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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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少校，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斯塔克突然就问了出来，让站在他旁边的少校参谋有点手足无措。
只是，斯塔克没有催促，把拿着的电文递给了少校参谋，随后还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咖啡杯。
咖啡已经冰凉，他重新去倒了一杯。
趁着这个机会，少校参谋迅速浏览了电文。
“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
“按照目前掌握的情报，当务之急是与第52特混舰队汇合。两支特混舰队在一起，受到攻击的时候才能共同应对。”
斯塔克没吭声，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史密斯的意思。
“只不过，我们做出判断所依据的这些情报全都经不起推敲，更像一个精心编写出来的剧本。”
“剧本？”
“编剧与导演都是梁夏海军，我们是必然完蛋的大反派。”
斯塔克瘪了瘪嘴巴，说道：“按照你的意思，我们不能与第52特混舰队汇合？”
“现在的这个局面，关键就是第四十一特混舰队的行踪，在大体上有两种情况。”
“哪两种？”
“第一种情况就是，第四十一特混舰队已经回到中转岛附近，并且跟第六十一特混舰队汇合。”
斯塔克看了史密斯一眼，让他不要卖关子。
“以此为前提，再来看梁夏军队在近期的行动。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梁夏海军希望我们能知难而退。在舰队决战不可避免，而我们又肯定打不赢的情况下，撤退无疑是最理智的选择。”
“如果我们不撤呢？”
“很明显，我们肯定得跟第52特混舰队汇合，然后在中转岛东北跟梁夏舰队决战。或者让第52特混舰队跟上来，在此跟梁夏舰队决战。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让两支特混舰队汇合。”
斯塔克长出了口气，使劲揉了下额头。
其实，这一点，他早想到了。
不管是让第51特混舰队撤回去，还是让第52特混舰队赶来，两支特混舰队都需要协同作战。
这意味着，很可能同时遭到攻击。
显然，不管是在中转岛北面，还是在西北，只要遭到了打击，结局都一样。相差的几百千米，哪怕上千千米的距离，对于战略轰炸机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不会对打击行动产生多大影响。
果真如此，那么梁夏海军的目的就是要一举歼灭纽兰海军的2支特混舰队。
“另外一种呢？”斯塔克没多想，让话题继续。
“第四十一特混舰队没有返回中转岛，在第53特混舰队暴露了真实面目之后，就从约顿岛北上，在霍瓦依群岛东部进入了北东望洋。现在正赶往攻击海域，准备偷袭还在支援陆战队的第52特混舰队。”
斯塔克的眉头跳了几下，目光也落到了史密斯身上。
“我们做出这样的判断，首先要做的，肯定是立即跟第52特混舰队汇合，迎战绕道而来的梁夏舰队。”
“按你的分析，不管怎么样，都需要跟第52特混舰队汇合。”
“问题是，如果这些推测恰好错了呢？”
“错？”
史密斯点点头，才说道：“关键就是，我们并不知道第四十一特混舰队的行踪，不过是根据情报做的推测。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卫星系统瘫痪之后，原本属于我们的优势，现在成了梁夏海军的优势。别忘了，在霍瓦依群岛上有上千架作战飞机。前几天的战略空运也足以证明，向前线增派大型飞机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依托岸基航空兵，梁夏舰队就能够做到先敌发现。”
