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难忘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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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到了中秋，法定假日三天，今年的中秋和国庆挨的近，两个假期索性一起放，一下子有个小长假七天。
原本杨之言想拉着李蓉蓉出去游玩七天，谁知李蓉蓉的老家有个表哥结婚，大家都知道她在大城市上班，李蓉蓉的妈妈经常以她为荣，怎么说都要她回去参加婚礼，母命不可违，中秋的前一天李蓉蓉踏上了回家的路。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杨之言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她想，想过这漫长的假期，那就画画吧，好像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去画廊看看了，估计画廊里有新的画了吧。她计划睡到中午醒，直接吃个中饭，然后就去画廊看画。
中秋这天，早上，一个约摸五十多岁妇女拎着一大袋东西到了高档小区，保安说什么也不让进。
她站在旁边树荫下，将东西放地上，打电话。
手机响起，原本睡的很香的杨之言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言言，怎么回事，我说我是你妈妈，怎么保安就是不让我进，还说你不住这里，你不住这里你搬家了？换新房子了？”
杨之言一个鲤鱼打挺腾的坐起来，她知道大事不妙了。
杨之言马不停蹄去她原来住的地方接她的妈妈，曾云香。她一直待在绿荫下，看到杨之言是坐的出租车，连忙问：“今天中秋，你爸爸非要我带点吃的给你，你住哪里，怎么打车来，今天中秋清治还要去上班吗？”
曾云香说的太多，杨之言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让曾云香先上车。
车子开到黄浦区的一处老房子那，杨之言带曾云香下车，曾云香看到这里的地方比较陈旧，脸色大变，她有预感，自己的女儿肯定出事了。
杨之言带她到出租屋，和李蓉蓉合租的房子里，曾云香进屋后一言不发，四处打量着，很普通的三居室，装修一般，家具一般，双开门的智能冰箱没有了，厨具一体式的厨房也没有，真皮沙发，超大阳台，中央空调都没有，最关键的是，这里一点男人生活的气息都没有。
曾云香突然间感觉腿一软，打了个跄，她自行坐到沙发那，“言言，怎么回事，北清治呢？”
原本杨之言想趁着过年的机会回去告诉他们的，谁知，母亲不请自来，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
“言言，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住到这里来了，北清治呢，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见杨之言沉默，曾云香急的眉头深锁，眼角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我们离婚了。”杨之言轻声说道。
曾云香睁大双眼，她突然感觉好像天塌下来一样，不解：“为什么，清治那么好的人，你怎么说离就离，他的条件那么好，你离了他，你怎么生活，你到哪里找这么好的人。”曾云香越说越急，甚至上手打杨之言，她太气了，气杨之言不懂事，任性，错过了一个好老公。
“他外面有人了。”杨之言一动不动任由曾云香拍打自己，冷冷的说出他出轨的事。曾云香停下手里的动作，她更内疚，她没有问清原因，就错怪了自己的女儿。
“那个女人怀孕了，原来他一直都想要孩子。”杨之言说着说着哭起来：“他宁可要孩子也不要我。”
曾云香瞬间明白了，北清治就是个陈世美，她一时间不知所言，只有抱住杨之言，尽是心疼。
“这个王八蛋，得找他算账去。”曾云香恨的咬牙切齿，女儿从一无所有的时候嫁给他，现在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任谁都会心疼。
“我们都离婚了，好聚好散，打架斗殴的事没必要做，而且他对我也有赔偿的，打他不是明智的做法。”杨之言阻止道。她想的是上海就这么大，总有一天会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说不定都要在社会上混，弄个名声不好，得不偿失。
