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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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格努斯很不喜欢难民营里传出来的声音，无论是那个隐修士布道的声音，又或者是那些信徒祈祷的声音。
“烦死了，有完没完！”
这些家伙只要一沾上所谓的神灵，整个人都能变样，胆小懦弱的农夫敢于挑战绿皮怪物，刚脱离饥饿状态不久的难民用难以置信的热情与体力歌颂神灵。
这些在他耳中无异于噪音，让人更加烦躁，这种情绪变现在脸上后，给人一种恶狠狠的感觉。
再加上佣兵头子身后的阵仗，一百二十个全副武装的步战侍从跟在佣兵头子身后，脚步整齐，双手大剑握在手里，看起来随时准备要砍人的样子。
任谁看了这些人都会觉得事情不对劲的。
于是门格斯见势不妙一踢马刺快速离开，这位骑士肯定是为了赶回去给教派报信。
“冲动了，冲动了，我这副模样像是去杀人灭口一样。”
马格努斯不禁在心中埋怨自己没能沉住气，不管门格斯这家伙知不知道或是参没参与这件事，他都不应该在这位正义之矛骑士面前如此反常。
难民哭喊着向马格努斯求救，即便没有明说是谁要谋杀这些难民，但是唯一有动机做这件事的只有米尔米迪亚教派的骑士。
而门格斯和他所带领的正义之矛骑士团，是唯一符合所有这些条件的团体。
马格努斯在见到门格斯的那一刻只觉得怒火中烧，认定这位骑士一定是共谋，心中有着强烈的怨愤，甚至怀疑或许苍鹰骑士莱纳尔多也在这里面扮演者不光彩的角色。
“可如果他们不知情呢？如果这只是一小部分人骑士的个人行为呢？”
这一路上他心中的怒火因时间而稍稍减弱，并在脑中不断回忆与分析整件事情。
这种阴谋必须要有动机、经过还有目的。
但是那个难民被吓坏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出了问题，讲起话来也是疯疯癫癫的，仅能还原一个大概的事件经过，没有更多的信息。
“该死，应该把那家伙带在身边，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证出带领他们的骑士。”
不过无论如何一定有圣堂武士的事儿，马格努斯攥紧手里的黄金雄鹰护符，这就是证据，无法辩驳的证据。
当一行人来到目的地，果然如马格努斯所猜想的那样，米尔米迪亚教派的人用戒备的眼光看着佣兵一行人。
营地里的武装信徒少了很多，大概只有不到一千人。
原因是佛朗德的猎手团以休养作为借口，不再承担巡逻任务，所有纯步兵的他们承担起了这个任务，将许多人派出去巡逻。
当然相比之前，动用了如此数量的人手，现在不仅是巡逻范围缩小，而且巡逻效率极低。
“马格努斯.沃哈玛，你和你的雇佣兵要干什么？”
苍鹰骑士莱纳尔多走出来，骑着战马，全副武装，说话时声音要穿过那顶密闭的头盔，从而让人无法通过脸色与语气判断骑士此时的心情如何。
他的身后跟着同样进入战前姿态的正义之矛骑士们，门格斯则在他的身边。
“让你来是为了讨论作战计划，而不是开战！以米尔米迪亚的名义，我在质问你，佣兵！”
“莱纳尔多阁下，这不是宣战，只是必要的保护措施。关于半个月前我手下的绿皮与难民之间发生的……冲突，我有了发现，准备与你一起还原真相！”
马格努斯原本准备用“战斗”这个词汇的，随后想想那算什么战斗，但是想想用“屠杀”也不合适，于是用了个“冲突”这个模糊的词汇。
“这件事情与米尔米迪亚教派有关……”
“世间万物皆与神灵相关，我也曾在祈祷时，帮你向米尔米迪亚祈求答复，但是一无所获。”
莱纳尔多摘下头盔，露出那张情绪复杂且非常无奈的脸，他不知道为什么马格努斯还在纠缠这件事。
“而且我以为时间能让你好好头脑变得清醒，我已经是那么偏袒于你，你的绿皮雇佣兵能在教派附近存活如此之久，已经是米尔米迪亚的仁慈……”
