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段落 讨厌的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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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部黑了，轻车熟路地拐了几条路，穿过了镇中心的超市和几家电器店，来到了一个小区的门口。
小区并不算很豪华，简单的大门长了些许杂草，旁边的公示栏上贴着白色的A4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麻麻烦烦的小事，再往前一点是一个处于半荒废的公园，偶而会有小孩子和老人在里面玩，可是一些器械上又总是挂着晒不完的被子一样。
两边的路灯照亮着前面的路，至少让小区并不是显得那么沉寂。
走过一段水泥路，一栋栋崭新的楼栋陈列在这，楼下商店前面有几个老人聊着天，一辆摩托车快递停在那里。
白拐到二栋，声控灯马上照亮了楼梯口道。
四楼。
深蓝色的防盗门，旁边贴着过年时还未撕去的对联，里层的门没有关，可以看得到里面的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没有敲门，自己拿了锁匙开了。
雪白的墙壁，光亮的暖色灯，还有那42寸的电视机放着无聊的肥皂剧。
果然一进门，一个中年妇女就起身迎了上来。
“这么晚才回啊，没煮你的饭哦。”
“妈，没事，我在路上吃了一点。”
外婆从里屋出来，看到了我，“回来了啊，煮点饭吃吧。”。
男孩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和妈妈和外公外婆住了，搬来这个新家也有些年头了。
“没事，我不用吃了，在外面吃了一点。”
“那怎么行，外面的东西怎么能填饱肚子，我去煮点饭。”
外婆还是一如既往地倔。
“算了，我想先洗澡。”
晕车的后劲还有点，从外面回来总感觉自己身上脏脏的。
“吃完饭再洗啦。”外婆不依不挠，转身就去了厨房。
“在学校怎么样啊。”妈妈一边接过了书包，一边问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还好吧，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倒不是白不想吃饭，只是家里的菜真的索然无味，让人没什么胃口。
平平淡淡的汤汤水水，简简单单的小白菜配蒜头，就连一点辣椒都看不见在餐桌上。
白走出厅房，闪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了门。
外面还是传着外婆大大的声音。
静悄悄的房间，窗户旁边挂着浅橘色的窗帘，床上整整齐齐地放着枕头和被子，一边白色的衣柜上面挂着的镜子亮亮的，床对面的书柜上面放着好几本书，整整齐齐的。
几十平方米的空间干净整洁，亮着的节能灯让白舒心了一会。
这么久了，也就自己的这一点空间能让自己安心一点。
可以隔离外面的争吵。
“砰砰砰。”
“出来吃点饭啊，外面的东西吃不饱的。”
外婆又在叫着男孩。
“哎，不吃就不吃嘛，小孩子饿了会自己吃的。”
中性略带嘶哑的声音听得出是外公的声音。
外公很少说话，连平常吃饭都不喜欢在饭桌上，只有在年夜饭或者什么重大节日上才能看到外公上桌面吃饭，但是外公很宠着白，很多事情都让小孩子随着去。
就像现在。
白一把脱了外套，放在床边的扶手椅上，直接趴在了床上，整个正面埋进软绵绵的被子里面，耳朵一下子静悄悄的了。
不喜欢那些吵吵闹闹。
还好门是有锁的。
心也是有锁的。
周末的两天很无聊，一般会去找两个发小去玩，不过都是在朋友的家里开黑玩游戏过的，但是也不全是，比如有趣的还是和朋友在他们家里一起做吃的。
那是因为朋友的爸爸妈妈有时候会一起出旅游，所以周末有时候都是给他一点钱自己买吃的。
这个周末白睡到早上十点，才起来看了一下手机。
昨晚打了几把游戏，好像是一点多才睡的。
手机上还有玲昨晚发的消息。
“这么早就睡觉啊，再玩两局嘛。”
“人呢？睡着了？”
消息时间是晚上一点三十一。
好像昨晚和玲打游戏打着打着睡着了，没看见她的消息，也没有再回她。
白想想不知道要说什么。
“抱歉哈，昨晚不小心睡着了，太困了。”
