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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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芳芜院的大门，姜萱带着人往回走。
莺歌眼眶通红捂着还带着掌印的脸颊，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姜萱，正想凑上去谢小姐为她出气，却见姜萱的脚步骤然加快许多，顺着她的方向看去，萧瑾诚带着萧源和温留缓缓走过来。
姜萱快步上前，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吵到你了？”
萧瑾诚的目光扫过她身后众人，在莺歌红肿的脸颊上多停留了片刻，转回姜萱身上，轻轻摇摇头：“她走了？”
“嗯。”
姜萱走到萧瑾诚身边，萧源见状十分识趣地后退了两步，让出更大的位置，惹得另一边的温留看了他一眼。姜萱笑着瞥了萧源一眼，脚步不停地站到他身侧，一手极为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侧头朝着微垂着脑袋的萧源吩咐道：“萧源你看下，除了眼前这些跟着我的丫鬟，芳芜院的其他下人失责，扣三个月的月钱。”
萧源毫不犹豫地应下。平南侯府的后院主人毕竟还是侯夫人赵氏，芳芜院里的下人能够老实本分就不错了，指望他们为主子得罪赵氏那边，是不可能的。过去，世子爷不在意，他也不好多插手，如今世子夫人站出来为世子爷出头，他萧源是第一个支持的。
姜萱见萧源应得痛快，勾了勾嘴角坏笑道：“萧源你是芳芜院的主事，下面人做错，你也得负责任不是？”
萧源噎了一噎，飞快地抬头看了姜萱一眼，瞧见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坏笑，心头咯噔一声：“夫人说的是，萧源管束不利，同他们一般自罚三个月月钱。”
姜萱摇头不满道：“既知是你管束不利的错，怎么能也跟他们一样只罚三个月的？”
萧源愣了一下，略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目光却没敢在姜萱身上多留，而是转到萧瑾诚脸上，明明仍是那副恭谨的表情，姜萱却觉得自己分明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几分委屈和求救的意思。
萧瑾诚叹了口气，开口轻声道：“阿萱，他……”
姜萱没等他说完就开口打断，满目笑意：“好了，既然世子爷出面替你求情，我也得夫唱妇随不是？这回就饶了你，不罚了，以后可得多上心些。”
萧源艰难地咽下梗在喉头的吐槽：“……萧源谢夫人。”
姜萱眉眼弯弯：“谢世子爷才是。”
萧源当机立断转过身：“谢世子爷。”
萧瑾诚好笑地摇摇头，迎上姜萱明亮带着笑意的眼睛，心头不由得颤了一颤。
院门前发生的事，温留去瞧过。
她在维护他，他知道。
从新婚当晚，他揭开盖头，与她第一次相见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在用她的方式对他好。
她身份尴尬，来历成迷，武艺不凡，连温留都有些看不清路数。带着两个身手不凡的丫鬟入府，对镇北将军府这个娘家并不在意，也不依赖，行事颇有些不着章法，对许多事都不甚在乎。她像风一般，不受外物约束，似乎随时可以抽身而去，却带着令人耀目的活力，噙着明亮而清澈的笑意。
“夫君？”姜萱见萧瑾诚有些晃神，不由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手臂。
萧瑾诚回过神来，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神中的几分关切，有些不大自在地转开视线。
姜萱见此，略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一勾，神色间带上显而易见的愉悦。
另一侧的温留见了两人间这一番互动，抿了抿唇，眼里的复杂之色一闪而过，旋即变回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在萧瑾诚身侧不言不动，竟无一人察觉过。
“回屋罢。”姜萱轻轻拉着萧瑾诚的手臂便要往回走，转身前对一直恭候在一旁的莺歌道：“给你三日假，不必来伺候了，一会儿回去找花烛要些药膏，冷水敷过后涂。”说着瞥了一眼先前没去院门口而是守在内院，这会儿才过来的花烛，见花烛微微点头便不再多说。
“……谢世……谢小姐。”莺歌顿了顿，想起方才在院门前姜萱让柴藤扇过去的巴掌，眼睛红了两分，即便当着萧瑾诚的面，还是叫了小姐。
姜萱听了微微一笑，抬眼去看萧瑾诚，见他面色不动，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心情也愉悦了几分。
