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午夜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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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老大……我们大老远连夜飞过来，就为这？？？”
rh酒店1604号房间，费闹环顾一周，随即瘫在沙发上，郁闷地对着耳机说道。
他们一行五人还是来晚一步，1605号房刚刚退房，算时间双方应该擦肩而过了。这种与嫌疑人失之交臂的感觉，无论经历多少次，都令费闹郁卒。
另外一头，1602号房间里的司年倒是不在意，只见他拿着遥控器关上窗帘和灯光，易闲立刻心领神会，默契地开始分头查探房间里的监控设备。
一会儿，只见易闲对司年略一点头，司年颔首，重新打开灯光，接着才开始回应费闹。
司年在沙发的角落里坐下，道：“原本也没打算立刻能抓住他，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先把走廊的监控黑了，我去隔壁瞧瞧。”
“好的。”费闹说着，动作麻利地拿出掌上电脑，开始工作。
两分钟后，“搞定！”
“速度慢了。”耳机里费力嫌弃道。
“you can you up！”费闹都不想理他，绝对不是亲哥。
继而对司年道：“老大，rh酒店更新了一套非常灵敏的监控系统，我暂时只能欺骗它5分钟。”
“嗯，足够了。”司年道，“胜男跟我来。”
“是！”
“我也去吧，”易闲出声，“更快一些。”
“……好。”司年略一思索，同意了。
易闲的身手大家都了解，也无人有异议。
“费力警戒。”
“是！”
——
现在是7月24日凌晨2点半，地点f市rh酒店。
16楼的房间都是主题套房，一共6间。
1606的旅客一大早就出去游玩，未归。1602、1603和1604，凌晨一点刚刚入住了五位客人。1601暂时没人，1605的客人刚刚退房。深夜退房，为了不惊扰客人，只能明日再打扫房间。
——fh酒店管理日志
半夜的走廊里异常安静，酒店非常尊重客人的隐私和心情。管理人员除非客人呼叫，否则很少在门外走动。
酒店安保条件很好，走廊里每隔一个房间，就会有一个泛着红光的摄像头，它们辛勤工作，守卫着尊贵的客人们的最后一道防线的安稳。
只是今夜，16楼的四个摄像头在某一刻齐齐暗了下去…………额，可能是系统要求它们换班休息几分钟吧。
总之，除了上帝视角的读者们，没有人发现这个小小的变化。更没有人发现，在监控器停止工作2秒后的，1602房间门轻轻开了。当然，没有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好吧，严肃点。
司年首先从房间出来，姿态随意，佯装下楼的模样趁机环顾四周，确认监控器确实已关闭。
低声道：“安全。”
易闲立刻出现在身后，胡胜男也随即从旁边1603走出来。
三人走到对面1605房间门口，“啪嗒”一声，房门似有所感，自动打开。司年摸了摸身后别着的匕首和手电筒，闪身进入。
身后二人紧随其后。
退房后自动断电，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所以房间内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进入房间后，三人屏息凝神，分头查探。片刻后，可以断订房内无人。三人打开手电照明。
只听司年命令道：“我——卧室;胜男——客厅;易闲——厨房，两分钟后客厅汇合，开始行动！”
“是！”
“是！”
两分钟后，三人齐聚客厅。
“两间卧房没有使用过的迹象，”司年戏谑道，“看样子，只是谈了会儿话，没做别的。”
易闲、胡胜男：“？？？”
不说话还能做什么！！？？？
易闲：“厨房发现两杯用过的咖啡，均已清洗干净，未留下指纹和DNA等痕迹。”
“嗯。胜男。”司年看向胡胜男。
胡胜男道：“座椅、长几上也未发现任何皮屑和指纹……都被清理过了。”
“嗯，还有时间，在客厅再找找。我就不信，他们还有本事指挥自己身上几百亿的皮屑不乱撒乱掉！”平安吩咐道。
“……是”剩下二人小声应道。
又一分钟过去。
突然，易闲惊喜：“找到了！”
只见他带着手套，从地上捡起一根两厘米左右的头发丝。
一边的胡胜男立即打开透明物证袋，易闲小心翼翼地将头发丝装进去。
恰在此时，司年的微型耳机里传来费闹的声音：“老大，西侧电梯预计三十秒将会有清洁员上来。尽快撤离。”
“收到，撤！”
“是！”
西侧电梯，红色的数字变为16的时候，1602、1603房间门悄悄合上。
随着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随后，走廊的监控器里出现了戴着口罩、推着清洁车的清洁员。
