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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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魏介赶在太子妃起来之前，出了含章殿，他穿上了崭新的宦官服，趾高气扬，一路上的宦官宫女，纷纷退到路旁，对中常侍恭敬行礼。
魏介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还差点什么，嗯，没有前呼后拥的小弟，去了青龙苑就有了，想到这里，脚下的步伐更快了，过了一道门，人被东宫监景同堵住了。
今时不同往日，东宫监的品秩比中常侍低一级，景同见了魏介也要先行礼了。
“景同见过魏常侍。”
“哦，景同啊，有事啊？”魏介也不回礼，也不叫人家阿翁了，这人哪……
景同知道他进宫以后就没学过规矩，不以为意，脸上笑呵呵地说道：“魏常侍，青龙苑不比宫中方便，我就选了一些机灵能干的年轻人，供为驱使。”
老东西，现在还想派人监视我？
魏介心中一声冷笑，正要出言拒绝，却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他的兄弟——蔡斯。
显然，景同故意将魏介的“同伙”混入了其中，让他难以拒绝，虽然此前太尉说过，不用再追查魏介的底细了，但如今出了突发状况，景同有负太尉所托，无法将魏介关在宫里了，那他必须有所作为，才好在太尉回来以后，继续稳坐东宫监的位置。
皇帝陛下突然召见魏介，景同无力阻拦，他清楚是崔家从中作梗，魏介才得以一飞冲天，更清楚他们一定会在青龙苑大做谢家的文章，目的只有一个，扰乱太尉之心，这些人太可恶了。
他不敢正面与司徒交手，只能在崔家送进宫的几个耳目身上打主意，混入几个自己的人一起送到青龙苑去，掌握魏介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立刻通知谢家的人。
“若是魏常侍看不上眼，我再挑一批送过去。”
“不用了，就他们了，多谢老，咳，你的美意啊！”
……
魏介一下子身后跟了一大群小弟，出了皇宫，自有人牵来了马车，伺候魏介上车，人刚上去，街对面，过来了几个人，在车前跪下。
“卑职青龙苑令许进本，见过魏监。”
魏监？
太监魏忠贤！
九千岁权势熏天，但结局不好啊。
魏介干咳一声，纠正道：“以后叫我魏常侍。”
“是，是，魏常侍。”许进本按规矩叫的，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听命就是了。
“行了，起来吧，前面带路。”
“是。”
这下好了，前面也有人了，前呼后拥了不是？哈哈，魏介坐在马车里，好不得意，有点八面威风的感觉了，他的车队招摇过市，极为扎眼，一出京都，就被一大批领军府的人盯上了，远远地跟在了后面……
……
青龙苑，官舍。
魏介作为一把手，二把手许进本早为他准备好了一处独立的宅院，魏介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差强人意，毕竟是乡下，没法和城里比，但有一说一，周围的环境那是相当不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随处可见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比宫里凉快多了，舒服。
来之前，魏介已经想好了，派人和白远山联系，继续卖字画，不过这次要从从源头做起，在青龙苑把造纸工坊搞起来，做大，做强。
这就需要招募人，大量的人，今天，这些人在工坊造纸，身份是工人，如果明天有需要，给他们发一把刀剑，那他们就变成士兵了。
刀剑就需要配套锻造工坊，又需要招募人，大量的人，工坊多了，财产多了，就要需要打手看场子，又需要招募人，大量的人……
一步一步慢慢搞下去，私人武装不就搞起来了？
首先，把第一个造纸工坊搞起来，本来第一桶金已经有了，可惜不知道费仲亭藏在哪儿了，只能另想办法。
魏介路上想了，青龙苑这么大地方，那家底肯定很厚，他是一把手，对吧，先挪用一下，以他捞钱的速度，很快就能给补上。
于是，安顿下来以后，他就单独在院子里接见了二把手许进本，有胡子，不是宦官，人长得清瘦单薄，面容憔悴忧郁，不像是个贪官啊……
“进本啊，”魏介怎么感觉怪怪的，也顾不上，“这里没有别人，坐下说话。”
“谢魏常侍。”许进本在木桩凳上坐下。
魏介东拉西扯道：“这个，青龙苑环境不错啊，这个宅子也不错啊，我很喜欢。”
“是，魏常侍喜欢就好。”许进本欠身，恭恭敬敬。
“咳，那个，青龙苑，挺大，什么都有，你们，在这里，嗯，主要，靠什么，嗯？”魏介言辞闪烁，心里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许进本依然听出了魏常侍的心里话，小心翼翼地回话，“青龙苑是挺大，是什么都有，但，都不在我们手里。”
“什么？”魏介双眉一沉，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都不在我们手里？”
“就是青龙苑只有进来的路和这官舍，还有东边的一块沼泽地，归我们管，其他都……”许进本说着说着，不说了。
