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段落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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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晚上的时间总是变得莫名其妙，一下子过得很快，一下子又过得很慢，白是这么觉得的，甚至有时候会有一点煎熬的感觉。
拿出日记写写画画，却总感觉写不出什么文字。
感觉什么东西丢掉了一样。
“白，晚上作业借我抄一下。”一边的同桌用手肘顶了一下男孩。
“自己拿。”白心里面涌起一阵反感，很讨厌别人这样突如其来的不礼貌。
晚自习的课室里面还是比较安静的，也没有任何人玩手机。
白这个位置其实玩手机不难，反而有点得天独厚的条件，靠近外阳台的位置刚好让左边三个大组的人挡住了。
白心里有点躁动，偷偷拿出手机看了一下。
“打扰大家一下啊，”
突然的声音吓了大家一跳。
“不好意思啊，一个紧急文件。”
老王从前门突然走了进来，边看着手机边走上阳台。
下面的学生都放下了笔，刚好不想看着这无聊的课本作业了。
白差点没吓破胆，手机都抖了一下，头看向讲台。
这才刚拿出来，这么老师就跑过来了。
白心虚地看了一眼老师，看着讲台上没有看向他的眼神，才放下心没有被抓到。
偷偷把手机推进抽屉里面。
“刚才上面发了一个文件，关于助学资助的，”老王在上面看着手机翻着屏，“因为我们学校也有一些校友，他们一起搞的这个助学项目，每个班都有五个名额。”
“这个需要的下课来我办公室拿表格填写。”
“还有一个就是我们L市的资助项目，这个也是分配到每个班的，一个班是三个名额，也是在我这里拿表格。”
“这个是后面学期的学费资助，就是一直到毕业都有一笔钱，这钱差不多就是学费的金额。”
下面学生听到悉悉索索的，一点点细碎的声音传来传去。
“大家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啊，需要的一定要到我这里拿表格，下课的时候，这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也希望大家认真考虑家里的情况，有困难或者不懂的来问我。”
白听着有点无聊。
“好了，先不打扰大家了，好好自习，也好好想一想需不需要。”老王又匆匆地潦草结束讲话，先出了课室。
“我需要啊，我家里上有老下有下的，吃饭都没钱了。”
“得了吧你，手机都有两台了，天天吃的是两个菜，还没钱。”
“我刚好想换双新鞋了，要不我去试一试。”一个男生秀着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篮球鞋对旁边的人打趣道。
都是一些玩笑话，看起来也没人把这个事当真。
无聊。
白趴在课桌上，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面又想起那个女孩子。
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在哭。
刚下课，就有几个人冲出了课室，喧闹声爆出。
“去不去小卖部，一起啊。”白的同桌搭讪道。
“不想去，太挤了。”白在埋着的手臂里面闷出一句话。
“行吧。”同桌打了个闷头鼓。
白就这样趴在课桌上，也不是睡觉，就是默默神游，想一些和自己毫不相干或者不切实际的事情。
课室很闷，窗户也没有开几个。
“呼。”白叹了一口气，真的待不下这个课室了，太闷了。
男孩起身向课室外面走去。
走廊是几对男生女生在聊着天，几个人看着外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
白正准备去洗手间，刚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玲。
她站在一个中年老师的办公桌前面，穿着整齐的校服，还是一样披着长发，她的后面是几个女生排着队。看那眼睛，应该没哭。
她，好像在被老师问着什么话。
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只有走道上喧闹的吵闹声。
应该没看见自己吧。
怎么又被老师叫到办公室了啊。
白也不好意思在办公室门口多看，毕竟自己的班主任也在里面，又看了女孩一眼就走了。
如果那个时候进去了，会不会就能更靠近她了？
白去完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女孩还在那里，只是后面的女生好像脸上多了一丝不耐烦了，应该是碍于老师的原因没有发作出来。
也是，整个课间时间玲好像都在和那个老师聊着些什么。
等到了晚自习下课，又是一天的结束。
也不知道天天在学校重复的是什么意义，好像很忙，又好像很无聊。
“小白，你过来一下。”
白的手机在男孩兜里震动了一下，震到白吓了一愣。
偷偷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就丢回口袋了。
贞刚到楼梯那，就招着手招呼白过去。
