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狼崽子得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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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幼琳乘着夏日夜风，脑子昏昏沉沉。
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时候，她还以为雇主说的那人长得有多丑多吓人。
明明挺好看嘛。修长的个子，高挺的鼻梁，硬朗的身材，眼角眉梢带着几分不羁，几分高傲。
她高考刚结束，从杭城跑到北都，心里做好了千万的算计。第一次见面要说什么话，扎着的马尾一定要放下来。得穿一身白裙子，毕竟高中的男同学都喜欢这一款。
她还从表姐那偷偷借了一套闲置的化妆品，拙劣地擦了个口红，扑了个粉，好在天生丽质，颜色更显娇俏。
那时候那个人跟几个同学一起，在政法大学门口的烧烤摊吃饭喝酒，小店生意很好，摆着的桌子已经坐满。
乔幼琳亮相的时候，吸引了不少眼光。
她期期艾艾地走到那人的桌边，拉开椅子就坐上。
旁边的桌子都坐满了人，留下个别空位，虽然也可以和别人拼桌，但她的目标就是眼前的男人。
她点了几份烤串，一瓶啤酒。
清纯漂亮的女生，单独出来吃烤肉喝啤酒，这番动静也成功引起旁边坐着的迟言的注意，但也只是看了两眼，他就顾自己吃串，和同学接着侃。北都的地道腔调，味儿很浓，也挺好听。
乔幼琳侧耳听着他们侃大山，那口中溢出的戏剧中常听到的腔调，让她感觉仿佛还在梦中。
头一次一个人跨省出来，体会与自己世界完全不同的生活。她还在心中默默记下这群人口中说出的个别词。虽然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她觉得大概也能猜到。
听到好笑处，“扑哧”一声从她嘴角蹦出。
乔幼琳有些尴尬，这种感觉就好像考试时被老师当场抓住在作弊。
她连忙低头喝酒，眼角余光瞄见那个人又再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定是个很难搞定的家伙。
从头到尾，这个人只看过她三眼，倒是他旁边的同学时不时看自己。
她在心里默默盘算。
离开时，他的同学来找乔幼琳要微信，乔幼琳偏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出声，也没反应，像个没事人顾自己玩着手机，仿佛对这习以为常。乔幼琳笑笑，摇了摇头。迟言终于抬头又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惊讶。
乔幼琳知道他在惊讶什么，他那同学长得不错，一身的装扮看得出也挺有钱。
是物以类聚，这几人看上去都家境不错。
乔幼琳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他们之间没说过一句话。
她偷偷在心里又记了几遍刚背的词，什么尖果，果儿，戏果。
这北都人还真爱吃果子。
***
凉风习习，乔幼琳有些回神。
她拍了拍脸，今天已经想起那个人三次了。
真是要命。
【亲爱的，到家了没？】
微信上嘉嘉的讯息又传来了。
【到了到了。】
【你觉得程幕阳怎样？】
嘉嘉突然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乔幼琳认真思考了下，【长得不错，人很绅士，工作认真，还是个设计天才。】
乔幼琳在饭间得知，原来云朵是程幕阳创办的，短短几年能到这个程度，确实很厉害了。
她想嘉嘉和程幕阳一个是街拍博主，一个是服装设计师，可谓是天生一对。
她刚想再说，我觉得你俩挺合适，手机另一端就传来嘉嘉的讯息，【我就说你对他印象不会差的，怎样，姐妹儿靠谱吧，你俩一个地方的，我觉得就挺配。一个模特，一个服装设计师，天生一对啊。】”
乔幼琳扶额，敢情这嘉嘉想当红娘了，【嘉嘉，你自己的问题都没解决，又操心起我来了。】
【哎，都是姐妹，能解决一个是一个...有好的当然得给自己姐妹留着，你不抓紧点，就怕程幕阳被人抢走了。你要知道，他现在可是畅销货。】
【那我也是畅销货啊，你还怕我滞销了啊？】
【那你怎么还没销出去呢？我也没见你往哪儿销啊。】
嘉嘉说的话让乔幼琳有些无语。
她回了嘉嘉一句，【你先销出去再说。】
