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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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大队会议室，陈队面前摆着三份案子的报告。
批发城小区杀人案，三名死者，现场发现两把手枪，犯罪嫌疑人A，从作案手段分析，应为职业杀手，受过专业训练。
友诚小额贷款杀人案，一名死者，现场有盗窃痕迹，犯罪嫌疑人B，除了一个脚印之外几乎没有有用的线索。
车站居民区杀人案，六名死者，现场有激烈枪战痕迹，从射击角度及弹壳，以及现场遗留的血迹可以判断，至少有八个人参与了枪战，现有两人下落不明。
“同志们，三起命案死了十个人，破了我们辖区历年来的记录。上级领导对此高度重视，严令我们限期内破案。”
“王队已经被叫去开会了，临走时让我给大家分一下工，理清一下思路。”
陈队拿起批发城杀人案的相关文件，站起身走到白板面前，正准备做案情分析。
会议室的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一名技术人员拿着一个装在证物袋中的手机匆匆走了进来。
“陈队，发现重要线索！”
陈队接过手机，扫了眼证物袋上的备注，手机属于友诚杀人案的死者程亮。
在两分钟前，死者的手机收到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息，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备忘录提醒。
“程亮，我将你商业银行的10万元存款转到了你农信银行的账户里。这样做是为了给你一个警告，不要再与人为恶，否则瞬间让你倾家荡产！”
陈队翻开短信息页面，果然是商业银行发来的提示信息，内容大意是有10万元的资金支出。
“从信息上可以判断，第一，这个神秘发信人能够盗取程亮的银行信息。第二，这个人很可能与程亮有仇。”
“五组盯批发城杀人案，六组盯车站居民区杀人案，剩下的人全部给我扑到友诚杀人案上，重点排查最近与程亮结仇的人，还有能有机会窃取他银行信息的人，争取先把这件案子拿下！”陈队立刻下达命令。
……
自从上次火锅城吃饭后，吴非凡已经五天没有见到刘青青了，终于今天青青主动联系了他，相约晚上一起吃个饭。
精心打扮了一番后，吴非凡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一家小城里很有名的川菜馆。
吴非凡进到预定的小包间时，刘青青已经等在那里，见到他来了，青青立刻招呼服务员上菜。
“今天我能轮休一晚，我想你了。”服务员退出房间后，刘青青立刻说道。
“我也是。”没见面时似有千言万语对她说，可是面对面的一刻，吴非凡却又想不起该说什么了。
房间里陷入一阵沉默，刘青青双手托腮，目光直视着吴非凡。
吴非凡心中有愧，微微低着头，目光斜视着地面，刻意回避着与她眼神接触。
很快四个小菜上齐了，刘青青打开一瓶冰镇啤酒放到吴非凡面前，自己则拧开一瓶果汁。
“虽然休息，但是随时可能有情况，我以果汁代酒。”刘青青说道。
“我的酒量你也知道，我也喝饮料吧。”吴非凡连忙推辞。
“别啊，憋了好多话想跟你聊聊呢，你这个人，不喝酒的时候话太少了。”
刘青青拿起酒瓶，替吴非凡斟满了一杯。
吴非凡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满是红油的鸡肉放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后，立刻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最近都没怎么好好吃饭，想吃点辣的，你还好吧？”刘青青抽了一片纸巾递给吴非凡，又将酒杯往他面前推了推。
吴非凡接过来擦了下嘴角，端起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刘青青微微一笑，又亲手为他斟满。
冰啤酒果然对辣有很好的缓解作用，口腔里的灼热和疼痛感瞬间降低了许多，吴非凡再度拿起酒杯一口干掉，而后又自己倒满了一杯。
“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刘青青夹了一筷子毛血旺送到吴非凡碟子里，顺口问道。
“就那样呗，每天上班下班回家睡觉。”吴非凡细心的用筷子将夹杂其间的辣椒片和麻椒粒挑出来，放到一旁的小碗里。
刘青青自己夹起一筷子沾满辣料的麻婆豆腐送进嘴里，一脸满足的嚼起来，然后举起自己的果汁杯对着吴非凡晃了一下。
吴非凡看了眼盘子里的菜，最终还是没有动筷，端起酒杯喝了一半。
“大男人喝酒怎么跟喝药似的，干了！”刘青青用筷子指着酒杯说道。
吴非凡无奈，只得又将剩下的半杯酒喝光，刘青青抢先一步给他倒满，然后又开了一瓶放在那里备用。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桌上的菜大部分都进了刘青青的肚子，而吴非凡面前的空酒瓶也在逐渐增加。
