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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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察把惊魂未定的许彩凤请回屋里，吕方关上门，又把屋里各个角落仔仔细细搜索了一遍。其他四个男警察站在门口，把屋子中央留出一片空地，使得屋子不那么拥挤。
“你回家之后的这段时间，有人来过吗？”吕方走到屋子中央，面向坐在床上的许彩凤问道。
“没有。”许彩凤抱着男婴，抬头答道。
“那有没有人来敲门，或者给你送了什么东西？”吕方继续问道。
“也没有。”许彩凤毫不犹豫的答道。
吕方没有继续发问，而是蹲下身微笑着盯着男婴，“小伙子，你告诉大大，刚才有没有人来过家里啊？”
门口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粗壮的男警察忍不住的笑了一声，他旁边的男警察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
站在许彩凤身旁的女警察笑着说道，“吕队，这个孩子不到两岁，还不会说话呢。”
吕方盯着男婴的眼睛，神秘的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说话，但是，他的眼睛会说话。”
吕方捕捉到许彩凤的右臂轻微的抖动了一下，他笑着站起身，对许彩凤说道，“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有什么情况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吕方给屋里的几个人使了一个离开的眼神，许彩凤抱着男婴送走警察后，长出了一口气。
“吕队，你刚才说‘那婴儿的眼睛会说话’，那是什么意思啊？”一个男警察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随口瞎说的。”吕方哈哈一笑。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猜不透吕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吕方表情凝重的在前面走，他心里很清楚，肯定有人找过许彩凤，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死而复生的段一鸣。可是让他想不通的是，这个神秘的段一鸣，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如果他是国外的间谍，那么身份暴露后，他应该出逃，而不是自投罗网，如果他是国安局安插的卧底，那么他为什么宁可在外飘荡一年多，也不去找宫永海呢？
无论这个段一鸣是哪种身份，以目前他的种种行为，都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吕方一言不发的走路，身后跟着的人也不敢说话。一个穿着便衣的魁梧大汉走在前头，一个穿着警服的女警察走在最后，两个人之间夹着四个穿着便衣的男人，这六个人表情各异，但是脚下的步子都很快，由此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画面，就像是两个警察押解着四个犯人一样。
吕方突然停住了，这让紧跟在后面的四个男警察措手不及，四个人顿时挤成一团，生怕撞到了前面的吕方。
“我怎么这么笨呢？问清楚段一鸣在哪个单位上班不就找到头绪了吗！”吕方暗自骂了自己一句，转而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后面的五个人越来越搞不懂他们的领导到底在想些什么，吕方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举动让他们有些心里没底。
吕方转过身，对着五个人说道，“你们先回队里吧，我想起有件事要去办。对了，赶快找到帮许彩凤联系‘大仙儿’那个人，带回队里一起审。”
不等五个人反应，吕方朝着另一个方向快步离开。看到吕方逐渐远去，五个人似乎长出了一口气，谁也没说话，继续向前走。
吕方在附近绕了一圈，又返回了许彩凤家的楼下。他警惕的朝四周观察了一圈，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四楼，轻轻的把耳朵贴在许彩凤家的门上，聚精会神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了一小会儿，吕方轻轻的敲了敲门，屋里没人应答。他感觉有些不妙，又用力的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答。
“屋里有人吗，我是警察，开门！”吕方继续大力敲门的同时，朝着大门大声喊道。
这时，旁边屋子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狐疑的看着吕方，“你是警察？你来找这家人吗？”
吕方掏出证件，伸到中年妇女面前，证明自己确实是真警察。
“真是警察同志啊。这家人刚刚出去了，说是买菜去了。”中年妇女客客气气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们出去买菜了？”
“我刚下班回家，上楼时候正好碰到他们一家人下楼，他们说是去买菜了。”
“哦。是一个女的带着男婴出去的吗？”
“还有他家男人。他家男人在外地工作，常年不在家，估计是放假了吧。”
