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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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萱双手撑着下巴，面上带着微笑，看着萧瑾诚一口一口地将粥喝完。
药粥姜萱准备的不多，几下便见了底，也只是拿来给他垫垫肚子温养一下脾胃，倒不指望充饥。
萧瑾诚放下手中的瓷碗，见姜萱仍笑眯眯地看着他：“阿萱，可是有事？”
姜萱：“刚才我说，想下回跟你一同去凌云寺。”
萧瑾诚：“我每隔一段时日去拜见慧明禅师小住两日，除了请大师为我调理身体，偶尔探讨几句佛理，阿萱若是感兴趣，下次同去也并无不可。只是山上冷清，没什么消遣，怕你要无聊。”
姜萱微微摇摇头：“有你在，想来不会无聊的。”
萧瑾诚：“……”
被当背景忽略许久的萧源：“……”
有种世子夫人无时无刻不在调戏世子的诡异感觉。
姜萱见萧瑾诚移开视线，把胳膊从桌案上移开立起身坐好，语调放沉，显得一本正经了几分：“其实今日找你，是有另一桩事想跟你谈的。”
萧瑾诚和身后站着的萧源见她如此，都认真了两分凝神听她接下来的话。
姜萱眼角余光瞟了萧源一下，没有多说。
虽然接下来的话题……但是想必不用开口问萧瑾诚是否让萧源回避了……
话说回来，她这个才嫁入几日的世子夫人，怕也远远比不上萧源和温留两个得萧瑾诚信任。
“你去凌云寺那天，我在城中听戏不在，府上大小姐萧岚去过芳芜院，对着我的陪嫁丫鬟，数落我行为不端，不孝长辈来着。”
萧源自是了解那位大小姐的性子，只没想到眼前这位世子夫人将这事儿出口得如此直白。若说这是对着世子“告状”，感觉却又不大像。
姜萱没等看过来的萧瑾诚开口，接着道：“行为不端那条先不说，不孝平南侯府长辈这个她说得倒还真对。”
“……”萧源嘴角抽了一下。
“……”萧瑾诚抿了抿唇，对这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妻子接下来要说的似乎猜到了几分。
“从嫁入平南侯府，除了大婚第二日拜见长辈敬茶完礼外，我还真的从未去过正院。侯爷日日上朝便不说了，侯夫人那里，所谓晨昏定省，确实一日未曾去过。”姜萱说到这儿，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二弟那里是外男，大小姐嘛……她的芳华院怎么走我到现在也尚不清楚，不过想来她也未必欢迎我去找她谈心说笑。”
说完这些，姜萱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直直地看向萧瑾诚。
“阿萱，想说什么？”萧瑾诚默了片刻问道。
姜萱笑眯眯：“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夫君，我的行事，可需要改？”
“……晨昏定省，是父亲做主免了的，既如此，听父亲的就好。旁的走动，阿萱自己做主便是，都不打紧。”
萧瑾诚的嗓音平缓淡然，明明仍是那副温润间略带喑哑的音调，姜萱却觉得字里行间的温度几不可见得低了那么几分。
“哦？”姜萱笑道：“身为夫君的妻子，对待府中众人，我可以这样恣意么？”
“……阿萱你，过得舒坦就行了。”
“呵呵。”姜萱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从桌案这头起身绕到萧瑾诚这一侧，微微俯下身靠近他脸边，直视着他一双如墨的眼睛，突地凑上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感到他突得僵了一下的身体和眼中掩不住的惊讶，得逞地一笑：“我知道了，多谢夫君。”
言罢，直起身便朝门边走去，径自开了门出去，再没半分停留。
萧源仍旧立在一旁，将头垂得低低的，一语不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萧瑾诚维持着方才被偷袭的姿势愣愣地坐了片刻，垂下眼，轻笑了一声。
姜萱从萧瑾诚那里出来，模样颇为轻快地进了主屋，莺语和花烛此时正好在屋中打扫插瓶，姜萱召了两人到身前，吩咐道：“以后府上的大小姐过来，没有世子和我的允许，不准放她进院子。”
姜萱留了柴藤整理衣物，莺语便垂着头退了出去。
“对了，帮我去查件事。”
柴藤听了，微微凑近了姜萱几分，凝神去听。
