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宿敌海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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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齐景延因为刚刚救下仇人的儿子心情抑郁，周放理解主子的心情，代为追问鱼遥。
“鱼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与三皇子在一块？还有三皇子为何会失足落水？”
“三皇子？他是你弟弟？！”鱼遥慢半拍反应过来。
齐景延脸色一沉，并不乐意听到鱼遥那声弟弟。
周放赶紧插口，“殿下还在等你回话呢！”
鱼遥压根不觉得事情的严重性，“我就是在池塘边上想抓鱼，他刚好过来，我就让他帮我下去抓鱼。”
“你让三皇子帮你抓鱼？！”
“谁知道他那么笨，在池里都能滑倒，幸好水不深，要不他就淹死了。”
周放听到淹死二字脸色吓白，齐景延的脸色也更难看。
鱼遥终于注意到，“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先去看医官怎么说。”齐景延带头走出书房。
鱼遥见周放也跟着出去，本能跟上他们。
当齐景延等人来到厢房，齐景瑞已经换上一套干衣裳，医官刚为他诊治完。
齐景瑞还在咳嗽，看到齐景延进来开心，“二皇兄――”
齐景延压根不看齐景瑞，冷冽的追问医官，“三皇子如何？”
齐景瑞因为皇兄疏离的称谓再感失望。
医官戒慎道：“三皇子目前看来没有大碍，就是天生体弱，刚又摔进水里，可能会染上风寒，下官已经开了几帖药，再喂三皇子喝些姜汤或可无虞。”
“去备药材吧！”
“是。”医官离去。
齐景延交代佟小东，“命厨房准备姜汤。”
“小的这就去。”
齐景瑞听到皇兄终究是关心自己开心，从榻上下来。
“二皇兄，我是你的皇弟，叫景瑞。”
齐景延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八岁，今年不过十八岁的少年，模样看来斯文青涩，若是不说确实很难将他与那狠毒的妖妇联想在一块。
“周放，准备马车，再调派两名精卫，一会护送三皇子回宫。”
“是，属下这就去。”
“二皇兄――”
齐景延已经转身离去，留下齐景瑞失望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柴聿赶紧关心主子，“殿下，您没事吧？要不先到榻上歇会？”
齐景瑞摇头，虽然猜到皇兄不会欢迎自己，但是实际确认又更加失落。
倒是鱼遥听到他咳嗽，“你不会抓鱼干嘛不早说？搞成这样大家都麻烦。”
齐景瑞错愕。
“大胆！竟敢对殿下无礼？”
又来？鱼遥都快烦死了。
“行了，别以为你大声说话我就怕你，我可不是被吓大的。”这些日子被周放跟佟小东左一句大胆右一句放肆，训练到都有些懒得回了。
“你――”
“你到底是谁？”齐景瑞好奇鱼遥的身份。
“我叫鱼遥，是你二皇兄的救命恩人。”
“你救了二皇兄？！难道二皇兄能平安回京都多亏了你？”
“那是，所以咱俩算扯平了。”
齐景瑞一愣，没听明白鱼遥的意思。
“什么扯平？”
“你怎么这么笨啊？”
“大――”
“大胆呗，不用你说我知道。”
柴聿被鱼遥这么一抢白哑住，反而是原本失落的齐景瑞让鱼遥给闹笑，觉得他实在有趣，与过去见过的人都不同。
“就是你虽然摔下水，可是也没有帮我抓到鱼，所以咱俩算扯平了。”
柴聿瞪大双眼无法认同鱼遥的算法，齐景瑞却更加觉得有趣的紧。
