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段落 相约儿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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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这几天有空吗？我想让你帮我补习数学。”玲暖把白羽繁拉到楼角处，斜斜低倚在灰白的墙壁上尴尬地说。
“我们老师刚刚又在课上光明正大地批评我了，简直要气死，一点面子也不给我，还说我严重拉低班上平均分！”
白羽繁看着玲暖在他面前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老师拖出来骂一顿。
“所以你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旁边楼梯上上下下有几个人，都看了他们几眼，白羽繁摸摸鼻子假装没看到。
反正他们是在聊学习。
“是啊，中午我们去图书馆吧，我一定要超过我同桌！”玲暖把拳头握得紧紧的，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那也不见得你会认真学习。”
……
刚下课，白羽繁就背好书包下了楼。
学校图书馆在一栋实验楼的旁边，门前旁边都是一大片绿荫，几棵庞大的树排成一排，树下散落着摆了几个长石凳，因为很少有人来和学校很少派人打理，所以图书馆外面有点杂草丛生。
图书馆里面常年有一点点发霉的味道，两个大水池上面飘着几片灰绿的荷叶。
白羽繁到了图书馆门口才拿出手机，给玲暖发了短信。
“直接进来，我在中间那个课室。”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就走了进去，找到中间那个课室，推开了年久失修的铁门，发出了铁锈摩擦的吱吱声。
白羽繁直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对这种声音过敏。
玲暖坐在中间那个大桌子的旁边，粉色的书包放在木长椅上，桌子上铺着一张满是红色笔迹的试卷，右手扶着脸腮，薄薄的嘴唇要着手上的圆珠红笔，手机被她放在试卷旁边的桌面上。
他好像还看到了几个他们班的女生，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安安静静地自习。
玲暖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赎一样，马上把书包放在另外一边挪出位置让他坐。
他也轻轻地收着脚步走到她旁边，把身上背着的书包解下放在旁边。
“你怎么才来啊？”
玲暖压低了声音对着刚坐下的白羽繁抱怨，就马上把她面前的试卷推到了他的面前。
“我也没想到你会那么积极。”白羽繁笑了一下对她说。
“废话，本小姐说一不二，说学习绝不食言！”
玲暖靠他有点近，她长发的味道有着淡淡的清香。
“快点教我，弄懂这道题我还要出去吃饭。”
他看了一下试卷，上面的红色笔迹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些过程。
因为这里是图书馆，刚刚他们说的话声音不大但还是有些人看了他们几眼。
白羽繁在一旁的草稿字写下几个字。
“你怎么写了那么多过程，比我的还麻烦。”
“老师在黑板上写了我就抄进去洛。”
“所以你明白吗？”
白羽繁一字一字地写在她面前。
“不明白。”
玲暖写完这三个字就盯着他傻傻地看，睁圆了眼睛显得很无辜，还咬了一下粉红的嘴唇。
她绝对是故意的。
……
白羽繁讲了好几遍的推理过程给她，玲暖还是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呆呆地像个木鱼。
每次这个时候看着她总是有一种成就感。
一个男生在他们后面做了很久。
直到后面那个人收好东西背上书包走到他们旁边点了一下白羽繁面前的桌子，他们两个才看到他。
面前这个男生偷偷地笑着对着白羽繁，一脸的意味深长，然后转身背着比他自己身体还大的书包走了出去。
他在怀疑那个书包有没有十斤。
