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刺客耍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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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只有齐景延跟定公公、周放三人。
“殿下，既然圣上已经有旨，是否要尽快启程？”定公公担心夜长梦多。
“今夜就走。”
定公公诧异，“这么快？但是要备妥米粮酒水运上船，怕是时间赶不及。”
“不搭船，从陆上回京。”
定公公与周放都意外。
“但是殿下，走陆路得花双倍时间。”
确实，当年齐景延发派到良渠便是为了节省时间才乘船，但是他既然都能想到，没准那妖妇已经派人在码头埋伏，他若选择乘船无异是自投罗网。
再者，就算能顺利上船，难保当年他在船上遇袭被推落水的事情不会重演，反而更加危险。
“对方势必也是这么想。”一句话点明齐景延的顾虑。
定公公与周放这才明白。
“殿下顾虑的是。”周放道。
“既然殿下打算从陆路返京，要不就调派大队兵马保护殿下回京。”定公公提议。
“不可，京城离良渠路远，大队兵马上路不只旷日废时，更可能被构陷是图谋不轨。”
“是老奴欠虑了。”
齐景延知道定公公是关心则乱，“周放，你挑选二十四名精卫，十二名乔装先行扫荡前阻，另外十二名隐身随行保护。”
“是。”
“定公公。”
“殿下尽管吩咐老奴。”
“你留在王府对外放出风声，就说宣旨的刺客已经得逞，本王如今命在旦夕，医官正全力救治。”
“老奴明白了，老奴会严令整个王府不得对外走漏消息，为殿下争取更多时间安然返京。”
“劳公公费心了。”
“这是老奴该做的…放儿，此去一路凶险，你务必保护好殿下。”
“义父放心，我拼尽全力也定护殿下周全。”
“殿下打算几时出发？”
“戍时出发，你先安排马车带上小东与那名刺客出城等候，待我与周放前去会合。”为免引人注意，齐景延放弃策马赶回京。
“殿下要带上那名刺客？！”定公公吃惊。
“殿下――”周放也有异议。
“我明白你们的顾虑，只是这名刺客委实可疑，带上他同行必要时或可作为护身符。”
“但是殿下，此去凶险异常，万一他在途中意图危害殿下…”
“那他便是自寻死路！”齐景延眼神一冷。
“老奴明白了，老奴会将一切安排妥当，殿下尽管放心。”
齐景延冷冽的神情不变，像是诉说着他此行回京的决心。
＊＊＊
当鱼遥逐渐醒来，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觉得身体一直在颠簸。
鱼遥发现自己像是倒在地上，但是这地又像是在移动。
原来鱼遥是倒在一辆马车上，马车外的天色已亮，驾车的周放做车夫装扮，旁边的佟小东依旧是小厮模样。
鱼遥突然看到车里坐着一名陌生人，吓了跳。
“你是谁？”鱼遥发现上身被捆绑，“你绑着我干什么？”
马车外的周放听到声音，“老爷，是否要停车？”
“不需要。”
马车继续前行，鱼遥认出齐景延的声音。
“是你？你怎么变成这样？”
如今的齐景延戴着帽子，两颊跟下巴还贴着胡子，衣着只比寻常人家富裕些，俨然就是一副中年员外的模样。
“算了，反正也不重要，你赶紧把我松开。”
齐景延冷笑。
“你笑什么？”
“从现在起，你若想活命最好安分守己。”
又怎么了他？明明是他不讲道理绑着他，现在却又威胁他？
“那你就赶紧把精珠还给我，我才懒得再搭理你。”
“装疯卖傻，说！你究竟是谁？”
这人怎么这么烦啊？老问他身份，他要能说早说了。
“你别管我是谁，反正你只要把精珠还给我，咱们就算两清了。”
“找死！”齐景延突然出手掐住鱼遥脖子。
“啊……放开我……我没法呼吸了……”
鱼遥发现岸上的人真的有病，突然变脸还不够，现在还想杀他。
“不想死就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什么人？”
“鱼…鱼遥…你赶紧放手……”
“还嘴硬！”齐景延加深力道。
鱼遥差点就要咽气，情急之下张口咬向齐景延的手。
“啊！”
