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知道的真相只有一个 > 第二十节 死亡

第二十节 死亡

作者:老婆要求佚名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李湛骑上马,迤逦下山。是谁要阻止自己,云妮?绝不可能,她只想自己尽快结出催命血符的秘密。麻三,更不可能,他那双脚如果能走到这里,才真是见着鬼了。

    是谁?是谁知道自己到天君观来?难道有个人一直在暗处跟踪自己?难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瞧得清清楚楚?这个人是谁?谁又会做这样的事情?

    许多问题,不得其解。

    “李居士,请留步。”

    李湛想的入神,忽然听到有人呼唤,勒住马匹,回过头来,山道上奔下一名身着道袍的中年道士。

    那道士走上前,道:“幸好追上了。”他喘着粗气,显然奔跑了许久。

    李湛道:“仙长唤我?”

    那道士道:“贫道天君观受元,方才冲合对贫道说李居士前来寻找家师,不想家师却已登极仙界,是以就告辞下山。贫道听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受元自袖口摸出一封信笺,递给李湛,续道:“家师之前料定李居士会来山庄,便交给贫道一封信笺。告知贫道,如果李居士到来之时,家师不在观内,便将这信笺转交给李居士。”

    李湛接了信,但见封口安好,火漆未损。知道受元未有启开。

    李湛道:“仙长仙逝,在下好生难过。但又因琐事相绊,不能给老仙长送别,还请道长勿怪。”

    受元道:“家师年过期颐,达之周匝。本已是仙躯之体,如今驾鹤西去,乃是得了道法驱使,本就是一件喜事。李居士不必过责。”

    李湛打开信笺,笺内几行谶语,书曰:

    一江春水向东流,阻也不住,止也不住。

    一段凡尘随风去,怨也无奈,恨也无奈!

    无火子的谶语十分明显,其实是在告诫李湛,不要去查催命血符背后的故事,可是,李湛已经入局,入局的人,又怎能不找到答案就半途而废呢。

    李湛摸出胸口那道催命血符,展示给受元道:“道长,可识得此符?”

    受元看了一眼,道:“这符咒之术,是非本教所学。道家虽都尊崇黄老,但也有金丹、符箓、经法等派系之分。李居士可曾听过道门五秘之事。道门五秘说的是道家五种修习,分为太极门、丹鼎门、玄真门、剑仙门和符篆门。天君观之所谓之天君,乃是以经法为主,金丹为辅。经法上陈天意,金丹下佐黎民,故曰达天君之名于万民之俗。贫道对符篆之事,闻之甚少,素难辨认此符来历。”

    天君观乃是一清道教,走的是飞升化炼之术、长生久视之事,于白云观的青木道人不同,白云观是小观,所以道家所习五花八门均有涉猎。而天君观则相对精专一些。

    李湛收了血符,拱手道:“多谢道长!”

    受元还了礼,续道:“不过明台山道院过百,也有许多精通符篆的修士道观,左首近处尚零斋,李居士若有疑问,不妨可以去那里问问。”

    李湛闻言,问明了道路,辞别受元,往尚零斋而去。

    零在道家指的是太极,空无一物的“无”,它是混沌,也是混元,先天一炁,混元一炁,是大道最开始最玄妙最不可思议的状态。零又是周而复始的数字,如果一个圈,无始无终,万事万物,从无到有,都于零有关。

    不过尚零斋到真将零体现的淋漓尽致,一个破落的木楼,木楼的顶几乎已经不见,阳光透过来,婆娑斑驳。木楼中央摆放一具香炉,香炉内早已没有了香火,沉淀的香灰已经凝固成块,就好像干涸的河道,久无甘霖。

    香炉已经布满了铜锈,香炉的后面堆放这几堆石块,就好像孩童扮家家一般,凌乱的堆放在木楼之内。

    李湛环视一圈,这里只怕已经荒废已久了。不是每一座道观都像天君观那样幸运,香火延绵。总有些特立独行格格不入的人,做着万人不解的事情,就好像刀客麻三一般。

    也许尚零斋的主人,早已遁入红尘去了。

    修什么道,练什么仙,倒不如在滚滚红尘中大闹一场,在悄然离去。

    人死之后,总要在这世间留下些甚么。

    就像这几堆乱石,杂乱无章,却总有存在的意义。毕竟,有人曾经将他们堆放在这里,或是打发时间,或只是因为好玩。

    ‘喵’,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野猫,灰色的毛发,淡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盯着李湛。

    ‘好可爱的猫。’

    李湛顿下身来,从挎包里摸出一块牛肉干,随身带的牛肉干,这样的干粮,是酒瘾上来最好的佐食。

    ‘喵’,那只灰猫屈身一跃,灵动无比,又悄无声息。它足下的肉垫,完美的消除了这一跃的声音。凑着鼻子闻了闻,好香的食物,应该是它从来没有吃过的美食。它用鼻尖蹭了蹭牛肉干,又是‘喵’的一声,张开嘴,舌头在肉干上舔了一口。

    在确认这是能吃的美食之后,灰猫开始大快朵颐。它撕咬肉干,用它锋利的牙齿,吃的‘呜呜’作响。

    李湛笑了笑,他这么一笑,眼前的灰猫忽的化成一道青烟,被风一吹,消失不见。

    猫呢?李湛揉揉眼,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眼前的土地上,只有一块肉干,没有任何齿痕的肉干。

    那只猫,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喵’耳朵里又传来一阵猫叫,清晰,清晰的就好像猫咪在自己耳边撒娇低嘶。李湛扫了一眼四周,恍惚间,他看到那铜鼎在摇晃,开始很慢,渐渐的摇晃越来越明显。就好像被人用力推动一般。

    ‘轰’,摇晃的铜鼎忽的倒下,散落的香灰铺面而来。

    李湛连忙挥袖扫开灰尘,双足一顿,跳开两步。

    脚下刚刚落地,忽觉背后一阵杀意,那是一种要命的杀意。

    李湛不敢怠慢,双手一错,护在胸前。扬声道:“阁下是那路前辈?”

    没有人回答,似乎根本就没有人。陡然间,狂风大作,卷起地上的碎石,那些碎石忽的飞起,在半空中堆成一个人形,口中咿呀不止,不知在说些甚么。那石人手握一柄石剑,猛的向李湛刺来。

    石人?石剑?闻所未闻之事,李湛心中骇然,难不成自己撞了邪?眼见石剑袭来,李湛瞧得精准,右掌一拍剑身,这一掌去的迅疾,料定能够拍落石剑。

    不料手掌到处,却甚么东西都没有碰到。

    那石剑已然在,已然刺来。绕过了李湛的手掌,准确的说是穿过了李湛的手掌。石剑贯入胸口,撕裂了肌肉,鲜血喷溅而出。

    李湛没有感觉到痛,但他分明听到肌肉撕裂的声音,‘嘶’的一声,胸口一阵发闷。李湛分明感觉体内的鲜血在逐渐的流逝,心脏在跳动,越来越快的跳动,每一次跳动,血就会喷溅一次,身体里的力气也随着那流逝的鲜血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