魏介追问道：“都什么？”
许进本不敢回话。
看他那胆小如鼠的样子，魏介就猜到下文了，“都归谢家管？”
“不止谢家。”
“还有哪家？说给我听听。”
“是，还有京兆韦家、弘郡杨家……”
魏介咬牙切齿，这些家胆大包天啊，竟然侵占皇家苑囿，这特么是灭族的大罪吧？！
为什么没人管？
突然，皇帝那超然物外的模样在魏介眼前一闪而过，他也就不奇怪了，皇帝心中只有长生，连江山社稷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区区一个青龙苑呢？
魏介神情变得沮丧起来，嘴里问道：“这么说，我们，没有钱了？”
“钱？”许进本一下没转过弯来，马上又明白了，“哦，没有。”
“那，你们靠什么过日子？”
“俸禄，逢年过节，周围的庄主，也会给我们送一些河鲜山货什么的。”
我擦，青龙苑的一草一木，一鸟一兽，统统都是我们的，这些家伙不知廉耻，抢占了我们的地盘，还一个个搞上庄园，当上了庄主，转过来拿东西施舍给我们？
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
魏介气得不行，站了起来，许进本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时，一个小吏急冲冲地进来报告，“魏常侍，许令，陈大胆来了，带了好些人。”
陈大胆？
“什么人？”魏介问了。
许进本欠身回答道：“他本名叫陈展，因为他胆子很大，年轻时猎杀过一只老虎，所以附近的人都叫他陈大胆，他的庄子在永宁河东岸，离我们这里最近。”
“他家也是门阀？”
“陈家是下陈县的豪强大族，不过他们和弘郡杨家是姻亲，弘郡杨家又和京兆韦家是姻亲，而京兆韦家和谢家是姻亲。”
这，也算是和谢家攀上亲戚了？
“切，我倒要看看他的胆子有多大。”魏介初来乍到，必然杀一儆百，否则事情没法干了。
许进本嗅到杀气，赶紧劝说道：“魏常侍，他是个粗人，脾气暴躁，下手没轻没重……”
“放心，我不会杀他的。”魏介似乎误解了人家的好意。
不是，许进本欲言又止，他并不了解魏介，三日前接到上命，才知道有魏介这么个人，本来他是这里的正官，魏介一来，他只能干副官了，从七品和正八品没多大区别，都是微末小吏。
但魏介除了是青龙苑监，还是中常侍，正四品，在京都不算大，出了京都就不小了啊，那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许进本赶紧去城里打听了，可他打听来，打听去，除了知道魏介是横空出世的新贵，其他一概不知，毕竟他认识的人都是京都最底层的官吏，宫里的事情与他们几乎没有关系。
没摸清魏介的底细，也就没法对症下药，许进本只能老老实实依命，在宫门外候着魏介，今天终于接到了人，年轻，斯文，贵人相貌。
接触下来，怎么说呢，按说宫里的规矩多，但他却很没规矩，在许进本的眼里，只有门阀士族的子弟懂规矩却不讲规矩，而且，门第越高的越喜欢胡来，可他是宦官啊……
许进本还看不明白魏介，也就不敢在他面前多说话。
哈哈哈哈——
外面传来陈大胆爽朗的大笑声，接着他扯着豪迈的嗓子喊道：“新来的阉官儿在哪儿呢？出来让我陈大胆瞧瞧啊！”
阉官儿？！
魏介在生理上虽然没有被阉，但在心理上，他已经把自己当宦官了，更何况他穿着阉官的衣服，拿着阉官的俸禄，那必须让陈大胆知道阉官的厉害！
他大步走出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冲自己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人穿着短衣七分裤，一身横肉，那黝黑结实的膀子看上去和自己的大腿差不多粗，身后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随扈，个个手里拿着家伙，不怀好意。
“你就是新来的阉官儿啊。”陈大胆不认识魏介的官服，但看他那软弱可欺的样子，就知道是阉官无疑。
魏介不答，反问道：“你就是陈大胆？”
“对，我就是陈大胆。”
“听说，你一个人干掉了一只老虎啊？”
“哈哈哈哈，”陈大胆放声大笑，极为得意，“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一只老虎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魏介冷冷一哼，说道：“是啊，我也觉得没什么了不起，而且啊，我怀疑你是踩了狗屎运，进山看到了一只死老虎，出来就说是自己打死的。”
站在院门口的许进本听到这话，脸都吓白了，边上的小吏更是不用自主地把身子往院子里倾斜。
“你说什么？！”陈大胆怒吼一声。
“听不懂人话啊？”魏介有恃无恐，继续出言嘲讽，“哟，你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想打我啊？你要是敢打我，我灭了你全家，你信不？”
“【粗鄙之语】！”陈大胆恼羞成怒，大骂一声，捏着沙包大的拳头冲了上来！
嗖——
一支利箭从右侧急速射来，击穿了陈大胆的“沙包”！
次日，魏介赶在太子妃起来之前，出了含章殿，他穿上了崭新的宦官服，趾高气扬，一路上的宦官宫女，纷纷退到路旁，对中常侍恭敬行礼。