在史密斯说这些的时候，斯塔克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打到现在，第51特混舰队与第52特混舰队依然远离中转岛，也就是惧怕梁夏海军的岸基航空兵。
或者说是在躲避岸基航空兵，避免过早的暴露行踪。
只是，关键不是离中转岛有多远。
大型反潜巡逻机的航程都超过6000千米，大多能飞到3000千米外执行搜寻任务，远超过舰载机的作战半径。
至于防空拦截，也只是一时之计。
战斗持续10多天，两支特混舰队还没有暴露行踪，关键是对梁夏海军岸基航空兵基地的轰炸与压制。
简单的说，就是反复不断的袭击部署大型飞机的机场与军事基地。
通过这种压制行动，梁夏海军的反潜巡逻机与海上巡逻机的出动效率，至少比正常出动率降低了90%。
在这里面，侦察卫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要忘了，霍瓦依群岛距离纽兰本土超过了5000千米。
如果没有侦察卫星，只是靠空军的侦察机，无论如何都无法准确掌握梁夏海军岸基航空兵基地的情况。
可惜的是，这样的局面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不久之后，也许就在12日夜间，或者是13日凌晨，部署在霍瓦依群岛上的远程巡逻机就将倾巢而出。
哪怕两支特混舰队出动全部的战斗机，也无法做到万无一失。
在1支舰载航空兵联队里面，只有1个战斗机大队，一般20架，最多就24架，两支特混舰队总共就只有112架f-14b，而且在之前的战斗当中损失了10多架，补充的战斗机却一直没有到来。
主要是第52特混舰队已经前出到中转岛东北，没留在第51特混舰队后面，而两支特混舰队到纽兰本土的距离超过f-14b的最大转场航程。没有第52特混舰队充当跳板，就必须动用空军的大型加油机。只可惜，空军现在是自顾不暇，部署在西海岸地区的100多架大型加油机全都在为轰炸机服务。
其实，就算把f/a-18算上，战斗机也不够用。
“你的意思是，我们会首先暴露？”
“以目前的情况看，这是大概率事件。再说了，梁夏军队搞这么多的名堂，无非是要让我们自乱阵脚。”
“按你的分析，我们肯定会输掉这场海战。”
“那可不一定。”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斯塔克结束了这种没有意义的讨论，直接转到了最核心的话题上。
“不管怎么打，都不能按照对手的套路来。换句话来说，我们暂时还不能跟第52特混舰队汇合。”
“让两支特混舰队分开行动，我们的胜算更加渺茫。”
“那得看怎么定义‘胜利’。”
斯塔克锁紧了眉头，让史密斯说下去。
“以目前局面，如果我是梁夏舰队指挥官，肯定会相信，在军事卫星系统瘫痪之后，我们肯定会跟第52特混舰队汇合，两支特混舰队将一起行动。只不过，我们未必会从中转岛撤军。”
斯塔克点点头，表示明白此话的意思。
“既然是如此，在发现了第52特混舰队之后，梁夏舰队指挥官会怎么想？”
“你是说……”
“我们还是按照两种情况来分析。首先是，假如第四十一特混舰队在西边，而且已经跟第六十一特混舰队汇合，那么在接下来的舰队决战当中，就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只要能抓住这个机会，我们有把握发现梁夏舰队。”
“再发起攻击？”
“只是靠第51特混舰队的3支舰载航空兵联队肯定是远远不够，不过在本土，还有几十架轰炸机供我们调遣。”
斯塔克没反驳，就是他争取到的40架b-1b。
“关键是，在第52特混舰队遭到攻击的时候，我们可以出动舰载战斗机，掩护轰炸机发起突击。即便是最糟糕的结果，我们……”
斯塔克抬手打断史密斯，没有让他说下去。
显然，史密斯是要用第52特混舰队来交换梁夏海军的两支特混舰队。
真要能够交换，斯塔克绝对不会犹豫。
哪怕损失了第52特混舰队，接下来的几个月，也能依靠第51特混舰队扫荡整个霍瓦依群岛。
其实，只要打下中转岛就足够了。
没有后顾之忧，第51特混舰队就能全力支持登陆部队，也就肯定能在几天之内消灭中转岛上的残敌。
要说的话，在输掉舰队决战之后，守卫中转岛的部队未必会死战到底。
想到这些，斯塔克不禁暗自叹息。
等到情绪平静一点，他才朝史密斯看过去。