“我有证据，证明是米尔米迪亚教派的骑士蛊惑难民，向我的雇佣兵发动攻击，他们试图谋杀，然后被我的人反击杀死！你们给我看清楚了！”
马格努斯把手中的雄鹰护符展露出来，这只黄金雄鹰在细绳下晃动，闪烁着独特的光芒。他盯着苍鹰骑士问道：
“我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莱纳尔多阁下，现在米尔米迪亚怎么说？有没有回应你？”
“佣兵，无论你有什么，但是如果你再胆敢用质问的语气冒犯米尔米迪亚，我们会让你什么也没有！”
这些人并没有在意马格努斯手上的证据，反而对于他的言辞表示出强烈的不满，甚至有不少骑士与武装信徒握住了武器，准备向他发动攻击。
这也是一群信徒，而且还是信仰最坚定的那些，自己随口说出的话语在他们眼里已经是极大的冒犯。
“安静，不要乱来！都安静！”
还好莱纳尔多对于如此冒犯之举虽然也很气愤，但是看看佣兵头子身后那些时刻准备战斗的士兵，理智压过了狂热，选择控制自己这边的人。
“你必须有个解释，为你对女神的冒犯与无礼，然后我们再来谈这个护符，它确实是属于一名圣堂武士！”
马格努斯并不愿意这么做，为什么要解释，一句普普通通的质问根本无意冒犯他们的神灵，虽然他确实不怎么尊重这些神灵。
可是对面那些处于爆发边缘的信徒，马格努斯知道必须得为此说点什么，否则流血冲突不可避免。
“请各位相信，我无意冒犯米尔米迪亚，我只是太气愤了！”
他解释自己是因为愤怒口不择言，并没有想要冒犯战争女神的意思。并且马格努斯把米尔米迪亚教派的骑士蛊惑难民，并带领他们杀害自己的绿皮雇佣兵这个阴谋给讲了出来。
“这就是证据，是物证，那个向我求救的难民还在我的营地里，我还有人证！”
“什么是……‘物证’？什么是‘人证’？”
这话是门格斯说的，这位骑士听上去十分不解，把这两个词语重复了好几遍，同时也把马格努斯给问傻了。
他这才发现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证据”这个词汇，更别说为此而细分的词汇，他讲的是一个组合词，即为“证明自己想要说法的东西”。
为此马格努斯不得不用更加详细与通俗的话语向同样懵逼的骑士们解释，可是看上去没什么效果。
“佣兵，我可以向米尔米迪亚发誓，我没有做这些事。即便我痛恨绿皮，但是我也只会发起冲锋，而非背地里进行如此污秽、为人唾骂的阴谋！”
莱纳尔多对着自己所信奉的神灵发誓，这才是战锤世界更常用的方法，向神灵起誓，用神圣的誓言证明清白。
“但我手上有这么多东西可以证明，证明这件事是骑士谋划的阴谋，针对我和我的佣兵团！”
所谓的誓言，即便用了神灵的名义，在马格努斯的眼里依然没有任何作用，他只相信证据与逻辑。
“绿皮身上那些伤口，骑士的黄金护符，还有我营地里那个说出一切的难民，都是证明！”
“马格努斯你手上护符确实是米尔米迪亚教派的圣物，是只属于圣堂武士的，上面还有着女神的信仰之力。”
莱纳尔多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这不就好办了，如果是特别的东西，那么只要让骑士们拿出来不就可以自证清白了吗？”
马格努斯一听，觉得事情变得明朗起来，一切很快就能真相大白，而阴谋的组织者也能很快被揪出来。
不过骑士们却都不乐意，表示高贵、道德良好的自己本就是清白的，既不需要也不可能向一个佣兵头子做到如此地步，更何况死去的还只是几个绿皮雇佣兵。
甚至马格努斯提出这个建议时就让许多骑士感觉受到了巨大侮辱，破口大骂起来。
“莱纳尔多阁下，不用与他多费口舌，什么时候一个低贱的佣兵居然可以向吾等发起质问？质疑高贵的圣堂武士背地里进行阴谋？”
随着另一个骑士的这些发言，局势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
“无论是这种冒犯行为还是他之前对米尔米迪亚的冒犯，你不做出惩罚已是遵循女神的仁慈，他居然还对此纠缠不休！”
