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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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高斯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终于结束了。
我贪婪地吸取外面的新鲜空气。
“没想到，还算轻松地解决了，这算是运气吗？”
我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还好那个司机大叔不记得了，要不然我们两个就惨了。”
高斯叹了口气，向远处观望。
天色渐暗，远处的云彩被染成了红色。
“我送你回家吧。”
高斯听到我这么说，看着我。
“一切都结束了吗？”
“不知道。”
“话说，那个，到底是什么啊？”
“这个，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反正算是超能力失控？”
“我看你脑壳有问题，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喂，那么灵异的事情发生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信了。”
我们相视一笑，往前走去。
我们没有打车，而是选择用腿。
“谢啦。”
“什么？”
“谢谢大人救我一命。”
“客气啥，你不也救我一命嘛？”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些灾难都是我带来的，我感到羞愧难当。
“我......”
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是她。
她朝我迎面走来。
我闭上嘴，想假装不认识而逃过。
高斯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好好打招呼。”
我看着高斯认真地表情，想必是没法拒绝了。
“那......那个......”
女孩越来越近，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高斯皱起了眉头，我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女孩与我又一次擦肩而过。
我的话堵在了喉咙里，高斯也惊讶地看向她。
“那个！”
我还是喊了出来。
“那个我们有在哪里见过吗？”
我转身面向她。
她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我。
“你是在说我吗？”
我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嗯......”
“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你呢......”
我的心跳加速了。
“哈哈哈抱歉，我还是想不起来了。”
她微笑着，对待陌生人礼貌性的微笑。
“还有，这种搭讪方式很老套吧？”
她转身离去。
我一动不动。
“你应该懂了吧。”
高斯沉默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
“嗯，我知道了。”
我死心了。
但她依旧活着。
活在我的心里。
之后，我们走了很久的路，我将高斯送回了家，与他告别，我往旅馆的方向走去。
我似乎出现了幻觉，我听到身旁的小树林传来飘渺的蝉鸣。
起风了————
我独自走在路上，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我没有直接回旅馆，而是在走着，不停地走着。
我不知道去哪里，我不知道我想去哪里。
不知不觉，我又回到了那个大桥。
我看到了事故现场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我靠在护栏上，抬头望着天空，星光灿烂。
“你既然是我，应该还在吧？”
我如此发问。
我感觉到我的左手臂动弹不得，我的嘴自己撬动了。
“我一直都在。”
“谢谢你不杀之恩。”
“哼，我只是目前觉得死亡不是唯一的途径罢了，当我觉得没意义的时候，我依然会将你杀死。”
“呵，这是我的傲娇属性吗？”
“喂，信不信我马上跳下去！”
“那个大叔，说他什么都记不得了，是你在操控他吧？那种程度的震荡我觉得不至于失忆。”
“哼，你还得感谢我，要不是我，你现在都出不了派出所。”
“那真是谢谢咯，诶你这能力很赖皮诶？”
“哼，那还得感谢你自身的罪孽才创造的我。”
“什么意思？”
“强欲。”
我沉默了。
“你不得不承认，你的内心有极强的控制欲，只是你自己没察觉而已。”
“那另外三个是？”
“他们的产生条件与我不同，具体我也不清楚。”
“诶，你这种一笔带过，读者看了估计都看不懂。”
“诶，要你管啊。”
我笑了起来。
“你好。”
突然从旁边传来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仔细一看。
“啊，狱警叔叔。”
“诶，我有那么老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狱警微笑着，发出邀请。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一会，我们一同来到咖啡厅，路上我们一言不发。
“服务员，点单。”
服务员在他的呼喊下走了过来，并且递给了他菜单，接着他递给了我。
“你点吧，那个服务员，来一杯卡布奇诺。”
我心头一颤。
“那个......”
“嗯？”
“我也要一杯卡布奇诺。”
服务员流露出微笑。
“那个，我要两个糖包。”
我接着说。
狱警露出微笑。
“看来我们俩爱好相同呢，我也要两个糖包。”
服务员点了点头，一句稍等片刻后，离开了。
“岂止爱好相同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狱警看起来有点疑惑。
我看了他一眼。
“我也叫小明。”
狱警好像凝固住了。
“诶，好巧。”
我挠了挠头。
“你，是哪里毕业的？”
“我？诶，S市。”
“意外的不同呢。”
“诶，你是哪里毕业的？”
“我高中生。”
狱警又一次凝固了。
“抱歉，我看你太成熟了。”
“你在说我老吗？”
我瞪着他。
“喂，小明，你不能这样跟人家说话！”
内心传来女孩的声音。
“你闭嘴。”
一不小心说出了口，狱警误会地紧闭着嘴，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那个是你的女朋友吗？”
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哪个？”
狱警看起来有点胆小的样子。
“抱着小行星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它叫小行星？”
不好，说顺嘴了。
“我路过宠物店听到你叫过。”
“诶，你记性真好。”
服务员将咖啡端了上来。
“大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的。”
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有个习惯，就是晚上这个时候来一杯卡布奇诺......”