“如果是另外一种情况，第四十一特混舰队在东边，就更好办了。因为是远程奔袭，所以第四十一特混舰队未必会直接发起攻击，更有可能会呼叫岸基航空兵的支援，甚至让空军出手。因为部署在霍瓦依群岛上的岸基航空兵已经遭到重创，还负责搜寻任务，未必有能力组织发起进攻，所以多半会交给空军，而且动用部署在后方，比如北马群岛上的轰炸机执行突击任务。”
“你的意思是，我们出动战斗机为第52特混舰队提供掩护？”
史密斯点点头，接着说道：“这么做，主要是让第52特混舰队集中力量应付来自第四十一特混舰队的攻击。关键是，我们仍然会动用那些轰炸机对第四十一特混舰队发起突击，并争取将其一网打尽。”
“真要是如此，第六十一特混舰队肯定会撤退。”
“这确实是个难题，不过肯定要比一无所获好得多。”史密斯瘪了瘪嘴，转而说道：“再说了，在第四十一特混舰队覆灭之后，梁夏海军肯定会做出调整，变得更谨慎，不会让第六十一特混舰队前出冒险。我们受到的影响，其实是花更多时间攻占中转岛。目前看，这是我们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没有伏击第六十一特混舰队的机会？”
“虽然从战术的层面看，在第四十一特混舰队发起突击之后，第六十一特混舰队将会在西边采取行动，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但是有理由相信，梁夏舰队指挥官会充分的利用空军的轰炸机。”史密斯稍微停顿了一下，在斯塔克看过来之后才说道：“要想伏击第六十一特混舰队，我们得留在这里，最多向东北方向转移500千米。离太远，就很有可能超过舰载机的作战半径。”
“你是说，我们会首当其冲遭到攻击？”
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斯塔克也长出了口气。
关键就是，第51特混舰队现在所在海域，在北马群岛到霍瓦依群岛的航线上，是轰炸机的必经之地。
其实，第51特混舰队来此就是为了拦截梁夏空军的轰炸机。
如此一来，那些前去对付第52特混舰队的轰炸机，有很大的可能在飞行途中发现第51特混舰队。
“我们必须向后方转移，准确说是去第52特混舰队的北面。”
斯塔克没接话，他当然明白史密斯的意思。
此举，就是把第52特混舰队当诱饵。
从部署的角度来看，其实就是第51特混舰队与第52特混舰队调换了位置，由原本打掩护第52特混舰队顶到前面。
要说的话，斯塔克并不在乎第52特混舰队的死活。
不要忘了，第52特混舰队原本隶属于夕落洋舰队，与第51特混舰队所属的东望洋舰队没有多少交集。
严格说来，两支舰队一直都不和。
原因也很简单，在第二次全球大战中，东望洋舰队投靠联邦当局，而夕落洋舰队听华城当局使唤。
即便到了战后，东望洋舰队也是特立独行。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在众多大战之后回归的海军将领的推动之下，华城当局不得不做出妥协，采用“尼兹”为第一级超级航母的首舰命名，而且前三艘的舰名都来自东望洋舰队的名将。
不要忘了，对华城当局来说，这些人都是叛将！
此事，还被当成了笑柄。
结果就是，在第二批开工建造前，华城当局通过了一项很有针对性的法案，规定只能用总统的名字为航母命名。很明显，该法案针对的也就是海军里的保守派系，免得再次闹出类似的笑话。
斯塔克来自东望洋舰队，虽然算不上保守，但是肯定更加在乎东望洋舰队。
他现在考虑的，其实是在牺牲掉了第52特混舰队之后，哪怕取得了胜利，能否靠1支特混舰队取得更重大的胜利。哪怕不求夺取整个霍瓦依群岛，也至少需要保证在近期打下中转岛。
如果不行，牺牲第52特混舰队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从长远来看，牺牲第52特混舰队肯定弊大于利。
不说别的，欠缺航母的不是梁夏海军，是纽兰海军。真要拼消耗，纽兰海军会死得非常难看。
可问题是，还有别的选择吗？
史密斯说得很透彻，毕竟跟斯塔克比，他是旁观者，也就看得更清楚、更彻底。
在史密斯做分析的时候，斯塔克也在思索。
思前想后，他也不得不承认。以当前局面，根本没有太好的选择。别说是完胜，能确保不败，就非常不容易了。
