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老师，这是我的主意，我可以做第一作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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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早上对于我来说，都是重复而快乐的。我除了熬夜以外，从来没有遇到过起床的困难。这也让我很不好理解别人口中的“起不来床”的感觉。哪怕我知道这是每个人不同的DNA所决定的事情。
早上起床，一如既往的给还赖在床上的丽丽做早饭。
可是出乎意料的今天的领导居然没有赖床，居然没有赖床，居然没有赖床！
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每天为了多睡5分钟在床上扭来扭曲不肯起床的丽丽！
坏了，眼前的情况让我意识到我的领导可能被“夺舍”了。
这身边没有应手的兵器，我也只好一手操起擀面杖，一手拿起平底锅准备与之决一死战！
“呔！你是何方妖孽！？竟敢附在我家领导之身！我家领导乃是十世好人，灵童转世，此世修行，乃是要修成那大罗金仙。你这妖孽，竟不开眼，着在我家领导身上！还不速速离去！要不待我家领导一会儿清魂醒来，你这小鬼定然魂飞魄散！”
丽丽看到我的反应，略微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扭头拿起厨房的水果刀就指着我。
“许大智，你特么脑子抽了风？老子好心好意早起来也给你做回饭，你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好吧，这口气，是我家领导不会错了，不是被那个路过的小鬼给夺舍了，我立刻放下了平底锅和擀面杖。
现在跪下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个全尸。
“好了，领导，一句玩笑嘛。你看，成都人民总说重庆妹子太暴力，领导，你不能这样。你不是最不喜欢凡事都让‘四川’人给说中了不是？”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今天早上你歇会，我给你做口早饭。”
听到这句话，其实我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了，有种由内而外的感激之情在我心中激荡。别看我也30几岁了，我们俩也如认识了7，8年了。这真是她第一次给我做早饭。
突然想到之前听到过一个故事。
说在二战时期，一个入侵了波兰的德国军官，找到了一个藏起来了的犹太家庭。然后在家里最小的小女孩眼前枪杀了所有她的亲人，唯独留下了这个女孩。
在接下来的战争之中，他一直都在给这个女孩食物和衣物。
在战争结束后，有人采访到这个幸存下来的女孩，询问她当时的想法。
女孩说“对于我来说，当时的他就像是天使一样送给我食物和衣物，我的心中只有对他的感激，完全遗忘了他当着我的面杀了我全家的事情！”
虽说这个例子过分了，不过，我觉得真的可以解释我的内心为何如此的激动。
“刀在哪你都不知道，还给我做早饭。我帮你吧。”
毕竟这是第一次吃到领导亲手做的早饭的机会，我肯定不会错过，不会傻了吧唧的说出“你歇着去吧，我给你做”这样不解风情又错过吃到领导亲手做的早饭的机会。
把剩饭煮成粥这样简单的工作她应该没有问题，剩饭和水都放在了电饭锅里了，她只要按下“开始”，一会儿应该就能喝到粥了，先把这个工作安排给她。
“领导，去一下电饭锅的开关，早上喝粥。”
“别废话了，出去吧，我一会把剩菜热一下，我们俩就能吃了。昨天那么多剩菜，就不做新的了。”
“领导，这个是煤气开关，这样是开，这样是关……好的好的，领导，有话好好说，你把刀放下，我这就出去，我这就出去。”
我还是悻悻然的离开了厨房，虽说有些担心领导厨艺的实操水平，不过，身家性命必然更加重要。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退到客厅的我，随手打开了电脑。我老师居然给我回邮件了，邮件里说，如果在北京，可以面聊。