“现在还在困。”
发完消息，白就切到爱奇艺找了电影继续看。
星期六的早上就应该悠闲地躺在床上看看电影，难得享受一下这样的宁静，虽然没有吃早餐。
“起床没有？”
外面又是外婆的声音，应该是买菜回来了。
“给了五块钱，你去买早餐没有。”妈妈也在门外面喊着自己。
假装没醒。
“砰砰砰”
“起床没有啊，已经十点多了，早餐买了嘛？”
“砰砰砰”
真的好吵啊，周末想睡个好觉都不行。
“我已经买好了，吃过了。”
“那你别锁门啊，在家里锁什么门？”
“哎啊，我有事情要做。”
每次妈妈问的时候总是很烦，其实锁门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总是在我房间里面进进出出。
拿个拖把要进来，煮好一点东西要进来，而且总是会有一些莫名其妙吵起来的话。
可能这就是三辈同堂的苦，总是会有无法跨越的鸿沟，一些怎么解释也说不明白的话，一些无缘无故吵起来的鸡毛蒜皮。
“叮”
“我才刚起床，昨晚不知道几点睡着的。”
“我也好困啊。”
白看了一眼手机，是玲刚刚发的消息。
看来她也是刚刚才起床，而且还比自己要迟。
她应该是又熬夜了。
“你比我还迟。”
白把床边的枕头拿过来，垫在后背上坐了起来，拖过被子盖在穿着睡衣的身上，现在已经没什么睡意了，敲着手机上的键盘聊起了天。
“你昨晚玩得好菜啊。”
“切，明明是你带不动。”
后面还跟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
“我战绩明明那么好，你看看你，明明白白的负战绩。”
“那是我不会抢人头，明明是你抢我了好几个人头，还怪我死了那么多次。”
“不行，我要起床了，一会我还要做菜。”
白还赖在床上不太想动。
“你还要做菜啊，我都还没下床。”白感受着床上面的温暖，“就是我妈总是在外面叫我，好烦。”
这是白第一次对女孩说自己的家事。
“哈哈哈，我没人叫我，想睡几点就几点，就是中午要做菜。”
她发来的几句话里面总是会带着有点俏皮的小表情。
可能这是女生的特殊爱好吧。
挺可爱的。
“起床起床，本姑娘可不赖了，”
“你就慢慢睡觉吧，懒鬼。哈哈哈。”
白笑了一下，有点不屑于女孩的打趣，也回了一句。
“我还能继续睡，你不可以啊。”
男孩把手机丢到一边，插上了充电头，后面的枕头抽了出来，懒懒地又靠了下去。
其实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两面，没有谁永远是那个样子，就像这个看起来正正经经的男孩也会有赖床的习惯，贪恋着被窝里面的温暖。
一般也不会吃早餐的。
“一会我们去吃麻辣烫吧。自从上次放假我就没去吃过了。”
一个穿着工装裤和白色外套的男孩抢先一步发言。
“行啊，反正也没地方去。”
另外一个带着圆框眼镜的男生也觉得可以，便随声附和。
白没什么意见，就也随着他们。这两个男孩都是白从小的朋友，从小学就在一起了，只不过后来因为升学而分到了不同的学校。
“白哥你想去哪啊？”
白身边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似乎和他开着玩笑。
这也就是他们的小团队，每次学校放假都会聚在一起搞点小聚会什么的。
“我都行啊，不过超过五块钱我可不出哦。”
“不可能，今天你买单得了。”
“对嘛，白哥，别那么小气嘛。”
一阵哄声又莫名响起。
“去去去，我可没钱。”
小街上面不算很多的行人。这是一个最多小孩和老人的小镇，很多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所以在街上见到的最多的便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这可能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小镇，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被人突然间的想起。
白在桌子上摆弄着手机，不时打打字发出去。
“兄弟们，上线啊，开黑集合。”
“行，等我。”
“嘿，罗，你点了什么？”
现在才发现罗好像没点吃的。
“我不想吃，你们吃吧。”
谁能想到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孩竟然还会有一点点的小结巴。
