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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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当时为何要离开仰天宗安安心心当个少宗主不必在这天云城大铁强？”江寒心中有着无数的疑问。
江父将手搭在江寒的肩膀上笑了笑，“我活了近百年，犹如一幅躯壳般，如果没有你父亲，或许我会老老实实的按照你爷爷规划出来的路走，也正是因为你母亲，我甘愿自废修为与她一同白头。”江父看着远处的明月眼眸中流露些许追忆。
江寒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明白自己的父亲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那一刻他心底有了一丝触动。
随后，江父拍着江寒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哈，但这你个没有女朋友的小鬼说着干嘛？”
诶？我？江寒刚想辩解却又耸了个脸，他自认为自己嘴巴挺损的，但今天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爹更损。
“我爷爷是个怎么样的人？凶不凶？是不是很古板？”
“是有点古板？而且我偷偷告诉你啊。”江父凑近江寒的耳边道：“你爷爷，最喜欢女孩子，当年你奶奶发现生了个我这么个男娃的时候，自己跟自己怄气了大半个月。”
“为什么是自己跟自己？”江寒皱了皱眉头。
“因为，奶奶更彪悍，你爷打不过......”江父提及自己的母亲的时候，身子下意识的颤抖，可见这位奶奶更加可怕。
原来是惧内？江寒有些哭笑不得，“奶奶还在人世吗？”
他忽然觉得这一大家子有点奇葩，明明生活在同一片之下，却连自己的儿孙都找不到。
江寒并不清楚的是，自己的父亲江以对这些年为了躲避爷爷江无言的追查，一直以来都是打一枪换一地，从东边一路搬到最南边的南厄村，整整花了十五年。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毕竟我逃离那个鬼地方都已经十五年了。”江父双手一摊，大有这类问题别问我，问你爷爷去的意思。
“爷爷奶奶能有你这么个儿子还真是家门不幸。”江寒颇为无奈的说道。
“我怎么了？怎么说我还延续了江家的香火，不然他们更愁......诶，小子你去哪，你爹我话还没讲完呢！”江父看着江寒自顾自趴下梯子，转身回到房间里理都没理他，他回过头来看着头顶皎洁的明月呢喃道：“江寒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要痛苦。”
翌日，江寒一夜无梦睡到日晒三杆，若不是他娘帮衬江父刚从铁匠铺回来，估计他还能继续睡，捂着被打疼的屁股，打着哈欠摇摇晃晃跑去洗漱，扒拉两口饭之后，江寒便和自己的母亲说，去逛逛市集。
白天的天云城远比深夜要热闹的多，从出了自家院子左转便是城里的主干道永安街，无论是打尖住店，还是街边小摊都能听见那吆喝叫卖声，以及路人为围观的卖艺的喝彩声。
“不愧为天子之城。”江寒迈着清闲脚步走进永安街，但眼前的繁华让他有些迷了眼，让他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的错觉，十五年第一次离开南厄村，对于他来说天云城处处都有趣。
“喂，那个家伙，别傻站啊？快让开！”江寒头顶传了一声慌乱的娇喝，他刚抬头的一瞬间，一只玉足稳稳当当的踩在他的脸上，这措手不及的事故，让江寒重心不由自主的往后仰，那人便顺势接着这个落脚点。
轻然一登，白裙飘然好似片缕薄纱，从江寒脸拂掠而过，带着些许淡淡兰草香、
“哎呦！”江寒脑袋重重的磕在青石砖上，疼得他捂着脑袋不停打滚。
“对不住了啊，改日在登门道歉！”江寒回过神来看着那一身洁白长裙的少女，赤裸着玉足钻入人群之中，很快便没了踪迹.......
“儿子，你是脸上怎么多了个脚印？”江寒灰头土脸的回到家，刚一进门便被亲娘给拦住，反复大量道：“你不是当街欣小姑娘的裙子啦？”
“我是那种人吗？”江寒有些无语，打了盆水便开始洗脸，他脑海中却对那少女的背影久久难以忘怀，恶狠狠的说道：“肯定是某个野蛮部落的恶女。”
“哎哟。”江寒脑袋上不由自主的挨了自己老娘一巴掌，愤然道：“娘，你打我干嘛？”
“哪有人这么说人家小姑娘的？”忽然，江母凑近低声道：“到底是谁家小姑娘？跟娘说说，娘去帮你说媒，昨天昨天我和那陆染道长聊过了，看得出她还是挺喜欢你的，年纪是大了点但贵在那姑娘实诚......”