“然后开始写作，对吗？”
我打断了他，他有些吃惊，接着皱起了眉头。
“嗯，是的。”
我们俩几乎同时拿起糖包，并且撕开。
“你到底是谁？”
他问道。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似乎，我就是你。”
我和他将两个糖包全倒进了咖啡里，开始搅拌起来。
我不想跟他动作相似，就只搅拌了一下，便喝了一口。
他一言不发。
只是盯着我。
“我们俩长得不像。”
“谁知道我的未来发生了什么？”
“不，我相貌一直都这样。”
“那意思是我们只是相似的，爱好相似行为相似口音相似，甚至......”
“甚至？”
“甚至喜欢的女孩子也是同一个人。”
我冷静地将这句话讲完，并喝了一口咖啡，但我的内心无法平静下来。
如果面前的他真的是未来的我，那时空就混乱了。
不管怎样，我都不愿意承认他是未来的我，虽然表面上，我如此对他说。
“这样吗？”
他喝了一口咖啡。
他盯着我看。
“这样盯着我看，很不礼貌诶。”
“我想看看我以前的模样。”
“诶，真恶心，拜托不要那样看我。”
“你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
“我一直都在这个时间线生活好不好？”
我现在很混乱，这里有一个除了长相其他与我别无二致的人，关键是他抢走了我的女朋友。
“你也不帅啊，为什么她会选择你。”
“喂，小屁孩，你怎么说话的？”
“我是客人，你在请我喝咖啡呢。”
狱警看上去有点生气。
“呵，小屁孩，我劝你离她远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诶，你居然认为我的存在对你有威胁吗？那真是荣幸呢。”
狱警脸红了，咬紧了牙。
“真是可爱呢。”
我如此评价道。
“喂，你好吵啊，明明就一高中生。”
“我也快大一了，我也成年了。”
“那又怎样？”
真是聊不下去了。
我在想我为什么要来这里跟他对线。
“所以说，你是遭遇了什么困难啊？又是爆炸又是追杀的，有人想把穿越过来的你杀掉？”
“喂，都说了我是这个时间线的原住民啦，关于那个问题，我已经解决了。”
“是吗？”
他喝了一口咖啡。
“她还过得好吗？”
我低下了头。
“她跟我过得很好。”
“请把‘跟我’两字去掉。”
“我在说事实。”
“诶，真是聊不下去了。”
我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
我起身，面向了他。
“请你照顾好她。”
我深深地鞠躬，头低得几乎要碰到桌子。
我抬起头，露出微笑，转身逃走了。
是的
我逃走了。
我跑了起来，我将我该说的话都说了。
同时，我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落。
“宝贝，你觉得我们能在一起多久？”
我又一次跑到了大桥上。
“喂，过去，将我带走吧。”
“你想改变未来吗？”
“我想创造一个，不再相见的未来。”
“真是拿你没办法呢，口头上说是承认了过去，其实......”
疲乏感一瞬间充满全身，我泪流满面。
我翻过了护栏，只身坠入河里。
那一瞬间，我听见了她的声音。
她在呼喊我的名字。
我陷入了黑暗之中。
睁开双眼，耳边回荡着闹钟的响声。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并且将闹钟关掉。
我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又躺了下去，闭上了眼。
“好累，我感觉今天好累啊，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你累了吧。”
枕边传来女孩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什么也没有。
“喂，别吓唬我，你好烦啊，我还想睡回笼觉呢。”
“别忘了，今天要去G市呢。”
“啊，好烦，我不想去了。”
我把头陷进了枕头里，发出懒洋洋的声音。
突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不情愿地接了电话。
“小明，你多久过来啊？”
电话那头传来大贵的声音。
“那个，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来不了了。”
我被吓了一跳，我明明没有想说这一句，但我却说了。
“啊，这样吗，那你先休息吧，没事的。”
“好的，真是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你就在家乖乖养病哈。”
我发现全身都动弹不得，如同鬼压床一般，但我的嘴在自己说话。
电话挂断了。
我的身体又能动了。
“喂，是不是你们三个搞的鬼？”
“没有哦。”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因为同时从我的心里说出，我不由得感到一阵酥麻。
“那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
突然，内心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从未听过。
但如此熟悉。
我意识到了。
“你是第四个我吗？”
“是的，请多关照。”
这个声音不再是我内心所发出的声音，我寻着声音的源头抬头一看，妈妈站在我面前，露出微笑，眼睛发出血红色的光芒。
我和高斯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终于结束了。
我贪婪地吸取外面的新鲜空气。
“没想到，还算轻松地解决了，这算是运气吗？”
我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还好那个司机大叔不记得了，要不然我们两个就惨了。”
高斯叹了口气，向远处观望。
天色渐暗，远处的云彩被染成了红色。
“我送你回家吧。”
高斯听到我这么说，看着我。
“一切都结束了吗？”
“不知道。”
“话说，那个，到底是什么啊？”
“这个，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反正算是超能力失控？”
“我看你脑壳有问题，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喂，那么灵异的事情发生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信了。”
我们相视一笑，往前走去。
我们没有打车，而是选择用腿。
“谢啦。”
“什么？”
“谢谢大人救我一命。”
“客气啥，你不也救我一命嘛？”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些灾难都是我带来的，我感到羞愧难当。
“我......”