“阁下，你的仁慈被浪费，你应该惩罚他而不是继续在纵容他！”
其余骑士纷纷附和，甚至不少人跃跃欲试看上去准备亲自动手惩罚这个不识好歹的佣兵头子。
就在马格努斯觉得事态愈发糟糕，一切都朝着不得不诉诸于武力才能解决的时候。
莱纳尔多说话了，叫住了其中一位骑士。
“费南特.达.卡尔斯！你的护符呢？”
率先出言指责佣兵头子的骑士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被苍鹰骑士叫到，不禁愣在原地。
“护符？阁下，你是在怀疑我吗？”
“当然不是！只是我准备向马格努斯.沃哈玛队长证明，他的怀疑是没有道理的，从我，苍鹰骑士、女神雄鹰莱纳尔多.德.阿尔比奇开始！”
说完，他从自己胸前掏出一个同样风格的雄鹰护符，只是更加精美，更加耀眼。
“然后从你开始，费南特.达.卡尔斯，告诉这位多疑、自以为是的佣兵队长，高贵的骑士绝不会进行如此阴谋！”
这位骑士非常不满，磨蹭了好久，最后在莱纳尔多准备再次开口之前，终于拿出了自己的雄鹰护符。
之后其他的骑士虽然也很不乐意，动作缓慢，但还是从身上拿出了属于自己的雄鹰护符。
“佣兵，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雄鹰护符，但是你也看到了，骑士们的护符都身上。”
莱纳尔多接下来的话解答了马格努斯的问题。
“这种雄鹰护符是极为珍贵的，蕴含着米尔米迪亚的力量，所以每一位圣堂武士都有属于自己的独有的护符。”
马格努斯看着那些被这件事搞到一肚子火气的骑士，心想难道真的是搞错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佣兵，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我把话再说一遍，我已经是非常的偏袒并照顾你了，所以请看在米尔米迪亚的份儿上，不要再给我招惹……”
“嘿！你要干什么，停下来！”
一个难民闯入人群，向营地里冲去，而马格努斯认出了这个家伙，这不正是那个向他求救并坦白一切的人，他怎么没在自己的营地里，反而跑到这儿来了。
“不准碰他！都给我让开！”
佣兵头子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大声叫喊的同时带着步战侍从想要去保护这个家伙。
让这个难民是一个转机，让其当面指认是那个骑士指使的他们的。
马格努斯还是认定有人在背后捣鬼。
可是这个难民根本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很难想象这具瘦弱的身躯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直接在武装信徒中间推出一条道路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进去，快到没人能追的上。
随后这些武装信徒再次被佣兵头子和他的雇佣兵碾过，不是倒地哀嚎就是四处逃窜。
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骑士们虽然骑着马想要做点什么，但是他们的人数太少，在这种几百人都陷入混乱的局面中，只用嘴巴不动用刀剑依然很无力。
还好步战侍从足够强悍，马格努斯带着他们虽然追不上跑得飞快的难民，但是也没让他脱离视线。
只见难民冲进一个帐篷，随后里面传出惊呼声，接着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佣兵们还没来得及冲进帐篷，一个强壮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提着在滴血的长剑。
而帐篷里是倒在血泊中的难民，已经没了动静。
因为人群混乱而被围困住的骑士们不得不翻身下马，用步行的方式挤出人群，来到佣兵身边。