只见他推着车来到1605房间门口，刷卡开门，推门进入。
5分钟后，清洁完毕离开。
“老大，他离开了。”费闹道。
司年正觉得有点奇怪，这时，耳机里传来费闹的抱怨：“什么破酒店，大半夜的打扫房间，这一般旅客还不得投诉啊！”
听到这句，司年猛的抬头，与易闲对视一眼，下一秒，二人心有灵犀似的同时冲出房间，一人往东，一人向西，快速追去。
司年边跑边道：“费闹，追踪刚才的清洁员！”
“是！”费闹连忙调取电梯里的监控视频。
这时西侧电梯楼层数已经到了7楼，正在快速下降。
易闲在东边电梯里，可是刚到10层。司年走西侧楼梯，一路边跳边滑，速度极快，已经下到9层。
听着耳机里费闹的报层声。
可以，来得及！司年暗道。
6层(7层)、5层(6层)、3层(4层)、2层(3层)，电梯开始减速，而此时司年从三楼楼梯口一跃而下，几个缓冲借力，跳到一楼。
与此同时，“叮咚～”，电梯门徐徐打开。
门内空无一人。
“费闹！”司年疾声道。
却听见费闹焦急得有些气急败坏地骂到：“它#@%的，有人篡改了电梯的监控录像，清洁员在8楼就离开了！”
司年：“……”
还能说什么？
“扣工资！！！”一声怒吼惊醒了正打瞌睡的前台小姐。
“是！”
这边，金发碧眼长得很漂亮的前台小姐突然惊醒，只记得醒前经理大吼着要扣她工资。
连忙四下观望，发现除了一位客人站在电梯口等电梯，并没有经理的身影。
乎~看来是梦了，吓死我了，以后值班绝对不能睡着……
前台小姐暗暗决定。
然而一抬眼，电梯门口的客人竟然消失了。电梯停在一楼。
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也许刚才一眼还是在梦中吧。
“压力太大，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前台嘟囔着，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心理医生。
——
而另一边，突然消失的司年已经来到二楼东侧楼梯口。
刚刚，他听到耳机里传来易闲的声音，便立刻冲到东侧。
“站住！”
“你究竟是谁？”
砰砰砰！
搏斗声传到飞奔中的司年耳朵里。
突然，
“嗯！”耳机里传来易闲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撞上墙体，发出“彭”的一声，又坠落在地。
“嗤嗤嗤～”
有人在拖着易闲走。
“彭！”扔到了哪里。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易闲！易闲！！！”司年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拼了命用尽全力往上，一层一层寻找。
“等我！等着我！”
“我马上……马上就到！”全身肌肉紧绷负荷太大，司年声音在颤抖。
突然，耳机里传来费闹的声音：“老大，9楼东侧电梯！快！”
司年毫不犹豫冲向9楼。
空荡荡的走廊尽头，电梯门紧闭。门旁的显示屏表明，电梯此时停在9楼。靠近电梯的走廊里，墙纸和壁画全都一片狼藉，地上有些血迹和拖拽出来的痕迹。
司年来到电梯门旁，立住，死死盯着门缝，颤抖的手抬起、放下几次，却始终不敢打开查看情况。
“扑通！扑通！”世界真安静啊，他都能清楚地听到心跳的声音。
看着面前，这一刻，天地间好像只剩下那扇门，门后可能易闲在等他，也有可能等着他的是温热的尸体……
——
司年曾经开玩笑问过易闲：如果有一天自己牺牲了，易闲会如何。
易闲总是笑笑，偏过头去骂他祸害遗千年，骂他想死想疯了，宣布自己会带着他的遗产，娶个漂亮老婆，生几个儿子女儿叫他爸爸。
后来两人打打闹闹，对话也就不了了之。
病房里，司年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倚着墙蹲下。
“我真是个混蛋……”
是我太自私太自以为是，总以为以自己的工作性质，易闲早就做好准备，能够接受有一天掀开白布，面对自己冰冷的尸体。
之后，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继续生活。
可是，如今二人换位，轮到他成为被留下的那个。蓦然发现，他根本受不了，没有那个人的日子，一天一天，数着漫长的时间挨过去，想想只觉得窒息。
他想他懂得，他问这个问题时，易闲的决定了。
与其终生哀叹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不如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
“组长……老大……我们大老远连夜飞过来，就为这？？？”
rh酒店1604号房间，费闹环顾一周，随即瘫在沙发上，郁闷地对着耳机说道。
