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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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住户请打开门，我是街道派出所民警，登记居民信息。”门外又传来了女人的问话声音。
此时，“大仙儿”已经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捂着后腰缓慢的向床边走来，边走边没好气的说，“你真是个废物，连门都打不开。你带她去厕所里面躲起来，锁上门，别让她出声，快去。”
“大仙儿”的徒弟右臂紧紧夹着男婴母亲的脖子，左手死死捂住她的嘴，男婴的母亲不停的扭动身体，双臂胡乱捶打男人的身体，“大仙儿”的徒弟不顾女人拼命的反抗，快速的拖着她进入了厕所，“大仙儿”听到厕所门栓从里面插上的声音后，爬到床上抱起男婴。急促的敲门声一直没有停止，“大仙儿”知道这么躲下去不是办法，走向入户门，边走边喊道，“来啦，来啦，等一会。”
“大仙儿”左臂抱着男婴，右手笨拙的摆弄着门锁，一时间竟然也没有打开，情急之下冲门外喊道，“这个门锁好像坏了，我现在打不开，有什么事你这么问吧，我告诉你。”
门外的人听到屋里有人答话，停止了敲门，接着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您家里现在有几口人？”
“两口人，我和我的外孙子。”
“许彩凤是您什么人，她没在家吗？”
“原来这个小娘们叫许彩凤，刚才那一下把我撞的可不轻，一会得狠狠收拾收拾她。”这个念头在“大仙儿”脑子里一闪而过，接着答道，“许彩凤是我闺女，她出去打工了，我过来替她照看孩子。”
男婴一直在“哇哇”大哭，“大仙儿”气急败坏的冲男婴使劲的瞪眼，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别哭，别哭了！”
“大姨，孩子一直在哭，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可能是饿了，孩子他妈不在家，晚上没人喂奶。”
“那，大姨，您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号码是多少，我这边登记一下。”
“大仙儿”这下为难了，寻思到，“如果报了假的姓名和身份证号，民警回去一查，肯定是露馅了；如果报了真的姓名和身份证号，民警回去一查，这就相当于自投罗网。”情急之下，“大仙儿”胡乱编了一个名字和身份证号。
“好的，大姨，我这边已经登记好了。您家这个门现在打不开，也不要着急，明天一早我们找人过来帮您开锁。这么晚打扰您和孩子的休息，真是不好意思了，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我去下一家了。”
“没有其他事，谢谢你了，民警同志。”站在门口的“大仙儿”终于松了一口气，前胸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大仙儿”这才放心的走回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男婴依然在哇哇哭闹，“大仙儿”心烦意乱，随手把男婴扔到床上，不去管他。坐了一会儿，“大仙儿”起身来到厕所门口，低声说道，“你出来吧，警察走了。”
厕所门栓“咔哒”一声被拉开，“大仙儿”徒弟拖着男婴的母亲走了出来，“大仙儿”瞪着男婴的母亲，没好气的问道，“怎么？还没给你捂死啊？你还挺有劲儿，差点把我撞死了。”男婴的母亲迅速的在屋里寻找她的孩子，看到男婴坐在床上哇哇大哭的时候，虽然心急如焚，但是男婴平安无事，目光稍微有了一些安慰。
“大仙儿”在屋里找来一条毛巾，把男婴母亲的嘴巴堵住，又找了几条男婴母亲的长裤，和她徒弟一起把男婴母亲捆绑在椅子上。这一切弄完后，“大仙儿”坐到床上气喘吁吁的说，“刚才警察来过，这地方不能再待了，你快去把那门打开，带孩子赶紧走。”
“大仙儿”徒弟看了看男婴的母亲，问道，“这个女的不弄走吗？”
“大仙儿”那鼠眼滴溜溜转了几圈，说道，“没时间了，我编的假名字和身份证号骗警察的，要是他们回去核查，说不定一会回来把咱们又堵在屋里。这女的带不走了，这趟少挣不少钱。”
“大仙儿”徒弟点头表示同意，又问道，“那这女的怎么办，就这么绑在这吗？”