作战行动已经出了问题，还能全身而退吗？
如果必须做出牺牲，那么牺牲第52特混舰队，肯定要比牺牲第51特混舰队好得多！
“史密斯少校，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斯塔克突然就问了出来，让站在他旁边的少校参谋有点手足无措。
只是，斯塔克没有催促，把拿着的电文递给了少校参谋，随后还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咖啡杯。
咖啡已经冰凉，他重新去倒了一杯。
趁着这个机会，少校参谋迅速浏览了电文。
“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
“按照目前掌握的情报，当务之急是与第52特混舰队汇合。两支特混舰队在一起，受到攻击的时候才能共同应对。”
斯塔克没吭声，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史密斯的意思。
“只不过，我们做出判断所依据的这些情报全都经不起推敲，更像一个精心编写出来的剧本。”
“剧本？”
“编剧与导演都是梁夏海军，我们是必然完蛋的大反派。”
斯塔克瘪了瘪嘴巴，说道：“按照你的意思，我们不能与第52特混舰队汇合？”
“现在的这个局面，关键就是第四十一特混舰队的行踪，在大体上有两种情况。”
“哪两种？”
“第一种情况就是，第四十一特混舰队已经回到中转岛附近，并且跟第六十一特混舰队汇合。”
斯塔克看了史密斯一眼，让他不要卖关子。
“以此为前提，再来看梁夏军队在近期的行动。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梁夏海军希望我们能知难而退。在舰队决战不可避免，而我们又肯定打不赢的情况下，撤退无疑是最理智的选择。”
“如果我们不撤呢？”
“很明显，我们肯定得跟第52特混舰队汇合，然后在中转岛东北跟梁夏舰队决战。或者让第52特混舰队跟上来，在此跟梁夏舰队决战。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让两支特混舰队汇合。”
斯塔克长出了口气，使劲揉了下额头。
其实，这一点，他早想到了。
不管是让第51特混舰队撤回去，还是让第52特混舰队赶来，两支特混舰队都需要协同作战。
这意味着，很可能同时遭到攻击。
显然，不管是在中转岛北面，还是在西北，只要遭到了打击，结局都一样。相差的几百千米，哪怕上千千米的距离，对于战略轰炸机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不会对打击行动产生多大影响。
果真如此，那么梁夏海军的目的就是要一举歼灭纽兰海军的2支特混舰队。
“另外一种呢？”斯塔克没多想，让话题继续。
“第四十一特混舰队没有返回中转岛，在第53特混舰队暴露了真实面目之后，就从约顿岛北上，在霍瓦依群岛东部进入了北东望洋。现在正赶往攻击海域，准备偷袭还在支援陆战队的第52特混舰队。”
斯塔克的眉头跳了几下，目光也落到了史密斯身上。
“我们做出这样的判断，首先要做的，肯定是立即跟第52特混舰队汇合，迎战绕道而来的梁夏舰队。”
“按你的分析，不管怎么样，都需要跟第52特混舰队汇合。”
“问题是，如果这些推测恰好错了呢？”
“错？”
史密斯点点头，才说道：“关键就是，我们并不知道第四十一特混舰队的行踪，不过是根据情报做的推测。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卫星系统瘫痪之后，原本属于我们的优势，现在成了梁夏海军的优势。别忘了，在霍瓦依群岛上有上千架作战飞机。前几天的战略空运也足以证明，向前线增派大型飞机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依托岸基航空兵，梁夏舰队就能够做到先敌发现。”
在史密斯说这些的时候，斯塔克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打到现在，第51特混舰队与第52特混舰队依然远离中转岛，也就是惧怕梁夏海军的岸基航空兵。
或者说是在躲避岸基航空兵，避免过早的暴露行踪。
