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评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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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勒，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去确定时间，确定好之后马上通知你们。”裴振华放下电话，垮了多日的脸终于绽放出笑容，如果有医疗系统的人看见了，肯定会觉得这笑容异常熟悉，就好像肛肠科那些便秘了许久终于拉出来的病人一样。
“小张，进来下！”连带着声音也激昂了许多，话音刚落，他的秘书就推门进来了，看到领导脸上的表情不禁一愣。
“领导，这是有啥好事儿？”身为秘书，对领导的脾性必然非常了解，所以他马上开始扮演捧哏的角色，想让领导更高兴一些。
“哈哈，是有好事儿，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事儿，是大好事！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之前计划受阻，裴振华也是憋了一肚子的郁闷，现在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他已经开始期待在会上看到那些人的脸色了。
“你马上帮我写份文件，就说咱们申请再次召开评审会，让他们重新审核家属楼的方案。”裴振华拍着秘书的肩膀说道，“现在土地都平整好了，建筑材料和设备都进场了，一直停在那儿也不是办法啊！”
“这不是浪费吗，不管事情成还是不成，最好尽快拿个结果出来！他们之前不是催着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么？现在咱们就给他们这个机会！”自打电梯的事情陷入僵局之后，可是有好多人提出这个来着，裴振华一直扛着不答应，承受了不少的压力。
但是许文彪的电话一打过来，他就立马改了主意，恨不得明天就开会才好，他倒要看看，等许文彪汇报完新方案之后，那些人的脸上又会是什么表情。
“领导，电梯弄到了？”秘书犯迷糊了，这不太可能啊？就算那家香江建筑事务所能帮他们买来电梯，也落不到家属楼项目上啊？
“哈哈，这你就不管了，反正赶紧起草好文件，赶在下班之前交上去就行！”裴振华可不想让人提前知道这个消息，那怕是自己的秘书也不愿意透露。
领导的秘密可不能随便打听，既然裴振华不愿意说，秘书也不敢多问，赶紧回去起草好文件，交给裴振华审核，稍微修改了一些后，便按照流程送了上去。
消息很快在林州市传开，好多人都感到纳闷，“这是咋回事儿？裴振华之前不是一直卡着不让重新审核么？怎么突然就同意了？难道方案改了？”
“呵呵，再怎么改也没用！只要没电梯，他们就竖不起那么高的楼来！盖成多层，那就少了一大半的房子，教育系统的员工能满意？到那时候都不用咱们出面，教育系统的人就能把裴振华的家门口给堵了。”
“会不会又从旁边弄了一块地？这样的话，改成三栋多层，房子的数量也差不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州的土地多紧张啊！这么多单位都没着落，凭啥给教育系统批那么大的面积？哎，其实我巴不得裴振华这么做，他要是敢这么干，那得罪的可不就是一两个人了！不过他肯定没这么笨！”
现在多少单位系统都等着批下来土地盖家属楼呢，教育系统要是占得多了，那其他单位就少了，要么缩小家属楼的规模，要么再多等几年，谁受得了这个啊！原本他们就已经是众矢之的了，现在再来这么一波，其他单位肯定炸了。
“照我看啊，他就是想把这件事儿了了而已，事情一直拖着，大家就会一直用这个问题来攻击他！开个评审会，正式走流程把这个项目否了，这件事儿也就过去了！以后别人就不能再拿着个说事儿了！”
“而且对教育系统也有交代，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弄房子，实在是压力太大没办法！这埋怨也会落到评审人员头上，他的责任就要轻一些！”
“这就好比围棋里的倒脱靴，舍弃几颗棋子，局势就豁然开朗了，要是一直纠缠那几棵明显救不回来的棋子，反倒是会满盘皆输！”
在今年的第一届中日围棋擂台赛中，日本超一流棋手小林光一九段连克中方六将，中方曾以5比7落后于日本队，聂卫平作为主将出战，8月27日和29日连续战胜小林光一和王座战冠军加藤正夫，把比分扳成7比7平。