“大仙儿”的脸沉了下来，阴狠狠的目光射向男婴的母亲，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弄死。”
女民警走下楼梯，来到了一楼楼梯口，转头向身旁一位白发老太太询问道，“大妈，刚才屋里答话那个人，是许彩凤的母亲吗？”
大妈摇了摇头，说道，“我没见过许彩凤的母亲，也没听过她的声音，但是，屋里那个人说她叫安秀芹，我记得许彩凤的母亲是叫方桂霞啊，这屋里的人不是她母亲吗？”
女民警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一个中年男人，在中年男人身后站着五六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年轻小伙子，“吕队，您怎么看？”
这个中年男人是市局刑警队的副支队长吕方，他目不转睛的听完面前两个女人的对话，心里已经对楼上屋里的情况有了初步判断，等到女民警征求他的意见时，他向前走了两步，也来到了楼梯门口，侧过身，同时对着女民警和身旁的年轻小伙子们说道，“根据前期我们摸排和侦查掌握的情况来看，可以肯定，楼上那家住户，已经被犯罪分子控制了，并且不排除有生命危险。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屋里的犯罪分子，不能让他们伤害到住户，还要尽快弄清现在屋里的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吕方转头看向女民警，问道，“刚才你们上楼问话，屋里的人起疑心了吗？”
“应该没有，我们说是登记居民信息，屋里的人说门锁坏了，打不开门，隔着门回答的我们问题。不过，根据大妈刚才说的，屋里人提供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应该都是假的。”
“这伙犯罪分子十分猖獗、狡猾，这一年多来在十多个城市流窜作案，案件性质极其恶劣，公安部都亲自督办了。两个月前市局收到线索，确认了这伙人已经流窜到北普市，命令我们刑警队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想到风声这么紧的情况下，他们还敢作案，今天必须将他们绳之以法。”
吕方转头看向一个小伙子，说道，“小吴，你跟刚子拿着工具现在就去楼顶，从楼顶滑到四楼，观察一下屋里的情况。”
吕方又看向女民警，“刚才你和大妈上去登记信息，屋里的人应该被惊到了，我担心他们会对住户动手，一会你和大妈再上去一趟，就说登记的信息有误，过来核对一遍，记住，在确保不引起犯罪分子疑心的前提下，一定要稳住他们。”
小吴和刚子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帆布袋子蹑手蹑脚的从一楼来到六楼，一块铁板将通往楼顶的天窗盖住了，一把大锁将铁板紧紧锁住，这是街道防止住户私自爬上楼顶特意安装的，因为事先打了招呼，街道主任孙大妈把钥匙交给了吕方他们。小吴抓着墙壁上已经生锈的钢筋扶手爬了上去，打开天窗锁，轻轻的将铁板顶开，慢慢的爬出天窗，来到了楼顶。刚子将绳子一头固定在两个帆布袋子上，抓着另一头也爬上了楼顶，小吴和刚子一起用力将两个袋子拉上了楼顶。
“大仙儿”的徒弟听到“大仙儿”说弄死男婴母亲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在屋里寻找绳子，准备用绳子勒死男婴的母亲。找了一会，“大仙儿”的徒弟没有找到一根能够勒死人的绳子，站在原地扫视着四周，最后，他将目光停在了厨台上的一把菜刀上。“大仙儿”一边将男婴塞进了那个装黑色陶瓷瓶子的大袋子里面，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在磨磨唧唧干什么呢，赶快把这个女人弄死，完事赶紧走。”
“大仙儿”的徒弟走进厨房，拿起厨台上的菜刀，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提着菜刀向男婴的母亲走去，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婴母亲，拼命的挣扎着身体，被毛巾堵住的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大仙儿”背起装着男婴的大袋子，来到门前，伸手去开门锁，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大仙儿”和他的徒弟同时停在了原地，门外又传来了女民警的声音。
