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在龙君的泪点上反复横跳 > 第二章 负心多是读书人

第二章 负心多是读书人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白狸看见宁朔掐自己大腿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下,就是不说话。暗道你行你就掐,又不是没有见识过这只龙的皮有多厚,当初自己一口咬下去差点把牙都咬碎,也没见他喊疼。

    想起这事她就来气。当时自己还是一只小奶猫,被师父带着下山点化有缘人。

    山下多好玩啊,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勾的她看花了眼。在庙里师父天天让她吃素清修,导致后来她看到一家卖鱼的铺子就走不动路了。

    她蹲在那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铺子里的各式各样的鱼,香味馋的她直流口水。忍不住开口叫唤了一声,店主一看是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猫,就拿了一只特别小的鱼给它。

    她吃的特别香,耳畔听到有人和自己说:“猫儿,你想不想有吃不完的鱼?”

    那时的她满脑子都是鱼一个想字脱口而出。

    接着一阵风就将她带到了一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的地方——魔宫。

    带她回来的人自然是这宫殿的主人,他叫无心。

    无心对她很好,她想干嘛就可以干嘛,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要什么好玩的无心都会让人第一时间送到她的面前。

    她乐不思蜀都忘记了自己是和师父一起出门的。

    直到遇到一只白龙,就是宁朔。在魔宫的日子自己被魔君宠的天不怕地不怕。

    那时候的宁朔和现在截然不同,十分的高冷。他被魔君抓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庞大的身躯上没有一片鳞是完好的。

    他并没有因为身上的伤而显得狼狈,反倒是镇定自若的看着无心,金色的瞳孔中是无形的怒火。身上条条交错的抓痕外翻,腹下有条一看就是被撕裂的伤口,不停的有暗红的血/液流出。

    她看的触目惊心,知道这样的伤口定是魔君打的,外翻的血肉上面布满魔气。于是她壮着胆子去扯魔君的衣袖撒娇道:“无心,这段时间你都没空陪我玩,外面的那群人又怕我。可以把这只白龙送给我吗?”

    无心的眸子很黑,不说话的看着你的时候会让人感到恐惧,像一只大手要把你拉进无底深渊。那天无心就是这么看着自己的。

    “你要他陪你玩?”

    她绞尽脑汁想到了一个理由傻乎乎的笑道:“我常听说龙可以翱翔九天,我想骑龙!”

    那只龙本因疼痛而不稳的呼吸停顿了一下,然后是无心震耳欲聋的笑声。于是她得到了一只白龙坐骑。

    欢喜的将宁朔带回自己住的地方,除去镣铐拿了瓶上好的药膏想要替他涂抹,哪知道这只白龙不识好歹一抬爪子就想把自己拍死。年少气盛的她也毫不示弱的张嘴就咬,结果可想而知自己的乳、牙被磕掉了一颗。

    疼的她直掉眼泪,还不能在这只白龙面前示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硬是没有嚎啕出声。

    宁朔也愣住了,他没想过有人会用这么原始的方式打架的,低低的笑从口中溢出,一笑就牵动身上的伤口往外冒血。

    他的笑声很好听,婉转低沉如山间涓涓细流缓缓的淌过,将心里的疙疙瘩瘩都抚平。年少不更事的自己就是被这样的声音吸引,挂着一脸泪花看呆了。现在想想还有些脸红。

    坐在椅子上的宁朔正开心自己以后可以天天跟着美人,抬眼看到她脸上露出小女儿家的羞涩,颇有些不爽道:“美人,在想哪个野男人呢?”

    白狸飘远的思绪被打断冷冷回怼道:“反正不是你这个野男人。”

    “哼,他有我俊?有我疼人?”

    “比你俊,比你疼人,功夫还好!”白狸眼尾微微上挑眼波流转唇角微勾意有所指的笑道。

    宁朔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你告诉小爷他叫什么,小爷现在立刻马上就去剁了他,让你知道知道谁的功夫好!”

