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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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给宫永涛倒了一杯热水，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宫永涛抿了一口水，靠在椅子上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办公室，一边揉捏着刚刚被木板拍中的小臂，一边说道，“你下手可够狠的，这要换成一般人，估计能被拍成脑震荡。”
吕方嘴角叼着烟，哼了一声，说道，“谁知道对面是什么人，我不弄废他，他不得弄死我吗？”
宫永涛点了点头，调侃道，“呵！原来你们刑警都是这么抓人的，公报私仇啊。给我也整根烟抽。”
吕方没接他的话，把一个烟盒扔了过去。宫永涛拿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火柴！”
吕方不耐烦的又把火柴盒扔了过去，嘟囔道，“烟火都不带，你干脆戒烟得了。”
宫永涛得意的咧嘴一笑，刺啦一声划着一根火柴，把火焰靠近香烟，用力一吸，然后潇洒的一抖手，火焰瞬间化成一缕灰烟。
吕方厌烦的把脸转到一边，不再看宫永涛。
宫永涛也不在意，抽了几口烟，说道，“老吕，你去段鹏家干什么？”
吕方转过头，狐疑的看着宫永涛，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谁？”
“段鹏，许彩凤她丈夫。”由于用力过猛，宫永涛嘴里香烟上的烟灰都被震掉了。
“她丈夫不是叫段一鸣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段鹏？”吕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啊？我哥没告诉你吗？”宫永涛突然觉得这个吕方好像并不知道实情。
吕方心想，那个宫永海宫处长，当然什么都没告诉我，并且还警告我不要继续追查段一鸣，没成想刚找到一个突破口，竟然碰上了宫永海的亲弟弟，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一时间，吕方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宫永涛。
“老吕，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我哥咱俩的事。”宫永涛把烟头扔到地上，踩了两脚，“看你这样，估计我哥是什么都没告诉你。他还不让你查段鹏，是不是？”
这个宫永涛就像他那个处长大哥一样，似乎能看透对方所思所想，这让吕方感到十分不自在，毕竟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把对手压制的死死的，让他受到压制，真是生不如死。
宫永涛见吕方不说话，脸色忽明忽暗，觉得好笑，略带嘲讽的说道，“刚才还要吃人的‘恶煞’，怎么听到我大哥的名字，突然变成‘小鬼’了？”
吕方感到太阳穴“倍儿倍儿”直跳，骂了一句，“放屁。”
宫永涛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虽然小臂还在隐隐作痛，但是能过过嘴瘾杀杀这个“恶煞”的锐气，感到差不多了。接着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郑重其事的说道，“老吕，下面我跟你说的这些事，不仅人命关天，还涉及国家安全，你可做好心理准备，一旦掺和进来，弄不好你这身警服都得搭进去。”
吕方眯着眼睛，仿佛有一道寒光射了出来，每每遇到凶险的案子，他都是这副要吃人的表情。宫永涛对视着吕方的眼睛，露出了钦佩的笑容。
“这件事，得从五年前说起。八十年代初期，国家提出改革开放后不久，就有大批的外国企业、公司和研究机构向政府提出在中国国内建立分支。这个符合改革开放的目的，政府自然是同意和支持了。但是，国际形势还不明朗，有的外国机构是看中中国巨大的市场潜力，想要谋取巨大利益，有的则是看中中国廉价劳动力和地产，把污染环境的生产终端移到中国，还有的……”
宫永涛喝了一口水，又点燃一支烟，“还有的，是看到中国国内法律不健全，想要钻法律空子，从事一些非法活动。我们五处，你也应该知道，原来是专门负责国际间谍活动的，自从改革开放之后，有这么多外国机构进入国内，外交部、公安部、商务部只能完成一部分审查考察工作，对于国际情工事务，我们五处是最专业的，所以，当时国家安全总局从有外国机构进驻的省市地区的国安局、公安局、武警、军队等系统，挑选了一大批年轻人进入五处，并通过各种方式将这部分人安排进入了相应的外国机构。”
听到这里，吕方似乎有了一些头绪，这个段一鸣，也是宫永涛说的段鹏，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选中的人，执行国安局的秘密任务，可能是任务出现了什么问题，导致这个段一鸣脱离了国安局的联系。
“老吕，你们刑警队最近是不是抓了两个人？”宫永涛突然转移话题，问了这么个问题，让吕方有些意外。
“对啊，是抓了两个入室抢劫的人。”吕方故意说得含糊，他还不想过早的把这两个案子搅合在一起。
宫永涛哼了一声，“你也别藏着掖着了，他们这个犯罪团伙，我都跟了一年多了。公安部督办的这个案子，也就是你们市局那个‘925’专案，要抓的就是这个团伙，我跟你说，你要是想破案，说不定还得靠我呢！”宫永涛靠在椅子上，猛抽了两口烟。
吕方没想到这个宫永涛连“925”专案的事情都知道，国安局的人果然都神通广大，特别是这个五处里面的人，被业内人戏称为“幽灵的影子”。
