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 先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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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李城守到时，清茗和颜雪已经在大厅中站着，两人表情颇为严肃。
“城守大人，街道上那些抗议的难民怎么样了？”
颜雪见李城守来了没有先谈及山贼一事。
“我已经叫手下文官去处理了，应该暂时能安抚下来；不过府内粮库的余粮不多了，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山贼问题才行，不然时间久了城主府内没有粮食供给难民必定会发生更大的暴乱。”
“是这样的，在下和清茗大人怀疑这民乱之事与山贼有关。”
“与山贼有关？”李城守疑惑道，“从何说来？”
清茗开口解释道：“鄙人猜测大概是山贼暗中派人潜伏于老城区的难民中，刻意散布恐慌，操纵民众内部情绪，引发北邙城内部矛盾。”
“可为什么山贼要这么做？”
“他是想让我们疲于解决民乱问题而无暇顾及其他，这样他伤好后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劫掠城外村镇。”
听了清茗的话李城守沉思了一会。
她从自己的暗卫那得知这场民乱的确有人操控，但还不清楚这是谁策划的。
想想清茗的说法确实合情合理。
而且凭她对那个人的了解，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他的确有可能做这种事情。
“那清茗大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从目前情况的话，我们直接剿匪的话，山贼那边一定会用难民作为筹码与我们进行周旋。”
清茗继续说道：“所以鄙人与颜真人决定先前往老城区抓寻散布恐慌的奸细；等城内难民稳定后，我们再进行周密准备，抓捕山贼头子，到时鄙人会再使用一次推衍之术预测他的位置。”
“这抓捕奸细一事，清茗大人大概需要多久时间？目前府内粮库的余粮只能坚持不到一周了。”
李城守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若不在粮库见底之前解决山贼的话，可能不需要山贼策划也会发生民乱。”
“还请城守大人给我三天时间。”
清茗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三天？可否有把握？”李城守急切地问道，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清茗眼睛微闭，像是很难抉择一般。
“要是三天解决不了，为了这城内难民，就上书岭南府吧，请求府主为北邙城下拨赈灾粮款。”
“可是这样的话……”
“城守大人放心，鄙人会以自己的名义上书，相信府主不会为难城守大人的。”
李城守看清茗的眼神坚决，长叹一口气说道：“好吧。”
待两人说完。
颜雪向李城守拱手说道：“既然这么决定的话，那在下便与清茗大人先去老城区探察情况。”
“嗯，若是颜真人和清茗大人在场的话，想必在下的文官工作倒是会轻松很多，那便辛苦二位了。”
李城守也对两人拱手回应。
2
城主府外的街道此时已是人山人海。
数百位穿着粗布衣的难民聚集在干道，他们的衣服大多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都快与街市要饭的叫花子似的。
而城守军也组成一堵人墙，尽可能将这些人挡在这，不让他们往城主府和繁华的街市乱跑。
这种场面，也引来了不少路人过来围观。
那些穿着破烂的难民，见有新来的人停下来观望，就上前向其痛诉城主府给老城区分发的米粥淡如汤水，把难民当畜牲对待。
亦或者请求那人能可怜可怜自己，给点吃的。
难民中有些人因为长时间没正经吃过饱饭，已是面色枯黄，营养不良的样子。见到如此惨状，也引得路人同情。
“他们真是太可怜了。”
“你快看那个孩子骨瘦如柴的样子，怕是好多天都没吃过饭了吧。”
“来，来，我这里有两个包子，你和你女儿一人吃一个，小孩子别饿着了。”
不少看客为此义愤填膺，加入了“抗议”队伍，谴责城主府的行为。
“这简直太过分了，不把难民当人看！”
“哼，城主府的狗官是干什么吃的！”
“怕是那些粮食都被他们吃干抹净了，要我说，可能那狗屁城守现在一个人还在城主府内吃着山珍海味。”
之前被李城守派过来的文官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已是万般无奈。
他只能无力地喊着：“大家安静，大家安静一下，听本官一说。”
开始并没有人搭理他，直到城守军一起帮文官喊，难民才安静下来。
“关于米粥中掺入糠这事，城守大人也得知了，这并非大人本意。”
文官随后扫视了下难民，想了想继续说道，“大人已经将私自用糠凑数的人处置了，以后绝不用糠滥竽充数。”
“真的吗？不会是想先把我们忽悠回去吧。”难民中有一个声音问道。
“这大家放心，城守大人命本官亲自掌勺，本官可用脑袋担保。”
文官说完，看了看难民和路人，只有少数人在窃窃私语，小声议论。
正当他觉得松了一口气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就算不掺糠这米粥淡得跟涮锅水似的。”