“刚刚那个好像是你同桌。”
玲暖看着他走了出去，靠近了一点白羽繁低低地说。
“我知道。”
“他刚刚那个笑是不是误会了我们什么。”
白羽繁把那个笑又琢磨了几下，看样子下午又会被他同桌阴阳怪气地含沙射影了。
他把试卷翻了个面，拿起了红色圆珠笔递给玲暖，示意让她自己做。
“没什么误会。”
白羽繁轻轻地说，他现在好像已经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或者奇怪的暗示了。
玲暖愣愣地点了一下头，悄悄地撇眼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给她讲题的这个男孩子。
……
“刚刚在图书馆好压抑啊！也不给大声说话。”
讲完试卷后他们就出来了，花了几十分钟白羽繁才给她讲了几道题，才勉勉强强给她讲明白了。
他现在终于能做到直视她的眼睛了。
中午的太阳很烈，今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明天是六一也是周六，白羽繁想着明天早上可不可以不去班上自习了。
“中午一起出去吃吧，反正现在食堂也没饭了。”
玲暖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蹦蹦跳跳地跑到白羽繁面前，一脸坏笑着，完全没有耽误他去学校食堂吃饭的愧疚，“你可不能饿着了。”
白羽繁无奈地吐了一口气，默默地跟在前面跑着的玲暖后面，正午的阳光洒下来照在他们身上，这时候的校园校道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
学校门口有几家快餐店，现在快一点了他们也只能将就着吃个快餐了。
“哟，你们一起出来了。”
没想到又碰到了刚刚才在图书馆遇到的人，白羽繁的同桌邓金建，手上拿着打包的饭盒和一个红色塑料袋。
他看样子是要赶在宿舍关门前回去。
“你不回宿舍了啊？”
邓金建迎着他们两个的面走了过来，对着白羽繁好奇的问。
还瞄了一眼站在白羽繁旁边等着他的玲暖。
“应该不回了，没什么时间回。”
“哦。”
邓金建听到白羽繁的回复就走了，眼神怪怪的看了他几眼。
挤眉弄眼的真奇怪。
“你看你同桌都出来的比你频繁，我都见过他好几次了。”
“话说他在学校是什么职务啊，上次上课我都看到他在三楼哪里晃晃悠悠？”
玲暖跟在白羽繁旁边走着，忍不住好奇地打听着刚刚那个人的背景，实在太好奇他怎么好像总是能出现在三楼。
“他就是负责管学校的广播室的，三楼那里就是教学楼的广播室，一般他是住在那里的。”
白羽繁就对她的疑问做了解释，拉着她的手进了一家距离学校比较近的快餐店。
“噢噢噢，怪不得我听他的声音那么耳熟，原来在广播里面听到过啊！”
玲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你是说他住在教学楼那间课室吗？”
“是啊，不过我们还是先吃饭吧，饿死了！”
白羽繁坐到玲暖对面，把书包放下来就去窗口那边点了些菜。
玲暖也没在继续问下去，她觉得实验班那群人好奇葩啊，一个个都那么有背景。
“小白，明天我们一起去动漫城那里玩吧，六一我叔叔那里有活动噢！”玲暖一边吃着饭，一边对着白羽繁说。
“动漫城在哪？”
白羽繁对L城不算是很熟。
“明天我带你去就行啦，小孩子可以免费领游戏币噢！”
白羽繁笑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个十七岁的女孩子，似乎脸上已经没什么稚气了吧，“你还算是孩子吗？还过儿童节？”
玲暖一下子没气过来，放下了手上的筷子就和白羽繁争，“我还没满十八岁我就是小孩子，不服来辩！”
脸腮上有点粉红，后面的长发被她扎了一个十分减龄的马尾。
看样子还真像一个小孩子。
但是白羽繁还是没在她身上看到属于小孩子的专有的特征。
脸上确实有小孩子的可爱。
但丰满的身体上似乎已经有了成年人都羡慕的骄傲。
他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实在不好招惹，似乎可以在这个是不是小孩子可不可以过儿童节的问题上可以争论个天昏地暗。
原来女孩子不管年龄多少，都会希望自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被人宠爱。
