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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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暗卫在记录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的声音。”南安郡主轻轻地说。
躲在暗处的暗卫手一抖，思考着要不要出去。
“暗卫？”曲蕴也好奇，“哪家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朝阳长公主家的。”南安郡主说，“那个谁谁谁，不出来看看吗？”
得，不用思考了，反正长公主也没要求不能被发现。更何况据那个“宋娴珠”所说，她知道也很正常。这么想着，暗卫便出来了。
“既然出来了，就坐下好好谈谈吧？”南安郡主笑眯眯地说着。
“你到底是谁？”暗卫第一句话还是问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南安郡主反问。
曲蕴自觉的不出声，只看着他们。
“叫你出来，是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南安郡主很自然地吩咐他，“放心，不会让你很为难的。把你听到的原原本本地告诉长公主和郡主。”
得了命令的暗卫第一反应便是迈脚，准备出发，但他突然觉得不对劲，于是停了一息的时间，然后又继续走了。
“朝阳长公主为何会派暗卫来这？”暗卫一走，曲蕴便问南安郡主。
“因为她想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南安郡主感觉有点渴了，“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曲蕴走下贵妃椅，给她倒杯水回来便发现她歪趟在贵妃椅上，吓得她赶紧过去。
“你怎么了？”曲蕴有点紧张，毕竟南安郡主用的是她女儿的身体。
“娘。”宋娴珠睁开眼睛看着曲蕴，声音糯糯的，“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
曲蕴一惊，眼神有些闪躲：“怎么会，娘还要看着你长大呢。”
“娘，你每次都骗我。”宋娴珠哀求道，“娘，相信我，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一定会和之前不一样的。你可不可以听珠珠的？”
“我······”曲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也幸好没多长时间，宋娴珠像是困了，缓缓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曲蕴呆呆地坐在地上守着宋娴珠，她的脑子现在很乱，就这么出神着，连甘棠问她要不要摆饭也没反应过来。
“夫人？夫人？”甘棠在门外久未得到回复，开始着急起来了，“小姐？夫人？”
再三思考，甘棠还是决定打开门，进去看看。
听到开门声，曲蕴才回过神来：“小声点，珠珠睡着了。”
甘棠看到曲蕴坐在地上，连忙过去扶她起来，小声责怪着：“夫人你坐地上干嘛？要是被滔婆婆知道了，非得说您几句不可。”
“无妨的。”曲蕴也是不在意，“等珠珠醒了再摆饭。你先出去吧，我在这守着珠珠。”
“夫人······”甘棠很犹豫，“夫人，您别坐在地上了。”
但是曲蕴还是看着女儿熟睡的脸，很敷衍地说：“嗯，你先下去吧。”
甘棠知道曲蕴的脾气，于是也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还好，并没有等多久，曲蕴便让摆饭，甘棠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刚刚睡着了？”南安郡主很惊奇，惊的是她居然毫无征兆地睡了过去，奇的是曲蕴竟然没有把她叫醒，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她猜测着。
“嗯。”曲蕴淡淡地回答，“还有一些事吃饭的时候再说。”
“终于可以吃午饭了，可把我饿坏了。”南安郡主感慨道。
等甘棠和百香把饭菜端到曲蕴的书房时，南安郡主早就准备好了。
“你们也先去吃饭吧。”曲蕴吩咐着，“这里有我就行了。”
“我想，珠珠大概知道些什么。”甘棠和百香走了之后，曲蕴便告诉了南安郡主之前她和宋娴珠之间一小部分的对话。
“确实。”南安郡主咽下嘴里的肉才开口，“但看样子她能出来的时间不长。”
“不过，她的话证明我们的假设是对的。那么，那个人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抛出这个问题后，南安郡主自顾自地扒拉着碗里的回锅肉。
