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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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业了。
望着远处高耸的大楼，我即将从这所高中离开。
校园的街道上一片哗然，大家奇装异服享受着毕业的喜悦。
就连我所熟悉的女高中生穿上成熟的裙子，我会感到陌生。
这是我所不了解的世界。
我望了望嘈杂的人群，马上转身走向了食堂，烈日恶狠狠地将我的汗水榨出，我得马上补充水分才行，我加快了脚步，来到食堂售货前台，掏出了饭卡。
这张饭卡用不了几天了呢。
我买了一杯柠檬水，接着走出了食堂。
“喂，原来你在这啊，到处找你，你怎么不看手机啊？”
远处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
“啊，小白，抱歉没注意。”
“马上就要到我们拍合照了，快走吧。”
“好的。”
我跟着小白向人群走去。
似乎大家都在开心地笑着，而就我一个板着脸，我能感觉到，我面无表情。
“诶，你看那个小姐姐的腿......”
小白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迎合般地说道，
“真正点啊。”
我们没有停下来观看，一直走着，小白的眼睛一直在四处扫射，而我一直看着他。
“要毕业了呢。”
我随意地说道。
“啥？”
“我说，终于要毕业了呢！”
“啊，是啊，终于要脱离苦海了吗。”
我望向他的脸，看起来这句话是认真的。
“是啊。”
“早点结束高考，一切都结束了。”
“嗯。”
我从他的眼里看得出兴奋，可又感觉什么隐藏在其中。
我们走到了合影地点，一个略显高大的男子高中生看到了我们便走过来打招呼。
“喂，小明，不要到处乱跑啊，你这人又不看手机的。”
“抱歉，高斯，下次不会了。”
“嘿，你每次都那么说......”
高斯露出无奈地表情。
小白苦笑，然后走进了我们班的队伍里。
我看向他走去的方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马里奥。
“诶，那个马里奥是谁？”
“啊，那个是大贵啊。”
啊，没想到他有这种属性。
“很可爱呢，真符合他的性格。”
“害，就算是这样也追不到他女神的。”
高斯苦笑道。
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沉默片刻。
“你不去和你家小琳合影吗？”
“不用了。”
高斯回答得很干脆。
“真干脆啊，真是羡慕你这种有女朋友的，还管的那么好。”
“多谢呢。”
高斯露出微笑。
随后，高斯掏出了手机，把玩起来。
几个女生向马里奥围了上去，我便移开了视线。
在这个嘈杂的地方，片刻的宁静几乎不存在。
“要毕业了呢。”
我又一次发出感慨。
“是啊。”
高斯附和道，但一直看着手机。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和小琳去同一所大学吗？”
高斯没有看完，继续盯着手机。
“再说嘛。”
“哎，每次都说这种不着调的话。”
“彼此彼此。”
“嘛，不过这个你也不需要担心呢。”
我望向远处的小琳。
“你们简直是模范情侣呢，今后也会长久吧。”
高斯关掉了手机，收进口袋里，冲我笑。
“多谢咯。”
高斯盯着我，
“喂，别这么不开心嘛。”
“我有那么不开心吗？”
“都写到脸上了。”
“诶，骗人。”
高斯随后看向远处，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他回头冲我笑，
“***遇到那么多困难都不怕，你怕啥？”
“我承认你这一波有点帅，但是还是饶了我吧。”
我无奈地说道。
咔咔－－
柠檬水被喝完后，塑料杯子发出声响。
我走向垃圾桶，并扔掉了。
“大家快靠过来了，要开始咯！”
我听到班长呼喊，便走了过去。
此时班长已经摘下了马里奥的头套了。
“哟，明哥。”
旁边的小矮个向我打招呼。
“啊，宁哥，刚刚没看到你抱歉。”
“没事，你客气了。”
我伸手挽住了小宁的脖子，就这样要着。
“今天看到了很多腿呢。”
“嗯，白白的。”
“跟你说，我在那边居然看到了黑丝。”
“我去，真的假的。”
“真的，但是那个女的居然有自信穿黑丝啊，往上看瞬间没了兴趣了。”
“哈哈哈，你好真实啊。”
我们两人小声密谈。
我为此感到片刻的愉悦。
此时队伍继续向前移动了。
我和宁哥还有高斯走在队伍尾部。
不一会老师们也纷纷聚了过来。
他们将和我们合影，这可能是这几十年来定下的传统吧。
看到他们的到来，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变得疲乏起来。
老师们也是盛装出行呢。