只是，关键不是离中转岛有多远。
大型反潜巡逻机的航程都超过6000千米，大多能飞到3000千米外执行搜寻任务，远超过舰载机的作战半径。
至于防空拦截，也只是一时之计。
战斗持续10多天，两支特混舰队还没有暴露行踪，关键是对梁夏海军岸基航空兵基地的轰炸与压制。
简单的说，就是反复不断的袭击部署大型飞机的机场与军事基地。
通过这种压制行动，梁夏海军的反潜巡逻机与海上巡逻机的出动效率，至少比正常出动率降低了90%。
在这里面，侦察卫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要忘了，霍瓦依群岛距离纽兰本土超过了5000千米。
如果没有侦察卫星，只是靠空军的侦察机，无论如何都无法准确掌握梁夏海军岸基航空兵基地的情况。
可惜的是，这样的局面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不久之后，也许就在12日夜间，或者是13日凌晨，部署在霍瓦依群岛上的远程巡逻机就将倾巢而出。
哪怕两支特混舰队出动全部的战斗机，也无法做到万无一失。
在1支舰载航空兵联队里面，只有1个战斗机大队，一般20架，最多就24架，两支特混舰队总共就只有112架f-14b，而且在之前的战斗当中损失了10多架，补充的战斗机却一直没有到来。
主要是第52特混舰队已经前出到中转岛东北，没留在第51特混舰队后面，而两支特混舰队到纽兰本土的距离超过f-14b的最大转场航程。没有第52特混舰队充当跳板，就必须动用空军的大型加油机。只可惜，空军现在是自顾不暇，部署在西海岸地区的100多架大型加油机全都在为轰炸机服务。
其实，就算把f/a-18算上，战斗机也不够用。
“你的意思是，我们会首先暴露？”
“以目前的情况看，这是大概率事件。再说了，梁夏军队搞这么多的名堂，无非是要让我们自乱阵脚。”
“按你的分析，我们肯定会输掉这场海战。”
“那可不一定。”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斯塔克结束了这种没有意义的讨论，直接转到了最核心的话题上。
“不管怎么打，都不能按照对手的套路来。换句话来说，我们暂时还不能跟第52特混舰队汇合。”
“让两支特混舰队分开行动，我们的胜算更加渺茫。”
“那得看怎么定义‘胜利’。”
斯塔克锁紧了眉头，让史密斯说下去。
“以目前局面，如果我是梁夏舰队指挥官，肯定会相信，在军事卫星系统瘫痪之后，我们肯定会跟第52特混舰队汇合，两支特混舰队将一起行动。只不过，我们未必会从中转岛撤军。”
斯塔克点点头，表示明白此话的意思。
“既然是如此，在发现了第52特混舰队之后，梁夏舰队指挥官会怎么想？”
“你是说……”
“我们还是按照两种情况来分析。首先是，假如第四十一特混舰队在西边，而且已经跟第六十一特混舰队汇合，那么在接下来的舰队决战当中，就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只要能抓住这个机会，我们有把握发现梁夏舰队。”
“再发起攻击？”
“只是靠第51特混舰队的3支舰载航空兵联队肯定是远远不够，不过在本土，还有几十架轰炸机供我们调遣。”
斯塔克没反驳，就是他争取到的40架b-1b。
“关键是，在第52特混舰队遭到攻击的时候，我们可以出动舰载战斗机，掩护轰炸机发起突击。即便是最糟糕的结果，我们……”
斯塔克抬手打断史密斯，没有让他说下去。
显然，史密斯是要用第52特混舰队来交换梁夏海军的两支特混舰队。
真要能够交换，斯塔克绝对不会犹豫。
哪怕损失了第52特混舰队，接下来的几个月，也能依靠第51特混舰队扫荡整个霍瓦依群岛。
其实，只要打下中转岛就足够了。
没有后顾之忧，第51特混舰队就能全力支持登陆部队，也就肯定能在几天之内消灭中转岛上的残敌。
要说的话，在输掉舰队决战之后，守卫中转岛的部队未必会死战到底。
想到这些，斯塔克不禁暗自叹息。
等到情绪平静一点，他才朝史密斯看过去。
“如果是另外一种情况，第四十一特混舰队在东边，就更好办了。因为是远程奔袭，所以第四十一特混舰队未必会直接发起攻击，更有可能会呼叫岸基航空兵的支援，甚至让空军出手。因为部署在霍瓦依群岛上的岸基航空兵已经遭到重创，还负责搜寻任务，未必有能力组织发起进攻，所以多半会交给空军，而且动用部署在后方，比如北马群岛上的轰炸机执行突击任务。”