甚至不太外向。
“行吧。”
其他人也没太深究。
“你们的麻辣烫。”
一个店员端上来一大盆五颜六色的汤底，暖色的橘黄灯照着闪着油光的白色的瓷锅，光是看卖相都能让人垂涎三尺。
“我在超市前面这个麻辣烫吃东西，哈哈哈”
白发出去的时候，顺便拍了一张刚上来热气腾腾的麻辣烫照片，一起发了过去。
那边的玲马上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几乎是秒回。
“靠，羡慕了，我也好想出去玩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和那个女孩的聊天越来越频繁了，有时她找他，甚至有时候他主动找她。
发一些自己现在的事情，让女孩发出羡慕的声音。
不知道这算不算刚开始的惦记。
这让白有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有趣。
“可惜我家里不让我出来玩。”
白嘴边不经意间翘起了一点弧度，轻轻地笑了一下，也没发出声音。
“咦，白，你在干嘛啊？笑得那么邪恶。”
坐在白对面的那个男孩一下子发现了白的小动作。
“噢，没事，我和朋友聊聊天。”
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也还只是止于朋友吧。
白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家里面传来一点饭的香味，可是还是没人去煮菜。
妈妈在沙发上看着连续剧。
白一边换着鞋，一边说着。
“妈，一会我就不吃饭了。没什么胃口。”
倒是沙发上的外婆先呵斥了一句。
“是不是又在外面吃东西了。”
“和朋友一起吃的。”
“又在外面乱花钱，吃那些没用的东西，在家里又不吃饭了。”
还不是家里没什么能下肚的菜。
其实白有时候会自己下厨房，但总是没有自己想要的调料，连让妈妈去买一个黄豆酱都被拒绝。
也嫌弃自己做菜大费功夫浪费油盐。
白忍不住打着腹语，不是不敢说出来，而是要省去一些不必要的争吵。
男孩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把把门锁上了。
说实在的，真的不喜欢这个家。
聒噪又没意思。
可是每次放假回家都要在这个家待上无聊的两天。
白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部黑了，轻车熟路地拐了几条路，穿过了镇中心的超市和几家电器店，来到了一个小区的门口。
小区并不算很豪华，简单的大门长了些许杂草，旁边的公示栏上贴着白色的A4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麻麻烦烦的小事，再往前一点是一个处于半荒废的公园，偶而会有小孩子和老人在里面玩，可是一些器械上又总是挂着晒不完的被子一样。
两边的路灯照亮着前面的路，至少让小区并不是显得那么沉寂。
走过一段水泥路，一栋栋崭新的楼栋陈列在这，楼下商店前面有几个老人聊着天，一辆摩托车快递停在那里。
白拐到二栋，声控灯马上照亮了楼梯口道。
四楼。
深蓝色的防盗门，旁边贴着过年时还未撕去的对联，里层的门没有关，可以看得到里面的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没有敲门，自己拿了锁匙开了。
雪白的墙壁，光亮的暖色灯，还有那42寸的电视机放着无聊的肥皂剧。
果然一进门，一个中年妇女就起身迎了上来。
“这么晚才回啊，没煮你的饭哦。”
“妈，没事，我在路上吃了一点。”
外婆从里屋出来，看到了我，“回来了啊，煮点饭吃吧。”。
男孩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和妈妈和外公外婆住了，搬来这个新家也有些年头了。
“没事，我不用吃了，在外面吃了一点。”
“那怎么行，外面的东西怎么能填饱肚子，我去煮点饭。”
外婆还是一如既往地倔。
“算了，我想先洗澡。”
晕车的后劲还有点，从外面回来总感觉自己身上脏脏的。
“吃完饭再洗啦。”外婆不依不挠，转身就去了厨房。
“在学校怎么样啊。”妈妈一边接过了书包，一边问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还好吧，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倒不是白不想吃饭，只是家里的菜真的索然无味，让人没什么胃口。