曲蕴则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没思考多久，就被旁边的南安郡主打断了。
南安郡主戳了戳曲蕴，又把碗往曲蕴那边挪了一点，示意她夹菜：“表姐，肉吃完了，我还要。”
曲蕴微皱眉头，夹了一筷子的青菜放在她的碗里，一边说：“要荤素搭配才能长高。”
南安郡主：……你就是不想给我吃肉，哼！
南安郡主决定不计较这事，她问：“想出什么了吗？”
“大概这是最后一次了。”曲蕴不太肯定。
“那么为什么这会是最后一次？”南安郡主接着问。
“不知。”曲蕴摇头。
南安郡主又把碗往曲蕴那边挪：“我要吃肉。”
这次，曲蕴喂了她一块白斩鸡，南安郡主这才满意了：“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那个人在经历过多次回溯时间后衰弱了，于是在上一次再次回溯之后，就没有能力再一次回溯了。”
“第二种，有人干涉;第三种，前两个的结合。”
“所以，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曲蕴似乎并不希望没有下一次机会。
“你管这叫机会？”南安郡主放下筷子，神情严肃：“珠珠并不喜欢这样一直重复，我也不喜欢。”
“这样不好吗？”曲蕴又夹了几片青菜叶子放在南安郡主的碗里。
南安郡主扒拉一口碗里的菜，然后面无表情地把青菜吐了出来。
“看样子你并不喜欢吃青菜。”曲蕴吃了一片青菜叶，继续说，“味道还不错。也是难为你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吃了那么久的青菜。”
“在我看来，青菜就是和牛羊吃的草一样的存在。”南安郡主耸肩，“应该不会有人觉得草好吃吧？”
“我说珠珠不喜欢这样是因为她亲口说的。她把这看作是一种惩罚，一次又一次，不得解脱。而我不喜欢，是因为这样我们看起来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好像没有自己的想法，也没有自由，就这么一直被困在这方世界里。”
“你似乎知道很多。”曲蕴幽幽地说。
“自然。”南安郡主觉得理所应当，“毕竟我是朝阳长公主的女儿，而朝阳长公主当初差点就是名正言顺的女帝。所以，我知道这些很奇怪吗？”
“可我听说你是镇南王外室之女。”曲蕴不怀好意地说。
“只是听说而已。”南安郡主面色淡然地吐出了同样戳曲蕴心窝子的话，“就像我听说你并非真正的谢元欢一样。”
“哼！”曲蕴面色就不大自然了。
“你真的没有再隐瞒什么吗？”南安郡主抬头，面朝着曲蕴的方向。
“是暗卫在记录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的声音。”南安郡主轻轻地说。
躲在暗处的暗卫手一抖，思考着要不要出去。
“暗卫？”曲蕴也好奇，“哪家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朝阳长公主家的。”南安郡主说，“那个谁谁谁，不出来看看吗？”
得，不用思考了，反正长公主也没要求不能被发现。更何况据那个“宋娴珠”所说，她知道也很正常。这么想着，暗卫便出来了。
“既然出来了，就坐下好好谈谈吧？”南安郡主笑眯眯地说着。
“你到底是谁？”暗卫第一句话还是问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南安郡主反问。
曲蕴自觉的不出声，只看着他们。
“叫你出来，是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南安郡主很自然地吩咐他，“放心，不会让你很为难的。把你听到的原原本本地告诉长公主和郡主。”
得了命令的暗卫第一反应便是迈脚，准备出发，但他突然觉得不对劲，于是停了一息的时间，然后又继续走了。
“朝阳长公主为何会派暗卫来这？”暗卫一走，曲蕴便问南安郡主。
“因为她想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南安郡主感觉有点渴了，“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曲蕴走下贵妃椅，给她倒杯水回来便发现她歪趟在贵妃椅上，吓得她赶紧过去。
“你怎么了？”曲蕴有点紧张，毕竟南安郡主用的是她女儿的身体。
“娘。”宋娴珠睁开眼睛看着曲蕴，声音糯糯的，“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
曲蕴一惊，眼神有些闪躲：“怎么会，娘还要看着你长大呢。”
“娘，你每次都骗我。”宋娴珠哀求道，“娘，相信我，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一定会和之前不一样的。你可不可以听珠珠的？”