曾云香深深叹口气。
过了一段时间，等杨之言安静了，不再哭，曾云香情绪也平静了许多。
“言言，以后你怎么办，要不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和你爸还有力气，还能养活你。”曾云香抿了抿嘴，她不想再说着说着落泪。
“我不回去。”杨之言坚定说道，“我想在这里发展，创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我要让北清治后悔，我要过的比他好。”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不放心。”
“我现在和蓉蓉住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杨之言说道。
曾云香点点头，孩子大了，她有她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想法，作为长辈，应该支持，应该尊重。
“既然婚都离了，你也想开点，以后呢多为自己打算，如果碰到合适的，不要犹豫。”曾云香说道。
“我刚离婚没多久啊，现在哪里想再婚的事。”
“不一定非要现在再结婚，是让你留意，如果有合适的，不要冷冰冰的拒绝人家，和人家交往看看，相处也是需要时间的，眼睛也要擦擦亮，当初看清治的时候觉得他愣头愣脑的，总担心他发不了财，给不了你好日子过，谁知道，是出轨呢，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后要看仔细。”
“好好好，知道了。”杨之言嘴上说道，心里却酸酸的，她知道无论自己多大，心疼自己，替自己着想的只有自己的父母。
就这样，曾云香在这里逗留了一晚，放心不下杨之言的爸爸杨海，一大早叮嘱了几句，并且说她爸爸那里她会好好解释的，让杨之言安心。上车的刹那，曾云香还是心疼的偷偷抹去泪水，然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人虽回去了，不过杨之言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三十的人了，还要让父母操心，这是不孝，这个中秋啊，还真过的难忘。
她原本想去打球，可是离开了小区的网球场，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打，又想利用画画缓解自己的心情，不过她现在人在外面，还要回去拿工具，然后再找地方画画，实在是麻烦，于是她决定去逛画廊，自从北清治生意不好到现在她还没去过画廊。
她常去的画廊素品斋画廊，这里画廊很是知名，只对VIP开放，里面经常收藏名人画作，也经常能看到一些有钱的商人或者有点权势的人在这里看画，以前北清治做生意的时候，他的一个客户曾经在这里看过画，杨之言投其所好，帮助北清治成交。后来杨之言更爱来这里，不光是这里的画可以让她大饱眼福，甚至她会觉得，这里四处都存在商业机遇，能被她碰到那岂不是美哉。
说走就走，素品斋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她走进去，一个服务员上前打招呼：“北太，好久不见你来了。”
杨之言笑道：“事情多，刚忙好，以后过来的时间应该比较多。”
“我们新进了些画，北太可以看看。”
“好的，谢谢。”
虽然杨之言很少买画回去，不过她经常帮一些阔太太们选画，早就是这里的VIP，还又是常客。这里的服务员看到杨之言也都很客气，所以刚才服务员看到杨之言来像和朋友聊天一样与她交谈。
这素品斋里面果然大换血，好多之前看过的画不在了，看样子被买走了，收藏级的还在。
她在每一幅画前驻留的时间都很长，她喜欢画，喜欢认认真真看每一幅画。
一幅金色的荷花图吸引杨之言，荷花荷叶藕，都是金色的，流连背景都是用的金色深浅。一眼给人一种明亮的感觉。
“太美了。”杨之言情不自禁说道，“这应该是当代作家周永的画，他很擅长画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一点都不假。”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旁边的男人评价道。