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是她。
她朝我迎面走来。
我闭上嘴，想假装不认识而逃过。
高斯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好好打招呼。”
我看着高斯认真地表情，想必是没法拒绝了。
“那......那个......”
女孩越来越近，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高斯皱起了眉头，我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女孩与我又一次擦肩而过。
我的话堵在了喉咙里，高斯也惊讶地看向她。
“那个！”
我还是喊了出来。
“那个我们有在哪里见过吗？”
我转身面向她。
她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我。
“你是在说我吗？”
我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嗯......”
“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你呢......”
我的心跳加速了。
“哈哈哈抱歉，我还是想不起来了。”
她微笑着，对待陌生人礼貌性的微笑。
“还有，这种搭讪方式很老套吧？”
她转身离去。
我一动不动。
“你应该懂了吧。”
高斯沉默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
“嗯，我知道了。”
我死心了。
但她依旧活着。
活在我的心里。
之后，我们走了很久的路，我将高斯送回了家，与他告别，我往旅馆的方向走去。
我似乎出现了幻觉，我听到身旁的小树林传来飘渺的蝉鸣。
起风了————
我独自走在路上，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我没有直接回旅馆，而是在走着，不停地走着。
我不知道去哪里，我不知道我想去哪里。
不知不觉，我又回到了那个大桥。
我看到了事故现场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我靠在护栏上，抬头望着天空，星光灿烂。
“你既然是我，应该还在吧？”
我如此发问。
我感觉到我的左手臂动弹不得，我的嘴自己撬动了。
“我一直都在。”
“谢谢你不杀之恩。”
“哼，我只是目前觉得死亡不是唯一的途径罢了，当我觉得没意义的时候，我依然会将你杀死。”
“呵，这是我的傲娇属性吗？”
“喂，信不信我马上跳下去！”
“那个大叔，说他什么都记不得了，是你在操控他吧？那种程度的震荡我觉得不至于失忆。”
“哼，你还得感谢我，要不是我，你现在都出不了派出所。”
“那真是谢谢咯，诶你这能力很赖皮诶？”
“哼，那还得感谢你自身的罪孽才创造的我。”
“什么意思？”
“强欲。”
我沉默了。
“你不得不承认，你的内心有极强的控制欲，只是你自己没察觉而已。”
“那另外三个是？”
“他们的产生条件与我不同，具体我也不清楚。”
“诶，你这种一笔带过，读者看了估计都看不懂。”
“诶，要你管啊。”
我笑了起来。
“你好。”
突然从旁边传来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仔细一看。
“啊，狱警叔叔。”
“诶，我有那么老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狱警微笑着，发出邀请。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一会，我们一同来到咖啡厅，路上我们一言不发。
“服务员，点单。”
服务员在他的呼喊下走了过来，并且递给了他菜单，接着他递给了我。
“你点吧，那个服务员，来一杯卡布奇诺。”
我心头一颤。
“那个......”
“嗯？”
“我也要一杯卡布奇诺。”
服务员流露出微笑。
“那个，我要两个糖包。”
我接着说。
狱警露出微笑。
“看来我们俩爱好相同呢，我也要两个糖包。”
服务员点了点头，一句稍等片刻后，离开了。
“岂止爱好相同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狱警看起来有点疑惑。
我看了他一眼。
“我也叫小明。”
狱警好像凝固住了。
“诶，好巧。”
我挠了挠头。
“你，是哪里毕业的？”
“我？诶，S市。”
“意外的不同呢。”
“诶，你是哪里毕业的？”
“我高中生。”
狱警又一次凝固了。
“抱歉，我看你太成熟了。”
“你在说我老吗？”
我瞪着他。
“喂，小明，你不能这样跟人家说话！”
内心传来女孩的声音。
“你闭嘴。”
一不小心说出了口，狱警误会地紧闭着嘴，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那个是你的女朋友吗？”
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哪个？”
狱警看起来有点胆小的样子。
“抱着小行星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它叫小行星？”
不好，说顺嘴了。
“我路过宠物店听到你叫过。”
“诶，你记性真好。”
服务员将咖啡端了上来。
“大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的。”
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有个习惯，就是晚上这个时候来一杯卡布奇诺......”
