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朝阳长公主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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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长公主此话一出，整个厅堂都安静了一瞬，贤王妃也看了过去，南安郡主的耳朵也竖了起来，曲蕴的面色则有点难堪。
“长公主这是何意？”贤王妃面容严肃地看着她，问。
“只是听说曲家几年前死了一个女儿，恰好与元欢长得一模一样。”朝阳长公主也收起了笑，“只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元欢而已。”
“若是没有确定，我们也不会找来。”贤王妃有些不高兴，“毕竟曲家可没有说过元欢在他们这。”
“哦。”朝阳长公主淡淡地应了声，接着对曲蕴说，“把袖子捞上去，别让本宫重复第三遍。”
“哦豁！”南安郡主内心有点兴奋，“这是欺负了小的，又欺负大的，那待会是不是要欺负老的了？”
朝阳长公主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兴奋起来的南安郡主，唇角扯了一下，“安慰”道：“不过，本宫看珠珠挺合我眼缘的，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元欢，都可以放心，本宫是不会伤害她的。”
这话惹得曲蕴和贤王妃顺着朝阳长公主的目光回头看了眼南安郡主，就看到了她那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兴奋。
朝阳长公主无声地嗤笑了声，暗道：“真是不知道飘哪去了。”
曲蕴和贤王妃的嘴角都细微的抽搐了一下，就连抽搐的角度都一样。
“珠珠，你在兴奋什么？”曲蕴揉了揉额头，问。
南安郡主眨眨眼，歪着头解释道：“听到百香说的故事里才有的情节，就有点兴奋。”
反正这个大厅里剩下的四个人里，除了南安郡主自己，两个是知道她里子的，还有一个贤王妃是不了解她的，所以她是完全不担心。
听了她的回答，曲蕴和贤王妃的嘴角又同时抽了两下。不过，被她这么一打断，氛围倒是没之前那么严肃了。
“也看了她那么久的笑话，让她‘看看’戏也勉强可以。”曲蕴这般想着，右手便捞起左手的袖子，露出了雪白的手腕，又继续往上捞，刚刚到前臂一半的位置，便有一个红色的小痣，随着她把袖子捞到手肘处，七个排列形成的像是北斗七星小红痣就展露在朝阳长公主和贤王妃的眼前。
朝阳长公主点点头，道：“没错，看来曲家也没有这么大胆。”
贤王妃盯着曲蕴手臂上的七个小红痣，沉默不语，曲蕴也是沉默了下来。南安郡主则在考虑要不要问一下到底是什么。
朝阳长公主起身，走到珠珠面前，牵起她的手，说：“看样子你们还有很多话要说，本宫就先带着珠珠玩一会。”
南安郡主听了这话就想把手收回来，但朝阳长公主抓的太紧了，身为还是小孩的她，完全扯不出。
不过，朝阳长公主也察觉到了南安郡主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没有强行把她拖走，而是蹲下，说：“给她们点时间好好聊聊。”
南安郡主心里还是不愿和朝阳长公主独处，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面对被她杀死的母亲。
“不······”南安郡主张嘴就要拒绝。
但朝阳长公主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直接把她抱起，就往外走，还顺便喊了几个她带来的侍女侍卫守着。
朝阳长公主把南安郡主拐到了后院的凉亭里才把她放下来，也没让其他人靠近。
南安郡主脚着地后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头偏向另一面，不让朝阳长公主看到她的脸。
“说说吧，你怎么想的？”朝阳长公主双臂环胸，靠坐在凉亭的栏杆上，问道，“虞漆在路上都说了。”
南安郡主脸上有些茫然，她说：“可以先让我缓缓吗？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你。”
“怎么面对我？”朝阳长公主似笑非笑，调侃道，“你都看不见，还用考虑怎么面对我？”
“我······”南安郡主很犹豫，她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母亲对自己闺女好，不是很正常吗？”朝阳长公主有些不解。
“他们都说我是父王外室所生，又用计谋和你真正的女儿掉包了。”南安郡主的手紧紧地捏着，“你后来也是用这点逼我杀了你。”
“但是，后来，你的奶嬷嬷又告诉我我是你的女儿。”南安郡主的声音沉了下来，“可除了她，所有人都说我不是你的女儿，说我残暴，不仅杀了抚养我长大的你，杀了被掉包那位真正的‘南安郡主’，杀了亲生母亲，还杀了孪生兄长。”
说到后面，南安郡主的眼眶红了，声音哽咽起来，但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把话完完整整地说出来了。
“所以呢？”朝阳长公主倒是很淡定，“你想表达什么？”