吕方尴尬的干咳了两下，“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们国安局的人。实话和你说，我们确实怀疑抓的这两个人跟‘925’专案有关，但是这两个混蛋嘴挺硬，到现在还不撂，我这边僵住了，所以才去找许彩凤，想通过她再了解一些情况。”
宫永涛又点了一根烟，说道，“不用再找那个许彩凤了，她连自己丈夫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并且现在你也找不到她了，是不是？”宫永涛眉毛一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吕方摸了摸下巴，心想这个宫永涛应该知道自己到许彩凤家里扑了个空，既然他一直隐藏在许彩凤家附近，那么他应该看到了是谁接走了她们母子二人。想到这里，他笑着盯着宫永涛。
宫永涛也不回避，直截了当的说，“没错，我是看到谁接走了许彩凤，我还知道他们去哪了，但是，我不能告诉你，这件事与你无关。”
吕方感到有些恼火，说了大半天，绕到最后告诉我这事与我无关，那我跟你浪费这么多吐沫星子干什么。
“宫永涛，你说这件事与我无关，是什么意思？”
“谁让你总么打岔，这事我刚说了一半，后面才是重要的。”宫永涛白了吕方一眼。
吕方心里狠狠骂了宫永涛一句，没好气说道，“那请你继续说吧！”
宫永涛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这个段鹏，也就是你说的段一鸣，就是那个时候我们五处从省武警总队选过来的。有一家叫纽赖德生物制药集团的外国企业，想要在南普市建一个生物制药研究所，说是帮我们研制疫苗、发开新药。”
吕方听宫永涛说道纽赖德生物制药集团和生物制药研究所，打断了宫永涛的话，从怀里取出一张贺年卡，放在办公桌上，往前推了推，说道，“你看看这个。”
宫永涛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贺年卡，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问道，“你从哪弄来的？”
“许彩凤家里。”
“市局刑警队队长擅入民宅，这个够你蹲几年的了。”宫永涛把贺年卡放回桌上，坐回椅子，接着说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这个研究所建立之后，前两年都挺正常。最近几年，金普省连续发生多起妇女儿童失踪案件，刚开始你们省公安厅是按照刑事案件处理的，但是一直抓不到犯罪嫌疑人。直到两年前，我们国安局的一个线人，无意中接触到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团伙，这个团伙……”
突然响起了急促的“咚咚”敲门声，宫永涛硬是把半截话咽了回去。正在全神贯注听宫永涛讲述案情的吕方吓了一跳，没好气的喊道，“进来！”
吕方给宫永涛倒了一杯热水，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宫永涛抿了一口水，靠在椅子上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办公室，一边揉捏着刚刚被木板拍中的小臂，一边说道，“你下手可够狠的，这要换成一般人，估计能被拍成脑震荡。”
吕方嘴角叼着烟，哼了一声，说道，“谁知道对面是什么人，我不弄废他，他不得弄死我吗？”
宫永涛点了点头，调侃道，“呵！原来你们刑警都是这么抓人的，公报私仇啊。给我也整根烟抽。”
吕方没接他的话，把一个烟盒扔了过去。宫永涛拿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火柴！”
吕方不耐烦的又把火柴盒扔了过去，嘟囔道，“烟火都不带，你干脆戒烟得了。”
宫永涛得意的咧嘴一笑，刺啦一声划着一根火柴，把火焰靠近香烟，用力一吸，然后潇洒的一抖手，火焰瞬间化成一缕灰烟。
吕方厌烦的把脸转到一边，不再看宫永涛。
宫永涛也不在意，抽了几口烟，说道，“老吕，你去段鹏家干什么？”
吕方转过头，狐疑的看着宫永涛，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谁？”
“段鹏，许彩凤她丈夫。”由于用力过猛，宫永涛嘴里香烟上的烟灰都被震掉了。
“她丈夫不是叫段一鸣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段鹏？”吕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啊？我哥没告诉你吗？”宫永涛突然觉得这个吕方好像并不知道实情。
吕方心想，那个宫永海宫处长，当然什么都没告诉我，并且还警告我不要继续追查段一鸣，没成想刚找到一个突破口，竟然碰上了宫永海的亲弟弟，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一时间，吕方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宫永涛。
“老吕，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我哥咱俩的事。”宫永涛把烟头扔到地上，踩了两脚，“看你这样，估计我哥是什么都没告诉你。他还不让你查段鹏，是不是？”
这个宫永涛就像他那个处长大哥一样，似乎能看透对方所思所想，这让吕方感到十分不自在，毕竟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把对手压制的死死的，让他受到压制，真是生不如死。