他们刚好也看到了这一切。
“莱纳尔多阁下，这位也是米尔米迪亚教派的骑士吗？”
“你的雄鹰护符呢？”
马格努斯很不喜欢难民营里传出来的声音，无论是那个隐修士布道的声音，又或者是那些信徒祈祷的声音。
“烦死了，有完没完！”
这些家伙只要一沾上所谓的神灵，整个人都能变样，胆小懦弱的农夫敢于挑战绿皮怪物，刚脱离饥饿状态不久的难民用难以置信的热情与体力歌颂神灵。
这些在他耳中无异于噪音，让人更加烦躁，这种情绪变现在脸上后，给人一种恶狠狠的感觉。
再加上佣兵头子身后的阵仗，一百二十个全副武装的步战侍从跟在佣兵头子身后，脚步整齐，双手大剑握在手里，看起来随时准备要砍人的样子。
任谁看了这些人都会觉得事情不对劲的。
于是门格斯见势不妙一踢马刺快速离开，这位骑士肯定是为了赶回去给教派报信。
“冲动了，冲动了，我这副模样像是去杀人灭口一样。”
马格努斯不禁在心中埋怨自己没能沉住气，不管门格斯这家伙知不知道或是参没参与这件事，他都不应该在这位正义之矛骑士面前如此反常。
难民哭喊着向马格努斯求救，即便没有明说是谁要谋杀这些难民，但是唯一有动机做这件事的只有米尔米迪亚教派的骑士。
而门格斯和他所带领的正义之矛骑士团，是唯一符合所有这些条件的团体。
马格努斯在见到门格斯的那一刻只觉得怒火中烧，认定这位骑士一定是共谋，心中有着强烈的怨愤，甚至怀疑或许苍鹰骑士莱纳尔多也在这里面扮演者不光彩的角色。
“可如果他们不知情呢？如果这只是一小部分人骑士的个人行为呢？”
这一路上他心中的怒火因时间而稍稍减弱，并在脑中不断回忆与分析整件事情。
这种阴谋必须要有动机、经过还有目的。
但是那个难民被吓坏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出了问题，讲起话来也是疯疯癫癫的，仅能还原一个大概的事件经过，没有更多的信息。
“该死，应该把那家伙带在身边，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证出带领他们的骑士。”
不过无论如何一定有圣堂武士的事儿，马格努斯攥紧手里的黄金雄鹰护符，这就是证据，无法辩驳的证据。
当一行人来到目的地，果然如马格努斯所猜想的那样，米尔米迪亚教派的人用戒备的眼光看着佣兵一行人。
营地里的武装信徒少了很多，大概只有不到一千人。
原因是佛朗德的猎手团以休养作为借口，不再承担巡逻任务，所有纯步兵的他们承担起了这个任务，将许多人派出去巡逻。
当然相比之前，动用了如此数量的人手，现在不仅是巡逻范围缩小，而且巡逻效率极低。
“马格努斯.沃哈玛，你和你的雇佣兵要干什么？”
苍鹰骑士莱纳尔多走出来，骑着战马，全副武装，说话时声音要穿过那顶密闭的头盔，从而让人无法通过脸色与语气判断骑士此时的心情如何。
他的身后跟着同样进入战前姿态的正义之矛骑士们，门格斯则在他的身边。
“让你来是为了讨论作战计划，而不是开战！以米尔米迪亚的名义，我在质问你，佣兵！”
“莱纳尔多阁下，这不是宣战，只是必要的保护措施。关于半个月前我手下的绿皮与难民之间发生的……冲突，我有了发现，准备与你一起还原真相！”
马格努斯原本准备用“战斗”这个词汇的，随后想想那算什么战斗，但是想想用“屠杀”也不合适，于是用了个“冲突”这个模糊的词汇。
“这件事情与米尔米迪亚教派有关……”
“世间万物皆与神灵相关，我也曾在祈祷时，帮你向米尔米迪亚祈求答复，但是一无所获。”
莱纳尔多摘下头盔，露出那张情绪复杂且非常无奈的脸，他不知道为什么马格努斯还在纠缠这件事。
“而且我以为时间能让你好好头脑变得清醒，我已经是那么偏袒于你，你的绿皮雇佣兵能在教派附近存活如此之久，已经是米尔米迪亚的仁慈……”
“我有证据，证明是米尔米迪亚教派的骑士蛊惑难民，向我的雇佣兵发动攻击，他们试图谋杀，然后被我的人反击杀死！你们给我看清楚了！”
马格努斯把手中的雄鹰护符展露出来，这只黄金雄鹰在细绳下晃动，闪烁着独特的光芒。他盯着苍鹰骑士问道：