真是有毕业的感觉。
我开始感到头疼，甚至头晕。
我强忍着跟着宁哥往里面走，按照摄影师的指示，我们站好了位置。
尽管骄阳当头，每个人都带着幸福快乐的表情，完成了最后的合影。
三年来的时间，转瞬即逝。
我毕业了。
我的内心对这里的每个人发起衷心的感谢。
真的，很感谢。
拍完照后就是自由活动了。
人群散开了。
我和高斯，宁哥一起走向那只马里奥。
“嘿，马里奥，待会我们干嘛。”
宁哥微笑着说。
“哎，不晓得嘞。”
大贵摸了摸头，表示无奈。
一旁的小白提出建议。
“打球吧。”
“诶，穿西装打球？”
高斯有些吃惊。
“我想起了西装暴徒那个说法。”
我接着说道。
“等会裤子给你整开叉。”
“哈哈哈哈哈。”
我们纷纷大笑起来，还是决定打球。
“那就打球吧，我和小明寝室拿球，你们就在这稍等片刻。”
小白如此说道，挽着我向寝室走去。
“搞快点哦！”
后面传来大贵的呼喊。
我们并未回头，一直穿过人群。
我随意地说道。
“第一次穿西装打球呢。”
“是的，这样更有纪念意义。”
“哈哈哈哈，说得也是。”
我们两人都笑起来。
“诶，小明！”
远处传来了女生的呼喊，我的背上顿时冒出冷汗。
“老刘啊，麻烦......”
“哈哈，人家喊你了，你快去吧。”
“诶，不想去。”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力老刘的四周，那个人不在，只有小珊。
“那抱歉了，小白。”
“嗯，我拿完球就过来找你。”
“好的。”
我跟他告别便走向那两人。
华丽，我这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二人的打扮，与以往不同的风格，更加成熟，更具魅力。
老刘身穿黑色长裙显得尤为纤细高挑，而小珊的花裙就比较内敛，更有青春的味道。
青春啊。
两人都穿着高跟鞋，我感到了些许压力，这不禁让我的背挺直了起来。
“两位小姐，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哟，装啥哦，快来与爷拍照！”
老刘兴奋不已，小珊则是苦笑。
老刘拿出来相机，高举着，然后示意我靠近。
我挪动着身子，调整好了距离。
咔擦－－
拍完后，老刘查看了照片，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诶，小猪，你帮我们一下嘛。”
“喂，不要再别人面前这样叫我啦。”
小珊腼腆一笑，接过了相机，走到了远处。
接着老刘便靠近，露出了微笑。
“喂，小明，你摆点poss嘛，好僵硬。”
“诶~”
我无奈，只能默默抬起了我的万用剪刀手。
咔擦－－
“啊，还是好僵硬啊。”
小珊接着吐槽道。
“喂，要你管啊。”
“哈哈哈，帅的帅的。”
“来来来，我给你们俩拍照。”
如此，我又跟小珊站到了一块。
“她呢。”
“嗯？”
“她没跟你们一起吗？”
“没，她跟陈某去换装了。”
“Cosplay吗？”
“是的。”
“诶，真难想象她穿那种衣服。”
接着，小珊望向我，露出来宠溺的微笑。
“喂，干嘛。”
“没什么，快点，拍照了！”
我们摆好了姿势。
咔擦－－
“喂，你们拍好了没。”
一旁的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
“哇，你好快啊。”
我感叹道。
“诶，小白？你们这是要去打球吗？”
小珊发问。
“是的，要不要一起嘛？”
“哈哈哈不必不必。”
我们向两人告别后，径直往球场走去。
“两人今天的打扮很成熟呢。”
“是啊。”
“真幸福呢你，还有两位美人陪着拍照。”
“诶，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小白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球场。
“真快呢。”
“对吧，小明，你先拿球，我脱外套。”
我接过小白的球，接着运球到了三分线外。
“不是吧，起手三分？”
“不愧是凯里欧文。”
“喂，别这样。”
我苦笑着摆出了投球姿势。
跟这群人打球，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我会离开这，去很远的地方。
我无法理解，他们毕业为什么能感到快乐，是不是也只有我一人感到悲伤呢？
球离手，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
我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呢？
我感到恐慌。
我开始迷茫了。
人类，社会，社交，世界。
我回想起某个悲惨的未来：
我独自一人，惨死街头。
哗－－
球刷网的声音传来，看来是个空心球呢。
“诶？”
周围没有传来赞赏的声音，难道说这很一般吗？
我望向四周。
不见了。
“喂，这是......”