    白狸拍桌狂笑,现在的宁朔居然这么好玩。看她之后怎么把以前被欺负的账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这都快晌午了咱们先去醉仙楼吃饭。然后打听打听这个叫王徐的人。”白狸顾左右而言它。

    晌午的街道上并不热闹,只有几个人从街上匆匆走过。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醉仙楼的大门。有小二上一看二人衣着打扮十分讲究招呼道:“两位楼上请。”回头就冲柜前喊:“雅座一间。”

    宁朔很自然的抬脚就要上楼,被白狸用折扇一敲肩膀止住脚步,扭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她轻摇折扇笑着对小二道:“我们坐楼下就行了。上些清淡的小菜,一条清蒸鲈鱼。”

    两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了张桌子坐着下,才很快就上来了。他出神的望着对面的白狸,吃鱼时先从鱼腹下筷,双眼会弯成月牙形,时不时还能看到尖尖的虎牙,心里没由来的就想摸摸她的头。

    很快白狸就吃完了一整条鱼,他连个鱼头都没混上。两人也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宁朔提议道:“我们去燕尾巷口守株待兔或许能打听到些什么。”

    白狸舔了舔嘴角有些意犹未尽笑盈盈的道:“走,你结账。”

    结完账走出店门,她用手做了一个抛钱袋的动作问道:“你都是这样结账的?”

    宁朔呆呆的点头,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

    “那一袋子看起来沉甸甸的,有多少?”她打开折扇凑近了遮住脸露出肉疼的神色问道。

    宁朔大手一甩满不在乎的道:“没数过,小爷又不差那点钱。”

    她想起自己在外风餐露宿的日子说了一句:“败家的爷们!”

    “等有机会我带你回龙宫,你就知道这点钱真不算什么。”宁朔看她一脸心痛的样子解释道。

    “又不是我的,看了也白看。”她用折扇遮住半张脸小声的嘀咕道。

    宁朔眼睛一亮,机会来了。他放低声音带了些讨好的意味说道:“你跟我回去,就都是你的。”

    白狸眼尾微微上挑怀疑的问道:“都是我的?”

    宁朔疯狂的点头,还有半句他没说出口,连小爷我都是你的。

    “不要了。”白狸看着他兴奋的神情总觉得哪里不对。

    犹如一盆冷水泼在脸上,宁朔瞬间清醒了一些。

    燕尾巷不远,拐过几个街口就到了。两人在站在燕尾巷口,时不时有人投来探究的目光。

    白狸也意识到有些太过显眼,趁着无人注意变作一只黑猫,跳上了屋顶道:“我在上面待着这样不引人注意。”

    他很想跟着上去,总不能变成一只白龙跟着盘在屋顶上,先不提会不会吓死人,帝王家都未必有这个待遇。

    “如果遇到了王徐你打算怎么办?”宁朔问道。

    “开门见山。”

    “他要是不听怎么办。”

    黑猫在屋顶上磨了磨爪子说:“捆起来听完。”

    “你就不能换个方法?”宁朔不可置信的想象了一下被捆起来的听人说话的画面,有些惨不忍睹。

    “没办法,我试过学着师父给他们泡茶劝他们放下。可总有人盯着我的脸魂不守舍的说放不下。我只好换个方式。”黑猫伸了个懒腰直接在屋顶上躺下,阳光正好晒得身子暖洋洋的。

    “下回你捆人的时候叫上小爷,小爷给你递绳子。”他只要一想到这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白狸看,就忍不住手痒。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月上柳梢,才有脚步声急急地从巷子的另一头传来。

    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背着书箱,头上包着方巾急急的走到家门,轻手轻脚的推开院门,探头看了两眼后就迈步进去了。

    白狸手中的罗盘闪了一下发出一阵红光,跳下屋顶三步并作两步就要去敲门。宁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道:“你这个时辰敲门?”