虽说我也一直都在北京，可是有7，8年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老师现在怎么样了，毕竟我这样不成器的学生还是很害怕见到老师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丽丽把2个肉菜混到了一起热了，两个素菜混到了一起热了。就端了了上来，看到我们的造饭，我立刻就陷入了一种凌乱的复杂情绪之中。
第一个情绪，心疼。多好的肉菜啊，怎么就给热成了杂烩菜了。
第二个情绪，恶心。多好的素菜啊，怎么就给热成了泔水了。这都泄汤都泄成什么样了。
第三个情绪，激动。领导做的菜啊！丽丽给我做的早饭啊！死而无憾了！嘤嘤嘤……
接过丽丽给我盛的粥，眼圈，又自己红了，我低下头，努力的不让她看到我眼中的泪水。
“对了，领导，昨天我跟你说的给老师写的邮件，老师给了我回复。说在北京的话，可以找他去坐坐。”
“你老师有这么闲？这么多学生，这么多作业，怎么半天就给你回了邮件？他邮件里还说什么了？有没有给你指导意见什么的？”
“没有，就是说可以去坐坐。”
“你前几天整理的产品计划和工作内容重点一会发我邮箱，也发给自己一份。我一会到公司打出来，装档案袋烫蜡封，再拿邮票邮戳封一遍，给你发一份。”
“至于嘛？”
我第一反应自然是觉得她有点反应过头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怕我吃亏，这个好坏的关系，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不过，领导毕竟一定正确的。我一会刷了碗就给你发。”
“恩，等我这边处理完了，你再给你老师回邮件，再约什么时候坐坐或者其他事情。”
“领导，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哈哈。”
“你以后每天写的代码，和AI训练日志也要都给你自己的邮箱发一份备份，然后抄送一份给我。”
“哈哈，你是不是职业病……”
丽丽放下筷子的一个眼神，立刻阻止了我后面要说出来的话。反正又不增加工作量，只是多了一点点的日志备份。
太久不做程序猿的我，只是都忘了这些事情而已。
收拾了碗筷，先按照领导的指示，把之前的工作内容，都发给了领导一份。
然后开始了今天的AI的编辑和训练，因为毕竟我是第一次一个人独立开发这样的AI，一没经验，二没团队，只能一边开发、完善功能，一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给AI去学习，来测试结果。这个部分没有任何交互，可是我突然有了一种初为人父的奇怪感觉。
“来，这个（黄）字读‘huang，二声’，这个字本来的意思呢，是尊贵的人的意思，象形字是一个人，带着一块玉佩。后来慢慢表达了金子或者麦子的颜色，也有着吉祥，吉利的意思……”
虽然我这个刚刚开始做的AI还没有任何反馈的内容，不过，让我真真切切的感觉是在养育一个孩子，并一点点的教这个孩子读书识字的感觉。只不过，应该没有哪个孩子会学习到“黄”字会对坤卦的“黄裳元吉”的内容吧。
一边等领导的消息一边编辑，训练我的AI。想到刚刚认识丽丽的时候，疯狂追求还是个实习生的她。我同学也有说我是舔狗流男友的，大部分的时候我都是笑笑不反驳。
毕竟，在这些单身狗面前，我有着这就是现充组的自信啊。
我疯狂的追求丽丽，主要是因为丽丽可以给我的一种信任感。这种别人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感。
不得不说这样感觉真的很好，哪怕有的时候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可是，这种由内而外的信任感，还是真的让人觉得舒服。
“行了，给你老师回邮件吧，你们约吧。”
看到领导给的回话，我就给老师回了邮件，说了现在的情况，也大致说了一下自己对于这个阅读整理同时关联历史AI的一些想法。然后把早上热过的早饭再热了一遍当中午饭吃掉了。
说实话，真的很像泔水。
下午又是一直再给我的AI编辑内容，我希望通过这样的文字输入，来试着理解和建立他的逻辑系统。毕竟我没有AI开发的经验，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同样的工作做多了还是会觉得有点烦。我就开了一把英雄联盟。
超龄AD，郊区白金，水品不行，脾气不好。
要问战况如何?