“散了吧。”姜萱留了一句，便扯着萧瑾诚转身往厢房回去，萧源看了他们一眼，对着温留点点头，没有跟上。
有了姜萱的吩咐示意，他在芳芜院里，也有些事要做了。
温留依旧没有表情，跟在姜萱和萧瑾诚身后，停在厢房外室，没有跟着进去。
萧瑾诚顺着姜萱被拉回屋，却没有回到桌案后，而被她按坐在还散落着几本医术的软榻上。
“阿萱？”
姜萱将他按下后顺势坐在软榻的另一头，隔着两只软枕撑着下巴看他：“这字你写了有些时候了，正好歇歇。你若是觉得无事可做无聊……不如陪我聊聊天？”
萧瑾诚微垂下眼，避开她满含笑意的明眸：“……阿萱想说什么？”
姜萱：“比如……你说我是不是要嘱咐萧源，一会儿的午膳尽量丰盛些，给我壮壮胆？”说到这儿，姜萱摸了摸下巴：“说到壮胆，似乎该有酒才对……只是眼下好像不大合适……若真是喝了酒去，好像也太嚣张了些。”
萧瑾诚轻笑一声：“壮胆？”
姜萱：“啊，不只午膳，晚上好像也该丰盛些，说不准要多补补体力。如此……不如晚上我跟夫君你一起吃药膳好了。”
萧瑾诚笑得更是开怀了几分：“阿萱，怎的有这样想法？”
姜萱歪了歪脑袋：“哦，是萧岚。我方才，打了她两巴掌，她这会儿应该跑去主院跟侯夫人告状去了。唔……”她顿了顿，拧起眉头：“这样算，好像午膳来不及了呢。”
萧瑾诚颇有些漫不经心道：“阿萱觉得，夫人那边会来找你的麻烦？”
姜萱的目光在他脸上定定看了一会儿，笑着问道：“夫君觉得不会么？”
萧瑾诚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对上她的眼睛，轻声问：“既知道会招来麻烦，又何必理会萧岚？她至多不过嘴上说说，无关痛痒。”
姜萱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说得极为认真：“过去的账不好算了，但是以后，那样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想听。”说到这儿，她突然笑开：“我这个人，旁的优点不多，只护短一条，一向最为自得。如今，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妻子，自然不能再容旁人如此慢待你。”
萧瑾诚在她的明亮的眼光之下恍惚了一瞬，随即撇开眼去，心头伴随着轻颤传来的异样似乎又清晰了两分。
姜萱将手肘放在身前的软枕上，仍旧笑着看他，却转了话题回来：“夫君方才，好似是觉着侯夫人不会为了萧岚找我麻烦？”
话题换了回来，萧瑾诚明显放松了点：“嗯，多半不会。至少……不会明着找来。”
“哦？”姜萱有些惊奇：“不是据说……萧岚是府上最受宠的大小姐？侯爷也就罢了，侯夫人毕竟是她生身母亲，见了自己娇滴滴的女儿被我这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扇了耳光，能忍得住不为女儿出气？她毕竟是平南侯爷正妻，算是长辈，真要把这讨回来，凭着孝道两个字也没有谁能说什么。”
萧瑾诚听到她话中‘来历不明’几个字，眉头微蹙，然而姜萱语气十分自然，没有半点不快。她的事，上京城中早便传开了，镇北将军府突然冒出来的大小姐，不知多少人做过各种各样的揣测，多半是恶意的，想来她不是没有听过，如今看来，她竟是毫不在意。
姜萱往前凑了凑，靠近他两分，微仰着头看他：“这其中，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萧瑾诚在她凑过来时身子僵了一瞬，却到底没有躲开。眼前的女子微扬着嘴角，眼眸如泉水般清澈，带着点点的星光，和微醺的温度。他轻笑了起来，却抿着唇没有开口。
姜萱看到他笑，怔了怔，退回来重新坐好，低声嘟囔：“不告诉我就罢了，使什么美男计。”
“咳咳咳……”萧瑾诚不妨听到这么一句，忍不住被呛到，轻咳了起来。
姜萱站起身凑过来轻轻拍拂他的背：“哎，我又没怪你，激动什么。”
萧瑾诚：“……”
姜萱笑：“不论如何，既然夫君说不会，那想来今日的午膳晚膳我能安心享用了。不过先前说的主意我觉着不错，今晚我跟你一起用药膳罢，就不用麻烦他们分着做了。”
萧瑾诚：“……还是分开罢，我的药膳口味太过清淡。”
相处几日，因着姜萱的坚持，即便两人的饭食仍是分开准备，却已经日日同桌了。因着桌上泾渭分明的菜肴，萧瑾诚也早看出姜萱的口味，嗜辛好甜，口味有些重。
姜萱笑了笑，却没答应，又换开了话题，轻声道：“今日便等着瞧瞧主院那边的动静，若真是因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缘由让侯夫人不为萧岚出头，大概今日你那二弟的表现也能说得通了。”说着，她收回他背上的手，慢慢走回原处坐回软榻：“他今日的表现可着实不是什么疼惜妹妹的好哥哥……比起那口无遮拦的萧岚，这个萧瑾谦，倒更招人讨厌些。”
萧瑾诚的眼睛闪了一闪，没有应她的话，也没有反驳。