“等我们一下一起回去呗，玲她有点心情不好。”贞放低了声音在白身边说，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贝。
“她还在课室，我去叫她一下，在这里别走哦！”
白背着书包，也没说什么，站在三班门口等着，示意自己不会走。
女孩一出来，也没看到白，就是跟在贞后面，嘴巴也没动，就是旁边的贞一直在说些什么，唠唠叨叨的好像女孩的妈妈一样。
玲有点吃惊白怎么又过来了。
不会是过来找我的吧。
“我叫白过来一起走，看好你这个晚上莫名其妙的人，免得又暴走我搞不定。”贞在一边解释道，缓解一下气氛。
“哦，走吧。”玲说了一句话，听不出什么语气。
白默默地跟上去。
说真的，最近怎么见到她一直都是在晚上啊，白天都不怎么见面，白有点好奇，在每一个夜晚三个人一起走，有点莫名的尴尬。
不过也还好是夜晚，不必在赤裸裸的白天暴露一些自己的表情还是动作，不用像白天一样装一副无敌的样子。
玲走在前面，不知道想些什么，贞在旁边一直说着什么试图让女孩开开口，可是除了白能听见几句很小的回复，其他都没什么答复，还听不出什么情绪。
白有点怕，其实人最怕的不是愤怒或者厌恶，而是最怕人的无感，因为怒气或者讨厌都是人的情绪宣泄，而无感才是最无法突破的障碍。
就像人给自己树立了一面围墙，抗拒外界的一切事物，围墙里面乱成什么样子只有自己知道。
白想上去说什么话，可是刚靠近她动了动喉咙，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
自己也不算太嘴笨了吧，怎么现在需要说话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贞在一边丢了个白眼过来，男孩有点尴尬要死。
夜晚很迷离，人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会最放松自己，最展现真实的模样。
白有点恍惚，看着玲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女孩高一时的模样，活泼开朗，脸上最好看的就是时刻挂着的笑容，有时候走路会带着些小跳，嘴边突出一些随口的音调，很好听。
“玲，晚上要不要一起打下游戏啊。”
白憋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话。说出来才发现自己说了一句什么话？
“嗯，也行，我想玩。”女孩嘴边近乎呢喃般地说着，白还是听见了。
“好，晚上早点回宿舍。”
三个人到了宿舍门口，白打了个招呼就去到男生宿舍那边了。
“什么时候上线？”
刚回到宿舍，玲就发了一条消息，QQ提示音清脆又明亮。
她的QQ头像好像换了，变成一个小女孩背景灰灰的图。
有点压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晚上的时间总是变得莫名其妙，一下子过得很快，一下子又过得很慢，白是这么觉得的，甚至有时候会有一点煎熬的感觉。
拿出日记写写画画，却总感觉写不出什么文字。
感觉什么东西丢掉了一样。
“白，晚上作业借我抄一下。”一边的同桌用手肘顶了一下男孩。
“自己拿。”白心里面涌起一阵反感，很讨厌别人这样突如其来的不礼貌。
晚自习的课室里面还是比较安静的，也没有任何人玩手机。
白这个位置其实玩手机不难，反而有点得天独厚的条件，靠近外阳台的位置刚好让左边三个大组的人挡住了。
白心里有点躁动，偷偷拿出手机看了一下。
“打扰大家一下啊，”
突然的声音吓了大家一跳。
“不好意思啊，一个紧急文件。”
老王从前门突然走了进来，边看着手机边走上阳台。
下面的学生都放下了笔，刚好不想看着这无聊的课本作业了。
白差点没吓破胆，手机都抖了一下，头看向讲台。
这才刚拿出来，这么老师就跑过来了。
白心虚地看了一眼老师，看着讲台上没有看向他的眼神，才放下心没有被抓到。
偷偷把手机推进抽屉里面。
“刚才上面发了一个文件，关于助学资助的，”老王在上面看着手机翻着屏，“因为我们学校也有一些校友，他们一起搞的这个助学项目，每个班都有五个名额。”
“这个需要的下课来我办公室拿表格填写。”
“还有一个就是我们L市的资助项目，这个也是分配到每个班的，一个班是三个名额，也是在我这里拿表格。”
“这个是后面学期的学费资助，就是一直到毕业都有一笔钱，这钱差不多就是学费的金额。”
下面学生听到悉悉索索的，一点点细碎的声音传来传去。
“大家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啊，需要的一定要到我这里拿表格，下课的时候，这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也希望大家认真考虑家里的情况，有困难或者不懂的来问我。”
白听着有点无聊。
“好了，先不打扰大家了，好好自习，也好好想一想需不需要。”老王又匆匆地潦草结束讲话，先出了课室。
“我需要啊，我家里上有老下有下的，吃饭都没钱了。”
“得了吧你，手机都有两台了，天天吃的是两个菜，还没钱。”
“我刚好想换双新鞋了，要不我去试一试。”一个男生秀着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篮球鞋对旁边的人打趣道。