大概在12分钟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败势，在15分钟的时候大家就已经不出泉水了，接下来的3，4分钟，祖安钢琴师，留电话，要微信。用亲切的语言问候着彼此的家人，成了游戏的主要内容。
一把玩完，我居然就收到了老师回复我的邮件。邮件里说，老师就在学校，如果我现在北京，那就开车来找我，也留下了电话。
看到如此消息之后……我的内心激起了一丝波澜。
从我家到中关村学校，坐地铁往返才10块钱，如果我地铁去，公交回，才7块。怎么可能让老师过来了呢？而且老师过来，这么多年不见，我是不是要请老师喝杯咖啡呢？这个月的零花钱我只有30块了，根本买不起月巴克的咖啡啊！
想到这里，我立刻沐浴更衣。穿上外出买菜的衣服，开开心心的坐上了地铁，并且给老师回了短信，说去学校见他的路上了。
微信上也告诉了丽丽，我去见我老师了。她就没有给我回话，应该是在忙。
我就这么坐着车，晃晃悠悠就到了海淀，去见见若干年没见的恩师。不过，时间也要控制的好一点，毕竟晚上还要回家做饭。
到了学校门口，还记得当年第一天来报道的时候还在门口留下的合影。虽说几年没有再来过，可是现在走进去依然有像回家一样的感觉。
走到校园里，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回味着当年的种种。慢慢悠悠的就走到了计算机楼下。
给恩师打了电话，他说让我直接上去。
“咚咚咚。”
“进来！”
“房老师，您好，好久不见了。”
“是的啊，你毕业了之后，也有7，8年没见了吧。也不说来看看我。”
打开门，见到了许多年没有在见到过的老师。肉眼可见的感觉，老师看起来苍老了一些。脸上也多了些严厉的神色。
“说来惭愧，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一事无成。有辱师门，不敢来见房老师您啊。”
“说的话真见外，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是我学生，师生之间哪有那么多虚头八脑的。”
“听老师您这么说，我更是惭愧。”
“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好吧，这句话还是没有躲开。都说成年人三不问“做什么，赚多少，买房没。”
不过，好在家中领导妙计，早就给我想好了我对外说的职位。
“啊，我在给一家跨国咨询公司做咨询顾问助理。”
没有错，我家领导就是这家跨国咨询公司的咨询顾问，而我，是她的全职保姆，自然说是她助理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工作也不错啊！这样你都不早点来看看我。其实，本来我这里还有个副教授的工作。看你高就了，也就算了。”
“愿闻其详！能为老师工作，一直都是我毕生的渴望！”
赶紧拍马屁，副教授是什么？在我的母校，副教授就证明这25-40万的年薪+课时费+研究补助+一年170天假期+四处吹牛逼的资本！
如果我能混到研辅或者博导的话，那还有大笔的研究经费和研究生，博士生做我免费的劳动力。
“这样的啊，就是我们计算机院的一个副教授，主要负责AI内容。原则上来说还是我领导的题目，就是人工智能的数据分析以及数据自动排序。”
哎呀？这个听起来和我的项目的第一步很相似啊，难怪老师证明积极的给我回邮件。
“小许，你给我写的那个邮件就很有研究的意义，你也知道老师年纪大了，AI兴起的时候，老师也努力试着学习了解过，天资有限，也过了学什么会什么的年纪了。所以也迟迟没有什么进展，国家又偏偏给了我这个项目。”
偏偏给你？这么多计算机学者，项目偏偏给你？还不是你自己争的？争了又做不了吧。
仔细想想不亏是能做到博导和计算机学院的院长，不管是权谋还是话术，真的是样样精通。
“小许，你的研究做了多少了？既然我们项目的重叠部分这么大，我们可以一起来做研究，我有优势资源，你有先进想法。我们稍加合作，会给我们，我们母校，甚至是我国在人工智能开发的领域上争取到更多的话语权。”
什么叫老油条？就是先给你扣上一堆你无法拒绝的理由。如果我因为一己私利回绝老师的提议，那我就成了对不起培养我的国家，对不起栽培我的母校，对不起教导我的老师的人。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我，作为一个吃女朋友软饭数年如一日的人。别的我不敢说有过人之处，我的脸皮厚度绝对是他无法想象的。
“房老师，你给我的条件实在太好了。不过，我现在还在工作中。我也要问一下我的老板，再能给你回答。”
“也好，小许，你现在的工作机会也不差。不过，你要是得到这个副教授的职称。我的论文也可以把你列为第二作者。而且，在我之后，你就会成为这个领域的权威。”
第二作者？难道不该是联合作者嘛？话说，房老师，你什么时候成为了AI领域的权威了啊？你都不是权威，我在你之后怎么就成了权威？