“是啊，是啊，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难民相互议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这个......”面对难民的质问，文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粮库的粮食就这么点了，不煮成淡米粥，怕是维持一天都不够。
就在此时，清茗、颜雪和折花走了过来，他们都抱着一大包东西。
清茗走到难民前面，顺手从包中拿出一个馒头递给站在最前面的难民，说道：“给，鄙人刚买的，快拿去给你妻子吃吧。”
那人接住馒头后，也没有多想为什么面前的人会知道自己妻子饿的不行了，便双手将馒头护在胸前，往后面跑去。
“大家别抢，放心，每家每户都有。”
见那人离开后，清茗又从包里拿出更多馒头，分发给其他难民。
“来，给。”
“吃的时候注意，别噎着了。”
随后颜雪与折花也按照清茗的样子将包里的馒头拿出来，一个一个分发给难民。
不少得到馒头的难民原地就开始狼吞虎咽，活生生像几天没吃了的样子。
不过因为城守军维持着秩序，中途并没有发生抢食现象。
待馒头分发完后，清茗对难民说道：“如今城主府的粮库余粮确实不太够了，只能分发给大家米粥，但不要担心，昨天鄙人和城守大人已经上书岭南府，相信府主大人不久就会派发粮食过来。”
见难民并没有说话，而是一边咬着馒头一边看着自己。
清茗继续说道：“所以还请大家忍耐几天，到时救济粮一到，一定让大家吃个饱。”
就在这时，文官小说对清茗提醒道：“清茗大人，不是还没上书吗？”
“先稳住局面再说，只要尽快将山贼问题解决，这些难民也可以回家了。”
清茗在文官耳边小声回复后，转头扫视众人，说道：“而且鄙人已经与颜真人商榷好了剿匪方案。”
“是的，在下给大家担保，很快就可以将北邙山的山贼抓捕归案，还大家一片安宁。”颜雪接过话说道。
“那是颜真人，之前我的命都是颜真人救的。”
“是啊，颜真人是大仙门弟子，大家可以相信他。”
“大家先行回去吧，现在一直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因为不少城内的商人之前在路上被颜雪救过，见有颜真人在，也开始劝慰民众。
约末过去一会，一个吃完的馒头的人说道：“感谢大人的馒头，我愿意先回去等几天。”
待那人说完，又有几人表示相信他们，愿意忍耐几天。
随后，更多的难民陆陆续续离开。
剩下的难民看不少人都走了，也只好跟着离开。
见最后几个难民离开后，文官对清茗他们感激道：
“多谢清茗大人相助，要是没有大人的话，恐怕小官也安抚不了这些难民。”
“只有他们吃东西的时候，才会听你的，了。”清茗看着文官，重心长地说道，“不要试着去劝一个既饥饿又的人。”
听到这话，文官立即对清茗躬身行礼道：“感谢大人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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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城守到时，清茗和颜雪已经在大厅中站着，两人表情颇为严肃。
“城守大人，街道上那些抗议的难民怎么样了？”
颜雪见李城守来了没有先谈及山贼一事。
“我已经叫手下文官去处理了，应该暂时能安抚下来；不过府内粮库的余粮不多了，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山贼问题才行，不然时间久了城主府内没有粮食供给难民必定会发生更大的暴乱。”
“是这样的，在下和清茗大人怀疑这民乱之事与山贼有关。”
“与山贼有关？”李城守疑惑道，“从何说来？”
清茗开口解释道：“鄙人猜测大概是山贼暗中派人潜伏于老城区的难民中，刻意散布恐慌，操纵民众内部情绪，引发北邙城内部矛盾。”
“可为什么山贼要这么做？”
“他是想让我们疲于解决民乱问题而无暇顾及其他，这样他伤好后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劫掠城外村镇。”
听了清茗的话李城守沉思了一会。
她从自己的暗卫那得知这场民乱的确有人操控，但还不清楚这是谁策划的。
想想清茗的说法确实合情合理。
而且凭她对那个人的了解，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他的确有可能做这种事情。
“那清茗大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从目前情况的话，我们直接剿匪的话，山贼那边一定会用难民作为筹码与我们进行周旋。”
清茗继续说道：“所以鄙人与颜真人决定先前往老城区抓寻散布恐慌的奸细；等城内难民稳定后，我们再进行周密准备，抓捕山贼头子，到时鄙人会再使用一次推衍之术预测他的位置。”
“这抓捕奸细一事，清茗大人大概需要多久时间？目前府内粮库的余粮只能坚持不到一周了。”
李城守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若不在粮库见底之前解决山贼的话，可能不需要山贼策划也会发生民乱。”
“还请城守大人给我三天时间。”
清茗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三天？可否有把握？”李城守急切地问道，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清茗眼睛微闭，像是很难抉择一般。
“要是三天解决不了，为了这城内难民，就上书岭南府吧，请求府主为北邙城下拨赈灾粮款。”
“可是这样的话……”
“城守大人放心，鄙人会以自己的名义上书，相信府主不会为难城守大人的。”