“平南侯的原配妻子，世子的生母慕容氏夫人当年的事，与如今的侯夫人赵氏，有没有什么关系。还有……这些年，她可曾对世子下过手？”
“是，小姐。”柴藤应下，便要出门。
“等下！”姜萱突然叫住她。
柴藤：“小姐，还有旁的嘱咐？”
“……算了，没事，你去吧。”
“……是。”
待柴藤离开，姜萱便趴倒在桌面上。
除了外公给的花烛柴藤，她手上再没有旁人了。如今要查二十年前的旧事，想也知道凭她们二人定是不够的。只要她不明说，早得了外公吩咐安排的花烛柴藤两个便不会避讳使用师兄们的消息人脉。
唉……
姜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想了。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姜萱一路往芳芜院的小厨房方向去了。
晚膳时分。
从小厨房钻出来的姜萱匆匆洗漱了一番去了身上的油烟味，便指着丫鬟们将大厨房送来的饭菜连同自己在小厨房折腾了许久的成果，摆到主屋里，而后抬脚便去厢房，正见萧源推门出来。
“世子夫人。”萧源恭恭敬敬地朝姜萱行礼。
姜萱：“世子可歇息好了？该用晚饭了。”
萧源：“是，小的这便是要去传……”
姜萱打断萧源：“不用去了，我已经吩咐他们摆到主屋里了。”
“……小的知道了，这便去回世子爷。”
姜萱对着萧源挑挑眉：“你最了解世子的喜好，去主屋那边看着他们好了。我去同世子讲就好。”
萧源顿了顿，垂着头应了一声是。
这位世子夫人，瞧着倒是对世子爷挺上心的样子。不过……
明明先前当着他的面对着世子爷一口一个“夫君”，这会儿世子爷不在眼前，倒又一本正经地叫世子了。
萧源领命而去，姜萱对着不知何时回来无声守在门外的温留略点了点头，便推门进了厢房。
萧瑾诚的房间内，永远缭绕着淡淡的药味，略有些苦，却又似有回甘。
绕过屏风进了内室，萧瑾诚看似起身没多久，背对着姜萱，正在系衣服的带子。
姜萱的脚步顿了一顿，嘴角勾起几分，也不出声，径直上前接过他手上未完的动作。
萧瑾诚目光低垂，瞧见腰间明显不是萧源的葱白手指愣了一愣，转过头向后看去，只瞧见正低着头认真帮他整理衣带的姜萱乌黑的发顶。
“阿萱？”
“嗯。”说话间姜萱便整理妥当，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目光，灿烂一笑，唤道：“夫君。”
萧瑾诚顿了一顿：“萧源呢？”
“去主屋那边看着他们摆饭了。”姜萱说着站直身子，绕到萧瑾诚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萧瑾诚在她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中低头自己看了几眼：“……可有不妥？”
姜萱摇头：“没有啊。”
萧瑾诚：“那怎么如此看我？”
姜萱：“因为你好看啊！”
萧瑾诚：“……”
姜萱抬手摸了摸下巴：“我夫君，怎么看都如此养眼。”
“……”萧瑾诚侧了侧身：“时候不早了，去用饭吧。”
姜萱点点头，不再继续逗他，一起出了厢房。
等到桌前坐定，萧瑾诚明显认出桌上几道过去未曾见过的吃食，顿了顿，朝姜萱看过去。
姜萱打发了要上前服侍的丫鬟，自己抬手给萧瑾诚盛了一碗汤，放到他眼前，对上他询问的目光笑了笑：“对过你日常服用的药方，和近来的脉案，里面的东西都是没有什么妨碍的，当可放心。只是不晓得，味道如何，能否合你的口味？”
萧瑾诚低头看了看，端起碗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略有些惊讶地动了动眉头，看向正笑意盈盈盯着他瞧的姜萱：“很是不错，多谢阿萱了。”
姜萱抿着唇笑。
“阿萱除了懂医，原来厨艺也这样出色，真是难得。”
姜萱挑了挑眉头：“怎么就知道是我做的？”
萧瑾诚轻轻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姜萱也不是非要听他解释这样猜测的理由，她一边动手给自己盛汤一边道：“外公喜欢喝汤，我常给他炖，这些年也收集了不少食谱，其中有不少补身不错，你若觉得可以，以后我慢慢地炖给你喝，怎么样？”
萧瑾诚顿了一顿：“……阿萱的外公？”
“嗯。”姜萱放下汤勺朝萧瑾诚看过去，笑眯眯地答道：“你不会认得的。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
萧瑾诚听得姜萱话中的“以后”，微微垂下眼来，默默地喝着汤。
汤色清亮，不显油腻，其中有隐隐带着些药味，有那么几味他大略品得出来，算是熟悉的药材。