“我······”曲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也幸好没多长时间，宋娴珠像是困了，缓缓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曲蕴呆呆地坐在地上守着宋娴珠，她的脑子现在很乱，就这么出神着，连甘棠问她要不要摆饭也没反应过来。
“夫人？夫人？”甘棠在门外久未得到回复，开始着急起来了，“小姐？夫人？”
再三思考，甘棠还是决定打开门，进去看看。
听到开门声，曲蕴才回过神来：“小声点，珠珠睡着了。”
甘棠看到曲蕴坐在地上，连忙过去扶她起来，小声责怪着：“夫人你坐地上干嘛？要是被滔婆婆知道了，非得说您几句不可。”
“无妨的。”曲蕴也是不在意，“等珠珠醒了再摆饭。你先出去吧，我在这守着珠珠。”
“夫人······”甘棠很犹豫，“夫人，您别坐在地上了。”
但是曲蕴还是看着女儿熟睡的脸，很敷衍地说：“嗯，你先下去吧。”
甘棠知道曲蕴的脾气，于是也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还好，并没有等多久，曲蕴便让摆饭，甘棠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刚刚睡着了？”南安郡主很惊奇，惊的是她居然毫无征兆地睡了过去，奇的是曲蕴竟然没有把她叫醒，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她猜测着。
“嗯。”曲蕴淡淡地回答，“还有一些事吃饭的时候再说。”
“终于可以吃午饭了，可把我饿坏了。”南安郡主感慨道。
等甘棠和百香把饭菜端到曲蕴的书房时，南安郡主早就准备好了。
“你们也先去吃饭吧。”曲蕴吩咐着，“这里有我就行了。”
“我想，珠珠大概知道些什么。”甘棠和百香走了之后，曲蕴便告诉了南安郡主之前她和宋娴珠之间一小部分的对话。
“确实。”南安郡主咽下嘴里的肉才开口，“但看样子她能出来的时间不长。”
“不过，她的话证明我们的假设是对的。那么，那个人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抛出这个问题后，南安郡主自顾自地扒拉着碗里的回锅肉。
曲蕴则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没思考多久，就被旁边的南安郡主打断了。
南安郡主戳了戳曲蕴，又把碗往曲蕴那边挪了一点，示意她夹菜：“表姐，肉吃完了，我还要。”
曲蕴微皱眉头，夹了一筷子的青菜放在她的碗里，一边说：“要荤素搭配才能长高。”
南安郡主：……你就是不想给我吃肉，哼！
南安郡主决定不计较这事，她问：“想出什么了吗？”
“大概这是最后一次了。”曲蕴不太肯定。
“那么为什么这会是最后一次？”南安郡主接着问。
“不知。”曲蕴摇头。
南安郡主又把碗往曲蕴那边挪：“我要吃肉。”
这次，曲蕴喂了她一块白斩鸡，南安郡主这才满意了：“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那个人在经历过多次回溯时间后衰弱了，于是在上一次再次回溯之后，就没有能力再一次回溯了。”
“第二种，有人干涉;第三种，前两个的结合。”
“所以，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曲蕴似乎并不希望没有下一次机会。
“你管这叫机会？”南安郡主放下筷子，神情严肃：“珠珠并不喜欢这样一直重复，我也不喜欢。”
“这样不好吗？”曲蕴又夹了几片青菜叶子放在南安郡主的碗里。
南安郡主扒拉一口碗里的菜，然后面无表情地把青菜吐了出来。
“看样子你并不喜欢吃青菜。”曲蕴吃了一片青菜叶，继续说，“味道还不错。也是难为你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吃了那么久的青菜。”
“在我看来，青菜就是和牛羊吃的草一样的存在。”南安郡主耸肩，“应该不会有人觉得草好吃吧？”
“我说珠珠不喜欢这样是因为她亲口说的。她把这看作是一种惩罚，一次又一次，不得解脱。而我不喜欢，是因为这样我们看起来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好像没有自己的想法，也没有自由，就这么一直被困在这方世界里。”
“你似乎知道很多。”曲蕴幽幽地说。
“自然。”南安郡主觉得理所应当，“毕竟我是朝阳长公主的女儿，而朝阳长公主当初差点就是名正言顺的女帝。所以，我知道这些很奇怪吗？”
“可我听说你是镇南王外室之女。”曲蕴不怀好意地说。
“只是听说而已。”南安郡主面色淡然地吐出了同样戳曲蕴心窝子的话，“就像我听说你并非真正的谢元欢一样。”
“哼！”曲蕴面色就不大自然了。
“你真的没有再隐瞒什么吗？”南安郡主抬头，面朝着曲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