姜萱回想着今日见到萧瑾谦时的情景，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关上芳芜院的大门，姜萱带着人往回走。
莺歌眼眶通红捂着还带着掌印的脸颊，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姜萱，正想凑上去谢小姐为她出气，却见姜萱的脚步骤然加快许多，顺着她的方向看去，萧瑾诚带着萧源和温留缓缓走过来。
姜萱快步上前，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吵到你了？”
萧瑾诚的目光扫过她身后众人，在莺歌红肿的脸颊上多停留了片刻，转回姜萱身上，轻轻摇摇头：“她走了？”
“嗯。”
姜萱走到萧瑾诚身边，萧源见状十分识趣地后退了两步，让出更大的位置，惹得另一边的温留看了他一眼。姜萱笑着瞥了萧源一眼，脚步不停地站到他身侧，一手极为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侧头朝着微垂着脑袋的萧源吩咐道：“萧源你看下，除了眼前这些跟着我的丫鬟，芳芜院的其他下人失责，扣三个月的月钱。”
萧源毫不犹豫地应下。平南侯府的后院主人毕竟还是侯夫人赵氏，芳芜院里的下人能够老实本分就不错了，指望他们为主子得罪赵氏那边，是不可能的。过去，世子爷不在意，他也不好多插手，如今世子夫人站出来为世子爷出头，他萧源是第一个支持的。
姜萱见萧源应得痛快，勾了勾嘴角坏笑道：“萧源你是芳芜院的主事，下面人做错，你也得负责任不是？”
萧源噎了一噎，飞快地抬头看了姜萱一眼，瞧见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坏笑，心头咯噔一声：“夫人说的是，萧源管束不利，同他们一般自罚三个月月钱。”
姜萱摇头不满道：“既知是你管束不利的错，怎么能也跟他们一样只罚三个月的？”
萧源愣了一下，略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目光却没敢在姜萱身上多留，而是转到萧瑾诚脸上，明明仍是那副恭谨的表情，姜萱却觉得自己分明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几分委屈和求救的意思。
萧瑾诚叹了口气，开口轻声道：“阿萱，他……”
姜萱没等他说完就开口打断，满目笑意：“好了，既然世子爷出面替你求情，我也得夫唱妇随不是？这回就饶了你，不罚了，以后可得多上心些。”
萧源艰难地咽下梗在喉头的吐槽：“……萧源谢夫人。”
姜萱眉眼弯弯：“谢世子爷才是。”
萧源当机立断转过身：“谢世子爷。”
萧瑾诚好笑地摇摇头，迎上姜萱明亮带着笑意的眼睛，心头不由得颤了一颤。
院门前发生的事，温留去瞧过。
她在维护他，他知道。
从新婚当晚，他揭开盖头，与她第一次相见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在用她的方式对他好。
她身份尴尬，来历成迷，武艺不凡，连温留都有些看不清路数。带着两个身手不凡的丫鬟入府，对镇北将军府这个娘家并不在意，也不依赖，行事颇有些不着章法，对许多事都不甚在乎。她像风一般，不受外物约束，似乎随时可以抽身而去，却带着令人耀目的活力，噙着明亮而清澈的笑意。
“夫君？”姜萱见萧瑾诚有些晃神，不由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手臂。
萧瑾诚回过神来，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神中的几分关切，有些不大自在地转开视线。
姜萱见此，略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一勾，神色间带上显而易见的愉悦。
另一侧的温留见了两人间这一番互动，抿了抿唇，眼里的复杂之色一闪而过，旋即变回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在萧瑾诚身侧不言不动，竟无一人察觉过。
“回屋罢。”姜萱轻轻拉着萧瑾诚的手臂便要往回走，转身前对一直恭候在一旁的莺歌道：“给你三日假，不必来伺候了，一会儿回去找花烛要些药膏，冷水敷过后涂。”说着瞥了一眼先前没去院门口而是守在内院，这会儿才过来的花烛，见花烛微微点头便不再多说。
“……谢世……谢小姐。”莺歌顿了顿，想起方才在院门前姜萱让柴藤扇过去的巴掌，眼睛红了两分，即便当着萧瑾诚的面，还是叫了小姐。
姜萱听了微微一笑，抬眼去看萧瑾诚，见他面色不动，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心情也愉悦了几分。
“散了吧。”姜萱留了一句，便扯着萧瑾诚转身往厢房回去，萧源看了他们一眼，对着温留点点头，没有跟上。