    她望了眼天上的高高挂起皎洁无暇的明月不解道:“怎么你敲门还要选个黄道吉日?”

    宁朔额上青筋一跳,声音又低了两分道:“你一个女子就这样半夜敲一个男子家的门?”

    “你怕什么?”说着变出一个不可描述的东西,握住两端稍稍用力一掰就断成两截。白狸挑眉,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道:“你看就这么简单。”

    宁朔目瞪口呆的指地上断成两截不可描述的物体,“你,你怎么随身携带这。”

    白狸一脸淡定的说:“哦,这个啊是当初我去扬州的时候,一个狐妖告诉我,他说只要我这么做是个男人都会怕。”

    她得意洋洋的凑到宁朔耳边小声道:“特别管用,每当我半夜去敲门,有人脑子不清醒的时,我都会像刚刚那么做。而且之后他们都会一脸扭曲的欢迎我进去。”

    “每次半夜?你都会?”宁朔扶额,再一次觉得自己跟着她是明智之举,要是再隔一段时间,不知道又要学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是啊,可惜后来这狐妖为了躲避仇家不知道去哪了。他还和我说要教我一百零八种震慑男人的使用方法。”她颇为可惜的道。

    宁朔觉得自己再听下去可能会青筋爆裂,出言打断后面的话道:“以后出门请务必带上小爷,小爷可以教你半夜进别人家院的正确方式。”

    说着他以指为刃,想要斩断门闩,白狸的声音幽幽的在耳畔响起:“师父说不可学那梁上君子,溜门撬锁。”

    他额上青筋一跳,默默的放下手,改为搂住白狸的腰。打算带着她翻过去,耳畔又传来白狸幽幽的声音说:“师父说不可以学采花淫贼翻/墙爬院。”

    “你师父还说了什么?”宁朔眼中冒火的问道。

    白狸心中暗笑面上不显,无辜的摊手道:“没了。”

    “那听小爷的明日在来,反正你也知道他住在这。”说着就搂着她的腰,准备离开王徐的家门口。

    “不用。”她塞了一个令牌到宁朔的手中说:“这是判官给我的令牌上可照前世断今生。”

    “判官?为什么要给你这个?”宁朔看着刻有彼岸花的令牌再一次咬牙切齿的问到。

    “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吧。”白狸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继续道:“你拿着这个进去,轻轻一照就行,我就在这等你。”

    “不是不能撬门溜锁翻/墙爬院吗?”宁朔金色的眸子中有显而易见的怒火要冒出。

    白狸用双手捂住眼睛表示我什么都看不见。

    宁朔被她的姿态逗笑骂道:“满嘴没有一句实话的小骗子,在这等小爷。”翻/进屋内,王徐躺在榻上早已入睡,他拿出令牌轻轻的一晃,很快就出来了。

    两人踏着月色回到白狸住的院子

    令牌被白狸拿在手里变成一本蓝色的线装书,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翻看书里的内容。

    命书记载今生王徐才过了一半不到的日子,杂事太多连几岁尿炕都有。白狸不耐烦的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一句判词,“大登科后小登科,寿终正寝。”

    “古人诚不欺我,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白狸感慨道。

    宁朔拧紧了眉头,嫌弃又可怜的看着她。“美人,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怎么一肚子都是酸水。”

    白狸横了他一眼说:“我说的不对吗,王徐已有结发的妻子了,现在的年纪应该才刚考过乡试得中解元。”

    “不久后他就要进京赶考,你打算怎么办?”宁朔问道。

    “跟着他进京,然后见机行事。”

    宁朔惊讶的说:“不打算讲故事了吗?”

    “讲啊,必须讲。”白狸一副理所当然的道:“不仅要讲,我还要让他涕泗横流。”

    “又开始酸了。”宁朔忍不住道:“美人要不你和小爷我回龙宫吧,保证不会让你在外受苦的,看看你这几年都学了些什么玩意。”

    白狸瞪了他一眼道:“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