“你很喜欢鱼？”
“废话！”
柴聿差点又没忍住，是见主子没有怪罪鱼遥才不便再开口。
“那怎么又要抓？”
“当然是抓来吃啦！”鱼遥一副他问的什么白痴问题的眼神。
齐景瑞傻眼，“所以你喜欢鱼是因为想吃？”
“不然呢？你这人怎么这么废话？”鱼遥觉得无聊要走。
“等等，你上哪去呢？”
“关你什么事啊？”鱼遥迳自离去。
“站住！”
柴聿想喊住鱼遥，但是被齐景瑞制止，他虽然觉得鱼遥有趣，却不想在二皇兄府里平添无谓的麻烦，再惹二皇兄不高兴。
＊＊＊
鱼遥离开厢房后，无聊到书房找齐景延，看到他脸色深沉的坐在书案后头。
鱼遥突然想起三皇子是那妖妇所生，所以他是在讨厌这个弟弟？
可是刚才在厢房里，他又是嘱咐医官，又是交代佟小东跟周放，实在不像讨厌他弟弟。
那他难道是在生气自己偷跑去池塘抓鱼？
鱼遥突然心虚，便也没敢过去向他确认。
直到周放跟佟小东进来，佟小东一看到鱼遥就先狠瞪他一眼。
周放向齐景延回报，“殿下，已经挑选两名精卫一道护送三皇子回宫。”
齐景延追问佟小东，“他为何过来？”
“三皇子带了百年灵芝跟人参王过来，说是要给殿下补身的。”
“你弟弟对你还不错耶！”鱼遥直觉一说。
齐景延的脸色更沉。
周放赶紧转开话题，“殿下，三皇子在府里落水一事，会不会引来麻烦？”
鱼遥听不明白，不过就是落水能有什么麻烦？
“你说他自幼体弱多病，是到何种程度？”这些年齐景延一直命周放在京城探查各种消息，对京中要人的掌握知之甚详。
“三皇子的身子一直不太硬朗，似乎小病不断，那妖妇才求皇上让三皇子在宫里养着。”
“他身体很差吗？看着还行啊！”
鱼遥一说，佟小东又来气，“都怪你干了什么好事？居然让三皇子落水？”
“是他自己没站稳的，我要知道他那么笨，我自己下水抓鱼还比他快。”
“你叫三皇子抓鱼？！你疯了不成？”
“好了小东！”齐景延无意再追究鱼遥。
鱼遥注意到他们的表情都不太对劲，“到底怎么了？他看着也不像是要死了。”
“鱼遥，不得胡言！”周放喝斥。
“本来就是，看你们一个个垮着脸。”
周放担心鱼遥继续不知轻重才解释，“这府里都是那妖妇的人，三皇子在府里落水的事必定会传到那妖妇耳里，届时那妖妇恐将诬陷殿下意图谋害三皇子。”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池水那么浅，根本淹不死人。”
周放无暇再搭理鱼遥，“殿下，据属下多年来在京城探查的结果，三皇子似乎不像那妖妇般歹毒，此事或将就此打住。”
齐景延不会这么天真，那妖妇必会以此大作文章，不过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八岁孩童，不会任她宰割。
“行了，这事我自有分寸。”
佟小东还是气不过向主子告状，“殿下，鱼遥明明会泅水，却刻意对三皇子见死不救，还嚷嚷到全府皆知，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齐景延并未怀疑鱼遥，倒是周放一听也有疑心。
“小东说的话你有何解释？”
“我跟他又不熟，为什么要下水去救他？”那他身份不就暴露了。
“之前殿下落水，你连山崖都跳了！”佟小东驳斥他。
“那能一样吗？我跟他又不认识，你们殿下对我还行。”
鱼遥回的理所当然，让佟小东傻眼，却意外宽慰了烦闷的齐景延，让他勉强有了笑容。
“好了，都别再说了。”齐景延不让人再追究鱼遥。
周放虽然也觉得鱼遥的解释太荒唐，却也符合他的个性，最重要的是主子因为他的解释宽心，这便足够了。
＊＊＊
在王府因为鱼遥闹出动静时，海里也因为鱼遥即将生出风波。
一头灰色长发，模样性格的海戬，这会暴脾气都快上来了。
他已经在海里憋了二十来天，原本乍听到鱼遥摔断鱼尾还很高兴，恨不得当面嘲笑他，但如今二十来天过去，他都快无聊透了。
