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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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酒下了课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可做，修行是不可能修行的，那自然是找人喝酒了。
要说黎山书院白敬酒最喜欢谁，那多半是燕云舟了。
书院八先生燕云舟，正儿八经的燕国皇子。老子是当今燕国皇帝燕司云，这背景要多硬有多硬。
这大概就是活生生的不好好教书就要回家继承千万财产了。
我爹去年赐了我一块封地，可惜我根本没兴趣。
这你说说，好好的十七皇子不当，不在家吃香的喝辣的，不在燕京城贵族交际圈横行霸道，顺便在调戏个小丫鬟什么的。
跑到黎山书院来受什么罪，不过这对白敬酒来说或许是件好事儿。
燕云舟从皇宫里带出来的“桂花酿”，实在是安逸得很。
这家伙用“桂花酿”估计把山上的先生都收买了，谁让大家都好这一口呢。
“白师弟今日行课可还顺利。”
整个黎山书院也只有眼前之人，才对这种事关心的紧。
“还行，还行。”
白敬酒讪讪一笑，自顾自的饮酒。
那群学生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师弟今后可有什么安排。”
燕云舟光顾着问了，桌上的酒还沾都没沾。
他这人吧，也不能说有什么不好，只是与黎山书院现在这股“无为”的劲儿有点儿搭不上边儿。
好吧，如果不是因为“桂花酿”，白敬酒还是更喜欢和袁惜刀一起喝酒。
至少袁惜刀不会问东问西的，喝就完事儿了，感情深一口闷。
再说青阳侯府的烧刀子可是行军酒，够烈，够带劲儿。
一坛子酒下去，整个人都通透了，哪里是这软绵绵的酒比得上的。
他这人就一俗人，还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让他更快活。
白敬酒说这话的时候，桂花酿才刚刚咽下去，一点儿没觉着有什么不对。
“不瞒师兄，适才告诉他们想学什么便教什么，也算是因材施教了。”
他怎么说也是书院的先生，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那群家伙不就是想学黎山书院的“五经七绝十二神通”嘛，可他偏不教，因为他也不怎么会其实是。
黎山五经为炼气之法，七绝为炼体之法，十二神通自不必多说。
可惜白敬酒两年前身受重伤，全身经脉尽毁，这辈子再无炼气可能。
至于炼体，他一副残躯也承受不住神藏开启的压力，只能捞偏门，修行一些偏门的炼体之法。
好在他本来就是命师，神通在身倒也不至于太难过。
所以黎山五经他压根儿就不会，七绝也就会一两门，而十二神通便是想教，那群学生也不一定学得会。
燕云舟点点头，知道白敬酒关键时刻应该、可能还是靠得住的。
说起来燕云舟是燕云歌的哥哥，当年差点儿就成了白敬酒的大舅哥。
只是当年白敬酒只跟皇帝走得近，他的事燕云舟也只听说过一些，甚至没见过面。
可惜，如今白敬酒的记忆里是没有“燕云歌”这三个字的。也不知那段消失记忆的主人，心里还没有这个人。
另外白敬酒一身旧伤，全是来自燕皇之手，两人这关系可得好一会而才理的清楚。
“对了，师弟近来身体可好。”
白敬酒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燕云舟会问这么一句。
按说现在两人同为书院先生，虽说我知道你父亲将我打成重伤，你也知道我过去的一些破事儿。
但我若是要报仇的话，就凭你请我喝酒，我也绝不会拿你先开刀。
咱还是该聊天聊天，该喝酒喝酒。
您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关心，搞得我竟好不自在。
“劳烦师兄挂心，已无恙。”
直到离开的时候，两人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白敬酒来黎山书院燕皇必定是知道的，这两年没有任何动作，是真的放过他了还是另有安排。
两人都是聪明人，在想到一点时几乎同时产生了对对方的怀疑，但很快就释然了。
这里可是黎山书院。
……
“我去，这书楼竟有燕国皇室的修行秘籍，不是说从不外传的吗。”
唐礼最先进来，一眼就瞧见了眼前书架子上最为值钱，不对，是最为珍贵的秘籍。
