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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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看到什么场景了。”
“这终究是一场梦吗。”
我看着即将燃尽的蜡烛，烛光在拼了命的尽它最后一份职责。
老人取了一根新的蜡烛，白色蜡壁，金丝缠绕其上，老人搓捻了一下芯线，然后把它靠近那一点烛光，瞬间更加夺目的烛光布满这间屋子，老人把蜡烛放到桌子上，坐到了我的旁边。
“梦，虚幻缥缈，不切实际，不如说成是你的内心幻影成了实际，你的内心仍旧对这现实有一点点迷恋，不然的话，你会在这幻影中了结自己，就不会再见到我这个老头子喽。”老人说完从身后取出烟杆，烟嘴放到嘴里嘬了一口，享受的吐出一缕烟。
“现实，没有什么让我留恋的，唯一放心不下的可能只剩下父母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真正的长大，我不过是被他们勉强扶着站起来罢了，社畜，这个词形容我再合适不过了，我不喜欢社交，尤其不喜欢装成一副让所有人感觉自己人畜无害的样子，我辞职了，只工作了一个月，只是因为受不了他们对我颐指气使，可笑吧。”
“世界没空管我们死活的，一切为难自己的都是作茧自缚，你在这里灰飞烟灭了，世界不会同情你给你下场大雨的，你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罢了，你们这些孩子，我见的也很多。”
“我有时候感觉自己很没用，感觉离了父母我活不了，我像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一般得过且过的混行于世，胆小如鼠。”
“那场梦，你可以继续做，但愿长醉不复醒，体验馆近来没有客人，给你vip待遇，唐朝不错，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帮你了解生命的真谛，哈哈，若是怅然若失，摔碎玉簪，梦，不复苏醒，这个现实，终究需要有人收拾烂摊子，你做选择吧。”
“谢谢，我还是那个回答，那对我更加没有意义。”
老人吐出的烟雾已经布满整个屋子，老人没有再说话，起身拨开迷雾走了出去，烟雾在他关上门的一刹那，消失无踪，伴随着只剩下那闪烁的烛光。
困意再次席卷而来，我缓缓闭上眼睛。
我再次醒来，手上握着一根火信子，迷糊中，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油灯中的灯芯，一阵疼痛袭来，火信子掉到地上。
此刻我才清醒过来，我慌乱之中去捡掉到地上的火信子，火信子却被一个人踩到脚下，我缓缓抬头，看到了一名女子，她脸上的胭脂水粉吐了厚厚一层，显得脸特别的白皙，我认出了她，她是给我梳妆的那名女子，她仍旧把那条绣了花骨朵的披帛搭在手臂上。
“我瞧着谁呢，点个灯都能打瞌睡，这不是婕妤吗。”
“哈哈，这幅德行，怎么能和您比呢。”
这名女子尖酸刻薄的话朝我扔来，她身边的人也随声附和着，脸上挂着笑容，那种皮笑肉不笑，脸皮像是喊着口令一样，一二一的抽动着。
我不知道现在我的处境是怎么样的。
“请您恕罪。”
我对着她低下了头。
“你们先下去，我的手段，断不可能让她活命。待会我亲自去向太子复命。”
“是。”
她身边的人走出了殿门外。
她却一改常态，把我扶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切换成关心我的样子。
“对不起，刚才是做戏的，那两个人是太子派来监视我对你行刑的。”
这一次，这么快就到了这一步了吗，没有前戏，没有伏笔，老头子，你可真是给我的好待遇啊。我心里想着。
“动手吧。”我说道。
“你是秦王在乎的人，我得救你出去。”
她说着开始宽衣解带。
“你这是……”
“你我换衣服，你拿着这个腰牌，出玄武门外，秦王在那里等你。”
“那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我和她换了衣服，走出殿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她露出了微笑，她和我的目光碰撞到一起，这次她没有躲闪，她的目光里面多了一分坚韧，一分柔情，一分我永远无法达到的，对生的决绝。