“好啦好啦，你可以过儿童节，你也永远是个小孩子。”
玲暖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脑袋里面闪现出了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旁边两个大人身边闹闹笑笑地吃着儿童节的水果冻，过着真正属于他们的节日。
回过神来，不过听到在她面前这个男孩子的话，她也看着他开心地笑了。
有这个傻傻的直男陪着我，好像也挺开心的。
晚上白羽繁就和她一起回了宿舍，临分别时还不忘提醒明天的儿童节“约会”。
“记得明天早上早点起床，和我一起回家，然后下午出去玩！”
玲暖还在手机上发了条消息，后面跟着几个大大的感叹号。
“我知道了。”
“哟哟哟白羽繁，白天又看到你和二班那个女孩子一起出去了哦，还不回宿舍。”
邓金建很迟才回了宿舍，而他回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白羽繁面前用怪怪的语气损着他。
“原来中午没回宿舍是和别人出去玩了。”
另外一个在阳台洗着衣服的男生听到邓金建的话后诧异地看了一眼白羽繁，“你还是和女生出去玩，这艳福…”
“那是，中午还在图书馆一起学习了呢。”
白羽繁就猜到他会这么八卦地在宿舍讲，“鬼知道你会在图书馆。”
“我天天都去的好不好？你对我们班的女生爱搭不理，对其他班的女生就那么……”
“额”
白羽繁看着他戏精一样的表演。
宿舍一下子就熄灯了，白羽繁跑到后阳台继续看着屏幕，手指在上面敲打着，“白天那个试卷上的题目应该多做两遍，最好要脱离答案重新做一遍”
那边好久没有回话，他就把手机放在阳台边上接水刷牙。
手机息了屏之后过了一会才发出消息提示音。
白羽繁一边用右手刷着牙，左手艰难地给手机解锁，果然是玲暖从对面女生宿舍发过来的消息。
一个动态的表情包上，一个简单的可爱带着点憨的熊头表情，一笔带过的嘴巴动着似乎在说话。
动态表情下面有一行字，就像是小熊的怨怨的吐槽，那样子又像极了白天玲暖争辩她能否过儿童节的表情。
“儿童节你要过，儿童不宜的事情你又要做。”
白羽繁在后面漆黑的阳台差点没把口里面牙膏的白沫给一口喷出来，一下子笑得很猝不及防。
旁边几个舍友怪异地看着白羽繁拿着手机怪笑。
玲暖看着发过去的表情包，笑得古灵精怪的，这是她刚刚刷看点看到的表情包，觉得很有道理一下子就发给了白羽繁。
原来那个时候，她也会把无意间看到的觉得有趣的东西随手就发给了那个男孩子。
连她也没意识到，她好像有点动心了。
恰好，他也是。
六月的第一天，早上风和日丽的，晴朗的天气带着点微风，校园里面人少少的，八点半的时候，宿舍前面的操场人不多，刚出晨的太阳还没有什么热度，穿着校服玲暖就拿着一包东西在女生宿舍门口的阶梯旁边等着谁。
“还没好吗？我要出学校了。”
“刚下楼梯。”
白羽繁一出宿舍门就远远看到了玲暖，他背着书包走了过去，到面前的时候顺手把玲暖手上的那包东西接过来。
“走吧。”
“嗯。”
玲暖轻轻地回了一句，跟上了前面这个男孩的步伐。
……
“我一会吃完饭了，马上出去，等我一下啊。”
白羽繁在玲暖家附近的一家书城坐着，面前摆着一本心理学的书，“好，我去公交车站那里等你。”
刚过中午一点半，他看了好一会的书眼睛累死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让他脑袋很乱
……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中午那个女孩子最可爱的样子。
公交车站旁边的树下总会有一些黄色的小花瓣。
玲暖浅浅地笑着向着他走过来，身上穿着的是青色白色交替的背带连衣群，青色的背带衣贴在白色的内衬衣上，下衣裙摆轻轻地靠在她白皙的大腿边上，黑色的小皮鞋里面是白色的印着小兔子的短袜，一头黑亮长发肆意地从肩铺在后背上。
眼睛上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两边的脸腮上带着些少女独有的粉红，笑起来印着两个小酒窝在红嫩的嘴唇边盛着夏天的爱意。
那个女孩子一蹦一跳地跑向他，在白羽繁面前停下来，安静地看着他，好像在等他评价些什么。