11月在北京又击败日本擂主、曾六次夺得“棋圣”战冠军、被授予“终身棋圣”称号的藤泽秀行，为中国赢得了擂台赛的胜利，实现了中国棋手首次战胜日本“超一流”棋手的重大突破。
聂卫平的胜利在全国掀起了一阵儿围棋旋风，围棋成了时下最热门的话题，这些领导干部自然也不能免俗，不管水平怎么样，平日里总爱装模作样打打谱，日常交流中，也爱带上几个围棋术语，这已经成了潮流。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你现在要是听不懂这些，那你就OUT了，所以他的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竖起了大拇指，“这个比喻好，也就是您这样的围棋高手才能想到这么贴切的形容，要是换成我们，怕是咋也想不起来啊！”
“不过他这一手倒是挺管用的，审核会议倒是能否了他的方案，但这件事儿还真就这么过去了！原本他落了不少埋怨，现在反而有些让人同情！搞不好，稍微等上一段时间，领导一心软，想着教育系统受了委屈，说不定就把电梯给批了呢！”
“呵呵，倒脱靴固然是好招，但也要看怎么用！有些定式，看着好像倒脱靴能破，实际上你敢动手，亏得棋子只会更多！”这位说得有点上瘾了，继续用围棋做比较。
“他要是打算这么做，咱们可以这样……这样……然后这样…..到那个时候，大家伙就不会觉得裴振华委屈了，反而会认为他是自暴自弃，工作没有毅力，遇到困难就退缩……”这几条指责对一名干部来说可是致命的，意味着不堪大用！
然后他们细细地商议起来，而裴振华也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到了他这个地步，消息要是不灵通一点儿，那可是混不下去的。
裴振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愈发高兴起来，他们现在跳的越欢，将来就越难看；更关键的是，他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耐心地等待就可以了，当许文彪他们在评审会上亮出自己的方案之后，他们的准备统统都会变成无用功。
果然，一切的一切还是要看硬实力啊，只要实力到了，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这件事也给裴振华带来了新的领悟，开始反思起自己以前的做法来。
如果换成其它建筑设计单位，出了这样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走关系，许文彪他们就没关系么？显然不可能啊，然而人家却没有采取这种手段，而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从技术上拿出了新的方案，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下，其它人废了那么大的功夫整出来的事情，统统无效，这可比托关系找人好多了，你就算托关系解决了问题，不还是欠下了人情么？人情债可向来都是最难还的啊，眼下的问题解决了，说不定就给日后埋下了一颗雷，不知道啥时候就会炸掉，那有这样解决干净利落？
或许我以后的做法也该改一改了，只要我手头的工作能够高质量的完成，那就立于不败之地了，而不会像前几天那样狼狈。
“领导，评审会的时间定了，就在后天中午…….”秘书进来汇报结果的事情，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但是我最近听到了一些风声，对我们很不利啊。”
他现在也是紧张地不行，秘书的命运和领导往往息息相关，要是裴振华倒了霉，他也落不到好果子去。
“小张，我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人一定要稳重，要沉着冷静，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像是你这个级别干部应有的样子？”这个秘书是新安排给自己的，裴振华也想利用这个机会考察考察他。
要是他能站得住，那以后不妨多给他一些机会，要是他因为担心而出现什么疏漏，那就意味着他培养前景有限，以后的安排就要重新考虑了。
“我们该做的，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耐心地等待结果吧！”裴振华无比淡定地说道，对他来说，这件事的结果已经注定，只需要等着收获胜利果实就好。
秘书带着满头雾水出去了，看看办公楼里的其它同事，依旧是一脸的担忧，一点儿也没有放松的样子，他就更疑惑了，情况没有丝毫变化，为什么领导那么淡定呢？