都是一些玩笑话，看起来也没人把这个事当真。
无聊。
白趴在课桌上，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面又想起那个女孩子。
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在哭。
刚下课，就有几个人冲出了课室，喧闹声爆出。
“去不去小卖部，一起啊。”白的同桌搭讪道。
“不想去，太挤了。”白在埋着的手臂里面闷出一句话。
“行吧。”同桌打了个闷头鼓。
白就这样趴在课桌上，也不是睡觉，就是默默神游，想一些和自己毫不相干或者不切实际的事情。
课室很闷，窗户也没有开几个。
“呼。”白叹了一口气，真的待不下这个课室了，太闷了。
男孩起身向课室外面走去。
走廊是几对男生女生在聊着天，几个人看着外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
白正准备去洗手间，刚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玲。
她站在一个中年老师的办公桌前面，穿着整齐的校服，还是一样披着长发，她的后面是几个女生排着队。看那眼睛，应该没哭。
她，好像在被老师问着什么话。
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只有走道上喧闹的吵闹声。
应该没看见自己吧。
怎么又被老师叫到办公室了啊。
白也不好意思在办公室门口多看，毕竟自己的班主任也在里面，又看了女孩一眼就走了。
如果那个时候进去了，会不会就能更靠近她了？
白去完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女孩还在那里，只是后面的女生好像脸上多了一丝不耐烦了，应该是碍于老师的原因没有发作出来。
也是，整个课间时间玲好像都在和那个老师聊着些什么。
等到了晚自习下课，又是一天的结束。
也不知道天天在学校重复的是什么意义，好像很忙，又好像很无聊。
“小白，你过来一下。”
白的手机在男孩兜里震动了一下，震到白吓了一愣。
偷偷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就丢回口袋了。
贞刚到楼梯那，就招着手招呼白过去。
“等我们一下一起回去呗，玲她有点心情不好。”贞放低了声音在白身边说，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贝。
“她还在课室，我去叫她一下，在这里别走哦！”
白背着书包，也没说什么，站在三班门口等着，示意自己不会走。
女孩一出来，也没看到白，就是跟在贞后面，嘴巴也没动，就是旁边的贞一直在说些什么，唠唠叨叨的好像女孩的妈妈一样。
玲有点吃惊白怎么又过来了。
不会是过来找我的吧。
“我叫白过来一起走，看好你这个晚上莫名其妙的人，免得又暴走我搞不定。”贞在一边解释道，缓解一下气氛。
“哦，走吧。”玲说了一句话，听不出什么语气。
白默默地跟上去。
说真的，最近怎么见到她一直都是在晚上啊，白天都不怎么见面，白有点好奇，在每一个夜晚三个人一起走，有点莫名的尴尬。
不过也还好是夜晚，不必在赤裸裸的白天暴露一些自己的表情还是动作，不用像白天一样装一副无敌的样子。
玲走在前面，不知道想些什么，贞在旁边一直说着什么试图让女孩开开口，可是除了白能听见几句很小的回复，其他都没什么答复，还听不出什么情绪。
白有点怕，其实人最怕的不是愤怒或者厌恶，而是最怕人的无感，因为怒气或者讨厌都是人的情绪宣泄，而无感才是最无法突破的障碍。
就像人给自己树立了一面围墙，抗拒外界的一切事物，围墙里面乱成什么样子只有自己知道。
白想上去说什么话，可是刚靠近她动了动喉咙，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
自己也不算太嘴笨了吧，怎么现在需要说话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贞在一边丢了个白眼过来，男孩有点尴尬要死。
夜晚很迷离，人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会最放松自己，最展现真实的模样。
白有点恍惚，看着玲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女孩高一时的模样，活泼开朗，脸上最好看的就是时刻挂着的笑容，有时候走路会带着些小跳，嘴边突出一些随口的音调，很好听。
“玲，晚上要不要一起打下游戏啊。”
白憋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话。说出来才发现自己说了一句什么话？
“嗯，也行，我想玩。”女孩嘴边近乎呢喃般地说着，白还是听见了。
“好，晚上早点回宿舍。”
三个人到了宿舍门口，白打了个招呼就去到男生宿舍那边了。
“什么时候上线？”
刚回到宿舍，玲就发了一条消息，QQ提示音清脆又明亮。
她的QQ头像好像换了，变成一个小女孩背景灰灰的图。
有点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