平平淡淡的汤汤水水，简简单单的小白菜配蒜头，就连一点辣椒都看不见在餐桌上。
白走出厅房，闪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了门。
外面还是传着外婆大大的声音。
静悄悄的房间，窗户旁边挂着浅橘色的窗帘，床上整整齐齐地放着枕头和被子，一边白色的衣柜上面挂着的镜子亮亮的，床对面的书柜上面放着好几本书，整整齐齐的。
几十平方米的空间干净整洁，亮着的节能灯让白舒心了一会。
这么久了，也就自己的这一点空间能让自己安心一点。
可以隔离外面的争吵。
“砰砰砰。”
“出来吃点饭啊，外面的东西吃不饱的。”
外婆又在叫着男孩。
“哎，不吃就不吃嘛，小孩子饿了会自己吃的。”
中性略带嘶哑的声音听得出是外公的声音。
外公很少说话，连平常吃饭都不喜欢在饭桌上，只有在年夜饭或者什么重大节日上才能看到外公上桌面吃饭，但是外公很宠着白，很多事情都让小孩子随着去。
就像现在。
白一把脱了外套，放在床边的扶手椅上，直接趴在了床上，整个正面埋进软绵绵的被子里面，耳朵一下子静悄悄的了。
不喜欢那些吵吵闹闹。
还好门是有锁的。
心也是有锁的。
周末的两天很无聊，一般会去找两个发小去玩，不过都是在朋友的家里开黑玩游戏过的，但是也不全是，比如有趣的还是和朋友在他们家里一起做吃的。
那是因为朋友的爸爸妈妈有时候会一起出旅游，所以周末有时候都是给他一点钱自己买吃的。
这个周末白睡到早上十点，才起来看了一下手机。
昨晚打了几把游戏，好像是一点多才睡的。
手机上还有玲昨晚发的消息。
“这么早就睡觉啊，再玩两局嘛。”
“人呢？睡着了？”
消息时间是晚上一点三十一。
好像昨晚和玲打游戏打着打着睡着了，没看见她的消息，也没有再回她。
白想想不知道要说什么。
“抱歉哈，昨晚不小心睡着了，太困了。”
“现在还在困。”
发完消息，白就切到爱奇艺找了电影继续看。
星期六的早上就应该悠闲地躺在床上看看电影，难得享受一下这样的宁静，虽然没有吃早餐。
“起床没有？”
外面又是外婆的声音，应该是买菜回来了。
“给了五块钱，你去买早餐没有。”妈妈也在门外面喊着自己。
假装没醒。
“砰砰砰”
“起床没有啊，已经十点多了，早餐买了嘛？”
“砰砰砰”
真的好吵啊，周末想睡个好觉都不行。
“我已经买好了，吃过了。”
“那你别锁门啊，在家里锁什么门？”
“哎啊，我有事情要做。”
每次妈妈问的时候总是很烦，其实锁门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总是在我房间里面进进出出。
拿个拖把要进来，煮好一点东西要进来，而且总是会有一些莫名其妙吵起来的话。
可能这就是三辈同堂的苦，总是会有无法跨越的鸿沟，一些怎么解释也说不明白的话，一些无缘无故吵起来的鸡毛蒜皮。
“叮”
“我才刚起床，昨晚不知道几点睡着的。”
“我也好困啊。”
白看了一眼手机，是玲刚刚发的消息。
看来她也是刚刚才起床，而且还比自己要迟。
她应该是又熬夜了。
“你比我还迟。”
白把床边的枕头拿过来，垫在后背上坐了起来，拖过被子盖在穿着睡衣的身上，现在已经没什么睡意了，敲着手机上的键盘聊起了天。
“你昨晚玩得好菜啊。”
“切，明明是你带不动。”
后面还跟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
“我战绩明明那么好，你看看你，明明白白的负战绩。”
“那是我不会抢人头，明明是你抢我了好几个人头，还怪我死了那么多次。”
“不行，我要起床了，一会我还要做菜。”
白还赖在床上不太想动。
“你还要做菜啊，我都还没下床。”白感受着床上面的温暖，“就是我妈总是在外面叫我，好烦。”
这是白第一次对女孩说自己的家事。
“哈哈哈，我没人叫我，想睡几点就几点，就是中午要做菜。”
她发来的几句话里面总是会带着有点俏皮的小表情。
可能这是女生的特殊爱好吧。
挺可爱的。
“起床起床，本姑娘可不赖了，”
“你就慢慢睡觉吧，懒鬼。哈哈哈。”
白笑了一下，有点不屑于女孩的打趣，也回了一句。
“我还能继续睡，你不可以啊。”
男孩把手机丢到一边，插上了充电头，后面的枕头抽了出来，懒懒地又靠了下去。