他有心去找人问问，但临起身的时候想到了老丈人的叮嘱，给领导当秘书，可是切忌干这种事儿的，于是又重新坐了下来，按捺住心中的焦躁不安，继续开始工作。
裴振华从里面看到了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小张虽然稍微缺了点经验，不过还是很可靠的么，要是他一直保持这种作风，只要这件事儿过去，可以考虑给他加点担子了。
然后裴振华拿起了电话，经过几次转接之后，找到了许文彪，“许先生，下次会议的时间已经确定了，是后天下午两点！时间稍微有点仓促，恐怕得辛苦你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了！”
“没关系，我现在刚好在北京，我记得下午还有一班航班可以到临省，到了之后再换火车，明天中午就能到，还可以休息半天调整好状态。”许文彪这边已经把方案修改完毕，随时都能过去。
“那真是太好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啊，就算我现在安排车过去，估计也没办法赶在飞机降落之前到地方啊，我只能安排人去林州火车站接你们了；对了，火车票有问题么？还是我帮忙弄几张软卧吧？”裴振华对他们的态度满意极了。
谁说香江人不好打交道来着，人家这服务不是挺周到的吗？你要是换成国内的建筑设计单位，怕是最多也就能弄到几张硬座车票，如果距离林州稍微远一些，等他们哐啷哐啷，花上一天多的时间赶到林州，估计也累的没办法好好汇报了。
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啊，贵自然有贵的道理，人家不光方案出的好，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提前一天抵达林州，休息好之后，就可以精神抖擞地去汇报了，这感觉自然不一样。
“裴系长真是太客气了，这些原本就是我们该做的事情，怎么好麻烦您呢！”客套了几句之后，许文彪便挂断了电话，开始收拾东西。
他和郭毅刚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只需要带上装有资料的公文包和换洗衣服就可以出发了，事务所的行政人员帮他们联系了机场，订好了机票，现在林楼已经成了首都机场的熟客，预订机票也用不着再通过渣打银行那边了。
至于火车票就更容易解决了，到了机场之后，那边的火车票售票点就已经把软卧车票帮他们准备好了。
飞机降落之后，打了辆车前往火车站，在火车站附近的饭店吃过晚饭，刚好上车躺下，舒舒服服睡上一觉，等醒来的时候便到了林州。
一行人来到招待所稍事休息，晚上裴振华便过来了，为他们接风，他忍着好奇，饭桌上一句没提新方案的事情，结束后也没跟着他们去房间看图纸。
到了第二天中午，评审会正式开始，到场的除了必要的专家之外，还有林州市的领导，以及相关单位的工作人员，他们的态度各不相同，虽然脸上丝毫看不出异样，但裴振华还是能敏锐地捕捉到他们眼神中偶尔闪过的变化。
呵呵，等着看我热闹的人还真不少啊，不过待会儿你们你们可是要失望了！裴振华在心中冷笑道，脸上却依旧没有变化。
开场白之后，会议正式开始，许文彪走到场中，开始给大家汇报方案。
“好勒，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去确定时间，确定好之后马上通知你们。”裴振华放下电话，垮了多日的脸终于绽放出笑容，如果有医疗系统的人看见了，肯定会觉得这笑容异常熟悉，就好像肛肠科那些便秘了许久终于拉出来的病人一样。
“小张，进来下！”连带着声音也激昂了许多，话音刚落，他的秘书就推门进来了，看到领导脸上的表情不禁一愣。
“领导，这是有啥好事儿？”身为秘书，对领导的脾性必然非常了解，所以他马上开始扮演捧哏的角色，想让领导更高兴一些。
“哈哈，是有好事儿，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事儿，是大好事！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之前计划受阻，裴振华也是憋了一肚子的郁闷，现在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他已经开始期待在会上看到那些人的脸色了。
“你马上帮我写份文件，就说咱们申请再次召开评审会，让他们重新审核家属楼的方案。”裴振华拍着秘书的肩膀说道，“现在土地都平整好了，建筑材料和设备都进场了，一直停在那儿也不是办法啊！”
