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尺画卷与君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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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书桌上，四尺画卷绘昨日。
弄笔墨，谈笑间，尤怜窗外夕阳暖。
周日下午的教室实在没有几个人，毕竟这半天的假期难得，即使是学习氛围再好的一中，也不可能有多少人在这个时候回教室学习。
江寒早已清理了他桌面上的书籍，毕竟画卷太长了。难得的休息时间，却只能帮学神画画，只是江寒并不觉得不开心，反而他很愿意利用这个机会更多地接触学神，这可是上天馈赠他的礼物。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画画画得好还能有这种好处。虽然这事费脑力、耗时间，可是也得看花费在谁的身上啊。而这个人正好是沈清霜的话，他绝对是愿意的。
于是，在这美好的周日下午，便有了这一幕：他在认真地勾画着美丽的线条，她在一旁双手捧着下额同样认真地看着，时不时告诉他要画的内容。
虽然在江寒画画的过程中，沈清霜要时常描述绘画的内容，可是大多数时间她还是得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作画，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了两个多小时。即使沈清霜精神再好，也忍不住有了困意，更不用说上课经常睡觉的她了，于是不经意间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困了？”江寒无奈地笑道。
“没没没，怎么会。”否认！必须否认啊！别人在帮自己画画，本人怎么能说看得困了呢？要是承认自己困了的话，她怕江寒直接拿起手里的铅笔戳死自己。
不过，沈清霜其实想多了，江寒是可以理解她犯困的，因为就算是江寒他本人看着电脑上的绘画教学两个多小时也是会犯困的，所以更不用说沈清霜了。
“江寒，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你画画画得那么好，不去当个艺术生呢？而且，我看你也挺喜欢画画的。”沈清霜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无聊的人，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也没什么真正的爱好，她成绩很好却并不用像大多数同学一样埋头苦读，她做过的题，只要一次或者两次，她就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所以学习对她来说并不难，这是上天给她的天赋。虽然曾经的她也努力过，可是后来连努力的理由都没有了，只是得过且过的她也没有打算放弃学习，毕竟她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去做的，她觉得学得差不多就行了。按时完成作业和练习，不给老师添麻烦即可，没必要花费再多的时间去学习，只是就算是这样，她依旧能成为同学们口中的学神。当然，这些想法，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过，因为她怕被打，因为这些想法在别人看来实在太矫情，得了便宜还卖乖，太欠揍了。
而现在，当她看到江寒其实有一个那么好的兴趣爱好，她当然很好奇，为什么江寒不去学画画，将来考美院呢？
“当艺术生啊，可是，你不知道大多数的画家生前都很穷吗？”江寒只是笑了笑。
“……因为、因为穷？”因为钱？沈清霜瞪大了眼睛，这是她从未想过的理由。因为从小到大她缺少很多东西，可是唯独不缺的就是钱，又是一个让人觉得她欠揍的理由。
“这么惊讶？是不是觉得我很功利？”
“……那倒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嘛。你、你很缺钱吗？”
“我还是个学生，又不会赚钱，当然缺钱啦。”
“……”
“其实吧，也不只是这个原因。我不想把兴趣变成自己的职业，因为那样的话，性质就变了。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可是如果是我将来把画画当成一种赚钱的工具，那么我会失去画画的动力的。其实，画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一种放松的方式，是一种享受，我不想这种感觉发生改变。”
“你这么说，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
“什么对不对的，这不过是我的想法罢了。而且，现在也挺好的，我当个理科生也不差吧，当然，跟学神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你确定真的只差一点？”
“……我说，学神，你就不能给点面子吗？我可是还在帮你的忙呢。”
“我错了我错了，大画家，您继续画继续画。”
