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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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贾方并没有在自己的住处，他顺着常得福这条线经过了一段时日的调查。他发现常得福的主要任务是“送礼”。
常得福会根据不同的节日，在相应的礼盒里面将原本礼盒的东西用现金替换掉。比如说，过中秋节的时候，以送月饼的形式，把月饼盒里每个独立包装的月饼拿出，并用现金替换；以及，将烟盒里的烟抽出，再混入现金，等等诸如此类的方式进行行贿和付医疗器械的回扣。
这样做的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将医疗器械所需回扣以送礼的方式给各大医院的相关医生们，虽然收取礼物也有失医生的职业操守，但是谁又会因为几盒月饼，几条烟而去投诉呢，所以收取小礼已经被当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行为了；二是以现金的方式给予，这样不会留下流水痕迹，不容易被追查，如果没有被当场捕获，基本上都没有问题。
所幸，贾方在婧寻社的蹲点调查下，拍到了几组常得福的交易过程，并成功取得有效证据。虽然这些并不能成为直接的证据，但是足以能成为威胁他的利器了。而贾方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要将他绳之于法，他虽然不是坏人，但也绝不是什么老好人，自然不会做出为了铲除社会毒瘤而做出舍身犯陷的伟人之举，他所做的只不过是要找出杀害妻儿的凶手而已。
于是贾方便拨通了常得福的电话说道：“如果不想这些照片被公布，明天晚上9点准备5万块到景泰路的一家新月书店门口处等着。”
“只能你自己过来，如果你敢叫别人一起或者不来的话，后果你应该知道的。贾方用威胁的口吻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而在打这个电话之前，他已经通过手机事先将他行贿的照片发到了常得福的手机上。
贾方要求常得福携带5万现金的理很简单，就是想让他误以为这只是一桩简单的勒索敲诈事件，而区区的5万块对常得福来说也是小钱，所以常得福估计也不会节外生枝。毕竟大多数人以为，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更何况这才5万块。
果不其然，隔天的晚上9点左右，常得福准时在新月书店门口候着了，常得福有些许肥胖，脸上挂着一副眼镜，留着一个小短寸，咋看过去一个人畜无害的模样，甚至在此刻看来还有点唯唯诺诺的感觉，并不像是能干出多大坏事的人。
因为新月书店晚上8点半就关门了，再加上这条路上平时也很少有人往来，所以此刻，这条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来往。而躲在暗处的贾方，看到只身前来的常得福，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你往前面走，经过第二个巷子口的时候往里面拐。”
于是常得福便根据指令，前往贾方说的第二个巷子口处。
当他到达地方的时候，只觉的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双眼被蒙住，自己也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所以他醒来时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并大声说道：“我把钱带来了，求你放了我吧，你要是觉的5万不够的话，我还能再多给。”
“钱你自己留着吧，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问几个问题，回答令我满意的话，我自然会考虑放过你，不过如果你说的话让我觉的是假的话，感觉到你脚上的装置了吗，如果你说一句假的，我就会拉动一根绳子，每拉动一次，你就会断一根脚趾头。”贾方带着装有变声器的面具厉声说。
常得福，尝试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趾头，只觉的一阵疼痛，似是每根脚趾头都被一把利刃第着一样，于是也不敢轻易的挪动。
而这些利器被铁丝做成的细线控制着，每两个利器之间就夹着一根脚趾头，一共有四根线，控制着这5个利器，两两一组，扣住脚趾，只要拉其中的一根线，两把锋利的利器就会像剪刀一般，轻易的剪断常得福的一根脚趾头。
“大哥，你要问什么，我肯定如实相告，求你放了我吧。”常得福用惊恐且带有哭腔的声音说。
“你知道吴波是谁吧？”贾方见状，颇为满意的问。
“知道，不过他可能不认识我。”
“为什么给他转钱？”
“我不知道啊，只是上头吩咐我这么做的。”
“你的上头是谁？”
常得福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只感觉脚上似乎有动静，便急忙脱口而出：“是我们公司的董事，叫朱也。”
贾方心头一紧，心想果然是他，不过也只是一时，因为根据之前的种种迹象，他已经有所怀疑，所以也做了心理准备，继续问道：“为什么给吴波送钱？”
“这我就不知道了。”