他显得有些兴奋，这种东西好像在书楼里随处可见。
而后脚进来的林子墨就平静的多。
我会告诉你我从小在这长大的吗。
好歹也是唐家的人，拿出你见过世面的样子来。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唐礼又被别的秘籍给吸引住了。这家伙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天赋。
“先生说的书籍都在左手边第二个架子上，大家自可去寻。”
林子墨从小在这长大，虽说以前的黎山不是这座山，但书楼还是那座书楼。
那些书籍他早已看过，故此他不打算参加明天的测验，在角落看起书来。
而跟他身后的冯茹也随手拿起架子上书看起来。
林子墨对此也习以为常，冯茹跟随七先生在山上多年，那时黎山就只有他们两个小辈，他早已习惯这个小丫头一直跟在他身后了。
“子墨，这些秘籍都是能带走的吧。”
这时唐礼已经带着他精挑细选的秘籍走来，兴致满满。
林子墨点点头。
“耶！”
他兴奋的快要跳起来。
“你先别激动，我话还没说完。”
“夫子说黎山书院的人若有需要，自可来书楼中取书。”
“但每一个修行者只有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取最需要之物。”
“也就是说，如果被先生知道你取走这么多秘籍，那么有你好果子吃。”
“唐礼，你还是想点儿实际的吧。”说话的是梁樱。
不同于秦明月骄傲的大小姐气质，梁樱给人的感觉更亲切一些。
怎么说呢，有点儿像云七七，只是少了一分纯粹。
几人都取了书籍过来聚在一起，打算熟悉熟悉，只有两人例外。
一个是王紫霄，这家伙上课的时候就刻意把自己隔离在人群外，独自一人在书楼逛着。
另一个是段缺，他已经抱着书籍看起来了。
“哎，我说你不会真想通过明天先生的测验吧。”
红楼在一旁打趣，先生摆明了为难他们，除非有什么特殊的手段，不然很难办到。
“对。”
段缺回答得很认真。
红楼被他的真诚打败，“那你加油吧，争取为我们争个光。”
“我尽力。”
“……”
“对了，我们一会儿下山聚一聚吧，我请客。”
这是秦明月的提议，好歹今后是同窗，建立良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
虽说书院晚上不许下山，但这个时候显然是没人在乎。
白敬酒下了课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可做，修行是不可能修行的，那自然是找人喝酒了。
要说黎山书院白敬酒最喜欢谁，那多半是燕云舟了。
书院八先生燕云舟，正儿八经的燕国皇子。老子是当今燕国皇帝燕司云，这背景要多硬有多硬。
这大概就是活生生的不好好教书就要回家继承千万财产了。
我爹去年赐了我一块封地，可惜我根本没兴趣。
这你说说，好好的十七皇子不当，不在家吃香的喝辣的，不在燕京城贵族交际圈横行霸道，顺便在调戏个小丫鬟什么的。
跑到黎山书院来受什么罪，不过这对白敬酒来说或许是件好事儿。
燕云舟从皇宫里带出来的“桂花酿”，实在是安逸得很。
这家伙用“桂花酿”估计把山上的先生都收买了，谁让大家都好这一口呢。
“白师弟今日行课可还顺利。”
整个黎山书院也只有眼前之人，才对这种事关心的紧。
“还行，还行。”
白敬酒讪讪一笑，自顾自的饮酒。
那群学生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师弟今后可有什么安排。”
燕云舟光顾着问了，桌上的酒还沾都没沾。
他这人吧，也不能说有什么不好，只是与黎山书院现在这股“无为”的劲儿有点儿搭不上边儿。
好吧，如果不是因为“桂花酿”，白敬酒还是更喜欢和袁惜刀一起喝酒。
至少袁惜刀不会问东问西的，喝就完事儿了，感情深一口闷。
再说青阳侯府的烧刀子可是行军酒，够烈，够带劲儿。
一坛子酒下去，整个人都通透了，哪里是这软绵绵的酒比得上的。
他这人就一俗人，还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让他更快活。
白敬酒说这话的时候，桂花酿才刚刚咽下去，一点儿没觉着有什么不对。
“不瞒师兄，适才告诉他们想学什么便教什么，也算是因材施教了。”
他怎么说也是书院的先生，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那群家伙不就是想学黎山书院的“五经七绝十二神通”嘛，可他偏不教，因为他也不怎么会其实是。
