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困山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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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知，自你走了，二爷大发雷霆，从没见过二爷那个样子。若论叔嫂，二爷似乎不该那样。若论别的，倩儿也想不出旁的原由。”
晴荷听了，默不作声。
“姑娘，是不是二爷对姑娘…”。
“别胡说！”
“倩儿不敢胡说，姑娘还记得那方白色的绢帕么？”不待晴荷回答，倩儿低声道：“竟是二爷的。上次姑娘生辰宴上醉后，是二爷扶着姑娘，我回去叫了人才把姑娘扶回去的。我怕姑娘多心，所以未说。”
晴荷恍悟，老太太那日的话竟是源于此。
“二爷的绢帕便是那次留在姑娘手里。姑娘走后，二爷来屋里查看一番，别的什么都没拿，唯独临走时把那方绢帕拿走了。可见二爷对姑娘并非叔嫂情分，而是…”
“住口！甚么情分不情分！我与他不过略比路人相熟些，哪里扯出你这些扑风捉影的疯话来！再要说，我便撵了你去！”
“好姐姐，千万别。离了你，我可就得去那烟花巷里卖笑去了！”
“又胡说，离了我怎么就去卖笑了？”晴荷倒被这丫头的疯话气笑了。
“千真万确的，二爷跟前的那个百福儿说：再要是不尽心侍候姑娘，就把我卖到什么清河坊的酒楼去。”
“傻丫头，那不过是唬你的话！——天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吧，要不真被关在后山里了。”
二人起身，遂往回赶。到了跟前，后门已掩，推门不开，竟真儿的锁了门。两人把门环儿叩得惊山响，门依旧未开。别无他法，她们也顾不得惊扰不惊扰，大声向门内呼唤，除了几声鸟叫还是无人回应。
夜静鸟啼，山空风啸，黑漆漆中唯有一盏手提的油灯也是忽暗忽明。二人搂作一团，叫悔不迭，倩儿更是几欲嚎哭。正没可奈何之际，忽听不远处有些动静，接着树丛中一点灯火隐约可见，两人更是惊恐不定，叫也不是哭也不得。只见一个身影从暗中渐渐显露，二人立时松下一口气，把之前说的那车话抛到爪洼国，一齐走向孑然一人的元竌。
“给二爷请安。万幸在这儿碰上二爷了，要不姑娘与我都不知如何是好呢！”
“不好好侍候你家姑娘，黑灯瞎火得带着她跑到这后山来做甚么？”
“二爷冤枉了，是我自己要来后山的。倩儿倒还劝我赶紧回去，只是我腿脚没力，走得慢了些，这才耽误了。”
“既腿脚没力，不早歇着，还要爬山？”
“二爷不也是来后山偷闲摘星么？”
“我本欲效仿李青莲来着，只是听到这边高声大叫，不知是谁惊了天上人，所以过来看看。”晴荷心虚，再没话说。元竌冷着脸说：“这后门落了锁，就是叫到天明也无人听见！”
“那可如何是好，姑娘身子本来就弱，那还能经得起一夜寒风。”
“知道弱，还跑出来！”主仆二人谁也无话，都低着头绞着手绢。
“跟着我，扶好你家姑娘！”
“姑娘可知，自你走了，二爷大发雷霆，从没见过二爷那个样子。若论叔嫂，二爷似乎不该那样。若论别的，倩儿也想不出旁的原由。”
晴荷听了，默不作声。
“姑娘，是不是二爷对姑娘…”。
“别胡说！”
“倩儿不敢胡说，姑娘还记得那方白色的绢帕么？”不待晴荷回答，倩儿低声道：“竟是二爷的。上次姑娘生辰宴上醉后，是二爷扶着姑娘，我回去叫了人才把姑娘扶回去的。我怕姑娘多心，所以未说。”
晴荷恍悟，老太太那日的话竟是源于此。
“二爷的绢帕便是那次留在姑娘手里。姑娘走后，二爷来屋里查看一番，别的什么都没拿，唯独临走时把那方绢帕拿走了。可见二爷对姑娘并非叔嫂情分，而是…”
“住口！甚么情分不情分！我与他不过略比路人相熟些，哪里扯出你这些扑风捉影的疯话来！再要说，我便撵了你去！”
“好姐姐，千万别。离了你，我可就得去那烟花巷里卖笑去了！”
“又胡说，离了我怎么就去卖笑了？”晴荷倒被这丫头的疯话气笑了。
“千真万确的，二爷跟前的那个百福儿说：再要是不尽心侍候姑娘，就把我卖到什么清河坊的酒楼去。”
“傻丫头，那不过是唬你的话！——天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吧，要不真被关在后山里了。”
二人起身，遂往回赶。到了跟前，后门已掩，推门不开，竟真儿的锁了门。两人把门环儿叩得惊山响，门依旧未开。别无他法，她们也顾不得惊扰不惊扰，大声向门内呼唤，除了几声鸟叫还是无人回应。
夜静鸟啼，山空风啸，黑漆漆中唯有一盏手提的油灯也是忽暗忽明。二人搂作一团，叫悔不迭，倩儿更是几欲嚎哭。正没可奈何之际，忽听不远处有些动静，接着树丛中一点灯火隐约可见，两人更是惊恐不定，叫也不是哭也不得。只见一个身影从暗中渐渐显露，二人立时松下一口气，把之前说的那车话抛到爪洼国，一齐走向孑然一人的元竌。
“给二爷请安。万幸在这儿碰上二爷了，要不姑娘与我都不知如何是好呢！”
“不好好侍候你家姑娘，黑灯瞎火得带着她跑到这后山来做甚么？”
“二爷冤枉了，是我自己要来后山的。倩儿倒还劝我赶紧回去，只是我腿脚没力，走得慢了些，这才耽误了。”
“既腿脚没力，不早歇着，还要爬山？”
“二爷不也是来后山偷闲摘星么？”
“我本欲效仿李青莲来着，只是听到这边高声大叫，不知是谁惊了天上人，所以过来看看。”晴荷心虚，再没话说。元竌冷着脸说：“这后门落了锁，就是叫到天明也无人听见！”
“那可如何是好，姑娘身子本来就弱，那还能经得起一夜寒风。”
“知道弱，还跑出来！”主仆二人谁也无话，都低着头绞着手绢。
“跟着我，扶好你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