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生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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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葵也是很诧异：“夫人，你这话是何意？”
“表面上的意思，你可愿与我离开这里？”朝阳长公主又问了一次。
顾锦葵试探地问：“去哪？”
朝阳长公主的食指绕起顾锦葵的一缕头发，把玩着，说：“你父亲那。”
说着，朝阳长公主放下她的头发，挑起她的下巴，继续道：“你应该知道你的父亲是谁。”
南安郡主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看着她们，心里也有了定论。
“知道，是镇南王。”顾锦葵点头，她的睫毛颤了颤，又接着说，“但长公主不会同意的。”
朝阳长公主笑了笑，收回了手，转过身，背对着顾锦葵，问她：“你可曾想过那林氏为什么对你不好？”
听到这，南安郡主的耳朵竖起来了，路上来这时她们经过一个院子。那是林氏儿子的院子，可以看出来是仅次于这宅子正院的院子了，比顾锦葵这偏僻的小院子可要好多了。她虽然早有猜测，不过还是想听听顾锦葵会怎么说。
“我也不知。”顾锦葵又拿起了书，垂眸看着，淡淡地说：“更何况，我娘也不能说是对我不好，只是没有对哥哥那么好而已。”
南安郡主听了这回答，撇撇嘴，想着这顾锦葵还是太嫩了，她估摸着这顾锦葵是知道一些的，不然她母亲也不会突然来这了。
朝阳长公主耸耸肩，看样子顾锦葵是想让她自己说了，但是，想让她说，她就得说吗？
“既如此，那好吧。”朝阳长公主背对着顾锦葵，让顾锦葵无法看到她的表情，接着道，“估摸着你更喜欢你的母亲，我也不强求你去你父亲那了。”
南安郡主面上倒没显露出什么，只在心里想着果然如此。
倒是顾锦葵愣了一下，张着嘴，显然是没想到朝阳长公主会这么说，她解释道：“夫人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自然是想和父亲住在同一处地方的，只是长公主殿下是绝不会同意我这个私生女住进王府的。”
这就有点过了，朝阳长公主来时并未易容，南安郡主可不信她心里没点想法，要是没一点想法，也不会把朝阳长公主给引过来了。
自然，朝阳长公主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不过，出乎意料，她只是挑了挑眉，便示意不知什么时候坐下的南安郡主说话。
南安郡主也是挑眉，问：“这位······怎么称呼？”
顾锦葵看了眼南安郡主，回道：“你与我一般大，唤我锦葵便可。”
南安郡主点头，又思索了一番，把先前酝酿的咄咄逼人之势压下去一些，才开口问：“这位锦葵姑娘，你可知自己长什么样？”毕竟，这位顾锦葵长得与自己母亲很像，也不清楚自己母亲是怎么想的，还是先尽量不要得罪这个看起来比她自己还像是朝阳长公主女儿的人，万一说不好这就是呢。
“与夫人长得极为相似。”顾锦葵迟疑地回答，但语气却隐隐透着一股炫耀。
南安郡主砸吧了一下嘴，接着问：“你也知道你的母亲林氏是镇南王的外室，而且，据说这镇南王王妃的位置本应该是她的，但是呢，不知道为什么镇南王求娶了长公主，那么想必你也该知道林氏她恨的是谁了。”
顾锦葵只能顺着她的话说：“是长公主。”
“你这府上的下人管得可严？”南安郡主接着问。
“并不严。”顾锦葵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突然暗沉了下来，“我的东西经常不见了。”
“那么，你可曾听过她们说八卦？”南安郡主一句接着一句问。
“听过。”顾锦葵不等南安郡主问她听到过什么，便自己说了，“她们说母亲之所以不亲近我，是因为我长得与长公主十分相似。”
南安郡主半眯着眼，点点头，又接着说：“巧的是，你与我母亲长得也十分相似，你觉得有这么巧的事吗？”
顾锦葵小小地惊讶了一番：“啊，夫人就是长公主殿下？”说着，她便要起身行礼，却被朝阳长公主拦住了。
“不必多礼。”朝阳长公主道，“本宫再问你一次，可愿离开这？”
顾锦葵小心翼翼地问：“长公主殿下不讨厌我吗？”
听了这话，朝阳长公主母女齐齐在心中翻了个白银。
朝阳长公主叹了口气，说：“哪有母亲会讨厌自己孩子的。”
南安郡主：？？？！
顾锦葵的反应倒不是特别大，但也还是略微有点惊讶：“殿下都知道了？”
“嗯。”朝阳长公主承认了，但也不欲多说“本宫这几天已经派人查清楚了。当年林氏将你掉包了。”