两条的青色背带在少女的胸脯前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白色衣服上一点点棉质的细毛在夏天的阳光下格外温柔。
夏天，少女，儿童节，还有甜甜的嗓音。
“我好看吗？”
“小白，这几天有空吗？我想让你帮我补习数学。”玲暖把白羽繁拉到楼角处，斜斜低倚在灰白的墙壁上尴尬地说。
“我们老师刚刚又在课上光明正大地批评我了，简直要气死，一点面子也不给我，还说我严重拉低班上平均分！”
白羽繁看着玲暖在他面前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老师拖出来骂一顿。
“所以你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旁边楼梯上上下下有几个人，都看了他们几眼，白羽繁摸摸鼻子假装没看到。
反正他们是在聊学习。
“是啊，中午我们去图书馆吧，我一定要超过我同桌！”玲暖把拳头握得紧紧的，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那也不见得你会认真学习。”
……
刚下课，白羽繁就背好书包下了楼。
学校图书馆在一栋实验楼的旁边，门前旁边都是一大片绿荫，几棵庞大的树排成一排，树下散落着摆了几个长石凳，因为很少有人来和学校很少派人打理，所以图书馆外面有点杂草丛生。
图书馆里面常年有一点点发霉的味道，两个大水池上面飘着几片灰绿的荷叶。
白羽繁到了图书馆门口才拿出手机，给玲暖发了短信。
“直接进来，我在中间那个课室。”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就走了进去，找到中间那个课室，推开了年久失修的铁门，发出了铁锈摩擦的吱吱声。
白羽繁直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对这种声音过敏。
玲暖坐在中间那个大桌子的旁边，粉色的书包放在木长椅上，桌子上铺着一张满是红色笔迹的试卷，右手扶着脸腮，薄薄的嘴唇要着手上的圆珠红笔，手机被她放在试卷旁边的桌面上。
他好像还看到了几个他们班的女生，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安安静静地自习。
玲暖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赎一样，马上把书包放在另外一边挪出位置让他坐。
他也轻轻地收着脚步走到她旁边，把身上背着的书包解下放在旁边。
“你怎么才来啊？”
玲暖压低了声音对着刚坐下的白羽繁抱怨，就马上把她面前的试卷推到了他的面前。
“我也没想到你会那么积极。”白羽繁笑了一下对她说。
“废话，本小姐说一不二，说学习绝不食言！”
玲暖靠他有点近，她长发的味道有着淡淡的清香。
“快点教我，弄懂这道题我还要出去吃饭。”
他看了一下试卷，上面的红色笔迹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些过程。
因为这里是图书馆，刚刚他们说的话声音不大但还是有些人看了他们几眼。
白羽繁在一旁的草稿字写下几个字。
“你怎么写了那么多过程，比我的还麻烦。”
“老师在黑板上写了我就抄进去洛。”
“所以你明白吗？”
白羽繁一字一字地写在她面前。
“不明白。”
玲暖写完这三个字就盯着他傻傻地看，睁圆了眼睛显得很无辜，还咬了一下粉红的嘴唇。
她绝对是故意的。
……
白羽繁讲了好几遍的推理过程给她，玲暖还是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呆呆地像个木鱼。
每次这个时候看着她总是有一种成就感。
一个男生在他们后面做了很久。
直到后面那个人收好东西背上书包走到他们旁边点了一下白羽繁面前的桌子，他们两个才看到他。
面前这个男生偷偷地笑着对着白羽繁，一脸的意味深长，然后转身背着比他自己身体还大的书包走了出去。
他在怀疑那个书包有没有十斤。
“刚刚那个好像是你同桌。”
玲暖看着他走了出去，靠近了一点白羽繁低低地说。
“我知道。”
“他刚刚那个笑是不是误会了我们什么。”
白羽繁把那个笑又琢磨了几下，看样子下午又会被他同桌阴阳怪气地含沙射影了。
他把试卷翻了个面，拿起了红色圆珠笔递给玲暖，示意让她自己做。