这评价引起杨之言注意，她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虽说长相一般，戴了副眼镜，不过身上很有儒雅随和的气息，这种儒雅的气息，似乎和自己认识的某个人有点相像，但又好像很不像，至于这个某个人是谁，杨之言也想不出来，只有很模糊的感觉，而这是这男子身上的这种气息，杨之言一点都不反感，反而很想接近。
男子微笑：“抱歉，刚听美女对这画的评价，我情不自禁说上这话，希望我的唐突没有引起你的反感。”
这要换平时，杨之言肯定不理会，独自看画，而现在，杨之言淡笑：“可能是我太注意看画了，忘记这画是先生先看到的，一时情不自禁多说了两句，还希望我的唐突没有引起你的反感。”
一个巧妙的回答，男子眼神放光，男子大方伸出右手：“陈古。”
杨之言大大方方握上陈古的右手，“杨之言。”
“很高兴认识杨小姐。”陈古笑道：“我一直想在我的餐厅挂上一幅画，不知道杨小姐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杨之言看了半天，“这幅金色荷花就很适合。”
杨之言解释道：“餐厅原本就是吃饭的地方，可以以亮色为主，增加食欲，而这荷花第一眼给人感觉很明亮，心情舒畅，心情好自然食欲好，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会选这幅。”
陈古听了连连称赞：“杨小姐对画很有独到的见解，关于画的问题，我还有几个问题人想请教，不知道杨小姐……”
“我也就这么胡乱一说而已，难登大雅之堂，陈先生还不要太当真。”
“在我看来，见解得到认同就是好见解，杨小姐认为呢？”
杨之言笑而不语，表情告诉陈古，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杨小姐不用谦虚，我们坐下聊聊。”陈古建议道。
“好啊。”杨之言欣然同意。
在他们对话的不远处，一直有一个人在默默的关注着她们，准确的说是在关注着她。
这个人就是何风。
今天是中秋，难得放假，林雅约何风去素品斋看画，让何风帮忙挑幅画，她想送给张川东的夫人叶秀兰。
何风来的早，坐在休息区看画册时，听到服务员喊北太，他就竖起耳朵听来者何人，一切似乎都是缘分，这个北太正是杨之言，又听服务员说好久不来，说明这服务员并不知道她已经离婚，所以还像之前一样称为北太。而杨之言也没必要到处宣扬自己离婚的事，也就没有做解释。
他见杨之言去看画，他也起身，与杨之言相隔几米远，或者隔一两个屏风，假装看画，实则眼神时不时落在杨之言身上。
就这么瞒着全场的人不动声色默默观察杨之言，直到她和陈古坐下聊天，直到林雅过来。
“何风。”林雅在一幅画前找到何风，示意何风往休息区看，并且有趣调侃道：“北太人不可貌相啊，陈家少爷似乎对北太很感兴趣。真没发现，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居然还这么不安分。”
何风澄清道：“她离婚了。”
林雅惊讶，紧接着做了个合理的猜测，“也对，这么受男人欢迎，北清治肯定接受不了，想维护男人尊严，只有离婚。”
“是北清治出轨。”何风继续澄清。
“你怎么这么了解？”林雅惊讶。
何风解释道：“在你的度假村那里，北清治夫妇凑巧也在度假。你煮咖啡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他在和一个女人打电话。当天我就看到杨小姐独自一个人在游泳池那里失魂落魄的，还掉进泳池里。”
林雅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第二天你感冒说是吹空调吹的，其实是下水救她感冒的吧。没想到你和杨小姐还有这个渊源。”
何风淡笑：“总不能见死不救。”
“那你怎么知道她离婚了呢。”
“这就要感谢你了，你让我问仁泽，仁泽承认喜欢她，还说要追她，我正准备说他，有夫之妇万万碰不得，谁知他告诉我她离婚了。”何风解释道，他故意隐瞒，在桥上遇到她，看到她手上的离婚证的事。他不愿自己给自己制造不必要的麻烦，这种情况下，结果一样的，过程什么样就没那么重要了。
“仁泽就算和她在一起了，也不会长远的。”林雅说道：“他还是孩子，还没有玩够，心定不下来。”
何风依旧保持绅士的笑，“看他自己吧，能不能追的上，都不知道呢。”
“最近这段时间好像仁泽安静许多，也没有收购什么公司了。”
“这样安分点，我才能省点心，我还真怕他别再做得罪许成杰的事，到时候我又要一个头有两个头大了。”
“行了，把你拉过来，是想让你帮忙挑幅画，送给张太的。”林雅向何风说起正事：“这次他想投资二十个亿建个新工厂，占地3500亩，七栋厂房一栋办公楼，平均一栋厂房占地7万方，这里面还不包含大量的机器设备。他的夫人事先告诉我，我想和你一起全包下来，让张川东内定，不招标。只是你和我两个人，没有许成杰。”