“不是，娘你到底是多担心你自己儿子娶不到媳妇，我才十五岁！”江寒有些无语看着自己的娘亲，难怪昨天吃饭的时候陆染姐姐一直没敢看自己，感情是自己的老娘在从中说媒啊。
“十五岁怎么啦？城里的孩子大抵十六七岁结婚，十八十九生娃。你要是娶早点说不定还能.......诶，你别走啊！”江母看着溜回房间的儿子气得她直跺脚。
江寒与父母同住的三天，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变到了约定好的第三日。
正午，陈余生脚塌飞剑，破空而来，酒是没离手但这模样，让江寒忍不住想问，帅哥你谁啊？那乱糟糟的胡须被刮掉以后露出那白净的面容，漫不经心的眼眸随意一睹，带着饱经阅历的沧桑，黑发被长长发带束在身后，白色长袍也没有松松垮垮，而是十分整洁，怎么看和之前都不是一个人。
“少宗主，夫人。”陈余生双手抱拳朝江氏夫妇齐齐一拜道：“我如约来带小宗主回宗。”
“走吧。”江寒还没说话，便被自己的父亲推了一把。
“孩子，你在宗门里一定要按时吃饭，修行别太辛苦。”江母却已经满含泪水看着，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无论放在那里都是一样的。
江寒看着自己娘亲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他朝着他们弯腰一拜，告别的话明明提到嘴边，却迟迟都说不出口。
良久江寒被娘亲扶起，仔仔细细梳理着垂落额间的秀发怜爱的说道：“我们不求你声名显赫，但求你事事平安。”
“好。”江寒咧嘴一笑，娘亲这句话，他的鼻子更酸了，皱了皱鼻子将泪水憋了回去，回身对着陈余生道：“走吧。”
“不再告别一会？”陈余生淡淡道：“你这一走，没有三五年，是回不来的。”
“不用。”江寒语气坚决，但眼眶早就已经通红，前世他并没有感受到过多的来自父母的温暖，反倒是这一世的父母给了他太多太多，不属于自己的温情，让他的心没有那么坚硬。
这恩情，江寒知道他这辈子都无法偿还也无处偿还。
“那你当时为何要离开仰天宗安安心心当个少宗主不必在这天云城大铁强？”江寒心中有着无数的疑问。
江父将手搭在江寒的肩膀上笑了笑，“我活了近百年，犹如一幅躯壳般，如果没有你父亲，或许我会老老实实的按照你爷爷规划出来的路走，也正是因为你母亲，我甘愿自废修为与她一同白头。”江父看着远处的明月眼眸中流露些许追忆。
江寒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明白自己的父亲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那一刻他心底有了一丝触动。
随后，江父拍着江寒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哈，但这你个没有女朋友的小鬼说着干嘛？”
诶？我？江寒刚想辩解却又耸了个脸，他自认为自己嘴巴挺损的，但今天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爹更损。
“我爷爷是个怎么样的人？凶不凶？是不是很古板？”
“是有点古板？而且我偷偷告诉你啊。”江父凑近江寒的耳边道：“你爷爷，最喜欢女孩子，当年你奶奶发现生了个我这么个男娃的时候，自己跟自己怄气了大半个月。”
“为什么是自己跟自己？”江寒皱了皱眉头。
“因为，奶奶更彪悍，你爷打不过......”江父提及自己的母亲的时候，身子下意识的颤抖，可见这位奶奶更加可怕。
原来是惧内？江寒有些哭笑不得，“奶奶还在人世吗？”
他忽然觉得这一大家子有点奇葩，明明生活在同一片之下，却连自己的儿孙都找不到。
江寒并不清楚的是，自己的父亲江以对这些年为了躲避爷爷江无言的追查，一直以来都是打一枪换一地，从东边一路搬到最南边的南厄村，整整花了十五年。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毕竟我逃离那个鬼地方都已经十五年了。”江父双手一摊，大有这类问题别问我，问你爷爷去的意思。
“爷爷奶奶能有你这么个儿子还真是家门不幸。”江寒颇为无奈的说道。