“嗯……总算是完成你说的第二个场景了。按照这个速度，今天晚上再努力点，应该能把五个场景都画完，这样第一张画卷就完成了。”
“这么快？我之前还以为怎么也得画上好几天才行，没想到大画家的功底真不错。”沈清霜显然很开心，事情的顺利超乎她的想象。
“……这不只是一张画卷吗，还有第二张呢。”江寒只能无奈地鄙视了沈清霜一眼。
“第二张不急，慢慢画都可以。主要是第一张，是给丝雨做生日礼物的；第二张给冰言的可以晚一点，就让那死丫头着急一下。谁叫她当时跟我吵架来着！”
“这么记仇？这都过去多久了？有一年了吧。我还记得当时学神和学霸吵架，可是轰动了整个二十二班啊。”看来学神也是不好得罪的。
“你不知道女生都很记仇的吗？所以最好不要得罪女生，特别是漂亮的女生，比如我。”
“……”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学神，你是之前就想好了的，买张画卷，然后让我以这种类似连环画的方式画出来吗？”
“是啊，我也是看到你给我和小静的画时才想到这个主意的。”
“原来早有预谋啊。”
“这叫聪慧。哦，对了，我那天看了你画册里的画，为什么你所有的画都是素描画？你那么喜欢素描吗？”
“嗯……算是吧。首先，我的确是喜欢素描，而且素描也是绘画的基础。最重要的是，素描方便，一张画纸、一支铅笔、一块橡皮，我就能完成一幅画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能有多复杂？有时候有些事简单点更好。”
“……”听了江寒的话，沈清霜似乎有些理解了为什么他不去当个艺术生，也许也是为了保持一颗简单的心吧。
“其实，我觉得学神你也挺简单的吧。”
“我？简单？什么意思？”
“因为我总感觉你无欲无求的，而且很多事都随性而为，也不用担心成绩，一个过得那么潇洒的人，内心应该也挺简单的吧。”
“无欲无求、随性而为？”沈清霜苦笑道，“你这句话的意思，我觉得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任性。”
“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点羡慕你而已，我这话绝对是称赞你的。”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表面？”
“嗯，表面。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去食堂吃饭吧，也到饭点了。晚上，我们再回教室继续画。”沈清霜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那个话题。
“好，那走吧。”过多的追问不是江寒的性格，而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真正地了解沈清霜的。
教室里，书桌上，四尺画卷绘昨日。
弄笔墨，谈笑间，尤怜窗外夕阳暖。
周日下午的教室实在没有几个人，毕竟这半天的假期难得，即使是学习氛围再好的一中，也不可能有多少人在这个时候回教室学习。
江寒早已清理了他桌面上的书籍，毕竟画卷太长了。难得的休息时间，却只能帮学神画画，只是江寒并不觉得不开心，反而他很愿意利用这个机会更多地接触学神，这可是上天馈赠他的礼物。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画画画得好还能有这种好处。虽然这事费脑力、耗时间，可是也得看花费在谁的身上啊。而这个人正好是沈清霜的话，他绝对是愿意的。
于是，在这美好的周日下午，便有了这一幕：他在认真地勾画着美丽的线条，她在一旁双手捧着下额同样认真地看着，时不时告诉他要画的内容。
虽然在江寒画画的过程中，沈清霜要时常描述绘画的内容，可是大多数时间她还是得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作画，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了两个多小时。即使沈清霜精神再好，也忍不住有了困意，更不用说上课经常睡觉的她了，于是不经意间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困了？”江寒无奈地笑道。
“没没没，怎么会。”否认！必须否认啊！别人在帮自己画画，本人怎么能说看得困了呢？要是承认自己困了的话，她怕江寒直接拿起手里的铅笔戳死自己。
不过，沈清霜其实想多了，江寒是可以理解她犯困的，因为就算是江寒他本人看着电脑上的绘画教学两个多小时也是会犯困的，所以更不用说沈清霜了。
“江寒，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你画画画得那么好，不去当个艺术生呢？而且，我看你也挺喜欢画画的。”沈清霜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无聊的人，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也没什么真正的爱好，她成绩很好却并不用像大多数同学一样埋头苦读，她做过的题，只要一次或者两次，她就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所以学习对她来说并不难，这是上天给她的天赋。虽然曾经的她也努力过，可是后来连努力的理由都没有了，只是得过且过的她也没有打算放弃学习，毕竟她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去做的，她觉得学得差不多就行了。按时完成作业和练习，不给老师添麻烦即可，没必要花费再多的时间去学习，只是就算是这样，她依旧能成为同学们口中的学神。当然，这些想法，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过，因为她怕被打，因为这些想法在别人看来实在太矫情，得了便宜还卖乖，太欠揍了。