周放听到齐景延叫声急忙勒停马车，佟小东更是急的掀开布帘。
只见齐景延另一手甩了鱼遥巴掌，逼他松口才收回掐住他的手。
“你居然敢咬殿下，简直活的不耐烦了。”佟小东激动。
鱼遥连咳了好几声，总算找回呼吸。
“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还想杀我，有种你把我放开，我要跟你单挑。”
“就凭你？”齐景延根本不将鱼遥放在眼里。
“凭我怎么着？你有种就松开。”
“老爷，晌午了，要不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让马歇会。”周放打岔。
齐景延点头同意，不再理会鱼遥。
周放将马车停到一棵大树旁，佟小东伺候齐景延到树下休息，周放也把鱼遥拉下马车。
“老爷，先吃个馒头喝点水。”佟小东递来馒头跟水。
齐景延接过馒头，周放把鱼遥拉坐到地上。
“我也饿了，我要吃鱼。”
“你什么人啊？老爷都只吃馒头，你还想吃鱼？”佟小东怼鱼遥。
“反正我就要吃鱼。”
佟小东没想理会他。
要不是齐景延交代，“拿颗馒头喂他。”
鱼遥竟还有意见，“我不要吃馒头，我要吃鱼。”
佟小东拿颗馒头过来，“给你啥你就吃啥，再啰唆饿死你。”
佟小东不情愿撕了口馒头塞进鱼遥嘴里，鱼遥居然吐出来。
“我说了不吃这东西。”
“你…”佟小东要恼。
周放也没想到鱼遥这么倔。
“那就让他饿着。”齐景延直接发话。
佟小东这下得意，“听到没有？还敢拿翘，饿死你！”
“你们…”不行，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要不你们把我松开，我自己去找鱼吃。”
“你当老爷跟我们傻啊，把你松开你还不跑？”
“我才不会跑，他精珠还没还给我，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周放也对鱼遥口口声声说的精珠起了好奇。
齐景延根本没再理会鱼遥，认定他不过是在胡编瞎造。
鱼遥见齐景延不理会自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穿成这样是在躲人吧？怕被人发现你们的身份。”
齐景延眼色一沉。
鱼遥得意，以为抓住他们的把柄，“这种事我以前就老干，再清楚不过，你们骗不了我的。”
周放也没想到鱼遥会老实承认她掩人耳目的事。
“所以咱们交换条件，只要你们把我松开，再给我鱼吃，我就答应不把你们的身份说出去，如何？”
“要是我不答应呢？”齐景延冷然。
“那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就大声嚷嚷，让大家都知道你们是谁。”
“找死！”
鱼遥见齐景延变脸忙改口，“我是说只要你们放开我给我鱼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真的。”
要是眼神能灼人，鱼遥此刻已被齐景延在身上灼出一个窟窿。
最后鱼遥的下场是被塞了块布进嘴里，饿着肚子在马车里度过一下午。
＊＊＊
马车在傍晚来到一个小镇，周放请示齐景延。
“老爷，天色将晚，是否今晚就在镇上过夜？”
齐景延同意，鱼遥立刻窃喜。
既然他们不想引人注意，就只能将他松绑。
但是当马车在客栈外头停妥，鱼遥没想到身上的绳索是被解开，却被周放点穴扶下马车。
一行四人进到客栈，是由佟小东与掌柜交涉。
“掌柜的，我家公子病重，老爷特地带公子出门求医，已经累了一天，你给我们准备两间比邻的上房，要僻静。”
“是是是，那几位客倌是否要顺道用膳？”
“准备几道好吃的饭菜，一并送到房间。”
“好勒，小二，赶紧带四位客倌到转角的两间上房休息。”
就这样，一行四人顺利入住到镇上的客栈，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佟小东带上房门向鱼遥得意，“说要大声嚷嚷，你倒是叫两声来听听。”
鱼遥一脸挣扎却无法动弹，更发不出声音。
齐景延一个眼神示意，周放将鱼遥的哑穴解开。