“没什么误会。”
白羽繁轻轻地说，他现在好像已经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或者奇怪的暗示了。
玲暖愣愣地点了一下头，悄悄地撇眼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给她讲题的这个男孩子。
……
“刚刚在图书馆好压抑啊！也不给大声说话。”
讲完试卷后他们就出来了，花了几十分钟白羽繁才给她讲了几道题，才勉勉强强给她讲明白了。
他现在终于能做到直视她的眼睛了。
中午的太阳很烈，今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明天是六一也是周六，白羽繁想着明天早上可不可以不去班上自习了。
“中午一起出去吃吧，反正现在食堂也没饭了。”
玲暖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蹦蹦跳跳地跑到白羽繁面前，一脸坏笑着，完全没有耽误他去学校食堂吃饭的愧疚，“你可不能饿着了。”
白羽繁无奈地吐了一口气，默默地跟在前面跑着的玲暖后面，正午的阳光洒下来照在他们身上，这时候的校园校道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
学校门口有几家快餐店，现在快一点了他们也只能将就着吃个快餐了。
“哟，你们一起出来了。”
没想到又碰到了刚刚才在图书馆遇到的人，白羽繁的同桌邓金建，手上拿着打包的饭盒和一个红色塑料袋。
他看样子是要赶在宿舍关门前回去。
“你不回宿舍了啊？”
邓金建迎着他们两个的面走了过来，对着白羽繁好奇的问。
还瞄了一眼站在白羽繁旁边等着他的玲暖。
“应该不回了，没什么时间回。”
“哦。”
邓金建听到白羽繁的回复就走了，眼神怪怪的看了他几眼。
挤眉弄眼的真奇怪。
“你看你同桌都出来的比你频繁，我都见过他好几次了。”
“话说他在学校是什么职务啊，上次上课我都看到他在三楼哪里晃晃悠悠？”
玲暖跟在白羽繁旁边走着，忍不住好奇地打听着刚刚那个人的背景，实在太好奇他怎么好像总是能出现在三楼。
“他就是负责管学校的广播室的，三楼那里就是教学楼的广播室，一般他是住在那里的。”
白羽繁就对她的疑问做了解释，拉着她的手进了一家距离学校比较近的快餐店。
“噢噢噢，怪不得我听他的声音那么耳熟，原来在广播里面听到过啊！”
玲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你是说他住在教学楼那间课室吗？”
“是啊，不过我们还是先吃饭吧，饿死了！”
白羽繁坐到玲暖对面，把书包放下来就去窗口那边点了些菜。
玲暖也没在继续问下去，她觉得实验班那群人好奇葩啊，一个个都那么有背景。
“小白，明天我们一起去动漫城那里玩吧，六一我叔叔那里有活动噢！”玲暖一边吃着饭，一边对着白羽繁说。
“动漫城在哪？”
白羽繁对L城不算是很熟。
“明天我带你去就行啦，小孩子可以免费领游戏币噢！”
白羽繁笑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个十七岁的女孩子，似乎脸上已经没什么稚气了吧，“你还算是孩子吗？还过儿童节？”
玲暖一下子没气过来，放下了手上的筷子就和白羽繁争，“我还没满十八岁我就是小孩子，不服来辩！”
脸腮上有点粉红，后面的长发被她扎了一个十分减龄的马尾。
看样子还真像一个小孩子。
但是白羽繁还是没在她身上看到属于小孩子的专有的特征。
脸上确实有小孩子的可爱。
但丰满的身体上似乎已经有了成年人都羡慕的骄傲。
他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实在不好招惹，似乎可以在这个是不是小孩子可不可以过儿童节的问题上可以争论个天昏地暗。
原来女孩子不管年龄多少，都会希望自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被人宠爱。
“好啦好啦，你可以过儿童节，你也永远是个小孩子。”
玲暖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脑袋里面闪现出了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旁边两个大人身边闹闹笑笑地吃着儿童节的水果冻，过着真正属于他们的节日。