魏介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还差点什么，嗯，没有前呼后拥的小弟，去了青龙苑就有了，想到这里，脚下的步伐更快了，过了一道门，人被东宫监景同堵住了。
今时不同往日，东宫监的品秩比中常侍低一级，景同见了魏介也要先行礼了。
“景同见过魏常侍。”
“哦，景同啊，有事啊？”魏介也不回礼，也不叫人家阿翁了，这人哪……
景同知道他进宫以后就没学过规矩，不以为意，脸上笑呵呵地说道：“魏常侍，青龙苑不比宫中方便，我就选了一些机灵能干的年轻人，供为驱使。”
老东西，现在还想派人监视我？
魏介心中一声冷笑，正要出言拒绝，却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他的兄弟——蔡斯。
显然，景同故意将魏介的“同伙”混入了其中，让他难以拒绝，虽然此前太尉说过，不用再追查魏介的底细了，但如今出了突发状况，景同有负太尉所托，无法将魏介关在宫里了，那他必须有所作为，才好在太尉回来以后，继续稳坐东宫监的位置。
皇帝陛下突然召见魏介，景同无力阻拦，他清楚是崔家从中作梗，魏介才得以一飞冲天，更清楚他们一定会在青龙苑大做谢家的文章，目的只有一个，扰乱太尉之心，这些人太可恶了。
他不敢正面与司徒交手，只能在崔家送进宫的几个耳目身上打主意，混入几个自己的人一起送到青龙苑去，掌握魏介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立刻通知谢家的人。
“若是魏常侍看不上眼，我再挑一批送过去。”
“不用了，就他们了，多谢老，咳，你的美意啊！”
……
魏介一下子身后跟了一大群小弟，出了皇宫，自有人牵来了马车，伺候魏介上车，人刚上去，街对面，过来了几个人，在车前跪下。
“卑职青龙苑令许进本，见过魏监。”
魏监？
太监魏忠贤！
九千岁权势熏天，但结局不好啊。
魏介干咳一声，纠正道：“以后叫我魏常侍。”
“是，是，魏常侍。”许进本按规矩叫的，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听命就是了。
“行了，起来吧，前面带路。”
“是。”
这下好了，前面也有人了，前呼后拥了不是？哈哈，魏介坐在马车里，好不得意，有点八面威风的感觉了，他的车队招摇过市，极为扎眼，一出京都，就被一大批领军府的人盯上了，远远地跟在了后面……
……
青龙苑，官舍。
魏介作为一把手，二把手许进本早为他准备好了一处独立的宅院，魏介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差强人意，毕竟是乡下，没法和城里比，但有一说一，周围的环境那是相当不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随处可见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比宫里凉快多了，舒服。
来之前，魏介已经想好了，派人和白远山联系，继续卖字画，不过这次要从从源头做起，在青龙苑把造纸工坊搞起来，做大，做强。
这就需要招募人，大量的人，今天，这些人在工坊造纸，身份是工人，如果明天有需要，给他们发一把刀剑，那他们就变成士兵了。
刀剑就需要配套锻造工坊，又需要招募人，大量的人，工坊多了，财产多了，就要需要打手看场子，又需要招募人，大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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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介路上想了，青龙苑这么大地方，那家底肯定很厚，他是一把手，对吧，先挪用一下，以他捞钱的速度，很快就能给补上。
于是，安顿下来以后，他就单独在院子里接见了二把手许进本，有胡子，不是宦官，人长得清瘦单薄，面容憔悴忧郁，不像是个贪官啊……
“进本啊，”魏介怎么感觉怪怪的，也顾不上，“这里没有别人，坐下说话。”
“谢魏常侍。”许进本在木桩凳上坐下。
魏介东拉西扯道：“这个，青龙苑环境不错啊，这个宅子也不错啊，我很喜欢。”
“是，魏常侍喜欢就好。”许进本欠身，恭恭敬敬。
“咳，那个，青龙苑，挺大，什么都有，你们，在这里，嗯，主要，靠什么，嗯？”魏介言辞闪烁，心里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许进本依然听出了魏常侍的心里话，小心翼翼地回话，“青龙苑是挺大，是什么都有，但，都不在我们手里。”
“什么？”魏介双眉一沉，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都不在我们手里？”
“就是青龙苑只有进来的路和这官舍，还有东边的一块沼泽地，归我们管，其他都……”许进本说着说着，不说了。
魏介追问道：“都什么？”