“这不是浪费吗，不管事情成还是不成，最好尽快拿个结果出来！他们之前不是催着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么？现在咱们就给他们这个机会！”自打电梯的事情陷入僵局之后，可是有好多人提出这个来着，裴振华一直扛着不答应，承受了不少的压力。
但是许文彪的电话一打过来，他就立马改了主意，恨不得明天就开会才好，他倒要看看，等许文彪汇报完新方案之后，那些人的脸上又会是什么表情。
“领导，电梯弄到了？”秘书犯迷糊了，这不太可能啊？就算那家香江建筑事务所能帮他们买来电梯，也落不到家属楼项目上啊？
“哈哈，这你就不管了，反正赶紧起草好文件，赶在下班之前交上去就行！”裴振华可不想让人提前知道这个消息，那怕是自己的秘书也不愿意透露。
领导的秘密可不能随便打听，既然裴振华不愿意说，秘书也不敢多问，赶紧回去起草好文件，交给裴振华审核，稍微修改了一些后，便按照流程送了上去。
消息很快在林州市传开，好多人都感到纳闷，“这是咋回事儿？裴振华之前不是一直卡着不让重新审核么？怎么突然就同意了？难道方案改了？”
“呵呵，再怎么改也没用！只要没电梯，他们就竖不起那么高的楼来！盖成多层，那就少了一大半的房子，教育系统的员工能满意？到那时候都不用咱们出面，教育系统的人就能把裴振华的家门口给堵了。”
“会不会又从旁边弄了一块地？这样的话，改成三栋多层，房子的数量也差不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州的土地多紧张啊！这么多单位都没着落，凭啥给教育系统批那么大的面积？哎，其实我巴不得裴振华这么做，他要是敢这么干，那得罪的可不就是一两个人了！不过他肯定没这么笨！”
现在多少单位系统都等着批下来土地盖家属楼呢，教育系统要是占得多了，那其他单位就少了，要么缩小家属楼的规模，要么再多等几年，谁受得了这个啊！原本他们就已经是众矢之的了，现在再来这么一波，其他单位肯定炸了。
“照我看啊，他就是想把这件事儿了了而已，事情一直拖着，大家就会一直用这个问题来攻击他！开个评审会，正式走流程把这个项目否了，这件事儿也就过去了！以后别人就不能再拿着个说事儿了！”
“而且对教育系统也有交代，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弄房子，实在是压力太大没办法！这埋怨也会落到评审人员头上，他的责任就要轻一些！”
“这就好比围棋里的倒脱靴，舍弃几颗棋子，局势就豁然开朗了，要是一直纠缠那几棵明显救不回来的棋子，反倒是会满盘皆输！”
在今年的第一届中日围棋擂台赛中，日本超一流棋手小林光一九段连克中方六将，中方曾以5比7落后于日本队，聂卫平作为主将出战，8月27日和29日连续战胜小林光一和王座战冠军加藤正夫，把比分扳成7比7平。
11月在北京又击败日本擂主、曾六次夺得“棋圣”战冠军、被授予“终身棋圣”称号的藤泽秀行，为中国赢得了擂台赛的胜利，实现了中国棋手首次战胜日本“超一流”棋手的重大突破。
聂卫平的胜利在全国掀起了一阵儿围棋旋风，围棋成了时下最热门的话题，这些领导干部自然也不能免俗，不管水平怎么样，平日里总爱装模作样打打谱，日常交流中，也爱带上几个围棋术语，这已经成了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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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振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愈发高兴起来，他们现在跳的越欢，将来就越难看；更关键的是，他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耐心地等待就可以了，当许文彪他们在评审会上亮出自己的方案之后，他们的准备统统都会变成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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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其它人废了那么大的功夫整出来的事情，统统无效，这可比托关系找人好多了，你就算托关系解决了问题，不还是欠下了人情么？人情债可向来都是最难还的啊，眼下的问题解决了，说不定就给日后埋下了一颗雷，不知道啥时候就会炸掉，那有这样解决干净利落？
或许我以后的做法也该改一改了，只要我手头的工作能够高质量的完成，那就立于不败之地了，而不会像前几天那样狼狈。