“你们究竟使了什么妖法，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明明说在人界不能使用法术，会引来天雷，为什么人却能使用法术对付他？
“还妖法勒，这叫点穴，你懂不懂？”
“什么叫点穴？”
“就是武功，很厉害的武功，周放可是武功高手，你要不安分，他一招就能让你毙命。”
鱼遥不知道什么是武功，但是似乎不输给法术，如今的他根本讨不了便宜。
稍后当小二送饭菜来时，周放又给鱼遥点了哑穴。
但是鱼遥一眼就看到送来的饭菜里有道鱼，立刻激动的眼都大了。
齐景延注意到鱼遥激动的神情，不动声色，等小二带上房门离去。
“都坐下一块吃吧！”
“老爷，这怎么可以？”
佟小东与周放都没敢逾越，只有鱼遥一副恨不得已经坐在桌前的神情。
“出门在外不必过于拘礼。”
“是，老爷，那他该如何处置？”周放问。
“也让他坐下，把他哑穴解开。”
周放将鱼遥安置到一张椅凳上，解开他的哑穴。
鱼遥立刻激动道：“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佟小东不以为然，“在老爷面前嚷嚷，还有没有点规矩？”
鱼遥只馋着桌上的鱼，根本没理会佟小东。
“想吃鱼就老实交代，你究竟是谁？”
“都说了我叫鱼遥，你就是再问我还叫鱼遥。”
“还在装傻？”
“谁装傻了？我都饿了一天了，你就是把我饿死我还叫鱼遥。”鱼遥委屈。
“老爷，这臭小子既然不肯老实，干脆就将他活活饿死算了，省得拖累您。”
“说什么你？你个坏心眼的家伙，简直比那混帐海牛还坏，要让我能动了，非教训你不可。”
“谁教训谁呢？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动弹不得。”
“你…”鱼遥恼看向齐景延，“你都特地把我带出来，总不会是想饿死我吧？”
鱼遥虽然不清楚齐景延的目的，但是可不笨，知道怎么跟他谈判。
齐景延见鱼遥一时半会仍不打算吐实，再想到他中午那股倔强劲，知道逼死他也没用。
“把他穴道解开，他若敢妄动，一掌击毙。”
“是。”周放给鱼遥解开穴道。
鱼遥立刻双手抓向桌上那条鱼，速度之快让佟小东傻眼。
“干什么你？老爷都还没吃――”
佟小东话还没说完，鱼遥已将整条鱼往嘴里塞。
“你…老爷，他…”佟小东荒唐到无语。
齐景延瞪视着鱼遥，觉得他若是在作戏，也着实过于逼真。
书房里，只有齐景延跟定公公、周放三人。
“殿下，既然圣上已经有旨，是否要尽快启程？”定公公担心夜长梦多。
“今夜就走。”
定公公诧异，“这么快？但是要备妥米粮酒水运上船，怕是时间赶不及。”
“不搭船，从陆上回京。”
定公公与周放都意外。
“但是殿下，走陆路得花双倍时间。”
确实，当年齐景延发派到良渠便是为了节省时间才乘船，但是他既然都能想到，没准那妖妇已经派人在码头埋伏，他若选择乘船无异是自投罗网。
再者，就算能顺利上船，难保当年他在船上遇袭被推落水的事情不会重演，反而更加危险。
“对方势必也是这么想。”一句话点明齐景延的顾虑。
定公公与周放这才明白。
“殿下顾虑的是。”周放道。
“既然殿下打算从陆路返京，要不就调派大队兵马保护殿下回京。”定公公提议。
“不可，京城离良渠路远，大队兵马上路不只旷日废时，更可能被构陷是图谋不轨。”
“是老奴欠虑了。”
齐景延知道定公公是关心则乱，“周放，你挑选二十四名精卫，十二名乔装先行扫荡前阻，另外十二名隐身随行保护。”
“是。”
“定公公。”
“殿下尽管吩咐老奴。”
“你留在王府对外放出风声，就说宣旨的刺客已经得逞，本王如今命在旦夕，医官正全力救治。”
“老奴明白了，老奴会严令整个王府不得对外走漏消息，为殿下争取更多时间安然返京。”
“劳公公费心了。”
“这是老奴该做的…放儿，此去一路凶险，你务必保护好殿下。”
“义父放心，我拼尽全力也定护殿下周全。”
“殿下打算几时出发？”
“戍时出发，你先安排马车带上小东与那名刺客出城等候，待我与周放前去会合。”为免引人注意，齐景延放弃策马赶回京。
“殿下要带上那名刺客？！”定公公吃惊。
“殿下――”周放也有异议。
“我明白你们的顾虑，只是这名刺客委实可疑，带上他同行必要时或可作为护身符。”
“但是殿下，此去凶险异常，万一他在途中意图危害殿下…”
“那他便是自寻死路！”齐景延眼神一冷。