周围一片寂静，球在弹跳几次后便听了下来。
但我能听到校外的街道传来车辆行驶的声音。
我拿起来球，走出来球场。
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我朝着校门口走去。
一个身穿制服的大爷坐在门口抽着烟。
他看到了我。
“诶，你从哪里来的，怎么没看到你进来过？”
大爷表现得异常惊奇。
“啊，那个大伯，今天是毕业典礼啊，我是校内学生。”
“我看脑壳出问题咯，今天才开学，毕业啥哦。”
我盯着大爷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说谎。
我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到了他身后的电子钟。
“这......”
我不得不承认，我似乎是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最开始的时候。
大爷打开了大门，将我赶了出去。
我还在一脸懵。
“喂，那个球是学校的吧？”
“诶，啊这个是我朋友的。”
“啊，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偷球贼。”
“哈哈哈抱歉抱歉。”
我匆忙地离开了学校，来到了街道旁。
车辆在我的面前飞驶而过。
我还是无法适从。
“喂，小明，你在干嘛？”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扭头一看。
是我爹。
“你这是什么打扮？”
毫无疑问，这是我的父亲，但似乎是三年前的父亲。
“怎么拿个球下来，还穿成这样？喊你问开门的时间你问了没？”
父亲的言语中带着些许不耐烦。
“啊啊，抱歉，没问。”
“害，你这孩子，叫你办点事情你怎么......”
父亲很正常地骂起来，如此熟悉的发言。
右手手腕传来刺痛。
我伸出手来，发现右手闪着光，光练成的形状好似一个手表。
上面的指针在转动着。
但是是逆时针。
这是什么？
这意味着什么？
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用手在父亲面前晃了晃。
“干嘛？”
“您看不见吗？”
“看见啥？”
“没啥。”
“诶，你这孩子怎么一天天......”
“好好好，我马上去问。”
我转身又走向校门。
我是穿越到了过去吗？
那过去的那个我去哪里了？
我想到了可怕的事情，据说是同个时刻里不能同时存在两个一样的人。
那这个时间的我是因为我而消失了吗？
我来到了警卫室。
“那个大伯啊。”
“叫谁大伯啊？”
“诶？”
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大爷，而是个大婶。
“啊啊，对不起，刚刚另一个大伯在这，我以为他还在呢。”
“啊？这里就我一个人啊，你在说什么？”
“......”
