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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月如猫忧乐苦甘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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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宴罢。太子回府,阿鱼单独和灵主去了春晖宫后花园。郡主让太后留了下来。

    郡主气不过昨天晚上之事,见众人都不在了,趴在太后腿上,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很可怜的说道,“皇祖母,你当时是没看见,那尤临风在王府里居然动手打我。”说着委屈还想挤出几滴眼泪增加一下戏码,可是没成功。

    但是却很成功的激怒了太后。太后一生气,连午觉也不睡了,先宣了皇上和尤贵妃过来。

    皇上垂立一侧,尤贵妃低头跪着。郡主给太后捶着腿,低头等着好戏。

    “好啊!好啊!你们尤家果然厉害!珅儿不在京中,你们竟然欺上门去打人。若不是赵子云在,哀家的月儿就被你弟弟给打坏呀、、、、、、”

    尤贵妃是一声也不敢辩解,悄悄的看了看皇上。

    皇上劝到:“母后息怒,此事兰心也不知晓,尤临风不对,只说他便是了。”

    “呸!都是你纵的!你弟弟不在京中,被这些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欺负,还没说你呢。今敢进王府打人,明儿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了、、、、、、”

    皇上不劝还好,一劝竟引火烧身。皇上以仁孝著称,太后盛怒之下,不便再为贵妃说话。

    足足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太后骂够了。喝了茶水,气缓了下来,反又问皇上该如何处理。

    皇上说道:“儿臣但凭母后做主。”

    太后听了,火气又上来了,“皇上说的轻巧,月儿是你侄女,她孤女一个,你这做伯父的不管,让哀家管,哀家哪天不在了、、、、、、”又骂了一阵。

    皇上一看,这太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恶人必须自己来当了。

    这一通下来,贵妃尤兰心纵家第持强擅入王府,有管教不严之责,降为妃位,罚俸一年。

    王妃尤蕙质治家不严,致使郡主家中受辱,罚俸一年,闭门三日,静思己过。

    太师尤沧海、护国侯单通有管教不严之过,罚俸一年,闭门三日,静思己过。

    尤临风、单达革职停用,各打军杖二十,向郡主赔礼致歉,求恕惊扰之罪。

    王府赵子云护主有功,特赐上方宝剑一把,如再有擅入王府者,格杀勿论。

    圣旨一下,太后的气自然就消了。

    尤贵妃边走边抹眼泪,哭的那是梨花带雨,凝噎娇嗔。皇上安慰道:“太后盛怒,爱妃也看到了,朕也是迫不得已。太后一向喜欢儿孙,爱妃可早日将昊儿接回来,常伴左右,太后疼爱昊儿,自然不会再迁怒爱妃、、、、、、”

    这事已云过风轻之时,只见郡主趴在太后耳朵上不知道说什么呢,惹的太后笑个不停,还用指头轻轻的点郡主的额头,“你这丫头。”

    郡主在太后跟前,就跟只小猫一样,温顺乖巧,偶尔来点小情绪,又能挠到太后的心坎上,让太后又是疼又是可怜。到了别人跟前,那就是一只小老虎,横行霸道,张牙舞爪。到皇后那里,天天被训的跟只落水狗一样,屁都不敢放。

    屠黎灵主看着变成猫的郡主,还不知道,就因为这只猫,刚才太后大发雷霆,迁怒了一群人。郡主现在正趴在太后腿上昏睡。九公子便悄悄辞了太后,一个人先走了。

    太师府内,尤临风领了军杖回来,趴在春凳上,右边是大哥尤临山(尤好贤父亲,当今右相),左边是二哥尤临石。正中是自己的父亲尤太师。尤太师眉毛上挑,这样一双眉毛配上桃花眼不是风情之貌,而是更加狠厉威严。尤太师虽然年迈,但精神焕发,银白的须发莹润光泽,手里把玩这两个核桃,往那里一坐,犹如泰山北斗,巍然不动。

    尤临风挨了打,辱没家门,连累了贵妃、王妃两个姐姐和父亲,虽然羞愧,但心中不服。仗着在家中,又无外人,不免抱怨几句:“我看就是这越太后老糊涂了,溺爱郡主无度,迁怒他人、、、、、、”

    尤太师狠狠的看向自己这个小儿子,“放肆!糊涂!你才糊涂!这还看不出来,太后不过是借郡主之事,打压我等势焰,这是在为太子明年大婚后,理政监国清障铺路。”

    右相道:“父亲所言极是,上次苏壮父离京之时听说太子是亲自护送出城,还行了跪拜之礼。”

    尤临石道:“依我看,这苏壮父入京就是为清理牛家政而来。这样,我们这边就少了言官之势。”

    尤临风道:“那太子监国之后,我们尤家岂不是岌岌可危。”

    太师道:“稍安勿躁,莫忘了,老夫手中还有一张王牌。此一出,势必动摇华原南宫一脉,到时格局一变,尤家必然如日中天。”

    尤临风到底年轻,不如两位兄长沉的住气,听了就说道:“那父亲为何不拿出来呀?”

