拿出来，一个封漆的木盒。
“这是下官查到的一些线索，其中一些重要的被贼人毁了，还有那些证人，也。。。为了不被那些贼人再毁了，从拿到手后就一直藏起来，下官自己也未曾看过。”
邢惊墨过接过以后，细细看完。
“混账。”
里面内容太过残忍无道，即便是常年征战，见惯鲜血的邢惊墨也惊怒不止，气得一掌便拍碎了桌子。
阿九和王庞见此，惊惧不已，跪在下首不敢吭声。真，安静如鸡。
“这就是你说随便拿？”
“是随便拿，但是不能让我爹看到啊！”
郑家院墙上两颗顶着树叶的脑袋冒出来。郑然盯着苏末七杀人的目光坦然自若。
“放心，我爹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去书房看账单，他出去了我们就可以下去拿酒了。”
苏末七咬牙，“你确定是在这个房间？不是的话我打爆你的狗头。”
郑然飞快点头，“那是肯定的，我又不是捡来的。自家酒在哪里都不让我知道。”
“走了走了。”郑然看到自己老爹开门走了出去。连忙拍了拍苏末七，然后手脚并用的从墙上翻了下去。
苏末七扯下叶子挡了挡脸，也跟着跳了下去。到了门口，发现门锁起来了，看一下眼前的货。
“门锁了。”
“嗯”
“你有钥匙吗？”
“没有，不过放心，哼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郑然从袖子抽出一条细铁丝，插进锁匙里。几下就把那门打开了，进去之后转身把门插上，熟门熟路的往放着酒的地方走去。
“哟，你这一看就是惯犯啊，竟然没被你爹打死？”苏末七揶揄道。
“这是哪的话？我可是郑家独苗，我老子再怎么气也不可能把我往死里揍的。”郑然一脸骄傲。
苏末七看着郑然一脸欠揍的样子，心说这人比二师兄还欠。
环顾四周，这间酒坊里摆放的酒几乎都是郑家最出名的“半晌欢”。左边几排的坛子皆是黄土封盖，埋在泥土里，上面还用木牌挂了去哪年何人所酿。
苏末七好奇过去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有一坛竟然是郑然所酿，时间是八年前。
“你八年前几岁，便可独自酿酒了？”
正打算开一坛解渴的郑然闻言抬头。“那是我十三岁那年酿的，我爹寿诞给他的惊喜，他知道以后胡子都要笑掉了。”
“就你平时这个样子，你爹那时高兴得胡子掉也是正常的。”
苏末七点点头，走到郑然旁边。这边显然是到了年份的酒，几个大酒坛已经开了封。桌案上放着整齐的小坛子，最里面的一排数量最少的是做工精细的白色瓷瓶装的三十年的神仙醉。
郑然爬上去拎出来两瓶，一瓶递给苏末七，一瓶自己。
“我们赶紧走吧，等会老头子回来了就糟了。”
“就这？”苏末七挑眉，显然对这分量不满，自己可是当了回小偷才进来的。一瓶就打发了自己，我云山山主的面子不要的。
转身又揣了两瓶，拍拍郑然肩膀，率先走出去。
“走吧。”
“。。。。。。你是土匪吗？”郑然一脸肉痛的跟在苏末七身边，两人又是原路返回翻墙离开。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二人来到福运楼。除了少了几张桌子外，中午的狼藉场面已经收拾好了。
还是那个位置，郑然轻车熟路的点了些招牌菜。给苏末七斟了一杯酒，“快试试。”
将酒杯端起，细细品尝一番。
“酒香四溢，回味绵长，确实好酒。”苏末七满意点头，这酒比起傅爷爷的也只好不差，看来刚刚拿少了。
郑然一脸骄傲，心里也终于舒口气。如今知道苏末七喜好，便有理由接近她了。
小院，书房。
邢惊墨看着屋子里的禹州府尹王庞，心里早就把苏末七骂得狗血淋头。
本来他是打算先暗中查探一下禹州哪些官员跟失踪案有关联的。也吩咐了十二卫把他到的消息拦下来，结果跟着苏末七在福云楼打了一架，所有人都知道他到了。
一个下午，陆陆续续的禹州官员都来了。其中还包括此前阿九提到过的禹州书丞刘沛勇。
禹州是江南有名的富庶之地，这里的官员早已投靠或被拉拢成为朝中不同的势力的爪牙。
来的人大多奔着打探口风洗白自己的心理过来，此次女子失踪引得龙颜大怒，江南各地的官员人人自危。
禹州府尹王庞今日穿了正经官服来拜见武阳王，行礼之后就坐在一旁。来之前夫人秦氏自己给自己想了好几通说辞，可见到邢惊墨以后却一个推脱的字也说不出了。
他是书香门第，自小习文，父亲和先生教的最多的就是哀民生之多艰，忧天下之兴亡。
如今自己辖下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百姓受苦，自己失职。还要打算在眼前这位在战场洒过热血立过无数战功，保离阳半壁江山的将军面前开罪推脱，他说不出口。
撩袍跪下。
“王爷，臣有罪。”
“哦？何罪之有？”邢惊墨放下一直端着茶杯，沉眼看他。
“臣为禹州父母官，明知周边有女子失踪，却没有派人加大排查，加大城防，此乃失查。得知后却没有保护好线索和证人，导致无辜之人枉死，此乃失职。请王爷责罚。”
王庞这段时间自己也很不好受，每天闭眼都是那些跪在府衙在的家属绝望的脸。可自己有心却无力，当他以为找到线索可以有突破，结果却害了那些无辜的证人和尽忠的属下。
想到这些，王庞不禁再次叩首。
“王爷，此案主谋手眼通天，手段残忍，视人名如草芥。臣，宁不要头顶乌沙，但求王爷定要捉到那幕后黑手，救出那些无辜女子，让她们早日与家人团聚，还那些死去的人公道。”
邢惊墨伸手扶起他，见王庞额头已经红肿，微微叹气一口。
“大人不必如此，本王过来就是奉命查明此案的。此案幕后黑手和京城那边脱不了关系，大人放心，京城有太子，江南有我。”
“至于论罪，待一切真相大白，再论功过吧。”
邢惊墨并不想责怪谁，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谁说得清谁有罪，谁清白呢？
让阿九拿了一盒清凉消肿的膏药过来，递给王庞。
“你且说说，你这段时日查到的线索，事无巨细和我说明。”
王庞此刻也平复了心绪，连忙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拿出来，一个封漆的木盒。
“这是下官查到的一些线索，其中一些重要的被贼人毁了，还有那些证人，也。。。为了不被那些贼人再毁了，从拿到手后就一直藏起来，下官自己也未曾看过。”
邢惊墨过接过以后，细细看完。
“混账。”
里面内容太过残忍无道，即便是常年征战，见惯鲜血的邢惊墨也惊怒不止，气得一掌便拍碎了桌子。
阿九和王庞见此，惊惧不已，跪在下首不敢吭声。真，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