而现在，当她看到江寒其实有一个那么好的兴趣爱好，她当然很好奇，为什么江寒不去学画画，将来考美院呢？
“当艺术生啊，可是，你不知道大多数的画家生前都很穷吗？”江寒只是笑了笑。
“……因为、因为穷？”因为钱？沈清霜瞪大了眼睛，这是她从未想过的理由。因为从小到大她缺少很多东西，可是唯独不缺的就是钱，又是一个让人觉得她欠揍的理由。
“这么惊讶？是不是觉得我很功利？”
“……那倒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嘛。你、你很缺钱吗？”
“我还是个学生，又不会赚钱，当然缺钱啦。”
“……”
“其实吧，也不只是这个原因。我不想把兴趣变成自己的职业，因为那样的话，性质就变了。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可是如果是我将来把画画当成一种赚钱的工具，那么我会失去画画的动力的。其实，画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一种放松的方式，是一种享受，我不想这种感觉发生改变。”
“你这么说，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
“什么对不对的，这不过是我的想法罢了。而且，现在也挺好的，我当个理科生也不差吧，当然，跟学神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你确定真的只差一点？”
“……我说，学神，你就不能给点面子吗？我可是还在帮你的忙呢。”
“我错了我错了，大画家，您继续画继续画。”
“嗯……总算是完成你说的第二个场景了。按照这个速度，今天晚上再努力点，应该能把五个场景都画完，这样第一张画卷就完成了。”
“这么快？我之前还以为怎么也得画上好几天才行，没想到大画家的功底真不错。”沈清霜显然很开心，事情的顺利超乎她的想象。
“……这不只是一张画卷吗，还有第二张呢。”江寒只能无奈地鄙视了沈清霜一眼。
“第二张不急，慢慢画都可以。主要是第一张，是给丝雨做生日礼物的；第二张给冰言的可以晚一点，就让那死丫头着急一下。谁叫她当时跟我吵架来着！”
“这么记仇？这都过去多久了？有一年了吧。我还记得当时学神和学霸吵架，可是轰动了整个二十二班啊。”看来学神也是不好得罪的。
“你不知道女生都很记仇的吗？所以最好不要得罪女生，特别是漂亮的女生，比如我。”
“……”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学神，你是之前就想好了的，买张画卷，然后让我以这种类似连环画的方式画出来吗？”
“是啊，我也是看到你给我和小静的画时才想到这个主意的。”
“原来早有预谋啊。”
“这叫聪慧。哦，对了，我那天看了你画册里的画，为什么你所有的画都是素描画？你那么喜欢素描吗？”
“嗯……算是吧。首先，我的确是喜欢素描，而且素描也是绘画的基础。最重要的是，素描方便，一张画纸、一支铅笔、一块橡皮，我就能完成一幅画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能有多复杂？有时候有些事简单点更好。”
“……”听了江寒的话，沈清霜似乎有些理解了为什么他不去当个艺术生，也许也是为了保持一颗简单的心吧。
“其实，我觉得学神你也挺简单的吧。”
“我？简单？什么意思？”
“因为我总感觉你无欲无求的，而且很多事都随性而为，也不用担心成绩，一个过得那么潇洒的人，内心应该也挺简单的吧。”
“无欲无求、随性而为？”沈清霜苦笑道，“你这句话的意思，我觉得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任性。”
“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点羡慕你而已，我这话绝对是称赞你的。”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表面？”
“嗯，表面。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去食堂吃饭吧，也到饭点了。晚上，我们再回教室继续画。”沈清霜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那个话题。
“好，那走吧。”过多的追问不是江寒的性格，而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真正地了解沈清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