一路上，我把头压到很低，迎面而来的女子，都没有直视我，只是行礼作揖之后便向我身后走去，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玄武门，我出示腰牌，将领看了一眼，便打开城门。
我走出门外，环顾周围，十米开外有一辆马车。
我走过去，车夫扶着我上了车，我再次看到了那个人。
他比上次憔悴了一些。
“你来了。”
他伸出手扶着我坐稳，他的手上多了一些伤疤。我没有过问，只是静静地坐在离他一步之外的地方。
“太子向父皇请求带兵出征，父皇答应了。父皇下诏命太子带兵讨伐刘黑闼，陕东道大行台及山东道行军元帅、黄河以南、以北各州均受太子处置，他有权随机行事，一定是太子中允王圭、太子洗马魏徵给他出的主意。”
“她怎么办。”
“谁。”
“是她救我出来。”
“放心，她有办法。”
“她替我死了是吗。”
“不会。”
他说完目光目视前方，他的目光冷若冰霜，像是一把剑刺破黑夜。
“我知道大哥和三弟不会放过我了，手足亲情真的比不过这冷冰冰的皇权吗。”
他转移了话题，我也没有必要再追问下去。我还在回想着她的目光，她的微笑。
是我说的让他遵从本心，我自感觉人微言轻，不能改变眼前这位未来的帝王任何。
“若是有一天有人试图改变你，请遵从你自己的内心，那才是你，哪怕万劫不复。我自己没有能力做到，你可以。”
我重复习这句话，他和我注定不是一路人，他看透了自己，而我却没有勇气真正的看透自己。
一阵沉默之后，我开启了话题。
“所以太子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李建成擅自召募长安及各地的骁勇之士两千多人，充当东宫卫士，让他们分别在东宫左右长林门驻扎下来，号称长林兵。建成还暗中让右虞候率可达志，从燕王李艺那里调集来幽州骁勇精锐的骑兵三百人，将他们安置在东宫东面的各个坊市中，准备用他们来补充在东宫担任警卫的低级军官，结果被人告发。父皇召见了建成，把他责备了一番，将可达志流放到巂州。”
“这件事虽然不了了之，太子的野心已经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是他的威胁。”
他说完之后看向了车窗外。
我看着他，最是无情帝王家，也许他也只是想当好一个弟弟，一个哥哥，一个儿子罢了，我这么想着，我的手忽然感觉到一股暖流，他握住了我的手，目光仍旧看着窗外。
“怎么样，看到什么场景了。”
“这终究是一场梦吗。”
我看着即将燃尽的蜡烛，烛光在拼了命的尽它最后一份职责。
老人取了一根新的蜡烛，白色蜡壁，金丝缠绕其上，老人搓捻了一下芯线，然后把它靠近那一点烛光，瞬间更加夺目的烛光布满这间屋子，老人把蜡烛放到桌子上，坐到了我的旁边。
“梦，虚幻缥缈，不切实际，不如说成是你的内心幻影成了实际，你的内心仍旧对这现实有一点点迷恋，不然的话，你会在这幻影中了结自己，就不会再见到我这个老头子喽。”老人说完从身后取出烟杆，烟嘴放到嘴里嘬了一口，享受的吐出一缕烟。
“现实，没有什么让我留恋的，唯一放心不下的可能只剩下父母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真正的长大，我不过是被他们勉强扶着站起来罢了，社畜，这个词形容我再合适不过了，我不喜欢社交，尤其不喜欢装成一副让所有人感觉自己人畜无害的样子，我辞职了，只工作了一个月，只是因为受不了他们对我颐指气使，可笑吧。”
“世界没空管我们死活的，一切为难自己的都是作茧自缚，你在这里灰飞烟灭了，世界不会同情你给你下场大雨的，你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罢了，你们这些孩子，我见的也很多。”
“我有时候感觉自己很没用，感觉离了父母我活不了，我像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一般得过且过的混行于世，胆小如鼠。”
“那场梦，你可以继续做，但愿长醉不复醒，体验馆近来没有客人，给你vip待遇，唐朝不错，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帮你了解生命的真谛，哈哈，若是怅然若失，摔碎玉簪，梦，不复苏醒，这个现实，终究需要有人收拾烂摊子，你做选择吧。”
“谢谢，我还是那个回答，那对我更加没有意义。”
老人吐出的烟雾已经布满整个屋子，老人没有再说话，起身拨开迷雾走了出去，烟雾在他关上门的一刹那，消失无踪，伴随着只剩下那闪烁的烛光。