“屋里的住户请打开门，我是街道派出所民警，登记居民信息。”门外又传来了女人的问话声音。
此时，“大仙儿”已经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捂着后腰缓慢的向床边走来，边走边没好气的说，“你真是个废物，连门都打不开。你带她去厕所里面躲起来，锁上门，别让她出声，快去。”
“大仙儿”的徒弟右臂紧紧夹着男婴母亲的脖子，左手死死捂住她的嘴，男婴的母亲不停的扭动身体，双臂胡乱捶打男人的身体，“大仙儿”的徒弟不顾女人拼命的反抗，快速的拖着她进入了厕所，“大仙儿”听到厕所门栓从里面插上的声音后，爬到床上抱起男婴。急促的敲门声一直没有停止，“大仙儿”知道这么躲下去不是办法，走向入户门，边走边喊道，“来啦，来啦，等一会。”
“大仙儿”左臂抱着男婴，右手笨拙的摆弄着门锁，一时间竟然也没有打开，情急之下冲门外喊道，“这个门锁好像坏了，我现在打不开，有什么事你这么问吧，我告诉你。”
门外的人听到屋里有人答话，停止了敲门，接着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您家里现在有几口人？”
“两口人，我和我的外孙子。”
“许彩凤是您什么人，她没在家吗？”
“原来这个小娘们叫许彩凤，刚才那一下把我撞的可不轻，一会得狠狠收拾收拾她。”这个念头在“大仙儿”脑子里一闪而过，接着答道，“许彩凤是我闺女，她出去打工了，我过来替她照看孩子。”
男婴一直在“哇哇”大哭，“大仙儿”气急败坏的冲男婴使劲的瞪眼，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别哭，别哭了！”
“大姨，孩子一直在哭，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可能是饿了，孩子他妈不在家，晚上没人喂奶。”
“那，大姨，您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号码是多少，我这边登记一下。”
“大仙儿”这下为难了，寻思到，“如果报了假的姓名和身份证号，民警回去一查，肯定是露馅了；如果报了真的姓名和身份证号，民警回去一查，这就相当于自投罗网。”情急之下，“大仙儿”胡乱编了一个名字和身份证号。
“好的，大姨，我这边已经登记好了。您家这个门现在打不开，也不要着急，明天一早我们找人过来帮您开锁。这么晚打扰您和孩子的休息，真是不好意思了，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我去下一家了。”
“没有其他事，谢谢你了，民警同志。”站在门口的“大仙儿”终于松了一口气，前胸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大仙儿”这才放心的走回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男婴依然在哇哇哭闹，“大仙儿”心烦意乱，随手把男婴扔到床上，不去管他。坐了一会儿，“大仙儿”起身来到厕所门口，低声说道，“你出来吧，警察走了。”
厕所门栓“咔哒”一声被拉开，“大仙儿”徒弟拖着男婴的母亲走了出来，“大仙儿”瞪着男婴的母亲，没好气的问道，“怎么？还没给你捂死啊？你还挺有劲儿，差点把我撞死了。”男婴的母亲迅速的在屋里寻找她的孩子，看到男婴坐在床上哇哇大哭的时候，虽然心急如焚，但是男婴平安无事，目光稍微有了一些安慰。
“大仙儿”在屋里找来一条毛巾，把男婴母亲的嘴巴堵住，又找了几条男婴母亲的长裤，和她徒弟一起把男婴母亲捆绑在椅子上。这一切弄完后，“大仙儿”坐到床上气喘吁吁的说，“刚才警察来过，这地方不能再待了，你快去把那门打开，带孩子赶紧走。”
“大仙儿”徒弟看了看男婴的母亲，问道，“这个女的不弄走吗？”
“大仙儿”那鼠眼滴溜溜转了几圈，说道，“没时间了，我编的假名字和身份证号骗警察的，要是他们回去核查，说不定一会回来把咱们又堵在屋里。这女的带不走了，这趟少挣不少钱。”
“大仙儿”徒弟点头表示同意，又问道，“那这女的怎么办，就这么绑在这吗？”
“大仙儿”的脸沉了下来，阴狠狠的目光射向男婴的母亲，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弄死。”