“你的意思是，我们出动战斗机为第52特混舰队提供掩护？”
史密斯点点头，接着说道：“这么做，主要是让第52特混舰队集中力量应付来自第四十一特混舰队的攻击。关键是，我们仍然会动用那些轰炸机对第四十一特混舰队发起突击，并争取将其一网打尽。”
“真要是如此，第六十一特混舰队肯定会撤退。”
“这确实是个难题，不过肯定要比一无所获好得多。”史密斯瘪了瘪嘴，转而说道：“再说了，在第四十一特混舰队覆灭之后，梁夏海军肯定会做出调整，变得更谨慎，不会让第六十一特混舰队前出冒险。我们受到的影响，其实是花更多时间攻占中转岛。目前看，这是我们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没有伏击第六十一特混舰队的机会？”
“虽然从战术的层面看，在第四十一特混舰队发起突击之后，第六十一特混舰队将会在西边采取行动，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但是有理由相信，梁夏舰队指挥官会充分的利用空军的轰炸机。”史密斯稍微停顿了一下，在斯塔克看过来之后才说道：“要想伏击第六十一特混舰队，我们得留在这里，最多向东北方向转移500千米。离太远，就很有可能超过舰载机的作战半径。”
“你是说，我们会首当其冲遭到攻击？”
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斯塔克也长出了口气。
关键就是，第51特混舰队现在所在海域，在北马群岛到霍瓦依群岛的航线上，是轰炸机的必经之地。
其实，第51特混舰队来此就是为了拦截梁夏空军的轰炸机。
如此一来，那些前去对付第52特混舰队的轰炸机，有很大的可能在飞行途中发现第51特混舰队。
“我们必须向后方转移，准确说是去第52特混舰队的北面。”
斯塔克没接话，他当然明白史密斯的意思。
此举，就是把第52特混舰队当诱饵。
从部署的角度来看，其实就是第51特混舰队与第52特混舰队调换了位置，由原本打掩护第52特混舰队顶到前面。
要说的话，斯塔克并不在乎第52特混舰队的死活。
不要忘了，第52特混舰队原本隶属于夕落洋舰队，与第51特混舰队所属的东望洋舰队没有多少交集。
严格说来，两支舰队一直都不和。
原因也很简单，在第二次全球大战中，东望洋舰队投靠联邦当局，而夕落洋舰队听华城当局使唤。
即便到了战后，东望洋舰队也是特立独行。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在众多大战之后回归的海军将领的推动之下，华城当局不得不做出妥协，采用“尼兹”为第一级超级航母的首舰命名，而且前三艘的舰名都来自东望洋舰队的名将。
不要忘了，对华城当局来说，这些人都是叛将！
此事，还被当成了笑柄。
结果就是，在第二批开工建造前，华城当局通过了一项很有针对性的法案，规定只能用总统的名字为航母命名。很明显，该法案针对的也就是海军里的保守派系，免得再次闹出类似的笑话。
斯塔克来自东望洋舰队，虽然算不上保守，但是肯定更加在乎东望洋舰队。
他现在考虑的，其实是在牺牲掉了第52特混舰队之后，哪怕取得了胜利，能否靠1支特混舰队取得更重大的胜利。哪怕不求夺取整个霍瓦依群岛，也至少需要保证在近期打下中转岛。
如果不行，牺牲第52特混舰队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从长远来看，牺牲第52特混舰队肯定弊大于利。
不说别的，欠缺航母的不是梁夏海军，是纽兰海军。真要拼消耗，纽兰海军会死得非常难看。
可问题是，还有别的选择吗？
史密斯说得很透彻，毕竟跟斯塔克比，他是旁观者，也就看得更清楚、更彻底。
在史密斯做分析的时候，斯塔克也在思索。
思前想后，他也不得不承认。以当前局面，根本没有太好的选择。别说是完胜，能确保不败，就非常不容易了。
作战行动已经出了问题，还能全身而退吗？
如果必须做出牺牲，那么牺牲第52特混舰队，肯定要比牺牲第51特混舰队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