回过神来，不过听到在她面前这个男孩子的话，她也看着他开心地笑了。
有这个傻傻的直男陪着我，好像也挺开心的。
晚上白羽繁就和她一起回了宿舍，临分别时还不忘提醒明天的儿童节“约会”。
“记得明天早上早点起床，和我一起回家，然后下午出去玩！”
玲暖还在手机上发了条消息，后面跟着几个大大的感叹号。
“我知道了。”
“哟哟哟白羽繁，白天又看到你和二班那个女孩子一起出去了哦，还不回宿舍。”
邓金建很迟才回了宿舍，而他回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白羽繁面前用怪怪的语气损着他。
“原来中午没回宿舍是和别人出去玩了。”
另外一个在阳台洗着衣服的男生听到邓金建的话后诧异地看了一眼白羽繁，“你还是和女生出去玩，这艳福…”
“那是，中午还在图书馆一起学习了呢。”
白羽繁就猜到他会这么八卦地在宿舍讲，“鬼知道你会在图书馆。”
“我天天都去的好不好？你对我们班的女生爱搭不理，对其他班的女生就那么……”
“额”
白羽繁看着他戏精一样的表演。
宿舍一下子就熄灯了，白羽繁跑到后阳台继续看着屏幕，手指在上面敲打着，“白天那个试卷上的题目应该多做两遍，最好要脱离答案重新做一遍”
那边好久没有回话，他就把手机放在阳台边上接水刷牙。
手机息了屏之后过了一会才发出消息提示音。
白羽繁一边用右手刷着牙，左手艰难地给手机解锁，果然是玲暖从对面女生宿舍发过来的消息。
一个动态的表情包上，一个简单的可爱带着点憨的熊头表情，一笔带过的嘴巴动着似乎在说话。
动态表情下面有一行字，就像是小熊的怨怨的吐槽，那样子又像极了白天玲暖争辩她能否过儿童节的表情。
“儿童节你要过，儿童不宜的事情你又要做。”
白羽繁在后面漆黑的阳台差点没把口里面牙膏的白沫给一口喷出来，一下子笑得很猝不及防。
旁边几个舍友怪异地看着白羽繁拿着手机怪笑。
玲暖看着发过去的表情包，笑得古灵精怪的，这是她刚刚刷看点看到的表情包，觉得很有道理一下子就发给了白羽繁。
原来那个时候，她也会把无意间看到的觉得有趣的东西随手就发给了那个男孩子。
连她也没意识到，她好像有点动心了。
恰好，他也是。
六月的第一天，早上风和日丽的，晴朗的天气带着点微风，校园里面人少少的，八点半的时候，宿舍前面的操场人不多，刚出晨的太阳还没有什么热度，穿着校服玲暖就拿着一包东西在女生宿舍门口的阶梯旁边等着谁。
“还没好吗？我要出学校了。”
“刚下楼梯。”
白羽繁一出宿舍门就远远看到了玲暖，他背着书包走了过去，到面前的时候顺手把玲暖手上的那包东西接过来。
“走吧。”
“嗯。”
玲暖轻轻地回了一句，跟上了前面这个男孩的步伐。
……
“我一会吃完饭了，马上出去，等我一下啊。”
白羽繁在玲暖家附近的一家书城坐着，面前摆着一本心理学的书，“好，我去公交车站那里等你。”
刚过中午一点半，他看了好一会的书眼睛累死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让他脑袋很乱
……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中午那个女孩子最可爱的样子。
公交车站旁边的树下总会有一些黄色的小花瓣。
玲暖浅浅地笑着向着他走过来，身上穿着的是青色白色交替的背带连衣群，青色的背带衣贴在白色的内衬衣上，下衣裙摆轻轻地靠在她白皙的大腿边上，黑色的小皮鞋里面是白色的印着小兔子的短袜，一头黑亮长发肆意地从肩铺在后背上。
眼睛上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两边的脸腮上带着些少女独有的粉红，笑起来印着两个小酒窝在红嫩的嘴唇边盛着夏天的爱意。
那个女孩子一蹦一跳地跑向他，在白羽繁面前停下来，安静地看着他，好像在等他评价些什么。
两条的青色背带在少女的胸脯前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白色衣服上一点点棉质的细毛在夏天的阳光下格外温柔。
夏天，少女，儿童节，还有甜甜的嗓音。
“我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