“我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莱纳尔多阁下，现在米尔米迪亚怎么说？有没有回应你？”
“佣兵，无论你有什么，但是如果你再胆敢用质问的语气冒犯米尔米迪亚，我们会让你什么也没有！”
这些人并没有在意马格努斯手上的证据，反而对于他的言辞表示出强烈的不满，甚至有不少骑士与武装信徒握住了武器，准备向他发动攻击。
这也是一群信徒，而且还是信仰最坚定的那些，自己随口说出的话语在他们眼里已经是极大的冒犯。
“安静，不要乱来！都安静！”
还好莱纳尔多对于如此冒犯之举虽然也很气愤，但是看看佣兵头子身后那些时刻准备战斗的士兵，理智压过了狂热，选择控制自己这边的人。
“你必须有个解释，为你对女神的冒犯与无礼，然后我们再来谈这个护符，它确实是属于一名圣堂武士！”
马格努斯并不愿意这么做，为什么要解释，一句普普通通的质问根本无意冒犯他们的神灵，虽然他确实不怎么尊重这些神灵。
可是对面那些处于爆发边缘的信徒，马格努斯知道必须得为此说点什么，否则流血冲突不可避免。
“请各位相信，我无意冒犯米尔米迪亚，我只是太气愤了！”
他解释自己是因为愤怒口不择言，并没有想要冒犯战争女神的意思。并且马格努斯把米尔米迪亚教派的骑士蛊惑难民，并带领他们杀害自己的绿皮雇佣兵这个阴谋给讲了出来。
“这就是证据，是物证，那个向我求救的难民还在我的营地里，我还有人证！”
“什么是……‘物证’？什么是‘人证’？”
这话是门格斯说的，这位骑士听上去十分不解，把这两个词语重复了好几遍，同时也把马格努斯给问傻了。
他这才发现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证据”这个词汇，更别说为此而细分的词汇，他讲的是一个组合词，即为“证明自己想要说法的东西”。
为此马格努斯不得不用更加详细与通俗的话语向同样懵逼的骑士们解释，可是看上去没什么效果。
“佣兵，我可以向米尔米迪亚发誓，我没有做这些事。即便我痛恨绿皮，但是我也只会发起冲锋，而非背地里进行如此污秽、为人唾骂的阴谋！”
莱纳尔多对着自己所信奉的神灵发誓，这才是战锤世界更常用的方法，向神灵起誓，用神圣的誓言证明清白。
“但我手上有这么多东西可以证明，证明这件事是骑士谋划的阴谋，针对我和我的佣兵团！”
所谓的誓言，即便用了神灵的名义，在马格努斯的眼里依然没有任何作用，他只相信证据与逻辑。
“绿皮身上那些伤口，骑士的黄金护符，还有我营地里那个说出一切的难民，都是证明！”
“马格努斯你手上护符确实是米尔米迪亚教派的圣物，是只属于圣堂武士的，上面还有着女神的信仰之力。”
莱纳尔多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这不就好办了，如果是特别的东西，那么只要让骑士们拿出来不就可以自证清白了吗？”
马格努斯一听，觉得事情变得明朗起来，一切很快就能真相大白，而阴谋的组织者也能很快被揪出来。
不过骑士们却都不乐意，表示高贵、道德良好的自己本就是清白的，既不需要也不可能向一个佣兵头子做到如此地步，更何况死去的还只是几个绿皮雇佣兵。
甚至马格努斯提出这个建议时就让许多骑士感觉受到了巨大侮辱，破口大骂起来。
“莱纳尔多阁下，不用与他多费口舌，什么时候一个低贱的佣兵居然可以向吾等发起质问？质疑高贵的圣堂武士背地里进行阴谋？”
随着另一个骑士的这些发言，局势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
“无论是这种冒犯行为还是他之前对米尔米迪亚的冒犯，你不做出惩罚已是遵循女神的仁慈，他居然还对此纠缠不休！”
“阁下，你的仁慈被浪费，你应该惩罚他而不是继续在纵容他！”
其余骑士纷纷附和，甚至不少人跃跃欲试看上去准备亲自动手惩罚这个不识好歹的佣兵头子。
就在马格努斯觉得事态愈发糟糕，一切都朝着不得不诉诸于武力才能解决的时候。