【那有点难了，想勾搭我的模特太多了，姐儿挑花眼了。】
【咳咳...】
***
周一，乔幼琳还在公司上班，就被老板追问和腾远的关系培养得怎样了。
乔幼琳没好气地说，“老板，就是朵花，还得有培土，浇水的时间吧？”
他笑容满面，“没事没事，我就是说啊，多走动走动，不要怕花钱，公司报销。你现在花点小钱，将来来的可都是大钱。”
“奥，我待会再联系下吧，上次和对方研发的组长联系过了，人家同意跟我喝咖啡。”
老板满意点了点头。
经过上周的培训，乔幼琳勉强记住了几个产品方面的词汇。
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适合美美美，拍拍拍。手上这些资料真他么高深。脑细胞容量有限，记了这头忘了那头。她感觉自己不适合这行。
【卧槽，美人约我喝咖啡了。】
迟言群里面的消息再次炸开。
王明还附上时间地点。【周六，沿海路，蓝岸咖啡馆，下午2点。】
迟言看到信息的时候群里已经有99+的信息。
他随意地刷着，以往除非有人艾特他，他是不会管群的。
但现在不一样。
为了看好这群狼崽子被老虎叼走。
王明从乔幼琳的朋友圈盗了视频传到群里。正是他们在市中心广场街拍的内容。
狼崽子们都活跃开了，一个劲夸好看。说美人百变，不仅清纯漂亮还妩媚妖娆。一个个都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迟言摇了摇头，继续手上的活。
他庆幸乔音没来，不然看这架势，都不用工作了，各个心思都飘去她那里了。
现在这样很好，他也很满意，清一色的男生，虽然研发部不止一次向他提出多招几个女孩进来，但他没同意，不是歧视，他也自认为很公正，只不过来的都暂时还没达到他的技术标准而已。
时寻不止一次向他提出抗议，说他直男，女孩子要呵护的，别提太高要求。
周五这天，迟言在群里发了信息，【项目紧急，周末全体加班。】
群里怨声载道。
群友：【老大，那项目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吗？用不着现在就加班吧。】
迟言：【早点完工，早点试验，后面有时间迭代改进。】
时寻：【我这周还想去攀岩的，都跟队里约好了。】
迟言：【后面把假再补给你。】
王明弱弱地反抗了一句，【跟美人的咖啡馆之约，也是为了工作。】
迟言隔了好一会儿回复：【真要紧的工作，让她到公司来谈。】
无奈，老大开了口，大家只能听从。
乔幼琳也没想到第二天的会面突然变卦。
乔幼琳乘着夏日夜风，脑子昏昏沉沉。
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时候，她还以为雇主说的那人长得有多丑多吓人。
明明挺好看嘛。修长的个子，高挺的鼻梁，硬朗的身材，眼角眉梢带着几分不羁，几分高傲。
她高考刚结束，从杭城跑到北都，心里做好了千万的算计。第一次见面要说什么话，扎着的马尾一定要放下来。得穿一身白裙子，毕竟高中的男同学都喜欢这一款。
她还从表姐那偷偷借了一套闲置的化妆品，拙劣地擦了个口红，扑了个粉，好在天生丽质，颜色更显娇俏。
那时候那个人跟几个同学一起，在政法大学门口的烧烤摊吃饭喝酒，小店生意很好，摆着的桌子已经坐满。
乔幼琳亮相的时候，吸引了不少眼光。
她期期艾艾地走到那人的桌边，拉开椅子就坐上。
旁边的桌子都坐满了人，留下个别空位，虽然也可以和别人拼桌，但她的目标就是眼前的男人。
她点了几份烤串，一瓶啤酒。
清纯漂亮的女生，单独出来吃烤肉喝啤酒，这番动静也成功引起旁边坐着的迟言的注意，但也只是看了两眼，他就顾自己吃串，和同学接着侃。北都的地道腔调，味儿很浓，也挺好听。
乔幼琳侧耳听着他们侃大山，那口中溢出的戏剧中常听到的腔调，让她感觉仿佛还在梦中。
头一次一个人跨省出来，体会与自己世界完全不同的生活。她还在心中默默记下这群人口中说出的个别词。虽然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她觉得大概也能猜到。
听到好笑处，“扑哧”一声从她嘴角蹦出。
乔幼琳有些尴尬，这种感觉就好像考试时被老师当场抓住在作弊。
她连忙低头喝酒，眼角余光瞄见那个人又再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定是个很难搞定的家伙。
从头到尾，这个人只看过她三眼，倒是他旁边的同学时不时看自己。
她在心里默默盘算。