“我怎么了？怎么说我还延续了江家的香火，不然他们更愁......诶，小子你去哪，你爹我话还没讲完呢！”江父看着江寒自顾自趴下梯子，转身回到房间里理都没理他，他回过头来看着头顶皎洁的明月呢喃道：“江寒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要痛苦。”
翌日，江寒一夜无梦睡到日晒三杆，若不是他娘帮衬江父刚从铁匠铺回来，估计他还能继续睡，捂着被打疼的屁股，打着哈欠摇摇晃晃跑去洗漱，扒拉两口饭之后，江寒便和自己的母亲说，去逛逛市集。
白天的天云城远比深夜要热闹的多，从出了自家院子左转便是城里的主干道永安街，无论是打尖住店，还是街边小摊都能听见那吆喝叫卖声，以及路人为围观的卖艺的喝彩声。
“不愧为天子之城。”江寒迈着清闲脚步走进永安街，但眼前的繁华让他有些迷了眼，让他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的错觉，十五年第一次离开南厄村，对于他来说天云城处处都有趣。
“喂，那个家伙，别傻站啊？快让开！”江寒头顶传了一声慌乱的娇喝，他刚抬头的一瞬间，一只玉足稳稳当当的踩在他的脸上，这措手不及的事故，让江寒重心不由自主的往后仰，那人便顺势接着这个落脚点。
轻然一登，白裙飘然好似片缕薄纱，从江寒脸拂掠而过，带着些许淡淡兰草香、
“哎呦！”江寒脑袋重重的磕在青石砖上，疼得他捂着脑袋不停打滚。
“对不住了啊，改日在登门道歉！”江寒回过神来看着那一身洁白长裙的少女，赤裸着玉足钻入人群之中，很快便没了踪迹.......
“儿子，你是脸上怎么多了个脚印？”江寒灰头土脸的回到家，刚一进门便被亲娘给拦住，反复大量道：“你不是当街欣小姑娘的裙子啦？”
“我是那种人吗？”江寒有些无语，打了盆水便开始洗脸，他脑海中却对那少女的背影久久难以忘怀，恶狠狠的说道：“肯定是某个野蛮部落的恶女。”
“哎哟。”江寒脑袋上不由自主的挨了自己老娘一巴掌，愤然道：“娘，你打我干嘛？”
“哪有人这么说人家小姑娘的？”忽然，江母凑近低声道：“到底是谁家小姑娘？跟娘说说，娘去帮你说媒，昨天昨天我和那陆染道长聊过了，看得出她还是挺喜欢你的，年纪是大了点但贵在那姑娘实诚......”
“不是，娘你到底是多担心你自己儿子娶不到媳妇，我才十五岁！”江寒有些无语看着自己的娘亲，难怪昨天吃饭的时候陆染姐姐一直没敢看自己，感情是自己的老娘在从中说媒啊。
“十五岁怎么啦？城里的孩子大抵十六七岁结婚，十八十九生娃。你要是娶早点说不定还能.......诶，你别走啊！”江母看着溜回房间的儿子气得她直跺脚。
江寒与父母同住的三天，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变到了约定好的第三日。
正午，陈余生脚塌飞剑，破空而来，酒是没离手但这模样，让江寒忍不住想问，帅哥你谁啊？那乱糟糟的胡须被刮掉以后露出那白净的面容，漫不经心的眼眸随意一睹，带着饱经阅历的沧桑，黑发被长长发带束在身后，白色长袍也没有松松垮垮，而是十分整洁，怎么看和之前都不是一个人。
“少宗主，夫人。”陈余生双手抱拳朝江氏夫妇齐齐一拜道：“我如约来带小宗主回宗。”
“走吧。”江寒还没说话，便被自己的父亲推了一把。
“孩子，你在宗门里一定要按时吃饭，修行别太辛苦。”江母却已经满含泪水看着，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无论放在那里都是一样的。
江寒看着自己娘亲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他朝着他们弯腰一拜，告别的话明明提到嘴边，却迟迟都说不出口。
良久江寒被娘亲扶起，仔仔细细梳理着垂落额间的秀发怜爱的说道：“我们不求你声名显赫，但求你事事平安。”
“好。”江寒咧嘴一笑，娘亲这句话，他的鼻子更酸了，皱了皱鼻子将泪水憋了回去，回身对着陈余生道：“走吧。”
“不再告别一会？”陈余生淡淡道：“你这一走，没有三五年，是回不来的。”
“不用。”江寒语气坚决，但眼眶早就已经通红，前世他并没有感受到过多的来自父母的温暖，反倒是这一世的父母给了他太多太多，不属于自己的温情，让他的心没有那么坚硬。
这恩情，江寒知道他这辈子都无法偿还也无处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