“老奴明白了，老奴会将一切安排妥当，殿下尽管放心。”
齐景延冷冽的神情不变，像是诉说着他此行回京的决心。
＊＊＊
当鱼遥逐渐醒来，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觉得身体一直在颠簸。
鱼遥发现自己像是倒在地上，但是这地又像是在移动。
原来鱼遥是倒在一辆马车上，马车外的天色已亮，驾车的周放做车夫装扮，旁边的佟小东依旧是小厮模样。
鱼遥突然看到车里坐着一名陌生人，吓了跳。
“你是谁？”鱼遥发现上身被捆绑，“你绑着我干什么？”
马车外的周放听到声音，“老爷，是否要停车？”
“不需要。”
马车继续前行，鱼遥认出齐景延的声音。
“是你？你怎么变成这样？”
如今的齐景延戴着帽子，两颊跟下巴还贴着胡子，衣着只比寻常人家富裕些，俨然就是一副中年员外的模样。
“算了，反正也不重要，你赶紧把我松开。”
齐景延冷笑。
“你笑什么？”
“从现在起，你若想活命最好安分守己。”
又怎么了他？明明是他不讲道理绑着他，现在却又威胁他？
“那你就赶紧把精珠还给我，我才懒得再搭理你。”
“装疯卖傻，说！你究竟是谁？”
这人怎么这么烦啊？老问他身份，他要能说早说了。
“你别管我是谁，反正你只要把精珠还给我，咱们就算两清了。”
“找死！”齐景延突然出手掐住鱼遥脖子。
“啊……放开我……我没法呼吸了……”
鱼遥发现岸上的人真的有病，突然变脸还不够，现在还想杀他。
“不想死就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什么人？”
“鱼…鱼遥…你赶紧放手……”
“还嘴硬！”齐景延加深力道。
鱼遥差点就要咽气，情急之下张口咬向齐景延的手。
“啊！”
周放听到齐景延叫声急忙勒停马车，佟小东更是急的掀开布帘。
只见齐景延另一手甩了鱼遥巴掌，逼他松口才收回掐住他的手。
“你居然敢咬殿下，简直活的不耐烦了。”佟小东激动。
鱼遥连咳了好几声，总算找回呼吸。
“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还想杀我，有种你把我放开，我要跟你单挑。”
“就凭你？”齐景延根本不将鱼遥放在眼里。
“凭我怎么着？你有种就松开。”
“老爷，晌午了，要不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让马歇会。”周放打岔。
齐景延点头同意，不再理会鱼遥。
周放将马车停到一棵大树旁，佟小东伺候齐景延到树下休息，周放也把鱼遥拉下马车。
“老爷，先吃个馒头喝点水。”佟小东递来馒头跟水。
齐景延接过馒头，周放把鱼遥拉坐到地上。
“我也饿了，我要吃鱼。”
“你什么人啊？老爷都只吃馒头，你还想吃鱼？”佟小东怼鱼遥。
“反正我就要吃鱼。”
佟小东没想理会他。
要不是齐景延交代，“拿颗馒头喂他。”
鱼遥竟还有意见，“我不要吃馒头，我要吃鱼。”
佟小东拿颗馒头过来，“给你啥你就吃啥，再啰唆饿死你。”
佟小东不情愿撕了口馒头塞进鱼遥嘴里，鱼遥居然吐出来。
“我说了不吃这东西。”
“你…”佟小东要恼。
周放也没想到鱼遥这么倔。
“那就让他饿着。”齐景延直接发话。
佟小东这下得意，“听到没有？还敢拿翘，饿死你！”
“你们…”不行，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要不你们把我松开，我自己去找鱼吃。”
“你当老爷跟我们傻啊，把你松开你还不跑？”
“我才不会跑，他精珠还没还给我，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周放也对鱼遥口口声声说的精珠起了好奇。
齐景延根本没再理会鱼遥，认定他不过是在胡编瞎造。
鱼遥见齐景延不理会自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穿成这样是在躲人吧？怕被人发现你们的身份。”
齐景延眼色一沉。
鱼遥得意，以为抓住他们的把柄，“这种事我以前就老干，再清楚不过，你们骗不了我的。”
周放也没想到鱼遥会老实承认她掩人耳目的事。