槽点太多，我不知道从哪说起好了。不过，无所谓，这个时候就该电话遁了。
什么是电话遁？电话遁统共分三步。
第一步，掏出手机。
第二步，哎呀妈呀，有人找我。
第三步，对不起，房老师，我必须得走了。
“行吧，小许，你来也没有给你倒杯水，本来想留你一起吃个晚饭，你有急事，你先去忙。我等你回复。”
“对不起，房老师，我这边实在得走了。我考虑一下，给你回复。”
买菜，回家，做饭。
晚上和领导吃饭的时候提起了这件事。领导告诉我，每天必须给她发我的数据邮件！必须！
我其实也没有想明白。
“老师，我的主意不错，你也不能说这是你的主意啊。”
每天的早上对于我来说，都是重复而快乐的。我除了熬夜以外，从来没有遇到过起床的困难。这也让我很不好理解别人口中的“起不来床”的感觉。哪怕我知道这是每个人不同的DNA所决定的事情。
早上起床，一如既往的给还赖在床上的丽丽做早饭。
可是出乎意料的今天的领导居然没有赖床，居然没有赖床，居然没有赖床！
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每天为了多睡5分钟在床上扭来扭曲不肯起床的丽丽！
坏了，眼前的情况让我意识到我的领导可能被“夺舍”了。
这身边没有应手的兵器，我也只好一手操起擀面杖，一手拿起平底锅准备与之决一死战！
“呔！你是何方妖孽！？竟敢附在我家领导之身！我家领导乃是十世好人，灵童转世，此世修行，乃是要修成那大罗金仙。你这妖孽，竟不开眼，着在我家领导身上！还不速速离去！要不待我家领导一会儿清魂醒来，你这小鬼定然魂飞魄散！”
丽丽看到我的反应，略微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扭头拿起厨房的水果刀就指着我。
“许大智，你特么脑子抽了风？老子好心好意早起来也给你做回饭，你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好吧，这口气，是我家领导不会错了，不是被那个路过的小鬼给夺舍了，我立刻放下了平底锅和擀面杖。
现在跪下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个全尸。
“好了，领导，一句玩笑嘛。你看，成都人民总说重庆妹子太暴力，领导，你不能这样。你不是最不喜欢凡事都让‘四川’人给说中了不是？”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今天早上你歇会，我给你做口早饭。”
听到这句话，其实我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了，有种由内而外的感激之情在我心中激荡。别看我也30几岁了，我们俩也如认识了7，8年了。这真是她第一次给我做早饭。
突然想到之前听到过一个故事。
说在二战时期，一个入侵了波兰的德国军官，找到了一个藏起来了的犹太家庭。然后在家里最小的小女孩眼前枪杀了所有她的亲人，唯独留下了这个女孩。
在接下来的战争之中，他一直都在给这个女孩食物和衣物。
在战争结束后，有人采访到这个幸存下来的女孩，询问她当时的想法。
女孩说“对于我来说，当时的他就像是天使一样送给我食物和衣物，我的心中只有对他的感激，完全遗忘了他当着我的面杀了我全家的事情！”
虽说这个例子过分了，不过，我觉得真的可以解释我的内心为何如此的激动。
“刀在哪你都不知道，还给我做早饭。我帮你吧。”
毕竟这是第一次吃到领导亲手做的早饭的机会，我肯定不会错过，不会傻了吧唧的说出“你歇着去吧，我给你做”这样不解风情又错过吃到领导亲手做的早饭的机会。
把剩饭煮成粥这样简单的工作她应该没有问题，剩饭和水都放在了电饭锅里了，她只要按下“开始”，一会儿应该就能喝到粥了，先把这个工作安排给她。
“领导，去一下电饭锅的开关，早上喝粥。”
“别废话了，出去吧，我一会把剩菜热一下，我们俩就能吃了。昨天那么多剩菜，就不做新的了。”
“领导，这个是煤气开关，这样是开，这样是关……好的好的，领导，有话好好说，你把刀放下，我这就出去，我这就出去。”
我还是悻悻然的离开了厨房，虽说有些担心领导厨艺的实操水平，不过，身家性命必然更加重要。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退到客厅的我，随手打开了电脑。我老师居然给我回邮件了，邮件里说，如果在北京，可以面聊。
虽说我也一直都在北京，可是有7，8年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老师现在怎么样了，毕竟我这样不成器的学生还是很害怕见到老师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丽丽把2个肉菜混到了一起热了，两个素菜混到了一起热了。就端了了上来，看到我们的造饭，我立刻就陷入了一种凌乱的复杂情绪之中。
第一个情绪，心疼。多好的肉菜啊，怎么就给热成了杂烩菜了。