“别开了，我差不多了。我可不是喝多了，我是真的装不下了，太撑了！”
刘青青准备打开第七瓶啤酒时，吴非凡立刻摆手制止，此刻他的脸颊已经铺上了一层红晕，身体轻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掌抚在肚子上画圈。
“正聊得高兴呢，怎么就不喝了。啤酒不占地方，消化消化就没了，你要实在不行，换白的也可以。”刘青青放下酒瓶，作势去开门。
“行，我行！”吴非凡连忙抓起酒瓶，直接用牙咬开。
“你这个人，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刘青青坐回椅子上，嗔怪地白了吴非凡一眼。
吴非凡打了两个酒嗝，肚子好受了许多，见刘青青有些责怪自己，抓起酒瓶对着口一口气闷掉了半瓶。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刘青青笑道。
“不是罚酒吗？”放下酒瓶，吴非凡嬉笑着说道：“把我喝醉了，你背我回家。”
“对了，周雅最近怎么样？”刘青青似是无意间聊起。
吴非凡憋了一口气，压住翻上来的酒气，收起笑容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不问我也想跟你说呢。我对不起你，我没有说出口。”
刘青青心里莫名地痛了一下，随后强作笑意道：“不急于一时，只要你心里知道该怎么做就好，我相信你不会辜负我。”
“我当然不会！”吴非凡突然提高了声调，而后将剩下的半瓶啤酒一饮而尽。
“我吴非凡活了这些年，没有什么亲近的人。”他伸出五根手指在刘青青面前比划了一下，又道：“青青，你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我最在乎的人！”
“好好好！我知道了。”刘青青虽然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却难掩悄悄浮上面部的喜悦神情。
“不！你不知道！”
吴非凡站起身，把自己的椅子拉到刘青青身边放下，坐下后一把拉过刘青青的手，用双手捂着她的手掌放在自己腿上。
“我没有亲人，没有真正关心我的人，一个人生活在异国他乡，每天除了电脑还是电脑，我的心里话只能与冰冷的机器交流。”
“最可笑的是，我不能说给它听，你知道为什么吗？它听不懂啊！”
吴非凡躬着身子，将刘青青的手背抵在自己额头上，两行热泪喷涌而出，双肩一耸一耸的抽泣起来。
刘青青犹豫了一下，将另一只手抚在他的后脑上，顺着发丝轻柔地抚摸着，就像一位母亲在安慰满腹委屈的孩子。
“我不明白，既然不想要我，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我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我想找到他们，当面问个清楚，所以我拼了命也要回到这里！”
刘青青微微一笑，安慰道：“傻瓜，回家还用拼命啊。”
“你不懂，我也不能跟你说。不过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周雅那边出了些事儿，我实在没法开口，等我帮完她最后一次，我一定解决好。”
“周雅出什么事儿了？我或许能帮上忙。”刘青青的手停住了，低下头轻轻在吴非凡耳边问道。
“对，你是警察啊，这件事儿你应该管管。”
……
小城的夜景虽然比不上大都市的繁华，静下心来欣赏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两行华灯照亮了寂静的街道，一辆出租车缓慢地行驶在路上，倒不是司机有放慢节奏体味生活的意境，只是怕速度太快，后排的醉鬼会吐在车上。
吴非凡昏昏沉沉的靠在刘青青的肩头，嘴里时而发出些轻微的呻吟，时而又冒出只言片语的醉话。
啤酒醉人比白酒更难受，而且醉酒后的吴非凡力气大得要命，刘青青拼尽全力几乎都拦他不住，硬是又喝了两瓶才算罢手。
刘青青揽着他的肩膀，好让他不至于歪倒到另一侧的车窗上，另一只手轻柔地帮他按摩着太阳穴，缓解醉酒引发的头痛。
友诚的命案很快就从程亮的小弟处得到了情报，最近与程亮有过节的人一共有三个，分别是兄弟投资管理公司的孙诚，御膳园酒楼的保安老郭，还有孤儿院的院长助理周雅。
专案组兵分三路，分别去调查三个嫌疑人，而陈队却把自己叫到了办公室，私底下给自己安排了另一个任务，休息一个晚上，跟吴非凡聊聊周雅的事情。
刘青青大概能理解陈队的意思，最近吴非凡是与周雅走的很近，而且他是周雅的“男友”这件事也瞒不过刑警队的调查。
吴非凡很少主动与人交流，如果把他传唤到队里，恐怕也问不出什么，倒不如以私人身份的聊天，更能获得有用的消息。
而今晚，吴非凡确实给了她很多意外的惊喜，他的心里藏着许多的秘密，而且是连自己最亲近最在乎的人都不能够分享的秘密。
刘青青无意去探究他的个人隐私，哪怕两个人已经确定了情侣关系，作为一个独立女性来说，她也深刻地明白，爱人之间更需要独立空间。
