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眼神交流，大型翻车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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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弹幕瞬间惹来无数围观群众的评论：
【卧槽红字大佬！陈大爷都说这是塑料跟玻璃做的了，居然还愿意出五位数】
【666啊五位数，几开头的，1还是2？】
【你们就听他瞎吹吧，我还说出六位数呢】
【拜托你们看看红字大佬名字好吗，人家榜一，光打赏就好几万了】
【妈妈，我要学塑料雕刻！】
……
密密麻麻的弹幕瞬间将陈大爷仅剩的小半张脸完全遮挡，林志刚开始只想看个热闹，结果发现观看体验奇差，索性就把弹幕全给关闭了。
手机屏幕瞬间变得干干净净，
只见满脸皱纹加老年斑的陈大爷一只手拿着雕刻刀，另一只手拿着水晶项链在比划着。
满是岁月的沧桑气息隔着屏幕蔓延而出，比起美颜滤镜全拉满的直播年代，半点特效不开的陈大爷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或许恰恰就是这个原因，才让他的粉丝有极高的粘性。
基本上关注了，就不会取关。
“你们说的，是这个汗链啊？”
沉浸在临摹雕刻水晶项链里的陈大爷拿着手机端详了好一会，这才弄明白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不好意思哈，这个汗链并不是老爷子我的，所以卖不得。”
“等我把雷个塑料雕刻的门道钻研出来喽，想学，我就可以教你们哈。”
他的话一下子就惹来弹幕的争相模仿：
【听见没，五位数又怎么样，人老爷子这汗链，还不卖呢，这就是老一辈手艺人的操守！】
【陈大爷，我想跟你学汗链雕刻】
【哈哈哈哈，弹幕都是人才啊~】
……
见直播间的观众们积极性这么高，陈大爷索性停下手中的雕刻动作。
这位身子佝偻的老人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我看到有人在问，老爷子我这条水晶汗链是从哪里得到的。”
陈大爷一边收拾着工作台上的废料，一边向直播间的观众们说道：“这是老爷子我，跟隔壁的餐馆老板借来的。”
尽管林志之前说的是把项链送给陈大爷，但陈大爷却认为，这条纯手工打造的水晶项链具有很高的价值。
所以在研究完毕后，他还是会将项链归还给林志。
“说起这条汗链的由来，倒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喽。”
“隔壁餐馆跟我的雕刻店一样，都有不短的历史，就在昨天，餐馆老板将餐馆托付给了他的儿子，而这条汗链，就是第一名食客送的。”
陈大爷面色平静，开始跟直播间的观众们讲起了有关棉花糖餐馆的故事。
包括他们一家对美食的热爱，以及对菜色的创新与研究等等。
这个时候，林志要是还感觉不到陈老爷子的真实意图，那他这二十几年的时光就算是白活了。
“陈大爷这是，想通过自己直播间的人气，帮棉花糖餐馆做宣传？”
现在的网红店层出不穷，如果有大主播强势推荐的话，离得较近的粉丝一般都会去试试水。
当然，多数情况下，整体的体验都稀松平常，不像主播们说得那么神乎。
一些无下限的店面，甚至还会专门埋坑，给闻名而来的人跳，狠狠地收割一波。
然后粉丝买账，店面跟主播赚得盆满钵满！
随着陈大爷的声声赞美，越来越多住在布丁城附近的观众，都纷纷表示有机会的话，要到棉花糖餐馆看看。
这可把林志吓出来一身的冷汗。
如果说别的店面是挖坑给主播粉丝跳，那他的这家餐馆，就是一道爬都爬不上来的深渊啊！
想到此处，林志猛地站起来，想过去阻止陈大爷。
他是想要差评没错，但绝对不是建立在陈大爷的粉丝基础上。
网络暴力难以想象，黑暗料理寒了陈大爷的一番好意不说，万一因此让陈大爷的“老手艺人”形象遭到损坏，那罪过可就大发了！
所以，这事必须得赶快阻止！
刚刚动身，林志便听到手机里传来陈大爷那沧桑而沉稳的声音：
“你们想先看看啊？那也成，老爷子我就带你们去一趟。”
林志心头一惊。
我勒个去，大爷呀您可千万别啊，我门口的牌架还没有收呢！
林志快步朝餐馆门口跑去，可两家店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他这边刚刚来到玻璃推拉门旁，门口的拐角处，就已经出现了陈大爷佝偻的身影。
“我#￥&*￥￥！”
没能赶上，林志只好快速折返回来，坐在柜台上，表情淡定地看着笔记本的屏幕，假装在研究着什么高深莫测的问题。
“但愿，陈大爷眼神不够好，直接忽视掉牌架吧……”他只能在心中这样祈祷着。
门外，陈大爷已经将枯瘦的手掌搭在了玻璃推拉门的门把手上，缓缓推开。
从那个架势来看，他应该没有发现门口摆放的广告牌架。
“呼，还好，还好。”林志松了口气。
要是让直播间的观众们见到陈大爷赞不绝口的餐馆门前，居然摆放着“狗与不脱鞋者不得入内”的牌子，那别说陈大爷解释不清楚，就连林志自己，估计都圆不回来。
总不能说，这是故意用来恶心顾客获取差评的吧？
然而，很快，林志就发现了极为不对劲的事情。