顾锦葵听了，眼泪霎时便凝聚在眼眶中，要掉不掉，好不惹人心疼。她巴巴地看着朝阳长公主，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朝阳长公主心里叹了口气，伸出手抱住了顾锦葵，手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哭，待会我们就回家。”
这场面南安郡主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没傻到打断她们母女相认。只是一个人坐在一旁，默默地喝茶，吃点心，看着好不萧瑟。
窗外的镇南王先忍不住了，他走进房间，后面还跟着抖得如同筛子的林氏。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镇南王率先开口，又朝着南安郡主招手，“韶韶，过来，到爹这。”
屋内的三人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南安郡主慢悠悠地起身，走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喊了声“爹”。镇南王点头，看了几眼她嘴角的点心屑，见她还是没反应，便皱着眉头帮她擦掉。
顾锦葵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眼里露出羡慕、向往的神情。
朝阳长公主则除了最开始诧异了一小会，就一直淡笑地看着林氏。看得林氏冷汗都冒出来了，把后背打湿了一大半。
朝阳长公主欣赏了一会林氏的狼狈姿态，也开口道：“时候是不早了，回吧。”说完，便朝着房门走去，路过林氏身边时停住了。
她回头看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顾锦葵，说：“愣着做什么？还不跟我一起走？”
有了她这话，顾锦葵连忙跟上，南安郡主也抬脚，却被朝阳长公主喝止了：“没叫你，你既是林氏的女儿，便留在这吧。”
一时之间，这间屋子里，除了朝阳长公主，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一瞬。
朝阳长公主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却说出了残忍的话：“这便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可还喜欢？”
顾锦葵也是很诧异：“夫人，你这话是何意？”
“表面上的意思，你可愿与我离开这里？”朝阳长公主又问了一次。
顾锦葵试探地问：“去哪？”
朝阳长公主的食指绕起顾锦葵的一缕头发，把玩着，说：“你父亲那。”
说着，朝阳长公主放下她的头发，挑起她的下巴，继续道：“你应该知道你的父亲是谁。”
南安郡主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看着她们，心里也有了定论。
“知道，是镇南王。”顾锦葵点头，她的睫毛颤了颤，又接着说，“但长公主不会同意的。”
朝阳长公主笑了笑，收回了手，转过身，背对着顾锦葵，问她：“你可曾想过那林氏为什么对你不好？”
听到这，南安郡主的耳朵竖起来了，路上来这时她们经过一个院子。那是林氏儿子的院子，可以看出来是仅次于这宅子正院的院子了，比顾锦葵这偏僻的小院子可要好多了。她虽然早有猜测，不过还是想听听顾锦葵会怎么说。
“我也不知。”顾锦葵又拿起了书，垂眸看着，淡淡地说：“更何况，我娘也不能说是对我不好，只是没有对哥哥那么好而已。”
南安郡主听了这回答，撇撇嘴，想着这顾锦葵还是太嫩了，她估摸着这顾锦葵是知道一些的，不然她母亲也不会突然来这了。
朝阳长公主耸耸肩，看样子顾锦葵是想让她自己说了，但是，想让她说，她就得说吗？
“既如此，那好吧。”朝阳长公主背对着顾锦葵，让顾锦葵无法看到她的表情，接着道，“估摸着你更喜欢你的母亲，我也不强求你去你父亲那了。”
南安郡主面上倒没显露出什么，只在心里想着果然如此。
倒是顾锦葵愣了一下，张着嘴，显然是没想到朝阳长公主会这么说，她解释道：“夫人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自然是想和父亲住在同一处地方的，只是长公主殿下是绝不会同意我这个私生女住进王府的。”
这就有点过了，朝阳长公主来时并未易容，南安郡主可不信她心里没点想法，要是没一点想法，也不会把朝阳长公主给引过来了。