困意再次席卷而来，我缓缓闭上眼睛。
我再次醒来，手上握着一根火信子，迷糊中，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油灯中的灯芯，一阵疼痛袭来，火信子掉到地上。
此刻我才清醒过来，我慌乱之中去捡掉到地上的火信子，火信子却被一个人踩到脚下，我缓缓抬头，看到了一名女子，她脸上的胭脂水粉吐了厚厚一层，显得脸特别的白皙，我认出了她，她是给我梳妆的那名女子，她仍旧把那条绣了花骨朵的披帛搭在手臂上。
“我瞧着谁呢，点个灯都能打瞌睡，这不是婕妤吗。”
“哈哈，这幅德行，怎么能和您比呢。”
这名女子尖酸刻薄的话朝我扔来，她身边的人也随声附和着，脸上挂着笑容，那种皮笑肉不笑，脸皮像是喊着口令一样，一二一的抽动着。
我不知道现在我的处境是怎么样的。
“请您恕罪。”
我对着她低下了头。
“你们先下去，我的手段，断不可能让她活命。待会我亲自去向太子复命。”
“是。”
她身边的人走出了殿门外。
她却一改常态，把我扶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切换成关心我的样子。
“对不起，刚才是做戏的，那两个人是太子派来监视我对你行刑的。”
这一次，这么快就到了这一步了吗，没有前戏，没有伏笔，老头子，你可真是给我的好待遇啊。我心里想着。
“动手吧。”我说道。
“你是秦王在乎的人，我得救你出去。”
她说着开始宽衣解带。
“你这是……”
“你我换衣服，你拿着这个腰牌，出玄武门外，秦王在那里等你。”
“那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我和她换了衣服，走出殿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她露出了微笑，她和我的目光碰撞到一起，这次她没有躲闪，她的目光里面多了一分坚韧，一分柔情，一分我永远无法达到的，对生的决绝。
一路上，我把头压到很低，迎面而来的女子，都没有直视我，只是行礼作揖之后便向我身后走去，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玄武门，我出示腰牌，将领看了一眼，便打开城门。
我走出门外，环顾周围，十米开外有一辆马车。
我走过去，车夫扶着我上了车，我再次看到了那个人。
他比上次憔悴了一些。
“你来了。”
他伸出手扶着我坐稳，他的手上多了一些伤疤。我没有过问，只是静静地坐在离他一步之外的地方。
“太子向父皇请求带兵出征，父皇答应了。父皇下诏命太子带兵讨伐刘黑闼，陕东道大行台及山东道行军元帅、黄河以南、以北各州均受太子处置，他有权随机行事，一定是太子中允王圭、太子洗马魏徵给他出的主意。”
“她怎么办。”
“谁。”
“是她救我出来。”
“放心，她有办法。”
“她替我死了是吗。”
“不会。”
他说完目光目视前方，他的目光冷若冰霜，像是一把剑刺破黑夜。
“我知道大哥和三弟不会放过我了，手足亲情真的比不过这冷冰冰的皇权吗。”
他转移了话题，我也没有必要再追问下去。我还在回想着她的目光，她的微笑。
是我说的让他遵从本心，我自感觉人微言轻，不能改变眼前这位未来的帝王任何。
“若是有一天有人试图改变你，请遵从你自己的内心，那才是你，哪怕万劫不复。我自己没有能力做到，你可以。”
我重复习这句话，他和我注定不是一路人，他看透了自己，而我却没有勇气真正的看透自己。
一阵沉默之后，我开启了话题。
“所以太子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李建成擅自召募长安及各地的骁勇之士两千多人，充当东宫卫士，让他们分别在东宫左右长林门驻扎下来，号称长林兵。建成还暗中让右虞候率可达志，从燕王李艺那里调集来幽州骁勇精锐的骑兵三百人，将他们安置在东宫东面的各个坊市中，准备用他们来补充在东宫担任警卫的低级军官，结果被人告发。父皇召见了建成，把他责备了一番，将可达志流放到巂州。”
“这件事虽然不了了之，太子的野心已经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是他的威胁。”
他说完之后看向了车窗外。
我看着他，最是无情帝王家，也许他也只是想当好一个弟弟，一个哥哥，一个儿子罢了，我这么想着，我的手忽然感觉到一股暖流，他握住了我的手，目光仍旧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