宫永涛见吕方不说话，脸色忽明忽暗，觉得好笑，略带嘲讽的说道，“刚才还要吃人的‘恶煞’，怎么听到我大哥的名字，突然变成‘小鬼’了？”
吕方感到太阳穴“倍儿倍儿”直跳，骂了一句，“放屁。”
宫永涛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虽然小臂还在隐隐作痛，但是能过过嘴瘾杀杀这个“恶煞”的锐气，感到差不多了。接着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郑重其事的说道，“老吕，下面我跟你说的这些事，不仅人命关天，还涉及国家安全，你可做好心理准备，一旦掺和进来，弄不好你这身警服都得搭进去。”
吕方眯着眼睛，仿佛有一道寒光射了出来，每每遇到凶险的案子，他都是这副要吃人的表情。宫永涛对视着吕方的眼睛，露出了钦佩的笑容。
“这件事，得从五年前说起。八十年代初期，国家提出改革开放后不久，就有大批的外国企业、公司和研究机构向政府提出在中国国内建立分支。这个符合改革开放的目的，政府自然是同意和支持了。但是，国际形势还不明朗，有的外国机构是看中中国巨大的市场潜力，想要谋取巨大利益，有的则是看中中国廉价劳动力和地产，把污染环境的生产终端移到中国，还有的……”
宫永涛喝了一口水，又点燃一支烟，“还有的，是看到中国国内法律不健全，想要钻法律空子，从事一些非法活动。我们五处，你也应该知道，原来是专门负责国际间谍活动的，自从改革开放之后，有这么多外国机构进入国内，外交部、公安部、商务部只能完成一部分审查考察工作，对于国际情工事务，我们五处是最专业的，所以，当时国家安全总局从有外国机构进驻的省市地区的国安局、公安局、武警、军队等系统，挑选了一大批年轻人进入五处，并通过各种方式将这部分人安排进入了相应的外国机构。”
听到这里，吕方似乎有了一些头绪，这个段一鸣，也是宫永涛说的段鹏，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选中的人，执行国安局的秘密任务，可能是任务出现了什么问题，导致这个段一鸣脱离了国安局的联系。
“老吕，你们刑警队最近是不是抓了两个人？”宫永涛突然转移话题，问了这么个问题，让吕方有些意外。
“对啊，是抓了两个入室抢劫的人。”吕方故意说得含糊，他还不想过早的把这两个案子搅合在一起。
宫永涛哼了一声，“你也别藏着掖着了，他们这个犯罪团伙，我都跟了一年多了。公安部督办的这个案子，也就是你们市局那个‘925’专案，要抓的就是这个团伙，我跟你说，你要是想破案，说不定还得靠我呢！”宫永涛靠在椅子上，猛抽了两口烟。
吕方没想到这个宫永涛连“925”专案的事情都知道，国安局的人果然都神通广大，特别是这个五处里面的人，被业内人戏称为“幽灵的影子”。
吕方尴尬的干咳了两下，“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们国安局的人。实话和你说，我们确实怀疑抓的这两个人跟‘925’专案有关，但是这两个混蛋嘴挺硬，到现在还不撂，我这边僵住了，所以才去找许彩凤，想通过她再了解一些情况。”
宫永涛又点了一根烟，说道，“不用再找那个许彩凤了，她连自己丈夫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并且现在你也找不到她了，是不是？”宫永涛眉毛一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吕方摸了摸下巴，心想这个宫永涛应该知道自己到许彩凤家里扑了个空，既然他一直隐藏在许彩凤家附近，那么他应该看到了是谁接走了她们母子二人。想到这里，他笑着盯着宫永涛。
宫永涛也不回避，直截了当的说，“没错，我是看到谁接走了许彩凤，我还知道他们去哪了，但是，我不能告诉你，这件事与你无关。”
吕方感到有些恼火，说了大半天，绕到最后告诉我这事与我无关，那我跟你浪费这么多吐沫星子干什么。
“宫永涛，你说这件事与我无关，是什么意思？”
“谁让你总么打岔，这事我刚说了一半，后面才是重要的。”宫永涛白了吕方一眼。
吕方心里狠狠骂了宫永涛一句，没好气说道，“那请你继续说吧！”
宫永涛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这个段鹏，也就是你说的段一鸣，就是那个时候我们五处从省武警总队选过来的。有一家叫纽赖德生物制药集团的外国企业，想要在南普市建一个生物制药研究所，说是帮我们研制疫苗、发开新药。”
吕方听宫永涛说道纽赖德生物制药集团和生物制药研究所，打断了宫永涛的话，从怀里取出一张贺年卡，放在办公桌上，往前推了推，说道，“你看看这个。”
宫永涛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贺年卡，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问道，“你从哪弄来的？”
“许彩凤家里。”
“市局刑警队队长擅入民宅，这个够你蹲几年的了。”宫永涛把贺年卡放回桌上，坐回椅子，接着说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这个研究所建立之后，前两年都挺正常。最近几年，金普省连续发生多起妇女儿童失踪案件，刚开始你们省公安厅是按照刑事案件处理的，但是一直抓不到犯罪嫌疑人。直到两年前，我们国安局的一个线人，无意中接触到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团伙，这个团伙……”
突然响起了急促的“咚咚”敲门声，宫永涛硬是把半截话咽了回去。正在全神贯注听宫永涛讲述案情的吕方吓了一跳，没好气的喊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