离开时，他的同学来找乔幼琳要微信，乔幼琳偏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出声，也没反应，像个没事人顾自己玩着手机，仿佛对这习以为常。乔幼琳笑笑，摇了摇头。迟言终于抬头又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惊讶。
乔幼琳知道他在惊讶什么，他那同学长得不错，一身的装扮看得出也挺有钱。
是物以类聚，这几人看上去都家境不错。
乔幼琳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他们之间没说过一句话。
她偷偷在心里又记了几遍刚背的词，什么尖果，果儿，戏果。
这北都人还真爱吃果子。
***
凉风习习，乔幼琳有些回神。
她拍了拍脸，今天已经想起那个人三次了。
真是要命。
【亲爱的，到家了没？】
微信上嘉嘉的讯息又传来了。
【到了到了。】
【你觉得程幕阳怎样？】
嘉嘉突然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乔幼琳认真思考了下，【长得不错，人很绅士，工作认真，还是个设计天才。】
乔幼琳在饭间得知，原来云朵是程幕阳创办的，短短几年能到这个程度，确实很厉害了。
她想嘉嘉和程幕阳一个是街拍博主，一个是服装设计师，可谓是天生一对。
她刚想再说，我觉得你俩挺合适，手机另一端就传来嘉嘉的讯息，【我就说你对他印象不会差的，怎样，姐妹儿靠谱吧，你俩一个地方的，我觉得就挺配。一个模特，一个服装设计师，天生一对啊。】”
乔幼琳扶额，敢情这嘉嘉想当红娘了，【嘉嘉，你自己的问题都没解决，又操心起我来了。】
【哎，都是姐妹，能解决一个是一个...有好的当然得给自己姐妹留着，你不抓紧点，就怕程幕阳被人抢走了。你要知道，他现在可是畅销货。】
【那我也是畅销货啊，你还怕我滞销了啊？】
【那你怎么还没销出去呢？我也没见你往哪儿销啊。】
嘉嘉说的话让乔幼琳有些无语。
她回了嘉嘉一句，【你先销出去再说。】
【那有点难了，想勾搭我的模特太多了，姐儿挑花眼了。】
【咳咳...】
***
周一，乔幼琳还在公司上班，就被老板追问和腾远的关系培养得怎样了。
乔幼琳没好气地说，“老板，就是朵花，还得有培土，浇水的时间吧？”
他笑容满面，“没事没事，我就是说啊，多走动走动，不要怕花钱，公司报销。你现在花点小钱，将来来的可都是大钱。”
“奥，我待会再联系下吧，上次和对方研发的组长联系过了，人家同意跟我喝咖啡。”
老板满意点了点头。
经过上周的培训，乔幼琳勉强记住了几个产品方面的词汇。
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适合美美美，拍拍拍。手上这些资料真他么高深。脑细胞容量有限，记了这头忘了那头。她感觉自己不适合这行。
【卧槽，美人约我喝咖啡了。】
迟言群里面的消息再次炸开。
王明还附上时间地点。【周六，沿海路，蓝岸咖啡馆，下午2点。】
迟言看到信息的时候群里已经有99+的信息。
他随意地刷着，以往除非有人艾特他，他是不会管群的。
但现在不一样。
为了看好这群狼崽子被老虎叼走。
王明从乔幼琳的朋友圈盗了视频传到群里。正是他们在市中心广场街拍的内容。
狼崽子们都活跃开了，一个劲夸好看。说美人百变，不仅清纯漂亮还妩媚妖娆。一个个都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迟言摇了摇头，继续手上的活。
他庆幸乔音没来，不然看这架势，都不用工作了，各个心思都飘去她那里了。
现在这样很好，他也很满意，清一色的男生，虽然研发部不止一次向他提出多招几个女孩进来，但他没同意，不是歧视，他也自认为很公正，只不过来的都暂时还没达到他的技术标准而已。
时寻不止一次向他提出抗议，说他直男，女孩子要呵护的，别提太高要求。
周五这天，迟言在群里发了信息，【项目紧急，周末全体加班。】
群里怨声载道。
群友：【老大，那项目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吗？用不着现在就加班吧。】
迟言：【早点完工，早点试验，后面有时间迭代改进。】
时寻：【我这周还想去攀岩的，都跟队里约好了。】
迟言：【后面把假再补给你。】
王明弱弱地反抗了一句，【跟美人的咖啡馆之约，也是为了工作。】
迟言隔了好一会儿回复：【真要紧的工作，让她到公司来谈。】
无奈，老大开了口，大家只能听从。
乔幼琳也没想到第二天的会面突然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