自然，朝阳长公主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不过，出乎意料，她只是挑了挑眉，便示意不知什么时候坐下的南安郡主说话。
南安郡主也是挑眉，问：“这位······怎么称呼？”
顾锦葵看了眼南安郡主，回道：“你与我一般大，唤我锦葵便可。”
南安郡主点头，又思索了一番，把先前酝酿的咄咄逼人之势压下去一些，才开口问：“这位锦葵姑娘，你可知自己长什么样？”毕竟，这位顾锦葵长得与自己母亲很像，也不清楚自己母亲是怎么想的，还是先尽量不要得罪这个看起来比她自己还像是朝阳长公主女儿的人，万一说不好这就是呢。
“与夫人长得极为相似。”顾锦葵迟疑地回答，但语气却隐隐透着一股炫耀。
南安郡主砸吧了一下嘴，接着问：“你也知道你的母亲林氏是镇南王的外室，而且，据说这镇南王王妃的位置本应该是她的，但是呢，不知道为什么镇南王求娶了长公主，那么想必你也该知道林氏她恨的是谁了。”
顾锦葵只能顺着她的话说：“是长公主。”
“你这府上的下人管得可严？”南安郡主接着问。
“并不严。”顾锦葵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突然暗沉了下来，“我的东西经常不见了。”
“那么，你可曾听过她们说八卦？”南安郡主一句接着一句问。
“听过。”顾锦葵不等南安郡主问她听到过什么，便自己说了，“她们说母亲之所以不亲近我，是因为我长得与长公主十分相似。”
南安郡主半眯着眼，点点头，又接着说：“巧的是，你与我母亲长得也十分相似，你觉得有这么巧的事吗？”
顾锦葵小小地惊讶了一番：“啊，夫人就是长公主殿下？”说着，她便要起身行礼，却被朝阳长公主拦住了。
“不必多礼。”朝阳长公主道，“本宫再问你一次，可愿离开这？”
顾锦葵小心翼翼地问：“长公主殿下不讨厌我吗？”
听了这话，朝阳长公主母女齐齐在心中翻了个白银。
朝阳长公主叹了口气，说：“哪有母亲会讨厌自己孩子的。”
南安郡主：？？？！
顾锦葵的反应倒不是特别大，但也还是略微有点惊讶：“殿下都知道了？”
“嗯。”朝阳长公主承认了，但也不欲多说“本宫这几天已经派人查清楚了。当年林氏将你掉包了。”
顾锦葵听了，眼泪霎时便凝聚在眼眶中，要掉不掉，好不惹人心疼。她巴巴地看着朝阳长公主，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朝阳长公主心里叹了口气，伸出手抱住了顾锦葵，手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哭，待会我们就回家。”
这场面南安郡主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没傻到打断她们母女相认。只是一个人坐在一旁，默默地喝茶，吃点心，看着好不萧瑟。
窗外的镇南王先忍不住了，他走进房间，后面还跟着抖得如同筛子的林氏。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镇南王率先开口，又朝着南安郡主招手，“韶韶，过来，到爹这。”
屋内的三人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南安郡主慢悠悠地起身，走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喊了声“爹”。镇南王点头，看了几眼她嘴角的点心屑，见她还是没反应，便皱着眉头帮她擦掉。
顾锦葵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眼里露出羡慕、向往的神情。
朝阳长公主则除了最开始诧异了一小会，就一直淡笑地看着林氏。看得林氏冷汗都冒出来了，把后背打湿了一大半。
朝阳长公主欣赏了一会林氏的狼狈姿态，也开口道：“时候是不早了，回吧。”说完，便朝着房门走去，路过林氏身边时停住了。
她回头看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顾锦葵，说：“愣着做什么？还不跟我一起走？”
有了她这话，顾锦葵连忙跟上，南安郡主也抬脚，却被朝阳长公主喝止了：“没叫你，你既是林氏的女儿，便留在这吧。”
一时之间，这间屋子里，除了朝阳长公主，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一瞬。
朝阳长公主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却说出了残忍的话：“这便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