族里的海牛没个敢跟他动手，附近海域各族也因为知道他的身份，或者心知他的暴脾气，没敢与他正面冲突，唯独一直以来与他一样不甘示弱的鱼遥敢跟他动手。
所以海戬跟鱼遥一见面就掐架，说穿了就是在海里实在太无聊，只能拿对方消磨时间。
现在突然没了鱼遥当对手，海戬都快闷死了，才逼着牛侍给他想乐子。
“要不王子，小的陪您去海底漩涡转两圈，可刺激了。”
“刺激你个头！你想让那鱼遥笑我是三岁小孩？”早年海戬就被鱼遥嘲笑过，说海底漩涡是小孩的玩意儿。
“要不去深海岩洞？那里据说有块无比坚硬的巨石。”
“我要块石头干什么？能拿来砸鱼遥？”
几十年前海戬刚跟鱼遥打起来时，彼此连初浅的法术都还不太行，比的就是力气，当时鱼遥搬起一块巨大的礁石，那震撼的一幕他至今难忘，才会下定决心一定要战胜鱼遥。
牛侍各种提议都被主子驳回，终于没辄道：“王子，听起来您除了鱼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一句话警醒了海戬，“没错，干脆我现在就去找他，好好嘲笑他一番也行。”
“可是王子，人鱼族的鱼侍说了，鱼遥伤好前谁也不许去探视。”
“我是去探视吗？我这是去挑衅你懂不懂？”
牛侍傻眼，那不是更不让见了？
“行了，我自己会看着办，没你事了。”
最后海戬靠着法术变身，一路蒙混进人鱼族的领域，直到混进珍珠宫，再混到鱼遥的寝殿，果然见到寝殿的门深锁。
在寝殿里的纯儿迟迟不见鱼遥回来，天天担心受怕，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快吓死了。
幸好族里正是人鱼产季，加上鱼遥平时闹腾的本事，让人鱼都对鱼遥避之唯恐不及，这二十来天倒也没有人鱼主动送上门来。
直到这会突然听到外头有声音，“谁？”
纯儿赶紧出去查看，但是寝殿外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我听错了？”
等到纯儿带上寝殿的门进来，突然吓到尖叫，因为看到海戬出现在药桶旁。
“鱼遥呢？”
“海…海戬王子，您怎么来了？”
“我问你鱼遥呢？不说他泡在药桶里哪也不能去？”
海戬环顾寝殿不悦，本来是来嘲笑他的，却压根没见到他。
纯儿吓得猛打嗝。
“你再打嗝我直接把你变成气泡！”
纯儿吓得赶紧捂住嘴，却还是忍不住打嗝。
气的海戬伸手就要施法，纯儿立刻跪地，“海戬王子饶命，纯儿不打嗝了。”
“那还不赶紧说？他到底在――该不会他根本没有摔断鱼尾？”
纯儿脸色一变，间接证实海戬的臆测。
“他真没摔断鱼尾？！”
纯儿慌忙摇头，却又赶紧点头，最后搞的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对。
“不说是吧？行，我现在直接去找你们人鱼王跟王后――”
“不可以！”纯儿慌了。
这让海戬意识到，鱼遥许是瞒着整个人鱼族干什么去了。
“还不赶紧老实说？真想让我去找你们人鱼王？”
纯儿吓哭，珍珠不断从眼角逸出来，“海戬王子，求求你别告诉王上跟王后，我答应过鱼遥要保密的。”
最终纯儿还是在海戬的威胁逼迫下，说出鱼遥失去精珠的事。
“什么？！”海戬整张脸都兴奋了，“所以他现在是上岸去找回精珠了？”
“是，其实这事说起来也是因为当年您跟鱼遥打架才引起的。”纯儿这么说是希望引起海戬的愧疚。
海戬哪在乎这个，他眼下唯一想到的是，“这事不许你说出去！”
纯儿一愣，本来还希望海戬代为保密，没想到海戬反过来要求他继续保密？
“海戬王子…您想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总之管好你的嘴，否则我把你变成气泡。”
