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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酒无好坏,全凭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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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南山的山峰都很低,与对立的相比,高度简直不知一提,山头上的少年盘腿而坐,随意的依在树旁,偶尔看看山间的小镇,或又向那进山的小路撒上两眼,时不时往嘴里倒上那么两口小酒儿,脸上常挂笑意,说甜不甜,说苦不苦。

    山名气运山,少年名叫徐三生。

    手里拎着的酒是徐三生清早从自家铺子里买来的‘酸杏儿酒’,说甜也甜,说酸也酸,论苦此时倒也有些苦滋味。

    山前来路,出入的人不在少数,有脸生的,也能见到脸熟的,少年对今日本身没有什么盼头,况且打小与王遗一起也习惯了,今日来此兴许只是一人在家闲的发慌,出来散散心,也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直到此时,少年倒也觉得这不酸不甜酒,恰好应了现在的景。

    日头正旺,坛子里的酒已经喝了大半,但人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徐三生解开白绸条,躺在地上也开始思考自己的路该怎么走。

    账本上不止记载着恩与怨,还有许多的猜测与不合理。

    最让他摸不清头脑的是私塾的方先生无事献殷勤送来的墨宝,萧家的萧大老爷打了一辈子光棍,赵家公子赵构十二年前开始的装疯卖傻,自家兄长王遗的捉摸不定,包括自己的种种境遇。

    所有事情看似合情合理但却过分巧合,就连至少表面上最疼爱自己的谢老爷子似乎也在没日没夜的监视着他。

    身边似乎有无数眼睛,让人难以安生。

    .......................

    日向西挂,饮尽了坛子里最后一丝酒,悄然下山,少年心里或许没有太多的伤感,更多的是解不开的疑惑。

    天色不明不暗,路上已经看不到多少人影,山上少不了鸟叫虫鸣,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徐三生此时更是有些心烦意乱,下山的路自然步履坚冰,迷糊打转。

    ‘叮Duang叮~!’

    不远处钉钉之声不绝于耳,一股酒肉恶臭弥漫而来,赵家公子赵构,孤身一人下山,喝的伶仃大醉,晃晃悠悠,嘴里骂骂咧咧。抬头看见下山之人,讥笑一声走到近前,拍了拍徐三生肩膀。

    徐三生皱了皱眉并未开口,只是自顾自的朝山下走去。

    赵构却不依不饶的紧追过去,拽住徐三生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

    “嘿~!徐小三啊!徐小三,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嗯?天下间的文字大义若千小意无数,这羞辱人的话也能组个万千,总想与你说点什么,可我想来,说点什么也是白搭,倒不是你脸皮多厚,不知耻辱,说来本身你就是个混人。想来倒也不怪你,你不比我,从小锦衣玉食,爹娘供着,这没爹娘的种嘛!没人教养出落成这样也不全怪你不是?”

    徐三生眉头一挑“哟~!赵大公子今儿又是哪根弦搭到茅房里了?说出来的话还串着味?”

    赵构摆摆手说道:“那倒没有,那倒没有,这不是才牵在你身上吗,或许刚才碰到那与你同病相怜的朋友,那条小泥鳅不听话,我出手教育了教育,身上难免惹了脏,你也别介意,不过说来也怪,这镇子里有没爹的,也有没娘的,再不济的没爹没娘也有亲戚管着,可唯独出了这么两家全都占的,这话怎么说,占便宜没够,哎你别说奇怪了,偏偏还腻到了一块,啧!惜了!没一个好东西!”

    徐三生看着赵构,心头突兀的一阵厌恶,废话能把人听腻了,也能把人听烦了,握紧拳头,种种不快势要迁怒赵构身上,仰了仰头,淡淡的笑道:“赵大公子,想活容易,想死可不容易。”

    赵构闻言一愣,随即扑哧一笑,一屁股坐在地上,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说道:

    “嗨!认打认罚,认踢认踹!徐小三,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看着赵构的模样徐三生也是一愣,久久不知该如何言语,他倒是想没头没脑的乱打一顿解解乏,但现在若是动手,不需多言便是徐三生输了。

    修炼更是修心,心境跌了,便如鼹鼠引河,日后纵是天大的机缘摆在眼前,一口涨肚,多喝两口就得撑死。再好的天赋若无那份心性匹配,也只如同鱼拉屎,狗放屁。

    徐三生从未将赵构放在眼里,在他眼里赵构依旧是一个冥顽不顾的执绔子弟。但他今日这般作风反倒让人高看了一眼。思索良久,俯下身子在其身上夺下了一把佩剑,学着赵构的模样摇摇晃晃朝山下走去。

    看着徐三生远去的身影,赵构惨然一笑,他一样瞧不起徐三生,在他眼里徐三生不过是一个喜欢装模作样的运气娃娃,论心性脑子,不知甩了徐三生几条街,论势力背景,早些年所谓的徐府不过是一对难兄难弟。

    看向山下的小镇,啐了口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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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运山往东三千里处有一个酒馆,酒馆里人头填的满满当当,吆喝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案台前一位中年男子,虎背熊腰,手执折扇,身上的白袍子被撑得圆润,看着台下大声喝道:“头前说斜日黄昏,山间虫鸣鸟叫,至此时也不见人烟,那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也早就没了影,自此之后天下间多了一名邪士,亦有人说是多了位善人,真君子。转过头来,那位自号‘不狂’的少年回到家中,思索良久,直到天上大雨陡然而下,少年恍然大悟,自以为悟透了人间大道,今后便要以人心做剑,剑指江湖。少年复手一挥,杯酒玄与空中,硬邀苍天为其添酒。直到此时便是哑巴也它娘的得有话说!”

    ‘砰!’

    醒目拍案,台下轻息屏声,台上中年人二目圆瞪,环视一圈,张嘴喝来。

    “他说!他要,杀人!”

    台下唏嘘不已,有相熟的人吆喝打趣。

    “张三,你行不行,自打你来哥几个就天天听着些没头没尾的废话!咋咋呼呼全是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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