贾方试探性的拉一拉其中的一根细线，常得福察觉到脚上的疼痛感之后，立即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
贾方见他不像在撒谎，也没有继续拉紧手中的铁丝，松了松铁丝后，继续问道：
“我这里有份你贿赂和送礼的人员名单，告诉我，哪些人跟思科医院有关的，包括前期的投标过程，以及施工过程。我每喊一个名字，你认为有关的就喊停，听懂了吗？”
于是贾方逐一开始念手中的人员名单，由于人员众多，贾方事先进行了筛选掉后，依然还剩下不少的人员，可想而知其中贿赂网络的庞大和复杂。
“张一，李四，麻六。。。”贾方逐一念到。但是常得福都没有反应，以为他在耍什么花样，因此，拉了拉手中的线。
“真的没有，这些都是最近几年才接触的人，那么久远的事，其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更何况所有牵涉进去的人，而且当时我只是个小职员而已。”
贾方继续念到，当他念到万哲的时候，常得福终于有了反应，说道：“这是当时的工程总负责人，所以我印象比较深，但是为什么“送礼”，我就不知道，这些内部的事情我通常都不知道，只是上头让我去做，而当时负责让我给谁“送礼”的人也不是朱也，是叫李成的人，这个人手段毒辣，为人古怪，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也不敢多问。”
“哦，对了，好像听说之前因为纵火导致多人伤亡，所以被判入狱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常得福突然说。
贾方在此人身上做了记号，也默默的记下了李成这个人，因为贾方意识到李成可能就是高远提及的那场烧掉警局档案室的罪魁祸首。想完这些，他便继续念着手中的名单，当念到朱玉芳的时候，常得福又有了反应：“这个人原本是思科医院的一名医生，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转到了青州第二人民医院。”
贾方继续念到，不过后来的人似乎和那件事情都没有关联，也或许因为常得福真的并不知道。因为根据常得福所说的，贾方猜想，常得福或许只是个小喽啰，根本触及不到真正的核心人物，因此对于当年的暴力强拆事件的背后人物并不十分了解。
但是既然知道了李成，万哲以及朱玉芳这些人，也就有了下一个线索，因为在他看来李成可能是涉黑人物的核心人物之一，而万哲和朱玉芳可能只是边缘人物。而贾方不直接问朱也这件事的原因，也是怕打草惊蛇，让调查陷入阻碍，甚至引来杀身之祸。
“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话，考虑下你的前途和家人。只要你不说，我保证没人会知道今天的事。”贾方得到想要的线索后，便厉声嘱咐常得福道。
“好的，好的，保证守口如瓶。”常得福战战兢兢的答应了。
于是贾方再次弄晕了他后，深夜将他放置到了新月书店门口后，便悄然离去了。
而此时的贾方并没有在自己的住处，他顺着常得福这条线经过了一段时日的调查。他发现常得福的主要任务是“送礼”。
常得福会根据不同的节日，在相应的礼盒里面将原本礼盒的东西用现金替换掉。比如说，过中秋节的时候，以送月饼的形式，把月饼盒里每个独立包装的月饼拿出，并用现金替换；以及，将烟盒里的烟抽出，再混入现金，等等诸如此类的方式进行行贿和付医疗器械的回扣。
这样做的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将医疗器械所需回扣以送礼的方式给各大医院的相关医生们，虽然收取礼物也有失医生的职业操守，但是谁又会因为几盒月饼，几条烟而去投诉呢，所以收取小礼已经被当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行为了；二是以现金的方式给予，这样不会留下流水痕迹，不容易被追查，如果没有被当场捕获，基本上都没有问题。
所幸，贾方在婧寻社的蹲点调查下，拍到了几组常得福的交易过程，并成功取得有效证据。虽然这些并不能成为直接的证据，但是足以能成为威胁他的利器了。而贾方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要将他绳之于法，他虽然不是坏人，但也绝不是什么老好人，自然不会做出为了铲除社会毒瘤而做出舍身犯陷的伟人之举，他所做的只不过是要找出杀害妻儿的凶手而已。
于是贾方便拨通了常得福的电话说道：“如果不想这些照片被公布，明天晚上9点准备5万块到景泰路的一家新月书店门口处等着。”
“只能你自己过来，如果你敢叫别人一起或者不来的话，后果你应该知道的。贾方用威胁的口吻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而在打这个电话之前，他已经通过手机事先将他行贿的照片发到了常得福的手机上。
贾方要求常得福携带5万现金的理很简单，就是想让他误以为这只是一桩简单的勒索敲诈事件，而区区的5万块对常得福来说也是小钱，所以常得福估计也不会节外生枝。毕竟大多数人以为，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更何况这才5万块。
果不其然，隔天的晚上9点左右，常得福准时在新月书店门口候着了，常得福有些许肥胖，脸上挂着一副眼镜，留着一个小短寸，咋看过去一个人畜无害的模样，甚至在此刻看来还有点唯唯诺诺的感觉，并不像是能干出多大坏事的人。