姜萱见他没有多问，抿唇一笑，拿着勺子慢慢地喝起了，按照她的口味其实有些太过清淡的药膳汤品。
以后再看看罢，若是可以，若是有机会……
姜萱双手撑着下巴，面上带着微笑，看着萧瑾诚一口一口地将粥喝完。
药粥姜萱准备的不多，几下便见了底，也只是拿来给他垫垫肚子温养一下脾胃，倒不指望充饥。
萧瑾诚放下手中的瓷碗，见姜萱仍笑眯眯地看着他：“阿萱，可是有事？”
姜萱：“刚才我说，想下回跟你一同去凌云寺。”
萧瑾诚：“我每隔一段时日去拜见慧明禅师小住两日，除了请大师为我调理身体，偶尔探讨几句佛理，阿萱若是感兴趣，下次同去也并无不可。只是山上冷清，没什么消遣，怕你要无聊。”
姜萱微微摇摇头：“有你在，想来不会无聊的。”
萧瑾诚：“……”
被当背景忽略许久的萧源：“……”
有种世子夫人无时无刻不在调戏世子的诡异感觉。
姜萱见萧瑾诚移开视线，把胳膊从桌案上移开立起身坐好，语调放沉，显得一本正经了几分：“其实今日找你，是有另一桩事想跟你谈的。”
萧瑾诚和身后站着的萧源见她如此，都认真了两分凝神听她接下来的话。
姜萱眼角余光瞟了萧源一下，没有多说。
虽然接下来的话题……但是想必不用开口问萧瑾诚是否让萧源回避了……
话说回来，她这个才嫁入几日的世子夫人，怕也远远比不上萧源和温留两个得萧瑾诚信任。
“你去凌云寺那天，我在城中听戏不在，府上大小姐萧岚去过芳芜院，对着我的陪嫁丫鬟，数落我行为不端，不孝长辈来着。”
萧源自是了解那位大小姐的性子，只没想到眼前这位世子夫人将这事儿出口得如此直白。若说这是对着世子“告状”，感觉却又不大像。
姜萱没等看过来的萧瑾诚开口，接着道：“行为不端那条先不说，不孝平南侯府长辈这个她说得倒还真对。”
“……”萧源嘴角抽了一下。
“……”萧瑾诚抿了抿唇，对这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妻子接下来要说的似乎猜到了几分。
“从嫁入平南侯府，除了大婚第二日拜见长辈敬茶完礼外，我还真的从未去过正院。侯爷日日上朝便不说了，侯夫人那里，所谓晨昏定省，确实一日未曾去过。”姜萱说到这儿，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二弟那里是外男，大小姐嘛……她的芳华院怎么走我到现在也尚不清楚，不过想来她也未必欢迎我去找她谈心说笑。”
说完这些，姜萱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直直地看向萧瑾诚。
“阿萱，想说什么？”萧瑾诚默了片刻问道。
姜萱笑眯眯：“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夫君，我的行事，可需要改？”
“……晨昏定省，是父亲做主免了的，既如此，听父亲的就好。旁的走动，阿萱自己做主便是，都不打紧。”
萧瑾诚的嗓音平缓淡然，明明仍是那副温润间略带喑哑的音调，姜萱却觉得字里行间的温度几不可见得低了那么几分。
“哦？”姜萱笑道：“身为夫君的妻子，对待府中众人，我可以这样恣意么？”
“……阿萱你，过得舒坦就行了。”
“呵呵。”姜萱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从桌案这头起身绕到萧瑾诚这一侧，微微俯下身靠近他脸边，直视着他一双如墨的眼睛，突地凑上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感到他突得僵了一下的身体和眼中掩不住的惊讶，得逞地一笑：“我知道了，多谢夫君。”
言罢，直起身便朝门边走去，径自开了门出去，再没半分停留。
萧源仍旧立在一旁，将头垂得低低的，一语不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萧瑾诚维持着方才被偷袭的姿势愣愣地坐了片刻，垂下眼，轻笑了一声。
姜萱从萧瑾诚那里出来，模样颇为轻快地进了主屋，莺语和花烛此时正好在屋中打扫插瓶，姜萱召了两人到身前，吩咐道：“以后府上的大小姐过来，没有世子和我的允许，不准放她进院子。”
姜萱留了柴藤整理衣物，莺语便垂着头退了出去。
“对了，帮我去查件事。”
柴藤听了，微微凑近了姜萱几分，凝神去听。
“平南侯的原配妻子，世子的生母慕容氏夫人当年的事，与如今的侯夫人赵氏，有没有什么关系。还有……这些年，她可曾对世子下过手？”
“是，小姐。”柴藤应下，便要出门。
“等下！”姜萱突然叫住她。
柴藤：“小姐，还有旁的嘱咐？”
“……算了，没事，你去吧。”
“……是。”