黎山五经为炼气之法，七绝为炼体之法，十二神通自不必多说。
可惜白敬酒两年前身受重伤，全身经脉尽毁，这辈子再无炼气可能。
至于炼体，他一副残躯也承受不住神藏开启的压力，只能捞偏门，修行一些偏门的炼体之法。
好在他本来就是命师，神通在身倒也不至于太难过。
所以黎山五经他压根儿就不会，七绝也就会一两门，而十二神通便是想教，那群学生也不一定学得会。
燕云舟点点头，知道白敬酒关键时刻应该、可能还是靠得住的。
说起来燕云舟是燕云歌的哥哥，当年差点儿就成了白敬酒的大舅哥。
只是当年白敬酒只跟皇帝走得近，他的事燕云舟也只听说过一些，甚至没见过面。
可惜，如今白敬酒的记忆里是没有“燕云歌”这三个字的。也不知那段消失记忆的主人，心里还没有这个人。
另外白敬酒一身旧伤，全是来自燕皇之手，两人这关系可得好一会而才理的清楚。
“对了，师弟近来身体可好。”
白敬酒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燕云舟会问这么一句。
按说现在两人同为书院先生，虽说我知道你父亲将我打成重伤，你也知道我过去的一些破事儿。
但我若是要报仇的话，就凭你请我喝酒，我也绝不会拿你先开刀。
咱还是该聊天聊天，该喝酒喝酒。
您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关心，搞得我竟好不自在。
“劳烦师兄挂心，已无恙。”
直到离开的时候，两人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白敬酒来黎山书院燕皇必定是知道的，这两年没有任何动作，是真的放过他了还是另有安排。
两人都是聪明人，在想到一点时几乎同时产生了对对方的怀疑，但很快就释然了。
这里可是黎山书院。
……
“我去，这书楼竟有燕国皇室的修行秘籍，不是说从不外传的吗。”
唐礼最先进来，一眼就瞧见了眼前书架子上最为值钱，不对，是最为珍贵的秘籍。
他显得有些兴奋，这种东西好像在书楼里随处可见。
而后脚进来的林子墨就平静的多。
我会告诉你我从小在这长大的吗。
好歹也是唐家的人，拿出你见过世面的样子来。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唐礼又被别的秘籍给吸引住了。这家伙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天赋。
“先生说的书籍都在左手边第二个架子上，大家自可去寻。”
林子墨从小在这长大，虽说以前的黎山不是这座山，但书楼还是那座书楼。
那些书籍他早已看过，故此他不打算参加明天的测验，在角落看起书来。
而跟他身后的冯茹也随手拿起架子上书看起来。
林子墨对此也习以为常，冯茹跟随七先生在山上多年，那时黎山就只有他们两个小辈，他早已习惯这个小丫头一直跟在他身后了。
“子墨，这些秘籍都是能带走的吧。”
这时唐礼已经带着他精挑细选的秘籍走来，兴致满满。
林子墨点点头。
“耶！”
他兴奋的快要跳起来。
“你先别激动，我话还没说完。”
“夫子说黎山书院的人若有需要，自可来书楼中取书。”
“但每一个修行者只有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取最需要之物。”
“也就是说，如果被先生知道你取走这么多秘籍，那么有你好果子吃。”
“唐礼，你还是想点儿实际的吧。”说话的是梁樱。
不同于秦明月骄傲的大小姐气质，梁樱给人的感觉更亲切一些。
怎么说呢，有点儿像云七七，只是少了一分纯粹。
几人都取了书籍过来聚在一起，打算熟悉熟悉，只有两人例外。
一个是王紫霄，这家伙上课的时候就刻意把自己隔离在人群外，独自一人在书楼逛着。
另一个是段缺，他已经抱着书籍看起来了。
“哎，我说你不会真想通过明天先生的测验吧。”
红楼在一旁打趣，先生摆明了为难他们，除非有什么特殊的手段，不然很难办到。
“对。”
段缺回答得很认真。
红楼被他的真诚打败，“那你加油吧，争取为我们争个光。”
“我尽力。”
“……”
“对了，我们一会儿下山聚一聚吧，我请客。”
这是秦明月的提议，好歹今后是同窗，建立良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
虽说书院晚上不许下山，但这个时候显然是没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