    尤太师骂道:“你懂什么。老夫隐忍十几年,方成此局。此时时机未到,尔等切不可再节外生枝,自断臂膀。”

    右相道:“孩儿这就吩咐下去,近期凡有太子处的提议,一律不予置否。”

    “恩,”太师点头。几人又续了半日,太师道:“催一催昊儿,早点回来,免得兰儿在宫中日子难过。”

    尤相心疼三第,从小娇生惯养,母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今日挨了军杖,便提议赔礼之事由尤好贤替代。毕竟和郡主年龄相仿,又同在书院,听说关系还不错。

    太师依允,嘱咐好生乖哄郡主,不要吝惜银钱东西,免的惠儿在王府难做。三人答允,施礼退出。

    护国侯府上,就没有这般礼数客气了。侯爷将门风范,指着趴在地上的单达骂的是狗血淋头,“活腻了吧,你哥我战场上拼了命挣下点家业脸面,全让你这不知死活的玩意败光了!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往忠亲王府去拿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单达嘀咕的辩解道:“兄长误会,我进去是一句话都没说,全是尤临风那小子、、、、、、”

    单侯爷听了,我这暴脾气,一脚就踢了过去,“你个饭桶!尤临风什么根基身份,你跟他比。快撒泡尿照照自己!他姐姐不是贵妃就是王妃,说到底都是他们家自己的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骂归骂,打归打,最后赔礼道歉之事同太师府一样,自然落到了单兵头上。

    皇后知道太后深意,深感太后之心。但毕竟是为郡主出头,怕又纵的郡主越发不知深浅,还是教导一下为好。又想着九公子是个沉稳之人,皇上也很赏识,现在身居王府,也一起宣进宫,嘱咐几句为好。

    却说那日郡主醒来,已是卯时,郡主听说九公子回去了,自己不顾太后挽留,只勉强吃了晚饭,便也匆匆回去了。

    郡主知道太后是为自己出头,怕自己委屈,但其中深意,郡主还是知道一二的。这也是太后疼爱郡主的缘故,说她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不怪人疼。

    不管怎样,此番事端一出,把郡主得意的是跟只螃蟹一样,只想横着走,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回到府中,被家人围着一番吹捧夸赞,得意的跟只大尾巴狼似的。

    赵子云也是服了太后这老太太,见过护犊子的,没见过这么护犊子的。连自己还得了一把上方宝剑,也是意外的又惊又喜!越发自珍自重,不敢再闹什么花边新闻,以免晚节不保。到底将鞋子还了回去。

    次日,皇后宣郡主和九公子入宫。郡主听了,犹如听到焦雷一般,打死不想去。宣旨的公公和屠黎灵主在前殿里坐着,那茶水是续了又续,人是催了又催,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看见郡主磨磨蹭蹭的用脚踢啦着地出来。

    昨天郡主还一副小人得志大尾巴狼的德性,这会就跟秋后霜打的茄子一样,捏儿啦。屠黎灵主看着郡主每天千变万化的模样,实在觉的很新奇,这丫头活的可真是丰富多彩呀。

    郡主想着一会当着屠黎灵主的面,被皇后骂的狗血淋头的场面,那脸是刷刷的往下掉啊!

    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怕什么来什么。郡主跪到坤宫大殿里,被皇后训导。一旁坐着太子、阿鱼,还有屠黎灵主。

    郡主直挺挺的跪着,皇后声音并不高,但极其严厉,就像刀子一样,一句句刷刷的刺在郡主心上。

    郡主认为,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自己却像一只落水狗一样。

    皇后终于结束了对郡主灵魂的拷问与鞭策,冷冷的说道:“尤王妃毕竟是你父王的正妃,你名义上的母亲,她又一向爱护你。今日回去,你必须去登门赔礼。”

    郡主听了眼泪都要下来了,郡主闭上双眼,咬着牙不让其落下来。

    皇后看其不答话,追问道:“听到没有?”郡主怕一张嘴,眼泪下来,连忙深跪着低下头去,勉强答应了一声:“是。”

    皇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郡主,停了一会。声音一缓,软软的说道:“哎,月儿,你可千万争气,莫要让你九泉之下的母亲为你担忧,而不能瞑目啊!”

    此时,郡主的心里防线全部被击溃,泪流满面。为了掩饰自己这般狼狈模样,郡主趴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足足一刻钟的时长,郡主才缓过情绪,风干了泪水,由太子扶着坐到了一边。只是默默的再不言语。

    此后,郡主便有些恍惚,隐约听到皇后嘱咐九公子一些相关事宜。

    一直到出宫,郡主和屠黎灵主坐到马车上,郡主都没有再说一句话。郡主把头埋在膝盖里,沉浸在无边的黑暗里无法自拔。

    林王妃与自己的姐姐性情大不相同,林王妃活泼好动,喜欢热闹。王府里虽然王爷常年不在,但只要有林王妃,就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里里外外都很充实。春天,忙着种花栽树,夏天盘算着怎样避暑纳凉,秋天计划着缝制棉衣,冬天下了雪,领着家人堆雪人,打雪仗,从不把自己当主子端着,活的有滋有味。元宵节出去赏灯,端午节包粽子,中秋节打月饼,重阳节去登山,过年守岁包饺子,从来不闲着。

    林王妃病逝,就像在郡主心上生生的插了一把刀。林王妃和皇后虽然性情不同,但相貌容颜却很相像。林王妃在时,郡主并不觉得皇后和自己的母妃有多相像,可自从林王妃去了,郡主就觉得,皇后举手投足之间全是母妃的影子。皇后严厉时,郡主尚能清醒,提醒自己那是皇姨母。可皇后偶然的温和,郡主总是恍惚觉的那就是自己的母妃。所以,每次去坤宫,对于郡主而言,都是一场酷刑,仿佛要把心上的那道伤口一次次的撕裂,郡主实在不能忍受。

    记得林王妃刚去世那年的忌日,郡主入宫,见到皇后也正在祭拜自己的母妃。当时郡主哭着跑过去,抱着皇后喊母妃。哭的是昏天黑地,一直哭睡在皇后怀里。醒来时,发现不是林王妃,仿佛自己又经历了一次丧母之痛,一下就昏了过去,三天都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