有了姜萱的吩咐示意，他在芳芜院里，也有些事要做了。
温留依旧没有表情，跟在姜萱和萧瑾诚身后，停在厢房外室，没有跟着进去。
萧瑾诚顺着姜萱被拉回屋，却没有回到桌案后，而被她按坐在还散落着几本医术的软榻上。
“阿萱？”
姜萱将他按下后顺势坐在软榻的另一头，隔着两只软枕撑着下巴看他：“这字你写了有些时候了，正好歇歇。你若是觉得无事可做无聊……不如陪我聊聊天？”
萧瑾诚微垂下眼，避开她满含笑意的明眸：“……阿萱想说什么？”
姜萱：“比如……你说我是不是要嘱咐萧源，一会儿的午膳尽量丰盛些，给我壮壮胆？”说到这儿，姜萱摸了摸下巴：“说到壮胆，似乎该有酒才对……只是眼下好像不大合适……若真是喝了酒去，好像也太嚣张了些。”
萧瑾诚轻笑一声：“壮胆？”
姜萱：“啊，不只午膳，晚上好像也该丰盛些，说不准要多补补体力。如此……不如晚上我跟夫君你一起吃药膳好了。”
萧瑾诚笑得更是开怀了几分：“阿萱，怎的有这样想法？”
姜萱歪了歪脑袋：“哦，是萧岚。我方才，打了她两巴掌，她这会儿应该跑去主院跟侯夫人告状去了。唔……”她顿了顿，拧起眉头：“这样算，好像午膳来不及了呢。”
萧瑾诚颇有些漫不经心道：“阿萱觉得，夫人那边会来找你的麻烦？”
姜萱的目光在他脸上定定看了一会儿，笑着问道：“夫君觉得不会么？”
萧瑾诚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对上她的眼睛，轻声问：“既知道会招来麻烦，又何必理会萧岚？她至多不过嘴上说说，无关痛痒。”
姜萱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说得极为认真：“过去的账不好算了，但是以后，那样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想听。”说到这儿，她突然笑开：“我这个人，旁的优点不多，只护短一条，一向最为自得。如今，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妻子，自然不能再容旁人如此慢待你。”
萧瑾诚在她的明亮的眼光之下恍惚了一瞬，随即撇开眼去，心头伴随着轻颤传来的异样似乎又清晰了两分。
姜萱将手肘放在身前的软枕上，仍旧笑着看他，却转了话题回来：“夫君方才，好似是觉着侯夫人不会为了萧岚找我麻烦？”
话题换了回来，萧瑾诚明显放松了点：“嗯，多半不会。至少……不会明着找来。”
“哦？”姜萱有些惊奇：“不是据说……萧岚是府上最受宠的大小姐？侯爷也就罢了，侯夫人毕竟是她生身母亲，见了自己娇滴滴的女儿被我这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扇了耳光，能忍得住不为女儿出气？她毕竟是平南侯爷正妻，算是长辈，真要把这讨回来，凭着孝道两个字也没有谁能说什么。”
萧瑾诚听到她话中‘来历不明’几个字，眉头微蹙，然而姜萱语气十分自然，没有半点不快。她的事，上京城中早便传开了，镇北将军府突然冒出来的大小姐，不知多少人做过各种各样的揣测，多半是恶意的，想来她不是没有听过，如今看来，她竟是毫不在意。
姜萱往前凑了凑，靠近他两分，微仰着头看他：“这其中，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萧瑾诚在她凑过来时身子僵了一瞬，却到底没有躲开。眼前的女子微扬着嘴角，眼眸如泉水般清澈，带着点点的星光，和微醺的温度。他轻笑了起来，却抿着唇没有开口。
姜萱看到他笑，怔了怔，退回来重新坐好，低声嘟囔：“不告诉我就罢了，使什么美男计。”
“咳咳咳……”萧瑾诚不妨听到这么一句，忍不住被呛到，轻咳了起来。
姜萱站起身凑过来轻轻拍拂他的背：“哎，我又没怪你，激动什么。”
萧瑾诚：“……”
姜萱笑：“不论如何，既然夫君说不会，那想来今日的午膳晚膳我能安心享用了。不过先前说的主意我觉着不错，今晚我跟你一起用药膳罢，就不用麻烦他们分着做了。”
萧瑾诚：“……还是分开罢，我的药膳口味太过清淡。”
相处几日，因着姜萱的坚持，即便两人的饭食仍是分开准备，却已经日日同桌了。因着桌上泾渭分明的菜肴，萧瑾诚也早看出姜萱的口味，嗜辛好甜，口味有些重。
姜萱笑了笑，却没答应，又换开了话题，轻声道：“今日便等着瞧瞧主院那边的动静，若真是因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缘由让侯夫人不为萧岚出头，大概今日你那二弟的表现也能说得通了。”说着，她收回他背上的手，慢慢走回原处坐回软榻：“他今日的表现可着实不是什么疼惜妹妹的好哥哥……比起那口无遮拦的萧岚，这个萧瑾谦，倒更招人讨厌些。”
萧瑾诚的眼睛闪了一闪，没有应她的话，也没有反驳。
姜萱回想着今日见到萧瑾谦时的情景，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