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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真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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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风开垂柳,一一露烟缭。

    斐驰的脸色冷而不忿。徐宏质问他是否与楼玉蕤勾结,对定国公嫡小姐有企图,而且,徐宏言语挑衅含沙射影。斐驰被迫而来,心里是极不愿,难怪,他不高兴。

    他,却是被她连累的!

    看他气咻咻的样,玉蕤觉得无比解气。

    呵呵。

    玉蕤抿着嘴,心里偷着乐,决定死不认账。“将军,您与小女很熟吗?又何来牵累之说?分明是你心里觊觎美色好吗?”

    她是非要拉上他趟这趟浑水,还装糊涂打死不认账。

    斐驰一口恶气出不得,长袖朝她一甩,“你?简直不可理喻!”

    满京城打听打听,听说过他正眼瞧过哪位姑娘?

    “嘻嘻,本姑娘就这样!”

    她朝他嘻嘻笑,半分情面不给。

    她这死不认账,斐驰心里更气。“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是受伤了么,干嘛不好好休息,到哪都得弄出点动静?”

    “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楼名玉蕤是也!”玉蕤莞尔一笑,“本姑娘是闲不住的,路见楼府不平事,姑娘我也是要助一助的。”

    斐驰唇角勾起,墨眸中怒意涛涛,对着她连连摇头。“胡咧咧啥?定国公是什么人物?何须尔这等女子在此编派他?真是聒噪!”

    她并不生气,嬉笑道:“玉皎小姐有难,蔫能不相助?将军你不也是特意来相助的?”

    斐驰双目一凝,墨眸一凛,心里是恨恨的,“你,倒跟谁都自来熟!你很热心,徐宏可不信你。他怀疑我们有什么肮脏交易,……为自证清白,本将不得不来!”

    “徐宏不信我?正常哦!”她嘴角一咧,笑道:“毕竟,我们第一回见面,我这不同寻常之举,任谁也会心生疑惑,不是?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多见几次就好了。”

    她倒宅心仁厚。

    “呵,”斐驰细眯着眼,讥讽道:“你倒想得开!这样吃力不讨好,又为啥?”

    “我为啥?问那么多,你不累?”玉蕤白他一眼,你管我为啥?有钱难买我乐意!她眸子一翻,“本姑娘乐意!”

    “乐意?”

    碰到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活该他倒霉!

    斐驰心道,不与她一般见识。罢了,罢了,正事要紧。

    “徐军师前来向我探听你的底细,他疑惑你是如何得知嫡小姐有难。”斐驰咽下一口闷气,正色说道:“本将亦是奇怪,这匪徒有点意思,边绑架边将金主所托之事告予你?”

    他这居高临下、一脸嫌弃的神情,玉蕤看着不舒服。劫匪的所谓说辞,不过是她杜撰的。自然不能信。可,她不能说自己是重生来知晓的。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问责,玉蕤不得不怒怼,“本姑娘是如何得知的?本已经说了途径了,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再说,我替换下玉皎小姐,将危机化解,定国公应该谢我的。”

    “谢你?……嘿嘿,姑娘,恕我直言,您想得多了!”他没将这小女子放在眼里的,更何况是定国公?他讥笑道:“姑娘,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本姑娘,自然能担得起这个责!”

    她将袖往身后一背,神态漠然不予配合。

    她,软硬不吃,斐驰实在头疼。

    斐驰冷脸,“楼姑娘与那凶犯照过面?”

    “那是自然,”玉蕤收敛起方才混不吝的模样,“凶犯身高七尺有余,蒙着面有备而来,蹬画舫至暖阁不过半分钟,轻车熟路。进了暖阁看到我,抽出刀就砍过来!”

    幸亏,她及时替下了玉娇小姐,不然,玉娇小姐非得命丧于此。

    “嗯,这么说,你真是预见玉娇会出事儿?”

    “哈哈,……我又不是半仙,不会掐不会算。”玉蕤昂起头,打了个哈哈,“我说过了,是偶尔听到,碰巧知道这事,不能袖手旁观。”

    “哦,懂了!”

    她既不愿跟他讲太多,斐驰也不想耽搁时间。“楼姑娘下一步预备如何?是继续留在楼府?”

    “你,是在关心我?”玉蕤抬眸,唇弯弯向上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如水的眸子闪着光,“还是,想留下我的住址,想与我联系更紧密?”

    “切,”

    关心她,还更紧密?她,是不是对我抱有期盼?他内心冷笑,嘴角勾起,不予说破。

    她诚心要气他,贴近他娇羞耳语,“将军若念我想我,只需悄悄吱一声就行,何必搞这样兴师动众而来,叫小女子情何以堪?人家……心里好不自在呢。”

    她青葱般玉指指着官船,嗤笑他如此手笔。她明明满腹坏主意,却笑如春花般灿烂,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他,仿佛花痴般装得很痴情。

    他不是傻子,怎会分不清楼玉蕤的虚情假意?

    唉,真是个祸害!他强压住心头的怒意。

    古言云,女子与小人难养了,真真是如此。

    “姑娘,人贵有自知之明!”锐利凛冽的眼瞪她一眼,他转身侧身而立,侧颜极美,却极冷极寒,惊心动魄的威赫。“给你点颜色,你就能开染坊!就你这样的……”

    “我这样的,怎样?”没等他说完,玉蕤昂起头来,叉腰瞪着他,“姑奶奶这样的怎样?前五百年、往后五百年、天上地下就一个我!”

    玉蕤要强,容不得谁对她的轻慢。

    上一世,不是有许多男人跪倒在她石榴裙下?

    黑暗裹挟着湖水的潮气拢着她周身,她蹙眉,灵动的眸底一层水色,不过一瞬,那层微微漾起的波光便隐去,快得人看不见。

    斐驰正好望过去,她的一瞬间的变化,都尽收眼里。他不动声色地望着她,她脸上那股不服输的倔强,极强地印在他脑中。

    一个弱女子偏要装刚强,斐驰轻叹一声,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是,姑娘独一无二!”斐驰收回眸光,语气和缓许多,“已经是子夜时分,夜黑风高,姑娘走不走,要与斐某一直在这闲聊?”

    “哦,不!”

    这人做事快刀斩乱麻,从来不拖泥带水。自己磨磨唧唧,只会让他更瞧不起。玉蕤神态恢复正常。想起谢三姑娘被无辜殃及,玉蕤心道不该,怎与他在这磨嘴皮!

    “送我上岸,”玉蕤转身,不容置疑的口吻,“永宁侯府的三姑娘,现在不知如何了。请斐副统领缉拿凶犯查明真相!”

    她有点胡搅蛮缠,却没有死缠乱打,好像挺知深浅明事理的。

    他心里微微诧异。

    “姑娘放心,一切,待抓捕到凶犯自然水落石出了。”斐驰点头,吩咐下去,“送姑娘上岸!”

    官船听靠岸边,玉蕤提裙下船朝楼府别院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