海戬带着得意离去，他原本是来向鱼遥挑衅，却没想到会逮着这么大的把柄，要是他能好好利用这个把柄，还不得叫鱼遥跪下来求他？
海戬不怀好意的离去。
书房里，齐景延因为刚刚救下仇人的儿子心情抑郁，周放理解主子的心情，代为追问鱼遥。
“鱼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与三皇子在一块？还有三皇子为何会失足落水？”
“三皇子？他是你弟弟？！”鱼遥慢半拍反应过来。
齐景延脸色一沉，并不乐意听到鱼遥那声弟弟。
周放赶紧插口，“殿下还在等你回话呢！”
鱼遥压根不觉得事情的严重性，“我就是在池塘边上想抓鱼，他刚好过来，我就让他帮我下去抓鱼。”
“你让三皇子帮你抓鱼？！”
“谁知道他那么笨，在池里都能滑倒，幸好水不深，要不他就淹死了。”
周放听到淹死二字脸色吓白，齐景延的脸色也更难看。
鱼遥终于注意到，“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先去看医官怎么说。”齐景延带头走出书房。
鱼遥见周放也跟着出去，本能跟上他们。
当齐景延等人来到厢房，齐景瑞已经换上一套干衣裳，医官刚为他诊治完。
齐景瑞还在咳嗽，看到齐景延进来开心，“二皇兄――”
齐景延压根不看齐景瑞，冷冽的追问医官，“三皇子如何？”
齐景瑞因为皇兄疏离的称谓再感失望。
医官戒慎道：“三皇子目前看来没有大碍，就是天生体弱，刚又摔进水里，可能会染上风寒，下官已经开了几帖药，再喂三皇子喝些姜汤或可无虞。”
“去备药材吧！”
“是。”医官离去。
齐景延交代佟小东，“命厨房准备姜汤。”
“小的这就去。”
齐景瑞听到皇兄终究是关心自己开心，从榻上下来。
“二皇兄，我是你的皇弟，叫景瑞。”
齐景延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八岁，今年不过十八岁的少年，模样看来斯文青涩，若是不说确实很难将他与那狠毒的妖妇联想在一块。
“周放，准备马车，再调派两名精卫，一会护送三皇子回宫。”
“是，属下这就去。”
“二皇兄――”
齐景延已经转身离去，留下齐景瑞失望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柴聿赶紧关心主子，“殿下，您没事吧？要不先到榻上歇会？”
齐景瑞摇头，虽然猜到皇兄不会欢迎自己，但是实际确认又更加失落。
倒是鱼遥听到他咳嗽，“你不会抓鱼干嘛不早说？搞成这样大家都麻烦。”
齐景瑞错愕。
“大胆！竟敢对殿下无礼？”
又来？鱼遥都快烦死了。
“行了，别以为你大声说话我就怕你，我可不是被吓大的。”这些日子被周放跟佟小东左一句大胆右一句放肆，训练到都有些懒得回了。
“你――”
“你到底是谁？”齐景瑞好奇鱼遥的身份。
“我叫鱼遥，是你二皇兄的救命恩人。”
“你救了二皇兄？！难道二皇兄能平安回京都多亏了你？”
“那是，所以咱俩算扯平了。”
齐景瑞一愣，没听明白鱼遥的意思。
“什么扯平？”
“你怎么这么笨啊？”
“大――”
“大胆呗，不用你说我知道。”
柴聿被鱼遥这么一抢白哑住，反而是原本失落的齐景瑞让鱼遥给闹笑，觉得他实在有趣，与过去见过的人都不同。
“就是你虽然摔下水，可是也没有帮我抓到鱼，所以咱俩算扯平了。”
柴聿瞪大双眼无法认同鱼遥的算法，齐景瑞却更加觉得有趣的紧。
“你很喜欢鱼？”
“废话！”
柴聿差点又没忍住，是见主子没有怪罪鱼遥才不便再开口。
“那怎么又要抓？”
“当然是抓来吃啦！”鱼遥一副他问的什么白痴问题的眼神。
齐景瑞傻眼，“所以你喜欢鱼是因为想吃？”
“不然呢？你这人怎么这么废话？”鱼遥觉得无聊要走。