何风来了兴趣：“哦？建分厂？他现在越来越有规模了。”
“我车上有初稿计划书，现在呢先专心帮忙挑画。”林雅偷笑道。
不知不觉到了中秋，法定假日三天，今年的中秋和国庆挨的近，两个假期索性一起放，一下子有个小长假七天。
原本杨之言想拉着李蓉蓉出去游玩七天，谁知李蓉蓉的老家有个表哥结婚，大家都知道她在大城市上班，李蓉蓉的妈妈经常以她为荣，怎么说都要她回去参加婚礼，母命不可违，中秋的前一天李蓉蓉踏上了回家的路。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杨之言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她想，想过这漫长的假期，那就画画吧，好像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去画廊看看了，估计画廊里有新的画了吧。她计划睡到中午醒，直接吃个中饭，然后就去画廊看画。
中秋这天，早上，一个约摸五十多岁妇女拎着一大袋东西到了高档小区，保安说什么也不让进。
她站在旁边树荫下，将东西放地上，打电话。
手机响起，原本睡的很香的杨之言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言言，怎么回事，我说我是你妈妈，怎么保安就是不让我进，还说你不住这里，你不住这里你搬家了？换新房子了？”
杨之言一个鲤鱼打挺腾的坐起来，她知道大事不妙了。
杨之言马不停蹄去她原来住的地方接她的妈妈，曾云香。她一直待在绿荫下，看到杨之言是坐的出租车，连忙问：“今天中秋，你爸爸非要我带点吃的给你，你住哪里，怎么打车来，今天中秋清治还要去上班吗？”
曾云香说的太多，杨之言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让曾云香先上车。
车子开到黄浦区的一处老房子那，杨之言带曾云香下车，曾云香看到这里的地方比较陈旧，脸色大变，她有预感，自己的女儿肯定出事了。
杨之言带她到出租屋，和李蓉蓉合租的房子里，曾云香进屋后一言不发，四处打量着，很普通的三居室，装修一般，家具一般，双开门的智能冰箱没有了，厨具一体式的厨房也没有，真皮沙发，超大阳台，中央空调都没有，最关键的是，这里一点男人生活的气息都没有。
曾云香突然间感觉腿一软，打了个跄，她自行坐到沙发那，“言言，怎么回事，北清治呢？”
原本杨之言想趁着过年的机会回去告诉他们的，谁知，母亲不请自来，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
“言言，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住到这里来了，北清治呢，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见杨之言沉默，曾云香急的眉头深锁，眼角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我们离婚了。”杨之言轻声说道。
曾云香睁大双眼，她突然感觉好像天塌下来一样，不解：“为什么，清治那么好的人，你怎么说离就离，他的条件那么好，你离了他，你怎么生活，你到哪里找这么好的人。”曾云香越说越急，甚至上手打杨之言，她太气了，气杨之言不懂事，任性，错过了一个好老公。
“他外面有人了。”杨之言一动不动任由曾云香拍打自己，冷冷的说出他出轨的事。曾云香停下手里的动作，她更内疚，她没有问清原因，就错怪了自己的女儿。
“那个女人怀孕了，原来他一直都想要孩子。”杨之言说着说着哭起来：“他宁可要孩子也不要我。”
曾云香瞬间明白了，北清治就是个陈世美，她一时间不知所言，只有抱住杨之言，尽是心疼。
“这个王八蛋，得找他算账去。”曾云香恨的咬牙切齿，女儿从一无所有的时候嫁给他，现在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任谁都会心疼。
“我们都离婚了，好聚好散，打架斗殴的事没必要做，而且他对我也有赔偿的，打他不是明智的做法。”杨之言阻止道。她想的是上海就这么大，总有一天会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说不定都要在社会上混，弄个名声不好，得不偿失。
曾云香深深叹口气。
过了一段时间，等杨之言安静了，不再哭，曾云香情绪也平静了许多。