其实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两面，没有谁永远是那个样子，就像这个看起来正正经经的男孩也会有赖床的习惯，贪恋着被窝里面的温暖。
一般也不会吃早餐的。
“一会我们去吃麻辣烫吧。自从上次放假我就没去吃过了。”
一个穿着工装裤和白色外套的男孩抢先一步发言。
“行啊，反正也没地方去。”
另外一个带着圆框眼镜的男生也觉得可以，便随声附和。
白没什么意见，就也随着他们。这两个男孩都是白从小的朋友，从小学就在一起了，只不过后来因为升学而分到了不同的学校。
“白哥你想去哪啊？”
白身边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似乎和他开着玩笑。
这也就是他们的小团队，每次学校放假都会聚在一起搞点小聚会什么的。
“我都行啊，不过超过五块钱我可不出哦。”
“不可能，今天你买单得了。”
“对嘛，白哥，别那么小气嘛。”
一阵哄声又莫名响起。
“去去去，我可没钱。”
小街上面不算很多的行人。这是一个最多小孩和老人的小镇，很多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所以在街上见到的最多的便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这可能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小镇，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被人突然间的想起。
白在桌子上摆弄着手机，不时打打字发出去。
“兄弟们，上线啊，开黑集合。”
“行，等我。”
“嘿，罗，你点了什么？”
现在才发现罗好像没点吃的。
“我不想吃，你们吃吧。”
谁能想到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孩竟然还会有一点点的小结巴。
甚至不太外向。
“行吧。”
其他人也没太深究。
“你们的麻辣烫。”
一个店员端上来一大盆五颜六色的汤底，暖色的橘黄灯照着闪着油光的白色的瓷锅，光是看卖相都能让人垂涎三尺。
“我在超市前面这个麻辣烫吃东西，哈哈哈”
白发出去的时候，顺便拍了一张刚上来热气腾腾的麻辣烫照片，一起发了过去。
那边的玲马上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几乎是秒回。
“靠，羡慕了，我也好想出去玩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和那个女孩的聊天越来越频繁了，有时她找他，甚至有时候他主动找她。
发一些自己现在的事情，让女孩发出羡慕的声音。
不知道这算不算刚开始的惦记。
这让白有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有趣。
“可惜我家里不让我出来玩。”
白嘴边不经意间翘起了一点弧度，轻轻地笑了一下，也没发出声音。
“咦，白，你在干嘛啊？笑得那么邪恶。”
坐在白对面的那个男孩一下子发现了白的小动作。
“噢，没事，我和朋友聊聊天。”
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也还只是止于朋友吧。
白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家里面传来一点饭的香味，可是还是没人去煮菜。
妈妈在沙发上看着连续剧。
白一边换着鞋，一边说着。
“妈，一会我就不吃饭了。没什么胃口。”
倒是沙发上的外婆先呵斥了一句。
“是不是又在外面吃东西了。”
“和朋友一起吃的。”
“又在外面乱花钱，吃那些没用的东西，在家里又不吃饭了。”
还不是家里没什么能下肚的菜。
其实白有时候会自己下厨房，但总是没有自己想要的调料，连让妈妈去买一个黄豆酱都被拒绝。
也嫌弃自己做菜大费功夫浪费油盐。
白忍不住打着腹语，不是不敢说出来，而是要省去一些不必要的争吵。
男孩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把把门锁上了。
说实在的，真的不喜欢这个家。
聒噪又没意思。
可是每次放假回家都要在这个家待上无聊的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