“所以咱们交换条件，只要你们把我松开，再给我鱼吃，我就答应不把你们的身份说出去，如何？”
“要是我不答应呢？”齐景延冷然。
“那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就大声嚷嚷，让大家都知道你们是谁。”
“找死！”
鱼遥见齐景延变脸忙改口，“我是说只要你们放开我给我鱼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真的。”
要是眼神能灼人，鱼遥此刻已被齐景延在身上灼出一个窟窿。
最后鱼遥的下场是被塞了块布进嘴里，饿着肚子在马车里度过一下午。
＊＊＊
马车在傍晚来到一个小镇，周放请示齐景延。
“老爷，天色将晚，是否今晚就在镇上过夜？”
齐景延同意，鱼遥立刻窃喜。
既然他们不想引人注意，就只能将他松绑。
但是当马车在客栈外头停妥，鱼遥没想到身上的绳索是被解开，却被周放点穴扶下马车。
一行四人进到客栈，是由佟小东与掌柜交涉。
“掌柜的，我家公子病重，老爷特地带公子出门求医，已经累了一天，你给我们准备两间比邻的上房，要僻静。”
“是是是，那几位客倌是否要顺道用膳？”
“准备几道好吃的饭菜，一并送到房间。”
“好勒，小二，赶紧带四位客倌到转角的两间上房休息。”
就这样，一行四人顺利入住到镇上的客栈，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佟小东带上房门向鱼遥得意，“说要大声嚷嚷，你倒是叫两声来听听。”
鱼遥一脸挣扎却无法动弹，更发不出声音。
齐景延一个眼神示意，周放将鱼遥的哑穴解开。
“你们究竟使了什么妖法，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明明说在人界不能使用法术，会引来天雷，为什么人却能使用法术对付他？
“还妖法勒，这叫点穴，你懂不懂？”
“什么叫点穴？”
“就是武功，很厉害的武功，周放可是武功高手，你要不安分，他一招就能让你毙命。”
鱼遥不知道什么是武功，但是似乎不输给法术，如今的他根本讨不了便宜。
稍后当小二送饭菜来时，周放又给鱼遥点了哑穴。
但是鱼遥一眼就看到送来的饭菜里有道鱼，立刻激动的眼都大了。
齐景延注意到鱼遥激动的神情，不动声色，等小二带上房门离去。
“都坐下一块吃吧！”
“老爷，这怎么可以？”
佟小东与周放都没敢逾越，只有鱼遥一副恨不得已经坐在桌前的神情。
“出门在外不必过于拘礼。”
“是，老爷，那他该如何处置？”周放问。
“也让他坐下，把他哑穴解开。”
周放将鱼遥安置到一张椅凳上，解开他的哑穴。
鱼遥立刻激动道：“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佟小东不以为然，“在老爷面前嚷嚷，还有没有点规矩？”
鱼遥只馋着桌上的鱼，根本没理会佟小东。
“想吃鱼就老实交代，你究竟是谁？”
“都说了我叫鱼遥，你就是再问我还叫鱼遥。”
“还在装傻？”
“谁装傻了？我都饿了一天了，你就是把我饿死我还叫鱼遥。”鱼遥委屈。
“老爷，这臭小子既然不肯老实，干脆就将他活活饿死算了，省得拖累您。”
“说什么你？你个坏心眼的家伙，简直比那混帐海牛还坏，要让我能动了，非教训你不可。”
“谁教训谁呢？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动弹不得。”
“你…”鱼遥恼看向齐景延，“你都特地把我带出来，总不会是想饿死我吧？”
鱼遥虽然不清楚齐景延的目的，但是可不笨，知道怎么跟他谈判。
齐景延见鱼遥一时半会仍不打算吐实，再想到他中午那股倔强劲，知道逼死他也没用。
“把他穴道解开，他若敢妄动，一掌击毙。”
“是。”周放给鱼遥解开穴道。
鱼遥立刻双手抓向桌上那条鱼，速度之快让佟小东傻眼。
“干什么你？老爷都还没吃――”
佟小东话还没说完，鱼遥已将整条鱼往嘴里塞。
“你…老爷，他…”佟小东荒唐到无语。
齐景延瞪视着鱼遥，觉得他若是在作戏，也着实过于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