“言言，以后你怎么办，要不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和你爸还有力气，还能养活你。”曾云香抿了抿嘴，她不想再说着说着落泪。
“我不回去。”杨之言坚定说道，“我想在这里发展，创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我要让北清治后悔，我要过的比他好。”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不放心。”
“我现在和蓉蓉住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杨之言说道。
曾云香点点头，孩子大了，她有她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想法，作为长辈，应该支持，应该尊重。
“既然婚都离了，你也想开点，以后呢多为自己打算，如果碰到合适的，不要犹豫。”曾云香说道。
“我刚离婚没多久啊，现在哪里想再婚的事。”
“不一定非要现在再结婚，是让你留意，如果有合适的，不要冷冰冰的拒绝人家，和人家交往看看，相处也是需要时间的，眼睛也要擦擦亮，当初看清治的时候觉得他愣头愣脑的，总担心他发不了财，给不了你好日子过，谁知道，是出轨呢，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后要看仔细。”
“好好好，知道了。”杨之言嘴上说道，心里却酸酸的，她知道无论自己多大，心疼自己，替自己着想的只有自己的父母。
就这样，曾云香在这里逗留了一晚，放心不下杨之言的爸爸杨海，一大早叮嘱了几句，并且说她爸爸那里她会好好解释的，让杨之言安心。上车的刹那，曾云香还是心疼的偷偷抹去泪水，然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人虽回去了，不过杨之言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三十的人了，还要让父母操心，这是不孝，这个中秋啊，还真过的难忘。
她原本想去打球，可是离开了小区的网球场，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打，又想利用画画缓解自己的心情，不过她现在人在外面，还要回去拿工具，然后再找地方画画，实在是麻烦，于是她决定去逛画廊，自从北清治生意不好到现在她还没去过画廊。
她常去的画廊素品斋画廊，这里画廊很是知名，只对VIP开放，里面经常收藏名人画作，也经常能看到一些有钱的商人或者有点权势的人在这里看画，以前北清治做生意的时候，他的一个客户曾经在这里看过画，杨之言投其所好，帮助北清治成交。后来杨之言更爱来这里，不光是这里的画可以让她大饱眼福，甚至她会觉得，这里四处都存在商业机遇，能被她碰到那岂不是美哉。
说走就走，素品斋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她走进去，一个服务员上前打招呼：“北太，好久不见你来了。”
杨之言笑道：“事情多，刚忙好，以后过来的时间应该比较多。”
“我们新进了些画，北太可以看看。”
“好的，谢谢。”
虽然杨之言很少买画回去，不过她经常帮一些阔太太们选画，早就是这里的VIP，还又是常客。这里的服务员看到杨之言也都很客气，所以刚才服务员看到杨之言来像和朋友聊天一样与她交谈。
这素品斋里面果然大换血，好多之前看过的画不在了，看样子被买走了，收藏级的还在。
她在每一幅画前驻留的时间都很长，她喜欢画，喜欢认认真真看每一幅画。
一幅金色的荷花图吸引杨之言，荷花荷叶藕，都是金色的，流连背景都是用的金色深浅。一眼给人一种明亮的感觉。
“太美了。”杨之言情不自禁说道，“这应该是当代作家周永的画，他很擅长画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一点都不假。”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旁边的男人评价道。
这评价引起杨之言注意，她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虽说长相一般，戴了副眼镜，不过身上很有儒雅随和的气息，这种儒雅的气息，似乎和自己认识的某个人有点相像，但又好像很不像，至于这个某个人是谁，杨之言也想不出来，只有很模糊的感觉，而这是这男子身上的这种气息，杨之言一点都不反感，反而很想接近。
男子微笑：“抱歉，刚听美女对这画的评价，我情不自禁说上这话，希望我的唐突没有引起你的反感。”