吕方一听还有个男人，顿时感到事情真的如他所料。那个段一鸣不仅没有死，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跑了。这让吕方感到十分沮丧，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到天上立马就能发现他们。
“警察同志，您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这正做饭呢，我得回去看着，要不菜就糊了。”中年妇女显得有些着急了。
“没有了，谢谢您了，您赶快回去做饭吧。”吕方看着中年妇女回到屋里关上了门，但是他并没有急着离开，他知道就算现在追出去，也不太可能找到他们，这附近的胡同太多了，他对这一片又不熟悉，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瞎转悠。
吕方站在许彩凤家的门口，看了看周围，从上衣兜里掏出几根金属片，分别插到了许彩凤家门的锁头里，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吕方虽然知道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警察擅入民居也是违法行为，但是，他还是决定再彻底搜查一遍许彩凤的家。
吕方轻轻的锁上门，戴上手套，先是仔细翻了一遍厨房的柜子和瓶瓶罐罐，接着在卫生间又翻了一遍，最后又把床下几个纸箱子搬出来翻了一遍，结果是一无所获。
看着屋里的摆设和衣柜里的衣物，吕方能够感到许彩凤走的很匆忙，这一家人走的时候几乎是什么都没有带。吕方坐在床上，无意间瞥到在一堆玩具积木下面，压着一张贺年卡。他抽出这张贺年卡，正面是一个建筑物的照片，背面写着“祝小凤、小枫新年快乐”。
吕方反复端详着这张贺卡，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他觉得贺卡正面的建筑物很有特点，不像是国内的建筑风格，凑近贺卡仔细一看，发现这个建筑物中央有一块牌匾，上面刻着“纽赖德生物制药研究所”。
吕方对这个古怪的名字很陌生，似乎从来没说听过周边哪个城市有这样一家研究所。他把贺卡揣进怀里，又在屋里搜寻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警惕的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轻轻的打开门，快速下楼离开。
吕方拍着怀里的贺卡，心里安慰自己这一趟并不完全是一无所获。他快步的走着，隐约察觉到身后不远处始终有一个人在跟着他，他加快了步伐，后面那个人也加快步伐。吕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想我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往枪口上撞，这回让你见识见识吕爷的手段。
女警察把惊魂未定的许彩凤请回屋里，吕方关上门，又把屋里各个角落仔仔细细搜索了一遍。其他四个男警察站在门口，把屋子中央留出一片空地，使得屋子不那么拥挤。
“你回家之后的这段时间，有人来过吗？”吕方走到屋子中央，面向坐在床上的许彩凤问道。
“没有。”许彩凤抱着男婴，抬头答道。
“那有没有人来敲门，或者给你送了什么东西？”吕方继续问道。
“也没有。”许彩凤毫不犹豫的答道。
吕方没有继续发问，而是蹲下身微笑着盯着男婴，“小伙子，你告诉大大，刚才有没有人来过家里啊？”
门口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粗壮的男警察忍不住的笑了一声，他旁边的男警察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
站在许彩凤身旁的女警察笑着说道，“吕队，这个孩子不到两岁，还不会说话呢。”
吕方盯着男婴的眼睛，神秘的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说话，但是，他的眼睛会说话。”
吕方捕捉到许彩凤的右臂轻微的抖动了一下，他笑着站起身，对许彩凤说道，“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有什么情况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吕方给屋里的几个人使了一个离开的眼神，许彩凤抱着男婴送走警察后，长出了一口气。
“吕队，你刚才说‘那婴儿的眼睛会说话’，那是什么意思啊？”一个男警察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随口瞎说的。”吕方哈哈一笑。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猜不透吕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吕方表情凝重的在前面走，他心里很清楚，肯定有人找过许彩凤，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死而复生的段一鸣。可是让他想不通的是，这个神秘的段一鸣，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如果他是国外的间谍，那么身份暴露后，他应该出逃，而不是自投罗网，如果他是国安局安插的卧底，那么他为什么宁可在外飘荡一年多，也不去找宫永海呢？