只见陈大爷打开玻璃推拉门走进来后，两只脚轻轻抖动，将脚上穿着的脱鞋抖到地上。
随后，老人家又动了动脚掌，将分散的两只脱鞋摆放整齐。
“如大家所见，这家名为棉花糖餐馆的店非常干净，从外面进来的顾客，都要脱了鞋才可以开始点菜。”
陈大爷细细地跟直播间的观众们介绍起餐馆的规矩。
尽管截止到今天之前，棉花糖餐馆从未有过这样的规矩。
坐在柜子上的林志楞了一下，忍不住佩服陈大爷的随机应变能力。
他这哪里是眼神不好，分明是远远就看见了牌架上的文字，故意装作没看见。
甚至，为了转移直播间观众们的注意力，他还围绕着棉花糖餐馆的名字，直接进入主题，不给观众们一点好奇牌架的机会！
不愧是老江湖啊！
【棉花糖餐馆，这名字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让人一听就想要吃东西】
【进门必须脱鞋？这也太讲究干净卫生了吧！没想到陈大爷的隔壁，居然还有这样一家宝藏餐馆！】
【布丁城，糖果街，棉花糖餐馆，陈大爷，你们那边的人应该全是吃货本吃吧？】
【吃货本吃，哈哈哈我笑飞】
【哈哈哈……】
一句玩笑话瞬间把直播界的气氛搞了起来。
陈大爷的雕刻直播一直以来都是走的严谨认真风格，不是在讲解雕刻，就是在讲解雕刻的路上。
难得有一次这么热闹，就连一直默默潜水学技术的粉丝们，也都冒了出来。
“志娃儿，我在直播，大家伙都说想看看你这餐馆，都有啥菜色，你给大家伙介绍介绍呗。”
陈大爷一下子就看见了在柜台边坐着的林志。
他故意将手机摄像头面向林志，好让自己的脸藏在手机背部。
只见老人家的眉头左右动了动，浑浊无神的眼睛焕发出异样的神色。
那意思像是在说：志娃儿，大爷给你做宣传来了，赶紧配合！
“好嘞！”
林志早就从直播间了解到陈大爷的好意，于是非常配合地站起来，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这样的：收到！我现在就给观众们吹嘘一番！
话虽如此，可林志并不打算多么美化棉花糖餐馆。
表面上说几句漂亮话，别辜负人家大爷的一番好心就行。
最好就是那种非常官方的说辞，让直播间的观众们提不起过来一试的兴趣。
如此，也就不会因为黑暗料理的事情，影响到陈大爷的名声。
一边走，林志一边在脑海里斟酌着言语。
突然，他见到陈大爷的目光，悄然地看向了放在餐桌上的菜单。
“咳咳咳！”
大爷呀！
不要让直播间的观众们看那个菜单啊，会出大事情的！
陈大爷闻声看去，却见林志正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疯狂往餐桌上的菜单使眼色。
那模样像是在说：大爷，看见桌面上那崭新的菜单没有，我刚刚才做出来的！
“志娃儿这小子，倒是比他爹机灵多了。”
陈大爷左右眉头跳来跳去，回了林志一个非常赞许的目光。
说到菜单，自然就有卖相非常精美的插图。
虽然林志的菜做得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但菜单上的菜品肯定画得特别诱人！
让直播间的观众看菜单，不失为一个提升餐馆好感度的妙计。
“呼，还好……”
见到陈大爷那很明显就是在说“大爷我懂，非常滴懂”的眼神，林志重重地松了口气，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愧是活了几十年的小老头，单单只是一个眼神的注视，就能在瞬间了解情况，不让观众们看到菜单。
这配合，堪称默契！
一老一少在同时，皆在心里认同了对方的机智。
突然，陈大爷动了，健步如飞，猛地朝旁边的餐桌走去，然后伸手，将菜单拿了起来！
对陈大爷“了解”自己内心想法这件事坚定不移的林志，嘴角的笑容当即凝聚，整个人都给看懵了。
卧槽！我的大爷呀，您这是什么操作？
说好的默契呢？！
那边，将菜单拿起来对准手机摄像头的陈大爷，两只老花眼瞪得无比圆润。
“板蓝根凉拌面？黑暗森林——紫菜可乐汤？牛……逼？？？”
他，也看懵了。
鲜红的弹幕瞬间惹来无数围观群众的评论：
【卧槽红字大佬！陈大爷都说这是塑料跟玻璃做的了，居然还愿意出五位数】
【666啊五位数，几开头的，1还是2？】
【你们就听他瞎吹吧，我还说出六位数呢】
【拜托你们看看红字大佬名字好吗，人家榜一，光打赏就好几万了】
【妈妈，我要学塑料雕刻！】
……
密密麻麻的弹幕瞬间将陈大爷仅剩的小半张脸完全遮挡，林志刚开始只想看个热闹，结果发现观看体验奇差，索性就把弹幕全给关闭了。
手机屏幕瞬间变得干干净净，
只见满脸皱纹加老年斑的陈大爷一只手拿着雕刻刀，另一只手拿着水晶项链在比划着。
满是岁月的沧桑气息隔着屏幕蔓延而出，比起美颜滤镜全拉满的直播年代，半点特效不开的陈大爷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或许恰恰就是这个原因，才让他的粉丝有极高的粘性。
基本上关注了，就不会取关。
“你们说的，是这个汗链啊？”
沉浸在临摹雕刻水晶项链里的陈大爷拿着手机端详了好一会，这才弄明白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不好意思哈，这个汗链并不是老爷子我的，所以卖不得。”
“等我把雷个塑料雕刻的门道钻研出来喽，想学，我就可以教你们哈。”