然而，当这个秘密关乎到刑事案件，甚至是更大的层面时，作为一名警察，她必须有所取舍。
刑警大队会议室，陈队面前摆着三份案子的报告。
批发城小区杀人案，三名死者，现场发现两把手枪，犯罪嫌疑人A，从作案手段分析，应为职业杀手，受过专业训练。
友诚小额贷款杀人案，一名死者，现场有盗窃痕迹，犯罪嫌疑人B，除了一个脚印之外几乎没有有用的线索。
车站居民区杀人案，六名死者，现场有激烈枪战痕迹，从射击角度及弹壳，以及现场遗留的血迹可以判断，至少有八个人参与了枪战，现有两人下落不明。
“同志们，三起命案死了十个人，破了我们辖区历年来的记录。上级领导对此高度重视，严令我们限期内破案。”
“王队已经被叫去开会了，临走时让我给大家分一下工，理清一下思路。”
陈队拿起批发城杀人案的相关文件，站起身走到白板面前，正准备做案情分析。
会议室的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一名技术人员拿着一个装在证物袋中的手机匆匆走了进来。
“陈队，发现重要线索！”
陈队接过手机，扫了眼证物袋上的备注，手机属于友诚杀人案的死者程亮。
在两分钟前，死者的手机收到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息，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备忘录提醒。
“程亮，我将你商业银行的10万元存款转到了你农信银行的账户里。这样做是为了给你一个警告，不要再与人为恶，否则瞬间让你倾家荡产！”
陈队翻开短信息页面，果然是商业银行发来的提示信息，内容大意是有10万元的资金支出。
“从信息上可以判断，第一，这个神秘发信人能够盗取程亮的银行信息。第二，这个人很可能与程亮有仇。”
“五组盯批发城杀人案，六组盯车站居民区杀人案，剩下的人全部给我扑到友诚杀人案上，重点排查最近与程亮结仇的人，还有能有机会窃取他银行信息的人，争取先把这件案子拿下！”陈队立刻下达命令。
……
自从上次火锅城吃饭后，吴非凡已经五天没有见到刘青青了，终于今天青青主动联系了他，相约晚上一起吃个饭。
精心打扮了一番后，吴非凡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一家小城里很有名的川菜馆。
吴非凡进到预定的小包间时，刘青青已经等在那里，见到他来了，青青立刻招呼服务员上菜。
“今天我能轮休一晚，我想你了。”服务员退出房间后，刘青青立刻说道。
“我也是。”没见面时似有千言万语对她说，可是面对面的一刻，吴非凡却又想不起该说什么了。
房间里陷入一阵沉默，刘青青双手托腮，目光直视着吴非凡。
吴非凡心中有愧，微微低着头，目光斜视着地面，刻意回避着与她眼神接触。
很快四个小菜上齐了，刘青青打开一瓶冰镇啤酒放到吴非凡面前，自己则拧开一瓶果汁。
“虽然休息，但是随时可能有情况，我以果汁代酒。”刘青青说道。
“我的酒量你也知道，我也喝饮料吧。”吴非凡连忙推辞。
“别啊，憋了好多话想跟你聊聊呢，你这个人，不喝酒的时候话太少了。”
刘青青拿起酒瓶，替吴非凡斟满了一杯。
吴非凡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满是红油的鸡肉放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后，立刻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最近都没怎么好好吃饭，想吃点辣的，你还好吧？”刘青青抽了一片纸巾递给吴非凡，又将酒杯往他面前推了推。
吴非凡接过来擦了下嘴角，端起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刘青青微微一笑，又亲手为他斟满。
冰啤酒果然对辣有很好的缓解作用，口腔里的灼热和疼痛感瞬间降低了许多，吴非凡再度拿起酒杯一口干掉，而后又自己倒满了一杯。
“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刘青青夹了一筷子毛血旺送到吴非凡碟子里，顺口问道。
“就那样呗，每天上班下班回家睡觉。”吴非凡细心的用筷子将夹杂其间的辣椒片和麻椒粒挑出来，放到一旁的小碗里。
刘青青自己夹起一筷子沾满辣料的麻婆豆腐送进嘴里，一脸满足的嚼起来，然后举起自己的果汁杯对着吴非凡晃了一下。
吴非凡看了眼盘子里的菜，最终还是没有动筷，端起酒杯喝了一半。
“大男人喝酒怎么跟喝药似的，干了！”刘青青用筷子指着酒杯说道。
吴非凡无奈，只得又将剩下的半杯酒喝光，刘青青抢先一步给他倒满，然后又开了一瓶放在那里备用。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桌上的菜大部分都进了刘青青的肚子，而吴非凡面前的空酒瓶也在逐渐增加。
“别开了，我差不多了。我可不是喝多了，我是真的装不下了，太撑了！”