许进本不敢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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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有京兆韦家、弘郡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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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人管？
突然，皇帝那超然物外的模样在魏介眼前一闪而过，他也就不奇怪了，皇帝心中只有长生，连江山社稷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区区一个青龙苑呢？
魏介神情变得沮丧起来，嘴里问道：“这么说，我们，没有钱了？”
“钱？”许进本一下没转过弯来，马上又明白了，“哦，没有。”
“那，你们靠什么过日子？”
“俸禄，逢年过节，周围的庄主，也会给我们送一些河鲜山货什么的。”
我擦，青龙苑的一草一木，一鸟一兽，统统都是我们的，这些家伙不知廉耻，抢占了我们的地盘，还一个个搞上庄园，当上了庄主，转过来拿东西施舍给我们？
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
魏介气得不行，站了起来，许进本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时，一个小吏急冲冲地进来报告，“魏常侍，许令，陈大胆来了，带了好些人。”
陈大胆？
“什么人？”魏介问了。
许进本欠身回答道：“他本名叫陈展，因为他胆子很大，年轻时猎杀过一只老虎，所以附近的人都叫他陈大胆，他的庄子在永宁河东岸，离我们这里最近。”
“他家也是门阀？”
“陈家是下陈县的豪强大族，不过他们和弘郡杨家是姻亲，弘郡杨家又和京兆韦家是姻亲，而京兆韦家和谢家是姻亲。”
这，也算是和谢家攀上亲戚了？
“切，我倒要看看他的胆子有多大。”魏介初来乍到，必然杀一儆百，否则事情没法干了。
许进本嗅到杀气，赶紧劝说道：“魏常侍，他是个粗人，脾气暴躁，下手没轻没重……”
“放心，我不会杀他的。”魏介似乎误解了人家的好意。
不是，许进本欲言又止，他并不了解魏介，三日前接到上命，才知道有魏介这么个人，本来他是这里的正官，魏介一来，他只能干副官了，从七品和正八品没多大区别，都是微末小吏。
但魏介除了是青龙苑监，还是中常侍，正四品，在京都不算大，出了京都就不小了啊，那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许进本赶紧去城里打听了，可他打听来，打听去，除了知道魏介是横空出世的新贵，其他一概不知，毕竟他认识的人都是京都最底层的官吏，宫里的事情与他们几乎没有关系。
没摸清魏介的底细，也就没法对症下药，许进本只能老老实实依命，在宫门外候着魏介，今天终于接到了人，年轻，斯文，贵人相貌。
接触下来，怎么说呢，按说宫里的规矩多，但他却很没规矩，在许进本的眼里，只有门阀士族的子弟懂规矩却不讲规矩，而且，门第越高的越喜欢胡来，可他是宦官啊……
许进本还看不明白魏介，也就不敢在他面前多说话。
哈哈哈哈——
外面传来陈大胆爽朗的大笑声，接着他扯着豪迈的嗓子喊道：“新来的阉官儿在哪儿呢？出来让我陈大胆瞧瞧啊！”
阉官儿？！
魏介在生理上虽然没有被阉，但在心理上，他已经把自己当宦官了，更何况他穿着阉官的衣服，拿着阉官的俸禄，那必须让陈大胆知道阉官的厉害！
他大步走出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冲自己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人穿着短衣七分裤，一身横肉，那黝黑结实的膀子看上去和自己的大腿差不多粗，身后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随扈，个个手里拿着家伙，不怀好意。
“你就是新来的阉官儿啊。”陈大胆不认识魏介的官服，但看他那软弱可欺的样子，就知道是阉官无疑。
魏介不答，反问道：“你就是陈大胆？”
“对，我就是陈大胆。”
“听说，你一个人干掉了一只老虎啊？”
“哈哈哈哈，”陈大胆放声大笑，极为得意，“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一只老虎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魏介冷冷一哼，说道：“是啊，我也觉得没什么了不起，而且啊，我怀疑你是踩了狗屎运，进山看到了一只死老虎，出来就说是自己打死的。”
站在院门口的许进本听到这话，脸都吓白了，边上的小吏更是不用自主地把身子往院子里倾斜。
“你说什么？！”陈大胆怒吼一声。
“听不懂人话啊？”魏介有恃无恐，继续出言嘲讽，“哟，你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想打我啊？你要是敢打我，我灭了你全家，你信不？”
“【粗鄙之语】！”陈大胆恼羞成怒，大骂一声，捏着沙包大的拳头冲了上来！
嗖——
一支利箭从右侧急速射来，击穿了陈大胆的“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