什么情况。
我感到不安，抬头瞟了一眼时间。
“这是......两年前？”
怎么时间又跳转一年了。
“你是来这里干嘛的？来看老师？”
大婶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很熟练地问道。
“啊，嗯是的，我是来看毛老师的。”
接着我说出来我班主任的姓名和电话。
校门打开了。
我又一次踏入了校园。
看来门卫把我当作毕业生来看望老师了。
回头望向校外的街道。
我的父亲已无踪影。
那么，调查一下吧。
我毕业了。
望着远处高耸的大楼，我即将从这所高中离开。
校园的街道上一片哗然，大家奇装异服享受着毕业的喜悦。
就连我所熟悉的女高中生穿上成熟的裙子，我会感到陌生。
这是我所不了解的世界。
我望了望嘈杂的人群，马上转身走向了食堂，烈日恶狠狠地将我的汗水榨出，我得马上补充水分才行，我加快了脚步，来到食堂售货前台，掏出了饭卡。
这张饭卡用不了几天了呢。
我买了一杯柠檬水，接着走出了食堂。
“喂，原来你在这啊，到处找你，你怎么不看手机啊？”
远处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
“啊，小白，抱歉没注意。”
“马上就要到我们拍合照了，快走吧。”
“好的。”
我跟着小白向人群走去。
似乎大家都在开心地笑着，而就我一个板着脸，我能感觉到，我面无表情。
“诶，你看那个小姐姐的腿......”
小白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迎合般地说道，
“真正点啊。”
我们没有停下来观看，一直走着，小白的眼睛一直在四处扫射，而我一直看着他。
“要毕业了呢。”
我随意地说道。
“啥？”
“我说，终于要毕业了呢！”
“啊，是啊，终于要脱离苦海了吗。”
我望向他的脸，看起来这句话是认真的。
“是啊。”
“早点结束高考，一切都结束了。”
“嗯。”
我从他的眼里看得出兴奋，可又感觉什么隐藏在其中。
我们走到了合影地点，一个略显高大的男子高中生看到了我们便走过来打招呼。
“喂，小明，不要到处乱跑啊，你这人又不看手机的。”
“抱歉，高斯，下次不会了。”
“嘿，你每次都那么说......”
高斯露出无奈地表情。
小白苦笑，然后走进了我们班的队伍里。
我看向他走去的方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马里奥。
“诶，那个马里奥是谁？”
“啊，那个是大贵啊。”
啊，没想到他有这种属性。
“很可爱呢，真符合他的性格。”
“害，就算是这样也追不到他女神的。”
高斯苦笑道。
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沉默片刻。
“你不去和你家小琳合影吗？”
“不用了。”
高斯回答得很干脆。
“真干脆啊，真是羡慕你这种有女朋友的，还管的那么好。”
“多谢呢。”
高斯露出微笑。
随后，高斯掏出了手机，把玩起来。
几个女生向马里奥围了上去，我便移开了视线。
在这个嘈杂的地方，片刻的宁静几乎不存在。
“要毕业了呢。”
我又一次发出感慨。
“是啊。”
高斯附和道，但一直看着手机。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和小琳去同一所大学吗？”
高斯没有看完，继续盯着手机。
“再说嘛。”
“哎，每次都说这种不着调的话。”
“彼此彼此。”
“嘛，不过这个你也不需要担心呢。”
我望向远处的小琳。
“你们简直是模范情侣呢，今后也会长久吧。”
高斯关掉了手机，收进口袋里，冲我笑。
“多谢咯。”
高斯盯着我，
“喂，别这么不开心嘛。”
“我有那么不开心吗？”
“都写到脸上了。”
“诶，骗人。”
高斯随后看向远处，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他回头冲我笑，
“***遇到那么多困难都不怕，你怕啥？”
“我承认你这一波有点帅，但是还是饶了我吧。”
我无奈地说道。
咔咔－－
柠檬水被喝完后，塑料杯子发出声响。
我走向垃圾桶，并扔掉了。
“大家快靠过来了，要开始咯！”
我听到班长呼喊，便走了过去。
此时班长已经摘下了马里奥的头套了。
“哟，明哥。”
旁边的小矮个向我打招呼。
“啊，宁哥，刚刚没看到你抱歉。”
“没事，你客气了。”
我伸手挽住了小宁的脖子，就这样要着。
“今天看到了很多腿呢。”
“嗯，白白的。”
“跟你说，我在那边居然看到了黑丝。”
“我去，真的假的。”
“真的，但是那个女的居然有自信穿黑丝啊，往上看瞬间没了兴趣了。”
“哈哈哈，你好真实啊。”
我们两人小声密谈。
我为此感到片刻的愉悦。
此时队伍继续向前移动了。
我和宁哥还有高斯走在队伍尾部。
不一会老师们也纷纷聚了过来。
他们将和我们合影，这可能是这几十年来定下的传统吧。
看到他们的到来，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变得疲乏起来。