李城守看清茗的眼神坚决，长叹一口气说道：“好吧。”
待两人说完。
颜雪向李城守拱手说道：“既然这么决定的话，那在下便与清茗大人先去老城区探察情况。”
“嗯，若是颜真人和清茗大人在场的话，想必在下的文官工作倒是会轻松很多，那便辛苦二位了。”
李城守也对两人拱手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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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外的街道此时已是人山人海。
数百位穿着粗布衣的难民聚集在干道，他们的衣服大多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都快与街市要饭的叫花子似的。
而城守军也组成一堵人墙，尽可能将这些人挡在这，不让他们往城主府和繁华的街市乱跑。
这种场面，也引来了不少路人过来围观。
那些穿着破烂的难民，见有新来的人停下来观望，就上前向其痛诉城主府给老城区分发的米粥淡如汤水，把难民当畜牲对待。
亦或者请求那人能可怜可怜自己，给点吃的。
难民中有些人因为长时间没正经吃过饱饭，已是面色枯黄，营养不良的样子。见到如此惨状，也引得路人同情。
“他们真是太可怜了。”
“你快看那个孩子骨瘦如柴的样子，怕是好多天都没吃过饭了吧。”
“来，来，我这里有两个包子，你和你女儿一人吃一个，小孩子别饿着了。”
不少看客为此义愤填膺，加入了“抗议”队伍，谴责城主府的行为。
“这简直太过分了，不把难民当人看！”
“哼，城主府的狗官是干什么吃的！”
“怕是那些粮食都被他们吃干抹净了，要我说，可能那狗屁城守现在一个人还在城主府内吃着山珍海味。”
之前被李城守派过来的文官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已是万般无奈。
他只能无力地喊着：“大家安静，大家安静一下，听本官一说。”
开始并没有人搭理他，直到城守军一起帮文官喊，难民才安静下来。
“关于米粥中掺入糠这事，城守大人也得知了，这并非大人本意。”
文官随后扫视了下难民，想了想继续说道，“大人已经将私自用糠凑数的人处置了，以后绝不用糠滥竽充数。”
“真的吗？不会是想先把我们忽悠回去吧。”难民中有一个声音问道。
“这大家放心，城守大人命本官亲自掌勺，本官可用脑袋担保。”
文官说完，看了看难民和路人，只有少数人在窃窃私语，小声议论。
正当他觉得松了一口气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就算不掺糠这米粥淡得跟涮锅水似的。”
“是啊，是啊，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难民相互议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这个......”面对难民的质问，文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粮库的粮食就这么点了，不煮成淡米粥，怕是维持一天都不够。
就在此时，清茗、颜雪和折花走了过来，他们都抱着一大包东西。
清茗走到难民前面，顺手从包中拿出一个馒头递给站在最前面的难民，说道：“给，鄙人刚买的，快拿去给你妻子吃吧。”
那人接住馒头后，也没有多想为什么面前的人会知道自己妻子饿的不行了，便双手将馒头护在胸前，往后面跑去。
“大家别抢，放心，每家每户都有。”
见那人离开后，清茗又从包里拿出更多馒头，分发给其他难民。
“来，给。”
“吃的时候注意，别噎着了。”
随后颜雪与折花也按照清茗的样子将包里的馒头拿出来，一个一个分发给难民。
不少得到馒头的难民原地就开始狼吞虎咽，活生生像几天没吃了的样子。
不过因为城守军维持着秩序，中途并没有发生抢食现象。
待馒头分发完后，清茗对难民说道：“如今城主府的粮库余粮确实不太够了，只能分发给大家米粥，但不要担心，昨天鄙人和城守大人已经上书岭南府，相信府主大人不久就会派发粮食过来。”
见难民并没有说话，而是一边咬着馒头一边看着自己。
清茗继续说道：“所以还请大家忍耐几天，到时救济粮一到，一定让大家吃个饱。”
就在这时，文官小说对清茗提醒道：“清茗大人，不是还没上书吗？”
“先稳住局面再说，只要尽快将山贼问题解决，这些难民也可以回家了。”
清茗在文官耳边小声回复后，转头扫视众人，说道：“而且鄙人已经与颜真人商榷好了剿匪方案。”
“是的，在下给大家担保，很快就可以将北邙山的山贼抓捕归案，还大家一片安宁。”颜雪接过话说道。
“那是颜真人，之前我的命都是颜真人救的。”
“是啊，颜真人是大仙门弟子，大家可以相信他。”
“大家先行回去吧，现在一直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因为不少城内的商人之前在路上被颜雪救过，见有颜真人在，也开始劝慰民众。
约末过去一会，一个吃完的馒头的人说道：“感谢大人的馒头，我愿意先回去等几天。”
待那人说完，又有几人表示相信他们，愿意忍耐几天。
随后，更多的难民陆陆续续离开。
剩下的难民看不少人都走了，也只好跟着离开。
见最后几个难民离开后，文官对清茗他们感激道：
“多谢清茗大人相助，要是没有大人的话，恐怕小官也安抚不了这些难民。”
“只有他们吃东西的时候，才会听你的，了。”清茗看着文官，重心长地说道，“不要试着去劝一个既饥饿又的人。”
听到这话，文官立即对清茗躬身行礼道：“感谢大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