“领导，评审会的时间定了，就在后天中午…….”秘书进来汇报结果的事情，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但是我最近听到了一些风声，对我们很不利啊。”
他现在也是紧张地不行，秘书的命运和领导往往息息相关，要是裴振华倒了霉，他也落不到好果子去。
“小张，我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人一定要稳重，要沉着冷静，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像是你这个级别干部应有的样子？”这个秘书是新安排给自己的，裴振华也想利用这个机会考察考察他。
要是他能站得住，那以后不妨多给他一些机会，要是他因为担心而出现什么疏漏，那就意味着他培养前景有限，以后的安排就要重新考虑了。
“我们该做的，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耐心地等待结果吧！”裴振华无比淡定地说道，对他来说，这件事的结果已经注定，只需要等着收获胜利果实就好。
秘书带着满头雾水出去了，看看办公楼里的其它同事，依旧是一脸的担忧，一点儿也没有放松的样子，他就更疑惑了，情况没有丝毫变化，为什么领导那么淡定呢？
他有心去找人问问，但临起身的时候想到了老丈人的叮嘱，给领导当秘书，可是切忌干这种事儿的，于是又重新坐了下来，按捺住心中的焦躁不安，继续开始工作。
裴振华从里面看到了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小张虽然稍微缺了点经验，不过还是很可靠的么，要是他一直保持这种作风，只要这件事儿过去，可以考虑给他加点担子了。
然后裴振华拿起了电话，经过几次转接之后，找到了许文彪，“许先生，下次会议的时间已经确定了，是后天下午两点！时间稍微有点仓促，恐怕得辛苦你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了！”
“没关系，我现在刚好在北京，我记得下午还有一班航班可以到临省，到了之后再换火车，明天中午就能到，还可以休息半天调整好状态。”许文彪这边已经把方案修改完毕，随时都能过去。
“那真是太好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啊，就算我现在安排车过去，估计也没办法赶在飞机降落之前到地方啊，我只能安排人去林州火车站接你们了；对了，火车票有问题么？还是我帮忙弄几张软卧吧？”裴振华对他们的态度满意极了。
谁说香江人不好打交道来着，人家这服务不是挺周到的吗？你要是换成国内的建筑设计单位，怕是最多也就能弄到几张硬座车票，如果距离林州稍微远一些，等他们哐啷哐啷，花上一天多的时间赶到林州，估计也累的没办法好好汇报了。
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啊，贵自然有贵的道理，人家不光方案出的好，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提前一天抵达林州，休息好之后，就可以精神抖擞地去汇报了，这感觉自然不一样。
“裴系长真是太客气了，这些原本就是我们该做的事情，怎么好麻烦您呢！”客套了几句之后，许文彪便挂断了电话，开始收拾东西。
他和郭毅刚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只需要带上装有资料的公文包和换洗衣服就可以出发了，事务所的行政人员帮他们联系了机场，订好了机票，现在林楼已经成了首都机场的熟客，预订机票也用不着再通过渣打银行那边了。
至于火车票就更容易解决了，到了机场之后，那边的火车票售票点就已经把软卧车票帮他们准备好了。
飞机降落之后，打了辆车前往火车站，在火车站附近的饭店吃过晚饭，刚好上车躺下，舒舒服服睡上一觉，等醒来的时候便到了林州。
一行人来到招待所稍事休息，晚上裴振华便过来了，为他们接风，他忍着好奇，饭桌上一句没提新方案的事情，结束后也没跟着他们去房间看图纸。
到了第二天中午，评审会正式开始，到场的除了必要的专家之外，还有林州市的领导，以及相关单位的工作人员，他们的态度各不相同，虽然脸上丝毫看不出异样，但裴振华还是能敏锐地捕捉到他们眼神中偶尔闪过的变化。
呵呵，等着看我热闹的人还真不少啊，不过待会儿你们你们可是要失望了！裴振华在心中冷笑道，脸上却依旧没有变化。
开场白之后，会议正式开始，许文彪走到场中，开始给大家汇报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