“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南安郡主缓缓地说，“你知不知道，那个外室的所作所为？”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朝阳长公主看向凉亭外的一片湛蓝的天空，淡淡地说，“总归你是我带大的。”
南安郡主听了这回答，气得浑身发抖：“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清楚。”说完，抬起脚就走，丝毫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绊倒。
“你说的都还没发生，探讨这些有什么意义？”朝阳长公主拦住了她。
“对我来说很重要。”南安郡主使劲拍打着拦住她的那只手，“你若是觉得丢脸不想回答，那九成九是真的了，那我也没必要继续呆着了。”
“何必呢？”朝阳长公主一把抱起她，放在凉亭中间的石桌上，“最起码现在我还没死，那些事也没发生，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着实是回答不了你。”
“你只需要回答我到底是不是外室所生就行了。”南安郡主很执着。
“说实话，这个问题我并不想回答。”朝阳长公主继续回避这个问题，“这对我来说，并不光彩。虽然我是心狠手辣，但我也有我自己的骄傲。”
南安郡主嘴一瘪，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又何必让谭嬷嬷告诉我是你的女儿？”
“你所说应该是你上一次的经历，但我并没有经历过，所以也不能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朝阳长公主耐心地说着，“不要太执着于过去的事了······”
“这不是过去的事！”南安郡主大声喊着，打断了她的话，“这是以后必然会发生的事！”随着这句话落下的是南安郡主豆大的泪珠。
“未来总是在变的，哪怕你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不是吗？”朝阳长公主轻轻地擦掉她的眼泪，耐心地哄着她，一点一点地分析，“更何况，按照你所说的‘前世’，现在已经变了。或许在你经历的上一次，我并没有赶来苏州。但是这次我来了，我们就从这里开始改变，一点一点，积少成多，总是可以成功的。”
“你不懂！”南安郡主的情绪起伏很大，有些语无伦次，“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活在罪恶当中，都是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都是你把我拉进了那潭泥沼！我讨厌你！如果再有一次，我一样会那么做！”
南安郡主的脸很快被泪水糊满，这让朝阳长公主心里很不好受。
“郡主，冷静！”一道如泉水叮咚般的男声突然出现在凉亭里。
朝阳长公主此话一出，整个厅堂都安静了一瞬，贤王妃也看了过去，南安郡主的耳朵也竖了起来，曲蕴的面色则有点难堪。
“长公主这是何意？”贤王妃面容严肃地看着她，问。
“只是听说曲家几年前死了一个女儿，恰好与元欢长得一模一样。”朝阳长公主也收起了笑，“只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元欢而已。”
“若是没有确定，我们也不会找来。”贤王妃有些不高兴，“毕竟曲家可没有说过元欢在他们这。”
“哦。”朝阳长公主淡淡地应了声，接着对曲蕴说，“把袖子捞上去，别让本宫重复第三遍。”
“哦豁！”南安郡主内心有点兴奋，“这是欺负了小的，又欺负大的，那待会是不是要欺负老的了？”
朝阳长公主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兴奋起来的南安郡主，唇角扯了一下，“安慰”道：“不过，本宫看珠珠挺合我眼缘的，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元欢，都可以放心，本宫是不会伤害她的。”
这话惹得曲蕴和贤王妃顺着朝阳长公主的目光回头看了眼南安郡主，就看到了她那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兴奋。
朝阳长公主无声地嗤笑了声，暗道：“真是不知道飘哪去了。”
曲蕴和贤王妃的嘴角都细微的抽搐了一下，就连抽搐的角度都一样。
“珠珠，你在兴奋什么？”曲蕴揉了揉额头，问。
南安郡主眨眨眼，歪着头解释道：“听到百香说的故事里才有的情节，就有点兴奋。”
反正这个大厅里剩下的四个人里，除了南安郡主自己，两个是知道她里子的，还有一个贤王妃是不了解她的，所以她是完全不担心。
听了她的回答，曲蕴和贤王妃的嘴角又同时抽了两下。不过，被她这么一打断，氛围倒是没之前那么严肃了。
“也看了她那么久的笑话，让她‘看看’戏也勉强可以。”曲蕴这般想着，右手便捞起左手的袖子，露出了雪白的手腕，又继续往上捞，刚刚到前臂一半的位置，便有一个红色的小痣，随着她把袖子捞到手肘处，七个排列形成的像是北斗七星小红痣就展露在朝阳长公主和贤王妃的眼前。
朝阳长公主点点头，道：“没错，看来曲家也没有这么大胆。”
贤王妃盯着曲蕴手臂上的七个小红痣，沉默不语，曲蕴也是沉默了下来。南安郡主则在考虑要不要问一下到底是什么。
朝阳长公主起身，走到珠珠面前，牵起她的手，说：“看样子你们还有很多话要说，本宫就先带着珠珠玩一会。”