“然后开始写作，对吗？”
我打断了他，他有些吃惊，接着皱起了眉头。
“嗯，是的。”
我们俩几乎同时拿起糖包，并且撕开。
“你到底是谁？”
他问道。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似乎，我就是你。”
我和他将两个糖包全倒进了咖啡里，开始搅拌起来。
我不想跟他动作相似，就只搅拌了一下，便喝了一口。
他一言不发。
只是盯着我。
“我们俩长得不像。”
“谁知道我的未来发生了什么？”
“不，我相貌一直都这样。”
“那意思是我们只是相似的，爱好相似行为相似口音相似，甚至......”
“甚至？”
“甚至喜欢的女孩子也是同一个人。”
我冷静地将这句话讲完，并喝了一口咖啡，但我的内心无法平静下来。
如果面前的他真的是未来的我，那时空就混乱了。
不管怎样，我都不愿意承认他是未来的我，虽然表面上，我如此对他说。
“这样吗？”
他喝了一口咖啡。
他盯着我看。
“这样盯着我看，很不礼貌诶。”
“我想看看我以前的模样。”
“诶，真恶心，拜托不要那样看我。”
“你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
“我一直都在这个时间线生活好不好？”
我现在很混乱，这里有一个除了长相其他与我别无二致的人，关键是他抢走了我的女朋友。
“你也不帅啊，为什么她会选择你。”
“喂，小屁孩，你怎么说话的？”
“我是客人，你在请我喝咖啡呢。”
狱警看上去有点生气。
“呵，小屁孩，我劝你离她远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诶，你居然认为我的存在对你有威胁吗？那真是荣幸呢。”
狱警脸红了，咬紧了牙。
“真是可爱呢。”
我如此评价道。
“喂，你好吵啊，明明就一高中生。”
“我也快大一了，我也成年了。”
“那又怎样？”
真是聊不下去了。
我在想我为什么要来这里跟他对线。
“所以说，你是遭遇了什么困难啊？又是爆炸又是追杀的，有人想把穿越过来的你杀掉？”
“喂，都说了我是这个时间线的原住民啦，关于那个问题，我已经解决了。”
“是吗？”
他喝了一口咖啡。
“她还过得好吗？”
我低下了头。
“她跟我过得很好。”
“请把‘跟我’两字去掉。”
“我在说事实。”
“诶，真是聊不下去了。”
我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
我起身，面向了他。
“请你照顾好她。”
我深深地鞠躬，头低得几乎要碰到桌子。
我抬起头，露出微笑，转身逃走了。
是的
我逃走了。
我跑了起来，我将我该说的话都说了。
同时，我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落。
“宝贝，你觉得我们能在一起多久？”
我又一次跑到了大桥上。
“喂，过去，将我带走吧。”
“你想改变未来吗？”
“我想创造一个，不再相见的未来。”
“真是拿你没办法呢，口头上说是承认了过去，其实......”
疲乏感一瞬间充满全身，我泪流满面。
我翻过了护栏，只身坠入河里。
那一瞬间，我听见了她的声音。
她在呼喊我的名字。
我陷入了黑暗之中。
睁开双眼，耳边回荡着闹钟的响声。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并且将闹钟关掉。
我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又躺了下去，闭上了眼。
“好累，我感觉今天好累啊，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你累了吧。”
枕边传来女孩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什么也没有。
“喂，别吓唬我，你好烦啊，我还想睡回笼觉呢。”
“别忘了，今天要去G市呢。”
“啊，好烦，我不想去了。”
我把头陷进了枕头里，发出懒洋洋的声音。
突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不情愿地接了电话。
“小明，你多久过来啊？”
电话那头传来大贵的声音。
“那个，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来不了了。”
我被吓了一跳，我明明没有想说这一句，但我却说了。
“啊，这样吗，那你先休息吧，没事的。”
“好的，真是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你就在家乖乖养病哈。”
我发现全身都动弹不得，如同鬼压床一般，但我的嘴在自己说话。
电话挂断了。
我的身体又能动了。
“喂，是不是你们三个搞的鬼？”
“没有哦。”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因为同时从我的心里说出，我不由得感到一阵酥麻。
“那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
突然，内心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从未听过。
但如此熟悉。
我意识到了。
“你是第四个我吗？”
“是的，请多关照。”
这个声音不再是我内心所发出的声音，我寻着声音的源头抬头一看，妈妈站在我面前，露出微笑，眼睛发出血红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