无论这个段一鸣是哪种身份，以目前他的种种行为，都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吕方一言不发的走路，身后跟着的人也不敢说话。一个穿着便衣的魁梧大汉走在前头，一个穿着警服的女警察走在最后，两个人之间夹着四个穿着便衣的男人，这六个人表情各异，但是脚下的步子都很快，由此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画面，就像是两个警察押解着四个犯人一样。
吕方突然停住了，这让紧跟在后面的四个男警察措手不及，四个人顿时挤成一团，生怕撞到了前面的吕方。
“我怎么这么笨呢？问清楚段一鸣在哪个单位上班不就找到头绪了吗！”吕方暗自骂了自己一句，转而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后面的五个人越来越搞不懂他们的领导到底在想些什么，吕方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举动让他们有些心里没底。
吕方转过身，对着五个人说道，“你们先回队里吧，我想起有件事要去办。对了，赶快找到帮许彩凤联系‘大仙儿’那个人，带回队里一起审。”
不等五个人反应，吕方朝着另一个方向快步离开。看到吕方逐渐远去，五个人似乎长出了一口气，谁也没说话，继续向前走。
吕方在附近绕了一圈，又返回了许彩凤家的楼下。他警惕的朝四周观察了一圈，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四楼，轻轻的把耳朵贴在许彩凤家的门上，聚精会神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了一小会儿，吕方轻轻的敲了敲门，屋里没人应答。他感觉有些不妙，又用力的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答。
“屋里有人吗，我是警察，开门！”吕方继续大力敲门的同时，朝着大门大声喊道。
这时，旁边屋子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狐疑的看着吕方，“你是警察？你来找这家人吗？”
吕方掏出证件，伸到中年妇女面前，证明自己确实是真警察。
“真是警察同志啊。这家人刚刚出去了，说是买菜去了。”中年妇女客客气气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们出去买菜了？”
“我刚下班回家，上楼时候正好碰到他们一家人下楼，他们说是去买菜了。”
“哦。是一个女的带着男婴出去的吗？”
“还有他家男人。他家男人在外地工作，常年不在家，估计是放假了吧。”
吕方一听还有个男人，顿时感到事情真的如他所料。那个段一鸣不仅没有死，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跑了。这让吕方感到十分沮丧，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到天上立马就能发现他们。
“警察同志，您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这正做饭呢，我得回去看着，要不菜就糊了。”中年妇女显得有些着急了。
“没有了，谢谢您了，您赶快回去做饭吧。”吕方看着中年妇女回到屋里关上了门，但是他并没有急着离开，他知道就算现在追出去，也不太可能找到他们，这附近的胡同太多了，他对这一片又不熟悉，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瞎转悠。
吕方站在许彩凤家的门口，看了看周围，从上衣兜里掏出几根金属片，分别插到了许彩凤家门的锁头里，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吕方虽然知道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警察擅入民居也是违法行为，但是，他还是决定再彻底搜查一遍许彩凤的家。
吕方轻轻的锁上门，戴上手套，先是仔细翻了一遍厨房的柜子和瓶瓶罐罐，接着在卫生间又翻了一遍，最后又把床下几个纸箱子搬出来翻了一遍，结果是一无所获。
看着屋里的摆设和衣柜里的衣物，吕方能够感到许彩凤走的很匆忙，这一家人走的时候几乎是什么都没有带。吕方坐在床上，无意间瞥到在一堆玩具积木下面，压着一张贺年卡。他抽出这张贺年卡，正面是一个建筑物的照片，背面写着“祝小凤、小枫新年快乐”。
吕方反复端详着这张贺卡，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他觉得贺卡正面的建筑物很有特点，不像是国内的建筑风格，凑近贺卡仔细一看，发现这个建筑物中央有一块牌匾，上面刻着“纽赖德生物制药研究所”。
吕方对这个古怪的名字很陌生，似乎从来没说听过周边哪个城市有这样一家研究所。他把贺卡揣进怀里，又在屋里搜寻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警惕的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轻轻的打开门，快速下楼离开。
吕方拍着怀里的贺卡，心里安慰自己这一趟并不完全是一无所获。他快步的走着，隐约察觉到身后不远处始终有一个人在跟着他，他加快了步伐，后面那个人也加快步伐。吕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想我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往枪口上撞，这回让你见识见识吕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