莱纳尔多说话了，叫住了其中一位骑士。
“费南特.达.卡尔斯！你的护符呢？”
率先出言指责佣兵头子的骑士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被苍鹰骑士叫到，不禁愣在原地。
“护符？阁下，你是在怀疑我吗？”
“当然不是！只是我准备向马格努斯.沃哈玛队长证明，他的怀疑是没有道理的，从我，苍鹰骑士、女神雄鹰莱纳尔多.德.阿尔比奇开始！”
说完，他从自己胸前掏出一个同样风格的雄鹰护符，只是更加精美，更加耀眼。
“然后从你开始，费南特.达.卡尔斯，告诉这位多疑、自以为是的佣兵队长，高贵的骑士绝不会进行如此阴谋！”
这位骑士非常不满，磨蹭了好久，最后在莱纳尔多准备再次开口之前，终于拿出了自己的雄鹰护符。
之后其他的骑士虽然也很不乐意，动作缓慢，但还是从身上拿出了属于自己的雄鹰护符。
“佣兵，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雄鹰护符，但是你也看到了，骑士们的护符都身上。”
莱纳尔多接下来的话解答了马格努斯的问题。
“这种雄鹰护符是极为珍贵的，蕴含着米尔米迪亚的力量，所以每一位圣堂武士都有属于自己的独有的护符。”
马格努斯看着那些被这件事搞到一肚子火气的骑士，心想难道真的是搞错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佣兵，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我把话再说一遍，我已经是非常的偏袒并照顾你了，所以请看在米尔米迪亚的份儿上，不要再给我招惹……”
“嘿！你要干什么，停下来！”
一个难民闯入人群，向营地里冲去，而马格努斯认出了这个家伙，这不正是那个向他求救并坦白一切的人，他怎么没在自己的营地里，反而跑到这儿来了。
“不准碰他！都给我让开！”
佣兵头子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大声叫喊的同时带着步战侍从想要去保护这个家伙。
让这个难民是一个转机，让其当面指认是那个骑士指使的他们的。
马格努斯还是认定有人在背后捣鬼。
可是这个难民根本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很难想象这具瘦弱的身躯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直接在武装信徒中间推出一条道路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进去，快到没人能追的上。
随后这些武装信徒再次被佣兵头子和他的雇佣兵碾过，不是倒地哀嚎就是四处逃窜。
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骑士们虽然骑着马想要做点什么，但是他们的人数太少，在这种几百人都陷入混乱的局面中，只用嘴巴不动用刀剑依然很无力。
还好步战侍从足够强悍，马格努斯带着他们虽然追不上跑得飞快的难民，但是也没让他脱离视线。
只见难民冲进一个帐篷，随后里面传出惊呼声，接着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佣兵们还没来得及冲进帐篷，一个强壮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提着在滴血的长剑。
而帐篷里是倒在血泊中的难民，已经没了动静。
因为人群混乱而被围困住的骑士们不得不翻身下马，用步行的方式挤出人群，来到佣兵身边。
他们刚好也看到了这一切。
“莱纳尔多阁下，这位也是米尔米迪亚教派的骑士吗？”
“你的雄鹰护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