待柴藤离开，姜萱便趴倒在桌面上。
除了外公给的花烛柴藤，她手上再没有旁人了。如今要查二十年前的旧事，想也知道凭她们二人定是不够的。只要她不明说，早得了外公吩咐安排的花烛柴藤两个便不会避讳使用师兄们的消息人脉。
唉……
姜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想了。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姜萱一路往芳芜院的小厨房方向去了。
晚膳时分。
从小厨房钻出来的姜萱匆匆洗漱了一番去了身上的油烟味，便指着丫鬟们将大厨房送来的饭菜连同自己在小厨房折腾了许久的成果，摆到主屋里，而后抬脚便去厢房，正见萧源推门出来。
“世子夫人。”萧源恭恭敬敬地朝姜萱行礼。
姜萱：“世子可歇息好了？该用晚饭了。”
萧源：“是，小的这便是要去传……”
姜萱打断萧源：“不用去了，我已经吩咐他们摆到主屋里了。”
“……小的知道了，这便去回世子爷。”
姜萱对着萧源挑挑眉：“你最了解世子的喜好，去主屋那边看着他们好了。我去同世子讲就好。”
萧源顿了顿，垂着头应了一声是。
这位世子夫人，瞧着倒是对世子爷挺上心的样子。不过……
明明先前当着他的面对着世子爷一口一个“夫君”，这会儿世子爷不在眼前，倒又一本正经地叫世子了。
萧源领命而去，姜萱对着不知何时回来无声守在门外的温留略点了点头，便推门进了厢房。
萧瑾诚的房间内，永远缭绕着淡淡的药味，略有些苦，却又似有回甘。
绕过屏风进了内室，萧瑾诚看似起身没多久，背对着姜萱，正在系衣服的带子。
姜萱的脚步顿了一顿，嘴角勾起几分，也不出声，径直上前接过他手上未完的动作。
萧瑾诚目光低垂，瞧见腰间明显不是萧源的葱白手指愣了一愣，转过头向后看去，只瞧见正低着头认真帮他整理衣带的姜萱乌黑的发顶。
“阿萱？”
“嗯。”说话间姜萱便整理妥当，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目光，灿烂一笑，唤道：“夫君。”
萧瑾诚顿了一顿：“萧源呢？”
“去主屋那边看着他们摆饭了。”姜萱说着站直身子，绕到萧瑾诚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萧瑾诚在她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中低头自己看了几眼：“……可有不妥？”
姜萱摇头：“没有啊。”
萧瑾诚：“那怎么如此看我？”
姜萱：“因为你好看啊！”
萧瑾诚：“……”
姜萱抬手摸了摸下巴：“我夫君，怎么看都如此养眼。”
“……”萧瑾诚侧了侧身：“时候不早了，去用饭吧。”
姜萱点点头，不再继续逗他，一起出了厢房。
等到桌前坐定，萧瑾诚明显认出桌上几道过去未曾见过的吃食，顿了顿，朝姜萱看过去。
姜萱打发了要上前服侍的丫鬟，自己抬手给萧瑾诚盛了一碗汤，放到他眼前，对上他询问的目光笑了笑：“对过你日常服用的药方，和近来的脉案，里面的东西都是没有什么妨碍的，当可放心。只是不晓得，味道如何，能否合你的口味？”
萧瑾诚低头看了看，端起碗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略有些惊讶地动了动眉头，看向正笑意盈盈盯着他瞧的姜萱：“很是不错，多谢阿萱了。”
姜萱抿着唇笑。
“阿萱除了懂医，原来厨艺也这样出色，真是难得。”
姜萱挑了挑眉头：“怎么就知道是我做的？”
萧瑾诚轻轻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姜萱也不是非要听他解释这样猜测的理由，她一边动手给自己盛汤一边道：“外公喜欢喝汤，我常给他炖，这些年也收集了不少食谱，其中有不少补身不错，你若觉得可以，以后我慢慢地炖给你喝，怎么样？”
萧瑾诚顿了一顿：“……阿萱的外公？”
“嗯。”姜萱放下汤勺朝萧瑾诚看过去，笑眯眯地答道：“你不会认得的。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
萧瑾诚听得姜萱话中的“以后”，微微垂下眼来，默默地喝着汤。
汤色清亮，不显油腻，其中有隐隐带着些药味，有那么几味他大略品得出来，算是熟悉的药材。
姜萱见他没有多问，抿唇一笑，拿着勺子慢慢地喝起了，按照她的口味其实有些太过清淡的药膳汤品。
以后再看看罢，若是可以，若是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