“等等，你上哪去呢？”
“关你什么事啊？”鱼遥迳自离去。
“站住！”
柴聿想喊住鱼遥，但是被齐景瑞制止，他虽然觉得鱼遥有趣，却不想在二皇兄府里平添无谓的麻烦，再惹二皇兄不高兴。
＊＊＊
鱼遥离开厢房后，无聊到书房找齐景延，看到他脸色深沉的坐在书案后头。
鱼遥突然想起三皇子是那妖妇所生，所以他是在讨厌这个弟弟？
可是刚才在厢房里，他又是嘱咐医官，又是交代佟小东跟周放，实在不像讨厌他弟弟。
那他难道是在生气自己偷跑去池塘抓鱼？
鱼遥突然心虚，便也没敢过去向他确认。
直到周放跟佟小东进来，佟小东一看到鱼遥就先狠瞪他一眼。
周放向齐景延回报，“殿下，已经挑选两名精卫一道护送三皇子回宫。”
齐景延追问佟小东，“他为何过来？”
“三皇子带了百年灵芝跟人参王过来，说是要给殿下补身的。”
“你弟弟对你还不错耶！”鱼遥直觉一说。
齐景延的脸色更沉。
周放赶紧转开话题，“殿下，三皇子在府里落水一事，会不会引来麻烦？”
鱼遥听不明白，不过就是落水能有什么麻烦？
“你说他自幼体弱多病，是到何种程度？”这些年齐景延一直命周放在京城探查各种消息，对京中要人的掌握知之甚详。
“三皇子的身子一直不太硬朗，似乎小病不断，那妖妇才求皇上让三皇子在宫里养着。”
“他身体很差吗？看着还行啊！”
鱼遥一说，佟小东又来气，“都怪你干了什么好事？居然让三皇子落水？”
“是他自己没站稳的，我要知道他那么笨，我自己下水抓鱼还比他快。”
“你叫三皇子抓鱼？！你疯了不成？”
“好了小东！”齐景延无意再追究鱼遥。
鱼遥注意到他们的表情都不太对劲，“到底怎么了？他看着也不像是要死了。”
“鱼遥，不得胡言！”周放喝斥。
“本来就是，看你们一个个垮着脸。”
周放担心鱼遥继续不知轻重才解释，“这府里都是那妖妇的人，三皇子在府里落水的事必定会传到那妖妇耳里，届时那妖妇恐将诬陷殿下意图谋害三皇子。”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池水那么浅，根本淹不死人。”
周放无暇再搭理鱼遥，“殿下，据属下多年来在京城探查的结果，三皇子似乎不像那妖妇般歹毒，此事或将就此打住。”
齐景延不会这么天真，那妖妇必会以此大作文章，不过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八岁孩童，不会任她宰割。
“行了，这事我自有分寸。”
佟小东还是气不过向主子告状，“殿下，鱼遥明明会泅水，却刻意对三皇子见死不救，还嚷嚷到全府皆知，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齐景延并未怀疑鱼遥，倒是周放一听也有疑心。
“小东说的话你有何解释？”
“我跟他又不熟，为什么要下水去救他？”那他身份不就暴露了。
“之前殿下落水，你连山崖都跳了！”佟小东驳斥他。
“那能一样吗？我跟他又不认识，你们殿下对我还行。”
鱼遥回的理所当然，让佟小东傻眼，却意外宽慰了烦闷的齐景延，让他勉强有了笑容。
“好了，都别再说了。”齐景延不让人再追究鱼遥。
周放虽然也觉得鱼遥的解释太荒唐，却也符合他的个性，最重要的是主子因为他的解释宽心，这便足够了。
＊＊＊
在王府因为鱼遥闹出动静时，海里也因为鱼遥即将生出风波。
一头灰色长发，模样性格的海戬，这会暴脾气都快上来了。
他已经在海里憋了二十来天，原本乍听到鱼遥摔断鱼尾还很高兴，恨不得当面嘲笑他，但如今二十来天过去，他都快无聊透了。
族里的海牛没个敢跟他动手，附近海域各族也因为知道他的身份，或者心知他的暴脾气，没敢与他正面冲突，唯独一直以来与他一样不甘示弱的鱼遥敢跟他动手。
所以海戬跟鱼遥一见面就掐架，说穿了就是在海里实在太无聊，只能拿对方消磨时间。