他们一行五人还是来晚一步，1605号房刚刚退房，算时间双方应该擦肩而过了。这种与嫌疑人失之交臂的感觉，无论经历多少次，都令费闹郁卒。
另外一头，1602号房间里的司年倒是不在意，只见他拿着遥控器关上窗帘和灯光，易闲立刻心领神会，默契地开始分头查探房间里的监控设备。
一会儿，只见易闲对司年略一点头，司年颔首，重新打开灯光，接着才开始回应费闹。
司年在沙发的角落里坐下，道：“原本也没打算立刻能抓住他，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先把走廊的监控黑了，我去隔壁瞧瞧。”
“好的。”费闹说着，动作麻利地拿出掌上电脑，开始工作。
两分钟后，“搞定！”
“速度慢了。”耳机里费力嫌弃道。
“you can you up！”费闹都不想理他，绝对不是亲哥。
继而对司年道：“老大，rh酒店更新了一套非常灵敏的监控系统，我暂时只能欺骗它5分钟。”
“嗯，足够了。”司年道，“胜男跟我来。”
“是！”
“我也去吧，”易闲出声，“更快一些。”
“……好。”司年略一思索，同意了。
易闲的身手大家都了解，也无人有异议。
“费力警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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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7月24日凌晨2点半，地点f市rh酒店。
16楼的房间都是主题套房，一共6间。
1606的旅客一大早就出去游玩，未归。1602、1603和1604，凌晨一点刚刚入住了五位客人。1601暂时没人，1605的客人刚刚退房。深夜退房，为了不惊扰客人，只能明日再打扫房间。
——fh酒店管理日志
半夜的走廊里异常安静，酒店非常尊重客人的隐私和心情。管理人员除非客人呼叫，否则很少在门外走动。
酒店安保条件很好，走廊里每隔一个房间，就会有一个泛着红光的摄像头，它们辛勤工作，守卫着尊贵的客人们的最后一道防线的安稳。
只是今夜，16楼的四个摄像头在某一刻齐齐暗了下去…………额，可能是系统要求它们换班休息几分钟吧。
总之，除了上帝视角的读者们，没有人发现这个小小的变化。更没有人发现，在监控器停止工作2秒后的，1602房间门轻轻开了。当然，没有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好吧，严肃点。
司年首先从房间出来，姿态随意，佯装下楼的模样趁机环顾四周，确认监控器确实已关闭。
低声道：“安全。”
易闲立刻出现在身后，胡胜男也随即从旁边1603走出来。
三人走到对面1605房间门口，“啪嗒”一声，房门似有所感，自动打开。司年摸了摸身后别着的匕首和手电筒，闪身进入。
身后二人紧随其后。
退房后自动断电，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所以房间内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进入房间后，三人屏息凝神，分头查探。片刻后，可以断订房内无人。三人打开手电照明。
只听司年命令道：“我——卧室;胜男——客厅;易闲——厨房，两分钟后客厅汇合，开始行动！”
“是！”
“是！”
两分钟后，三人齐聚客厅。
“两间卧房没有使用过的迹象，”司年戏谑道，“看样子，只是谈了会儿话，没做别的。”
易闲、胡胜男：“？？？”
不说话还能做什么！！？？？
易闲：“厨房发现两杯用过的咖啡，均已清洗干净，未留下指纹和DNA等痕迹。”
“嗯。胜男。”司年看向胡胜男。
胡胜男道：“座椅、长几上也未发现任何皮屑和指纹……都被清理过了。”
“嗯，还有时间，在客厅再找找。我就不信，他们还有本事指挥自己身上几百亿的皮屑不乱撒乱掉！”平安吩咐道。
“……是”剩下二人小声应道。
又一分钟过去。
突然，易闲惊喜：“找到了！”
只见他带着手套，从地上捡起一根两厘米左右的头发丝。
一边的胡胜男立即打开透明物证袋，易闲小心翼翼地将头发丝装进去。
恰在此时，司年的微型耳机里传来费闹的声音：“老大，西侧电梯预计三十秒将会有清洁员上来。尽快撤离。”
“收到，撤！”
“是！”
西侧电梯，红色的数字变为16的时候，1602、1603房间门悄悄合上。
随着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随后，走廊的监控器里出现了戴着口罩、推着清洁车的清洁员。
只见他推着车来到1605房间门口，刷卡开门，推门进入。
5分钟后，清洁完毕离开。
“老大，他离开了。”费闹道。
司年正觉得有点奇怪，这时，耳机里传来费闹的抱怨：“什么破酒店，大半夜的打扫房间，这一般旅客还不得投诉啊！”