因为新月书店晚上8点半就关门了，再加上这条路上平时也很少有人往来，所以此刻，这条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来往。而躲在暗处的贾方，看到只身前来的常得福，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你往前面走，经过第二个巷子口的时候往里面拐。”
于是常得福便根据指令，前往贾方说的第二个巷子口处。
当他到达地方的时候，只觉的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双眼被蒙住，自己也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所以他醒来时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并大声说道：“我把钱带来了，求你放了我吧，你要是觉的5万不够的话，我还能再多给。”
“钱你自己留着吧，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问几个问题，回答令我满意的话，我自然会考虑放过你，不过如果你说的话让我觉的是假的话，感觉到你脚上的装置了吗，如果你说一句假的，我就会拉动一根绳子，每拉动一次，你就会断一根脚趾头。”贾方带着装有变声器的面具厉声说。
常得福，尝试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趾头，只觉的一阵疼痛，似是每根脚趾头都被一把利刃第着一样，于是也不敢轻易的挪动。
而这些利器被铁丝做成的细线控制着，每两个利器之间就夹着一根脚趾头，一共有四根线，控制着这5个利器，两两一组，扣住脚趾，只要拉其中的一根线，两把锋利的利器就会像剪刀一般，轻易的剪断常得福的一根脚趾头。
“大哥，你要问什么，我肯定如实相告，求你放了我吧。”常得福用惊恐且带有哭腔的声音说。
“你知道吴波是谁吧？”贾方见状，颇为满意的问。
“知道，不过他可能不认识我。”
“为什么给他转钱？”
“我不知道啊，只是上头吩咐我这么做的。”
“你的上头是谁？”
常得福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只感觉脚上似乎有动静，便急忙脱口而出：“是我们公司的董事，叫朱也。”
贾方心头一紧，心想果然是他，不过也只是一时，因为根据之前的种种迹象，他已经有所怀疑，所以也做了心理准备，继续问道：“为什么给吴波送钱？”
“这我就不知道了。”
贾方试探性的拉一拉其中的一根细线，常得福察觉到脚上的疼痛感之后，立即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
贾方见他不像在撒谎，也没有继续拉紧手中的铁丝，松了松铁丝后，继续问道：
“我这里有份你贿赂和送礼的人员名单，告诉我，哪些人跟思科医院有关的，包括前期的投标过程，以及施工过程。我每喊一个名字，你认为有关的就喊停，听懂了吗？”
于是贾方逐一开始念手中的人员名单，由于人员众多，贾方事先进行了筛选掉后，依然还剩下不少的人员，可想而知其中贿赂网络的庞大和复杂。
“张一，李四，麻六。。。”贾方逐一念到。但是常得福都没有反应，以为他在耍什么花样，因此，拉了拉手中的线。
“真的没有，这些都是最近几年才接触的人，那么久远的事，其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更何况所有牵涉进去的人，而且当时我只是个小职员而已。”
贾方继续念到，当他念到万哲的时候，常得福终于有了反应，说道：“这是当时的工程总负责人，所以我印象比较深，但是为什么“送礼”，我就不知道，这些内部的事情我通常都不知道，只是上头让我去做，而当时负责让我给谁“送礼”的人也不是朱也，是叫李成的人，这个人手段毒辣，为人古怪，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也不敢多问。”
“哦，对了，好像听说之前因为纵火导致多人伤亡，所以被判入狱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常得福突然说。
贾方在此人身上做了记号，也默默的记下了李成这个人，因为贾方意识到李成可能就是高远提及的那场烧掉警局档案室的罪魁祸首。想完这些，他便继续念着手中的名单，当念到朱玉芳的时候，常得福又有了反应：“这个人原本是思科医院的一名医生，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转到了青州第二人民医院。”
贾方继续念到，不过后来的人似乎和那件事情都没有关联，也或许因为常得福真的并不知道。因为根据常得福所说的，贾方猜想，常得福或许只是个小喽啰，根本触及不到真正的核心人物，因此对于当年的暴力强拆事件的背后人物并不十分了解。
但是既然知道了李成，万哲以及朱玉芳这些人，也就有了下一个线索，因为在他看来李成可能是涉黑人物的核心人物之一，而万哲和朱玉芳可能只是边缘人物。而贾方不直接问朱也这件事的原因，也是怕打草惊蛇，让调查陷入阻碍，甚至引来杀身之祸。
“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话，考虑下你的前途和家人。只要你不说，我保证没人会知道今天的事。”贾方得到想要的线索后，便厉声嘱咐常得福道。
“好的，好的，保证守口如瓶。”常得福战战兢兢的答应了。
于是贾方再次弄晕了他后，深夜将他放置到了新月书店门口后，便悄然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