第二个情绪，恶心。多好的素菜啊，怎么就给热成了泔水了。这都泄汤都泄成什么样了。
第三个情绪，激动。领导做的菜啊！丽丽给我做的早饭啊！死而无憾了！嘤嘤嘤……
接过丽丽给我盛的粥，眼圈，又自己红了，我低下头，努力的不让她看到我眼中的泪水。
“对了，领导，昨天我跟你说的给老师写的邮件，老师给了我回复。说在北京的话，可以找他去坐坐。”
“你老师有这么闲？这么多学生，这么多作业，怎么半天就给你回了邮件？他邮件里还说什么了？有没有给你指导意见什么的？”
“没有，就是说可以去坐坐。”
“你前几天整理的产品计划和工作内容重点一会发我邮箱，也发给自己一份。我一会到公司打出来，装档案袋烫蜡封，再拿邮票邮戳封一遍，给你发一份。”
“至于嘛？”
我第一反应自然是觉得她有点反应过头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怕我吃亏，这个好坏的关系，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不过，领导毕竟一定正确的。我一会刷了碗就给你发。”
“恩，等我这边处理完了，你再给你老师回邮件，再约什么时候坐坐或者其他事情。”
“领导，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哈哈。”
“你以后每天写的代码，和AI训练日志也要都给你自己的邮箱发一份备份，然后抄送一份给我。”
“哈哈，你是不是职业病……”
丽丽放下筷子的一个眼神，立刻阻止了我后面要说出来的话。反正又不增加工作量，只是多了一点点的日志备份。
太久不做程序猿的我，只是都忘了这些事情而已。
收拾了碗筷，先按照领导的指示，把之前的工作内容，都发给了领导一份。
然后开始了今天的AI的编辑和训练，因为毕竟我是第一次一个人独立开发这样的AI，一没经验，二没团队，只能一边开发、完善功能，一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给AI去学习，来测试结果。这个部分没有任何交互，可是我突然有了一种初为人父的奇怪感觉。
“来，这个（黄）字读‘huang，二声’，这个字本来的意思呢，是尊贵的人的意思，象形字是一个人，带着一块玉佩。后来慢慢表达了金子或者麦子的颜色，也有着吉祥，吉利的意思……”
虽然我这个刚刚开始做的AI还没有任何反馈的内容，不过，让我真真切切的感觉是在养育一个孩子，并一点点的教这个孩子读书识字的感觉。只不过，应该没有哪个孩子会学习到“黄”字会对坤卦的“黄裳元吉”的内容吧。
一边等领导的消息一边编辑，训练我的AI。想到刚刚认识丽丽的时候，疯狂追求还是个实习生的她。我同学也有说我是舔狗流男友的，大部分的时候我都是笑笑不反驳。
毕竟，在这些单身狗面前，我有着这就是现充组的自信啊。
我疯狂的追求丽丽，主要是因为丽丽可以给我的一种信任感。这种别人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感。
不得不说这样感觉真的很好，哪怕有的时候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可是，这种由内而外的信任感，还是真的让人觉得舒服。
“行了，给你老师回邮件吧，你们约吧。”
看到领导给的回话，我就给老师回了邮件，说了现在的情况，也大致说了一下自己对于这个阅读整理同时关联历史AI的一些想法。然后把早上热过的早饭再热了一遍当中午饭吃掉了。
说实话，真的很像泔水。
下午又是一直再给我的AI编辑内容，我希望通过这样的文字输入，来试着理解和建立他的逻辑系统。毕竟我没有AI开发的经验，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同样的工作做多了还是会觉得有点烦。我就开了一把英雄联盟。
超龄AD，郊区白金，水品不行，脾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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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12分钟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败势，在15分钟的时候大家就已经不出泉水了，接下来的3，4分钟，祖安钢琴师，留电话，要微信。用亲切的语言问候着彼此的家人，成了游戏的主要内容。
一把玩完，我居然就收到了老师回复我的邮件。邮件里说，老师就在学校，如果我现在北京，那就开车来找我，也留下了电话。
看到如此消息之后……我的内心激起了一丝波澜。
从我家到中关村学校，坐地铁往返才10块钱，如果我地铁去，公交回，才7块。怎么可能让老师过来了呢？而且老师过来，这么多年不见，我是不是要请老师喝杯咖啡呢？这个月的零花钱我只有30块了，根本买不起月巴克的咖啡啊！