老师们也是盛装出行呢。
真是有毕业的感觉。
我开始感到头疼，甚至头晕。
我强忍着跟着宁哥往里面走，按照摄影师的指示，我们站好了位置。
尽管骄阳当头，每个人都带着幸福快乐的表情，完成了最后的合影。
三年来的时间，转瞬即逝。
我毕业了。
我的内心对这里的每个人发起衷心的感谢。
真的，很感谢。
拍完照后就是自由活动了。
人群散开了。
我和高斯，宁哥一起走向那只马里奥。
“嘿，马里奥，待会我们干嘛。”
宁哥微笑着说。
“哎，不晓得嘞。”
大贵摸了摸头，表示无奈。
一旁的小白提出建议。
“打球吧。”
“诶，穿西装打球？”
高斯有些吃惊。
“我想起了西装暴徒那个说法。”
我接着说道。
“等会裤子给你整开叉。”
“哈哈哈哈哈。”
我们纷纷大笑起来，还是决定打球。
“那就打球吧，我和小明寝室拿球，你们就在这稍等片刻。”
小白如此说道，挽着我向寝室走去。
“搞快点哦！”
后面传来大贵的呼喊。
我们并未回头，一直穿过人群。
我随意地说道。
“第一次穿西装打球呢。”
“是的，这样更有纪念意义。”
“哈哈哈哈，说得也是。”
我们两人都笑起来。
“诶，小明！”
远处传来了女生的呼喊，我的背上顿时冒出冷汗。
“老刘啊，麻烦......”
“哈哈，人家喊你了，你快去吧。”
“诶，不想去。”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力老刘的四周，那个人不在，只有小珊。
“那抱歉了，小白。”
“嗯，我拿完球就过来找你。”
“好的。”
我跟他告别便走向那两人。
华丽，我这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二人的打扮，与以往不同的风格，更加成熟，更具魅力。
老刘身穿黑色长裙显得尤为纤细高挑，而小珊的花裙就比较内敛，更有青春的味道。
青春啊。
两人都穿着高跟鞋，我感到了些许压力，这不禁让我的背挺直了起来。
“两位小姐，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哟，装啥哦，快来与爷拍照！”
老刘兴奋不已，小珊则是苦笑。
老刘拿出来相机，高举着，然后示意我靠近。
我挪动着身子，调整好了距离。
咔擦－－
拍完后，老刘查看了照片，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诶，小猪，你帮我们一下嘛。”
“喂，不要再别人面前这样叫我啦。”
小珊腼腆一笑，接过了相机，走到了远处。
接着老刘便靠近，露出了微笑。
“喂，小明，你摆点poss嘛，好僵硬。”
“诶~”
我无奈，只能默默抬起了我的万用剪刀手。
咔擦－－
“啊，还是好僵硬啊。”
小珊接着吐槽道。
“喂，要你管啊。”
“哈哈哈，帅的帅的。”
“来来来，我给你们俩拍照。”
如此，我又跟小珊站到了一块。
“她呢。”
“嗯？”
“她没跟你们一起吗？”
“没，她跟陈某去换装了。”
“Cosplay吗？”
“是的。”
“诶，真难想象她穿那种衣服。”
接着，小珊望向我，露出来宠溺的微笑。
“喂，干嘛。”
“没什么，快点，拍照了！”
我们摆好了姿势。
咔擦－－
“喂，你们拍好了没。”
一旁的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
“哇，你好快啊。”
我感叹道。
“诶，小白？你们这是要去打球吗？”
小珊发问。
“是的，要不要一起嘛？”
“哈哈哈不必不必。”
我们向两人告别后，径直往球场走去。
“两人今天的打扮很成熟呢。”
“是啊。”
“真幸福呢你，还有两位美人陪着拍照。”
“诶，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小白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球场。
“真快呢。”
“对吧，小明，你先拿球，我脱外套。”
我接过小白的球，接着运球到了三分线外。
“不是吧，起手三分？”
“不愧是凯里欧文。”
“喂，别这样。”
我苦笑着摆出了投球姿势。
跟这群人打球，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我会离开这，去很远的地方。
我无法理解，他们毕业为什么能感到快乐，是不是也只有我一人感到悲伤呢？
球离手，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
我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呢？
我感到恐慌。
我开始迷茫了。
人类，社会，社交，世界。
我回想起某个悲惨的未来：
我独自一人，惨死街头。
哗－－
球刷网的声音传来，看来是个空心球呢。
“诶？”
周围没有传来赞赏的声音，难道说这很一般吗？
我望向四周。
不见了。
“喂，这是......”