听到这句，司年猛的抬头，与易闲对视一眼，下一秒，二人心有灵犀似的同时冲出房间，一人往东，一人向西，快速追去。
司年边跑边道：“费闹，追踪刚才的清洁员！”
“是！”费闹连忙调取电梯里的监控视频。
这时西侧电梯楼层数已经到了7楼，正在快速下降。
易闲在东边电梯里，可是刚到10层。司年走西侧楼梯，一路边跳边滑，速度极快，已经下到9层。
听着耳机里费闹的报层声。
可以，来得及！司年暗道。
6层(7层)、5层(6层)、3层(4层)、2层(3层)，电梯开始减速，而此时司年从三楼楼梯口一跃而下，几个缓冲借力，跳到一楼。
与此同时，“叮咚～”，电梯门徐徐打开。
门内空无一人。
“费闹！”司年疾声道。
却听见费闹焦急得有些气急败坏地骂到：“它#@%的，有人篡改了电梯的监控录像，清洁员在8楼就离开了！”
司年：“……”
还能说什么？
“扣工资！！！”一声怒吼惊醒了正打瞌睡的前台小姐。
“是！”
这边，金发碧眼长得很漂亮的前台小姐突然惊醒，只记得醒前经理大吼着要扣她工资。
连忙四下观望，发现除了一位客人站在电梯口等电梯，并没有经理的身影。
乎~看来是梦了，吓死我了，以后值班绝对不能睡着……
前台小姐暗暗决定。
然而一抬眼，电梯门口的客人竟然消失了。电梯停在一楼。
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也许刚才一眼还是在梦中吧。
“压力太大，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前台嘟囔着，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心理医生。
——
而另一边，突然消失的司年已经来到二楼东侧楼梯口。
刚刚，他听到耳机里传来易闲的声音，便立刻冲到东侧。
“站住！”
“你究竟是谁？”
砰砰砰！
搏斗声传到飞奔中的司年耳朵里。
突然，
“嗯！”耳机里传来易闲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撞上墙体，发出“彭”的一声，又坠落在地。
“嗤嗤嗤～”
有人在拖着易闲走。
“彭！”扔到了哪里。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易闲！易闲！！！”司年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拼了命用尽全力往上，一层一层寻找。
“等我！等着我！”
“我马上……马上就到！”全身肌肉紧绷负荷太大，司年声音在颤抖。
突然，耳机里传来费闹的声音：“老大，9楼东侧电梯！快！”
司年毫不犹豫冲向9楼。
空荡荡的走廊尽头，电梯门紧闭。门旁的显示屏表明，电梯此时停在9楼。靠近电梯的走廊里，墙纸和壁画全都一片狼藉，地上有些血迹和拖拽出来的痕迹。
司年来到电梯门旁，立住，死死盯着门缝，颤抖的手抬起、放下几次，却始终不敢打开查看情况。
“扑通！扑通！”世界真安静啊，他都能清楚地听到心跳的声音。
看着面前，这一刻，天地间好像只剩下那扇门，门后可能易闲在等他，也有可能等着他的是温热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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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年曾经开玩笑问过易闲：如果有一天自己牺牲了，易闲会如何。
易闲总是笑笑，偏过头去骂他祸害遗千年，骂他想死想疯了，宣布自己会带着他的遗产，娶个漂亮老婆，生几个儿子女儿叫他爸爸。
后来两人打打闹闹，对话也就不了了之。
病房里，司年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倚着墙蹲下。
“我真是个混蛋……”
是我太自私太自以为是，总以为以自己的工作性质，易闲早就做好准备，能够接受有一天掀开白布，面对自己冰冷的尸体。
之后，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继续生活。
可是，如今二人换位，轮到他成为被留下的那个。蓦然发现，他根本受不了，没有那个人的日子，一天一天，数着漫长的时间挨过去，想想只觉得窒息。
他想他懂得，他问这个问题时，易闲的决定了。
与其终生哀叹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不如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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