想到这里，我立刻沐浴更衣。穿上外出买菜的衣服，开开心心的坐上了地铁，并且给老师回了短信，说去学校见他的路上了。
微信上也告诉了丽丽，我去见我老师了。她就没有给我回话，应该是在忙。
我就这么坐着车，晃晃悠悠就到了海淀，去见见若干年没见的恩师。不过，时间也要控制的好一点，毕竟晚上还要回家做饭。
到了学校门口，还记得当年第一天来报道的时候还在门口留下的合影。虽说几年没有再来过，可是现在走进去依然有像回家一样的感觉。
走到校园里，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回味着当年的种种。慢慢悠悠的就走到了计算机楼下。
给恩师打了电话，他说让我直接上去。
“咚咚咚。”
“进来！”
“房老师，您好，好久不见了。”
“是的啊，你毕业了之后，也有7，8年没见了吧。也不说来看看我。”
打开门，见到了许多年没有在见到过的老师。肉眼可见的感觉，老师看起来苍老了一些。脸上也多了些严厉的神色。
“说来惭愧，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一事无成。有辱师门，不敢来见房老师您啊。”
“说的话真见外，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是我学生，师生之间哪有那么多虚头八脑的。”
“听老师您这么说，我更是惭愧。”
“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好吧，这句话还是没有躲开。都说成年人三不问“做什么，赚多少，买房没。”
不过，好在家中领导妙计，早就给我想好了我对外说的职位。
“啊，我在给一家跨国咨询公司做咨询顾问助理。”
没有错，我家领导就是这家跨国咨询公司的咨询顾问，而我，是她的全职保姆，自然说是她助理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工作也不错啊！这样你都不早点来看看我。其实，本来我这里还有个副教授的工作。看你高就了，也就算了。”
“愿闻其详！能为老师工作，一直都是我毕生的渴望！”
赶紧拍马屁，副教授是什么？在我的母校，副教授就证明这25-40万的年薪+课时费+研究补助+一年170天假期+四处吹牛逼的资本！
如果我能混到研辅或者博导的话，那还有大笔的研究经费和研究生，博士生做我免费的劳动力。
“这样的啊，就是我们计算机院的一个副教授，主要负责AI内容。原则上来说还是我领导的题目，就是人工智能的数据分析以及数据自动排序。”
哎呀？这个听起来和我的项目的第一步很相似啊，难怪老师证明积极的给我回邮件。
“小许，你给我写的那个邮件就很有研究的意义，你也知道老师年纪大了，AI兴起的时候，老师也努力试着学习了解过，天资有限，也过了学什么会什么的年纪了。所以也迟迟没有什么进展，国家又偏偏给了我这个项目。”
偏偏给你？这么多计算机学者，项目偏偏给你？还不是你自己争的？争了又做不了吧。
仔细想想不亏是能做到博导和计算机学院的院长，不管是权谋还是话术，真的是样样精通。
“小许，你的研究做了多少了？既然我们项目的重叠部分这么大，我们可以一起来做研究，我有优势资源，你有先进想法。我们稍加合作，会给我们，我们母校，甚至是我国在人工智能开发的领域上争取到更多的话语权。”
什么叫老油条？就是先给你扣上一堆你无法拒绝的理由。如果我因为一己私利回绝老师的提议，那我就成了对不起培养我的国家，对不起栽培我的母校，对不起教导我的老师的人。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我，作为一个吃女朋友软饭数年如一日的人。别的我不敢说有过人之处，我的脸皮厚度绝对是他无法想象的。
“房老师，你给我的条件实在太好了。不过，我现在还在工作中。我也要问一下我的老板，再能给你回答。”
“也好，小许，你现在的工作机会也不差。不过，你要是得到这个副教授的职称。我的论文也可以把你列为第二作者。而且，在我之后，你就会成为这个领域的权威。”
第二作者？难道不该是联合作者嘛？话说，房老师，你什么时候成为了AI领域的权威了啊？你都不是权威，我在你之后怎么就成了权威？
槽点太多，我不知道从哪说起好了。不过，无所谓，这个时候就该电话遁了。
什么是电话遁？电话遁统共分三步。
第一步，掏出手机。
第二步，哎呀妈呀，有人找我。
第三步，对不起，房老师，我必须得走了。
“行吧，小许，你来也没有给你倒杯水，本来想留你一起吃个晚饭，你有急事，你先去忙。我等你回复。”
“对不起，房老师，我这边实在得走了。我考虑一下，给你回复。”
买菜，回家，做饭。
晚上和领导吃饭的时候提起了这件事。领导告诉我，每天必须给她发我的数据邮件！必须！
我其实也没有想明白。
“老师，我的主意不错，你也不能说这是你的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