周围一片寂静，球在弹跳几次后便听了下来。
但我能听到校外的街道传来车辆行驶的声音。
我拿起来球，走出来球场。
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我朝着校门口走去。
一个身穿制服的大爷坐在门口抽着烟。
他看到了我。
“诶，你从哪里来的，怎么没看到你进来过？”
大爷表现得异常惊奇。
“啊，那个大伯，今天是毕业典礼啊，我是校内学生。”
“我看脑壳出问题咯，今天才开学，毕业啥哦。”
我盯着大爷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说谎。
我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到了他身后的电子钟。
“这......”
我不得不承认，我似乎是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最开始的时候。
大爷打开了大门，将我赶了出去。
我还在一脸懵。
“喂，那个球是学校的吧？”
“诶，啊这个是我朋友的。”
“啊，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偷球贼。”
“哈哈哈抱歉抱歉。”
我匆忙地离开了学校，来到了街道旁。
车辆在我的面前飞驶而过。
我还是无法适从。
“喂，小明，你在干嘛？”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扭头一看。
是我爹。
“你这是什么打扮？”
毫无疑问，这是我的父亲，但似乎是三年前的父亲。
“怎么拿个球下来，还穿成这样？喊你问开门的时间你问了没？”
父亲的言语中带着些许不耐烦。
“啊啊，抱歉，没问。”
“害，你这孩子，叫你办点事情你怎么......”
父亲很正常地骂起来，如此熟悉的发言。
右手手腕传来刺痛。
我伸出手来，发现右手闪着光，光练成的形状好似一个手表。
上面的指针在转动着。
但是是逆时针。
这是什么？
这意味着什么？
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用手在父亲面前晃了晃。
“干嘛？”
“您看不见吗？”
“看见啥？”
“没啥。”
“诶，你这孩子怎么一天天......”
“好好好，我马上去问。”
我转身又走向校门。
我是穿越到了过去吗？
那过去的那个我去哪里了？
我想到了可怕的事情，据说是同个时刻里不能同时存在两个一样的人。
那这个时间的我是因为我而消失了吗？
我来到了警卫室。
“那个大伯啊。”
“叫谁大伯啊？”
“诶？”
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大爷，而是个大婶。
“啊啊，对不起，刚刚另一个大伯在这，我以为他还在呢。”
“啊？这里就我一个人啊，你在说什么？”
“......”
什么情况。
我感到不安，抬头瞟了一眼时间。
“这是......两年前？”
怎么时间又跳转一年了。
“你是来这里干嘛的？来看老师？”
大婶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很熟练地问道。
“啊，嗯是的，我是来看毛老师的。”
接着我说出来我班主任的姓名和电话。
校门打开了。
我又一次踏入了校园。
看来门卫把我当作毕业生来看望老师了。
回头望向校外的街道。
我的父亲已无踪影。
那么，调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