南安郡主听了这话就想把手收回来，但朝阳长公主抓的太紧了，身为还是小孩的她，完全扯不出。
不过，朝阳长公主也察觉到了南安郡主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没有强行把她拖走，而是蹲下，说：“给她们点时间好好聊聊。”
南安郡主心里还是不愿和朝阳长公主独处，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面对被她杀死的母亲。
“不······”南安郡主张嘴就要拒绝。
但朝阳长公主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直接把她抱起，就往外走，还顺便喊了几个她带来的侍女侍卫守着。
朝阳长公主把南安郡主拐到了后院的凉亭里才把她放下来，也没让其他人靠近。
南安郡主脚着地后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头偏向另一面，不让朝阳长公主看到她的脸。
“说说吧，你怎么想的？”朝阳长公主双臂环胸，靠坐在凉亭的栏杆上，问道，“虞漆在路上都说了。”
南安郡主脸上有些茫然，她说：“可以先让我缓缓吗？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你。”
“怎么面对我？”朝阳长公主似笑非笑，调侃道，“你都看不见，还用考虑怎么面对我？”
“我······”南安郡主很犹豫，她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母亲对自己闺女好，不是很正常吗？”朝阳长公主有些不解。
“他们都说我是父王外室所生，又用计谋和你真正的女儿掉包了。”南安郡主的手紧紧地捏着，“你后来也是用这点逼我杀了你。”
“但是，后来，你的奶嬷嬷又告诉我我是你的女儿。”南安郡主的声音沉了下来，“可除了她，所有人都说我不是你的女儿，说我残暴，不仅杀了抚养我长大的你，杀了被掉包那位真正的‘南安郡主’，杀了亲生母亲，还杀了孪生兄长。”
说到后面，南安郡主的眼眶红了，声音哽咽起来，但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把话完完整整地说出来了。
“所以呢？”朝阳长公主倒是很淡定，“你想表达什么？”
“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南安郡主缓缓地说，“你知不知道，那个外室的所作所为？”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朝阳长公主看向凉亭外的一片湛蓝的天空，淡淡地说，“总归你是我带大的。”
南安郡主听了这回答，气得浑身发抖：“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清楚。”说完，抬起脚就走，丝毫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绊倒。
“你说的都还没发生，探讨这些有什么意义？”朝阳长公主拦住了她。
“对我来说很重要。”南安郡主使劲拍打着拦住她的那只手，“你若是觉得丢脸不想回答，那九成九是真的了，那我也没必要继续呆着了。”
“何必呢？”朝阳长公主一把抱起她，放在凉亭中间的石桌上，“最起码现在我还没死，那些事也没发生，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着实是回答不了你。”
“你只需要回答我到底是不是外室所生就行了。”南安郡主很执着。
“说实话，这个问题我并不想回答。”朝阳长公主继续回避这个问题，“这对我来说，并不光彩。虽然我是心狠手辣，但我也有我自己的骄傲。”
南安郡主嘴一瘪，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又何必让谭嬷嬷告诉我是你的女儿？”
“你所说应该是你上一次的经历，但我并没有经历过，所以也不能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朝阳长公主耐心地说着，“不要太执着于过去的事了······”
“这不是过去的事！”南安郡主大声喊着，打断了她的话，“这是以后必然会发生的事！”随着这句话落下的是南安郡主豆大的泪珠。
“未来总是在变的，哪怕你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不是吗？”朝阳长公主轻轻地擦掉她的眼泪，耐心地哄着她，一点一点地分析，“更何况，按照你所说的‘前世’，现在已经变了。或许在你经历的上一次，我并没有赶来苏州。但是这次我来了，我们就从这里开始改变，一点一点，积少成多，总是可以成功的。”
“你不懂！”南安郡主的情绪起伏很大，有些语无伦次，“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活在罪恶当中，都是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都是你把我拉进了那潭泥沼！我讨厌你！如果再有一次，我一样会那么做！”
南安郡主的脸很快被泪水糊满，这让朝阳长公主心里很不好受。
“郡主，冷静！”一道如泉水叮咚般的男声突然出现在凉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