这要换平时，杨之言肯定不理会，独自看画，而现在，杨之言淡笑：“可能是我太注意看画了，忘记这画是先生先看到的，一时情不自禁多说了两句，还希望我的唐突没有引起你的反感。”
一个巧妙的回答，男子眼神放光，男子大方伸出右手：“陈古。”
杨之言大大方方握上陈古的右手，“杨之言。”
“很高兴认识杨小姐。”陈古笑道：“我一直想在我的餐厅挂上一幅画，不知道杨小姐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杨之言看了半天，“这幅金色荷花就很适合。”
杨之言解释道：“餐厅原本就是吃饭的地方，可以以亮色为主，增加食欲，而这荷花第一眼给人感觉很明亮，心情舒畅，心情好自然食欲好，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会选这幅。”
陈古听了连连称赞：“杨小姐对画很有独到的见解，关于画的问题，我还有几个问题人想请教，不知道杨小姐……”
“我也就这么胡乱一说而已，难登大雅之堂，陈先生还不要太当真。”
“在我看来，见解得到认同就是好见解，杨小姐认为呢？”
杨之言笑而不语，表情告诉陈古，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杨小姐不用谦虚，我们坐下聊聊。”陈古建议道。
“好啊。”杨之言欣然同意。
在他们对话的不远处，一直有一个人在默默的关注着她们，准确的说是在关注着她。
这个人就是何风。
今天是中秋，难得放假，林雅约何风去素品斋看画，让何风帮忙挑幅画，她想送给张川东的夫人叶秀兰。
何风来的早，坐在休息区看画册时，听到服务员喊北太，他就竖起耳朵听来者何人，一切似乎都是缘分，这个北太正是杨之言，又听服务员说好久不来，说明这服务员并不知道她已经离婚，所以还像之前一样称为北太。而杨之言也没必要到处宣扬自己离婚的事，也就没有做解释。
他见杨之言去看画，他也起身，与杨之言相隔几米远，或者隔一两个屏风，假装看画，实则眼神时不时落在杨之言身上。
就这么瞒着全场的人不动声色默默观察杨之言，直到她和陈古坐下聊天，直到林雅过来。
“何风。”林雅在一幅画前找到何风，示意何风往休息区看，并且有趣调侃道：“北太人不可貌相啊，陈家少爷似乎对北太很感兴趣。真没发现，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居然还这么不安分。”
何风澄清道：“她离婚了。”
林雅惊讶，紧接着做了个合理的猜测，“也对，这么受男人欢迎，北清治肯定接受不了，想维护男人尊严，只有离婚。”
“是北清治出轨。”何风继续澄清。
“你怎么这么了解？”林雅惊讶。
何风解释道：“在你的度假村那里，北清治夫妇凑巧也在度假。你煮咖啡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他在和一个女人打电话。当天我就看到杨小姐独自一个人在游泳池那里失魂落魄的，还掉进泳池里。”
林雅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第二天你感冒说是吹空调吹的，其实是下水救她感冒的吧。没想到你和杨小姐还有这个渊源。”
何风淡笑：“总不能见死不救。”
“那你怎么知道她离婚了呢。”
“这就要感谢你了，你让我问仁泽，仁泽承认喜欢她，还说要追她，我正准备说他，有夫之妇万万碰不得，谁知他告诉我她离婚了。”何风解释道，他故意隐瞒，在桥上遇到她，看到她手上的离婚证的事。他不愿自己给自己制造不必要的麻烦，这种情况下，结果一样的，过程什么样就没那么重要了。
“仁泽就算和她在一起了，也不会长远的。”林雅说道：“他还是孩子，还没有玩够，心定不下来。”
何风依旧保持绅士的笑，“看他自己吧，能不能追的上，都不知道呢。”
“最近这段时间好像仁泽安静许多，也没有收购什么公司了。”
“这样安分点，我才能省点心，我还真怕他别再做得罪许成杰的事，到时候我又要一个头有两个头大了。”
“行了，把你拉过来，是想让你帮忙挑幅画，送给张太的。”林雅向何风说起正事：“这次他想投资二十个亿建个新工厂，占地3500亩，七栋厂房一栋办公楼，平均一栋厂房占地7万方，这里面还不包含大量的机器设备。他的夫人事先告诉我，我想和你一起全包下来，让张川东内定，不招标。只是你和我两个人，没有许成杰。”
何风来了兴趣：“哦？建分厂？他现在越来越有规模了。”
“我车上有初稿计划书，现在呢先专心帮忙挑画。”林雅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