现在突然没了鱼遥当对手，海戬都快闷死了，才逼着牛侍给他想乐子。
“要不王子，小的陪您去海底漩涡转两圈，可刺激了。”
“刺激你个头！你想让那鱼遥笑我是三岁小孩？”早年海戬就被鱼遥嘲笑过，说海底漩涡是小孩的玩意儿。
“要不去深海岩洞？那里据说有块无比坚硬的巨石。”
“我要块石头干什么？能拿来砸鱼遥？”
几十年前海戬刚跟鱼遥打起来时，彼此连初浅的法术都还不太行，比的就是力气，当时鱼遥搬起一块巨大的礁石，那震撼的一幕他至今难忘，才会下定决心一定要战胜鱼遥。
牛侍各种提议都被主子驳回，终于没辄道：“王子，听起来您除了鱼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一句话警醒了海戬，“没错，干脆我现在就去找他，好好嘲笑他一番也行。”
“可是王子，人鱼族的鱼侍说了，鱼遥伤好前谁也不许去探视。”
“我是去探视吗？我这是去挑衅你懂不懂？”
牛侍傻眼，那不是更不让见了？
“行了，我自己会看着办，没你事了。”
最后海戬靠着法术变身，一路蒙混进人鱼族的领域，直到混进珍珠宫，再混到鱼遥的寝殿，果然见到寝殿的门深锁。
在寝殿里的纯儿迟迟不见鱼遥回来，天天担心受怕，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快吓死了。
幸好族里正是人鱼产季，加上鱼遥平时闹腾的本事，让人鱼都对鱼遥避之唯恐不及，这二十来天倒也没有人鱼主动送上门来。
直到这会突然听到外头有声音，“谁？”
纯儿赶紧出去查看，但是寝殿外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我听错了？”
等到纯儿带上寝殿的门进来，突然吓到尖叫，因为看到海戬出现在药桶旁。
“鱼遥呢？”
“海…海戬王子，您怎么来了？”
“我问你鱼遥呢？不说他泡在药桶里哪也不能去？”
海戬环顾寝殿不悦，本来是来嘲笑他的，却压根没见到他。
纯儿吓得猛打嗝。
“你再打嗝我直接把你变成气泡！”
纯儿吓得赶紧捂住嘴，却还是忍不住打嗝。
气的海戬伸手就要施法，纯儿立刻跪地，“海戬王子饶命，纯儿不打嗝了。”
“那还不赶紧说？他到底在――该不会他根本没有摔断鱼尾？”
纯儿脸色一变，间接证实海戬的臆测。
“他真没摔断鱼尾？！”
纯儿慌忙摇头，却又赶紧点头，最后搞的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对。
“不说是吧？行，我现在直接去找你们人鱼王跟王后――”
“不可以！”纯儿慌了。
这让海戬意识到，鱼遥许是瞒着整个人鱼族干什么去了。
“还不赶紧老实说？真想让我去找你们人鱼王？”
纯儿吓哭，珍珠不断从眼角逸出来，“海戬王子，求求你别告诉王上跟王后，我答应过鱼遥要保密的。”
最终纯儿还是在海戬的威胁逼迫下，说出鱼遥失去精珠的事。
“什么？！”海戬整张脸都兴奋了，“所以他现在是上岸去找回精珠了？”
“是，其实这事说起来也是因为当年您跟鱼遥打架才引起的。”纯儿这么说是希望引起海戬的愧疚。
海戬哪在乎这个，他眼下唯一想到的是，“这事不许你说出去！”
纯儿一愣，本来还希望海戬代为保密，没想到海戬反过来要求他继续保密？
“海戬王子…您想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总之管好你的嘴，否则我把你变成气泡。”
海戬带着得意离去，他原本是来向鱼遥挑衅，却没想到会逮着这么大的把柄，要是他能好好利用这个把柄，还不得叫鱼遥跪下来求他？
海戬不怀好意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