刘青青准备打开第七瓶啤酒时，吴非凡立刻摆手制止，此刻他的脸颊已经铺上了一层红晕，身体轻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掌抚在肚子上画圈。
“正聊得高兴呢，怎么就不喝了。啤酒不占地方，消化消化就没了，你要实在不行，换白的也可以。”刘青青放下酒瓶，作势去开门。
“行，我行！”吴非凡连忙抓起酒瓶，直接用牙咬开。
“你这个人，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刘青青坐回椅子上，嗔怪地白了吴非凡一眼。
吴非凡打了两个酒嗝，肚子好受了许多，见刘青青有些责怪自己，抓起酒瓶对着口一口气闷掉了半瓶。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刘青青笑道。
“不是罚酒吗？”放下酒瓶，吴非凡嬉笑着说道：“把我喝醉了，你背我回家。”
“对了，周雅最近怎么样？”刘青青似是无意间聊起。
吴非凡憋了一口气，压住翻上来的酒气，收起笑容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不问我也想跟你说呢。我对不起你，我没有说出口。”
刘青青心里莫名地痛了一下，随后强作笑意道：“不急于一时，只要你心里知道该怎么做就好，我相信你不会辜负我。”
“我当然不会！”吴非凡突然提高了声调，而后将剩下的半瓶啤酒一饮而尽。
“我吴非凡活了这些年，没有什么亲近的人。”他伸出五根手指在刘青青面前比划了一下，又道：“青青，你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我最在乎的人！”
“好好好！我知道了。”刘青青虽然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却难掩悄悄浮上面部的喜悦神情。
“不！你不知道！”
吴非凡站起身，把自己的椅子拉到刘青青身边放下，坐下后一把拉过刘青青的手，用双手捂着她的手掌放在自己腿上。
“我没有亲人，没有真正关心我的人，一个人生活在异国他乡，每天除了电脑还是电脑，我的心里话只能与冰冷的机器交流。”
“最可笑的是，我不能说给它听，你知道为什么吗？它听不懂啊！”
吴非凡躬着身子，将刘青青的手背抵在自己额头上，两行热泪喷涌而出，双肩一耸一耸的抽泣起来。
刘青青犹豫了一下，将另一只手抚在他的后脑上，顺着发丝轻柔地抚摸着，就像一位母亲在安慰满腹委屈的孩子。
“我不明白，既然不想要我，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我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我想找到他们，当面问个清楚，所以我拼了命也要回到这里！”
刘青青微微一笑，安慰道：“傻瓜，回家还用拼命啊。”
“你不懂，我也不能跟你说。不过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周雅那边出了些事儿，我实在没法开口，等我帮完她最后一次，我一定解决好。”
“周雅出什么事儿了？我或许能帮上忙。”刘青青的手停住了，低下头轻轻在吴非凡耳边问道。
“对，你是警察啊，这件事儿你应该管管。”
……
小城的夜景虽然比不上大都市的繁华，静下心来欣赏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两行华灯照亮了寂静的街道，一辆出租车缓慢地行驶在路上，倒不是司机有放慢节奏体味生活的意境，只是怕速度太快，后排的醉鬼会吐在车上。
吴非凡昏昏沉沉的靠在刘青青的肩头，嘴里时而发出些轻微的呻吟，时而又冒出只言片语的醉话。
啤酒醉人比白酒更难受，而且醉酒后的吴非凡力气大得要命，刘青青拼尽全力几乎都拦他不住，硬是又喝了两瓶才算罢手。
刘青青揽着他的肩膀，好让他不至于歪倒到另一侧的车窗上，另一只手轻柔地帮他按摩着太阳穴，缓解醉酒引发的头痛。
友诚的命案很快就从程亮的小弟处得到了情报，最近与程亮有过节的人一共有三个，分别是兄弟投资管理公司的孙诚，御膳园酒楼的保安老郭，还有孤儿院的院长助理周雅。
专案组兵分三路，分别去调查三个嫌疑人，而陈队却把自己叫到了办公室，私底下给自己安排了另一个任务，休息一个晚上，跟吴非凡聊聊周雅的事情。
刘青青大概能理解陈队的意思，最近吴非凡是与周雅走的很近，而且他是周雅的“男友”这件事也瞒不过刑警队的调查。
吴非凡很少主动与人交流，如果把他传唤到队里，恐怕也问不出什么，倒不如以私人身份的聊天，更能获得有用的消息。
而今晚，吴非凡确实给了她很多意外的惊喜，他的心里藏着许多的秘密，而且是连自己最亲近最在乎的人都不能够分享的秘密。
刘青青无意去探究他的个人隐私，哪怕两个人已经确定了情侣关系，作为一个独立女性来说，她也深刻地明白，爱人之间更需要独立空间。
然而，当这个秘密关乎到刑事案件，甚至是更大的层面时，作为一名警察，她必须有所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