他的话一下子就惹来弹幕的争相模仿：
【听见没，五位数又怎么样，人老爷子这汗链，还不卖呢，这就是老一辈手艺人的操守！】
【陈大爷，我想跟你学汗链雕刻】
【哈哈哈哈，弹幕都是人才啊~】
……
见直播间的观众们积极性这么高，陈大爷索性停下手中的雕刻动作。
这位身子佝偻的老人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我看到有人在问，老爷子我这条水晶汗链是从哪里得到的。”
陈大爷一边收拾着工作台上的废料，一边向直播间的观众们说道：“这是老爷子我，跟隔壁的餐馆老板借来的。”
尽管林志之前说的是把项链送给陈大爷，但陈大爷却认为，这条纯手工打造的水晶项链具有很高的价值。
所以在研究完毕后，他还是会将项链归还给林志。
“说起这条汗链的由来，倒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喽。”
“隔壁餐馆跟我的雕刻店一样，都有不短的历史，就在昨天，餐馆老板将餐馆托付给了他的儿子，而这条汗链，就是第一名食客送的。”
陈大爷面色平静，开始跟直播间的观众们讲起了有关棉花糖餐馆的故事。
包括他们一家对美食的热爱，以及对菜色的创新与研究等等。
这个时候，林志要是还感觉不到陈老爷子的真实意图，那他这二十几年的时光就算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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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林志猛地站起来，想过去阻止陈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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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边刚刚来到玻璃推拉门旁，门口的拐角处，就已经出现了陈大爷佝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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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还好，还好。”林志松了口气。
要是让直播间的观众们见到陈大爷赞不绝口的餐馆门前，居然摆放着“狗与不脱鞋者不得入内”的牌子，那别说陈大爷解释不清楚，就连林志自己，估计都圆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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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林志一边在脑海里斟酌着言语。
突然，他见到陈大爷的目光，悄然地看向了放在餐桌上的菜单。
“咳咳咳！”
大爷呀！
不要让直播间的观众们看那个菜单啊，会出大事情的！
陈大爷闻声看去，却见林志正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疯狂往餐桌上的菜单使眼色。
那模样像是在说：大爷，看见桌面上那崭新的菜单没有，我刚刚才做出来的！
“志娃儿这小子，倒是比他爹机灵多了。”
陈大爷左右眉头跳来跳去，回了林志一个非常赞许的目光。
说到菜单，自然就有卖相非常精美的插图。
虽然林志的菜做得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但菜单上的菜品肯定画得特别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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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还好……”
见到陈大爷那很明显就是在说“大爷我懂，非常滴懂”的眼神，林志重重地松了口气，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愧是活了几十年的小老头，单单只是一个眼神的注视，就能在瞬间了解情况，不让观众们看到菜单。
这配合，堪称默契！
一老一少在同时，皆在心里认同了对方的机智。
突然，陈大爷动了，健步如飞，猛地朝旁边的餐桌走去，然后伸手，将菜单拿了起来！
对陈大爷“了解”自己内心想法这件事坚定不移的林志，嘴角的笑容当即凝聚，整个人都给看懵了。
卧槽！我的大爷呀，您这是什么操作？
说好的默契呢？！
那边，将菜单拿起来对准手机摄像头的陈大爷，两只老花眼瞪得无比圆润。
“板蓝根凉拌面？黑暗森林——紫菜可乐汤？牛……逼？？？”
他，也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