女民警走下楼梯，来到了一楼楼梯口，转头向身旁一位白发老太太询问道，“大妈，刚才屋里答话那个人，是许彩凤的母亲吗？”
大妈摇了摇头，说道，“我没见过许彩凤的母亲，也没听过她的声音，但是，屋里那个人说她叫安秀芹，我记得许彩凤的母亲是叫方桂霞啊，这屋里的人不是她母亲吗？”
女民警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一个中年男人，在中年男人身后站着五六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年轻小伙子，“吕队，您怎么看？”
这个中年男人是市局刑警队的副支队长吕方，他目不转睛的听完面前两个女人的对话，心里已经对楼上屋里的情况有了初步判断，等到女民警征求他的意见时，他向前走了两步，也来到了楼梯门口，侧过身，同时对着女民警和身旁的年轻小伙子们说道，“根据前期我们摸排和侦查掌握的情况来看，可以肯定，楼上那家住户，已经被犯罪分子控制了，并且不排除有生命危险。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屋里的犯罪分子，不能让他们伤害到住户，还要尽快弄清现在屋里的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吕方转头看向女民警，问道，“刚才你们上楼问话，屋里的人起疑心了吗？”
“应该没有，我们说是登记居民信息，屋里的人说门锁坏了，打不开门，隔着门回答的我们问题。不过，根据大妈刚才说的，屋里人提供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应该都是假的。”
“这伙犯罪分子十分猖獗、狡猾，这一年多来在十多个城市流窜作案，案件性质极其恶劣，公安部都亲自督办了。两个月前市局收到线索，确认了这伙人已经流窜到北普市，命令我们刑警队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想到风声这么紧的情况下，他们还敢作案，今天必须将他们绳之以法。”
吕方转头看向一个小伙子，说道，“小吴，你跟刚子拿着工具现在就去楼顶，从楼顶滑到四楼，观察一下屋里的情况。”
吕方又看向女民警，“刚才你和大妈上去登记信息，屋里的人应该被惊到了，我担心他们会对住户动手，一会你和大妈再上去一趟，就说登记的信息有误，过来核对一遍，记住，在确保不引起犯罪分子疑心的前提下，一定要稳住他们。”
小吴和刚子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帆布袋子蹑手蹑脚的从一楼来到六楼，一块铁板将通往楼顶的天窗盖住了，一把大锁将铁板紧紧锁住，这是街道防止住户私自爬上楼顶特意安装的，因为事先打了招呼，街道主任孙大妈把钥匙交给了吕方他们。小吴抓着墙壁上已经生锈的钢筋扶手爬了上去，打开天窗锁，轻轻的将铁板顶开，慢慢的爬出天窗，来到了楼顶。刚子将绳子一头固定在两个帆布袋子上，抓着另一头也爬上了楼顶，小吴和刚子一起用力将两个袋子拉上了楼顶。
“大仙儿”的徒弟听到“大仙儿”说弄死男婴母亲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在屋里寻找绳子，准备用绳子勒死男婴的母亲。找了一会，“大仙儿”的徒弟没有找到一根能够勒死人的绳子，站在原地扫视着四周，最后，他将目光停在了厨台上的一把菜刀上。“大仙儿”一边将男婴塞进了那个装黑色陶瓷瓶子的大袋子里面，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在磨磨唧唧干什么呢，赶快把这个女人弄死，完事赶紧走。”
“大仙儿”的徒弟走进厨房，拿起厨台上的菜刀，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提着菜刀向男婴的母亲走去，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婴母亲，拼命的挣扎着身体，被毛巾堵住的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大仙儿”背起装着男婴的大袋子，来到门前，伸手去开门锁，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大仙儿”和他的徒弟同时停在了原地，门外又传来了女民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