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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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秋~”
“辰哥，你回来啦！”陈雁秋有些惊喜道，万良辰不在的这几天，她跟慕雪的关系一言难尽，看到万良辰归来，忍不住有些雀跃。
万良辰点了点头，看到慕雪办公室关着门，就问道：“你雪姐姐在办公室吗？”
“她去客户那借证据原件去了。”
万良辰想起来了，建设集团诉中科公司的案子定在下周一下午开庭，而提前借用证据原件是团队一直以来的习惯。
“咦，这束花好好看，谁送你的呀？”万良辰这才注意到陈雁秋桌面上摆放着一束包装精致的鲜花。
陈雁秋抬头看了一眼道：“哦，这个呀，可不是我的，是有人送给慕律师的……”
“送她的？谁送的？”
陈雁秋努了努嘴，万良辰看到花上有个便签，便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只见便签上工工整整地手写着：即使会受到伤害我也要追你……即使觉得辛苦我也要追你……
只是没有落款，单凭字迹猜不出何人所为。
万良辰摁耐住内心的不悦，将查档的结果递给陈雁秋，安排她起草一份增加诉讼请求申请书和证据目录，便没再言语。
陈雁秋心道：“这是吃醋了？”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也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万良辰看到袁强的办公室开着门，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到门前，敲了敲门。
在得到袁强的应允后，万良辰走了进来，看到袁强正在伏案工作，万良辰喊道：“师父，我回来了~”
袁强停下手头工作，转过头来，看到是万良辰，脸上堆满笑，热情道：“是良辰啊，什么时间回来的？”
“才到律所，刚巧碰到柳梦婷来所里找我，就和她聊了一会儿！”万良辰笑着答道。
“柳梦婷？她来所里干什么？”袁强有些疑惑。
万良辰简要叙述了一下接待的过程，袁强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有案外因素干预，这个案子的结果着实难以预料，不过，也不尽然，我们尽力而为就好。对了，去深都查档结果怎样？”
万良辰将复印件递给袁强，说到：“那套别墅已经登记在柳梦婷名下了，另外，我查到柳梦婷名下还有另外一套房产，您看，就是这套位于深都中心区的写字楼，大概有500平，预计当前市值在1200万左右，还有上涨空间……”
袁强眼睛亮了起来，说：“太好了，有了这套房子打底，这个案子还有得搞。”
离婚协议内未约定的财产，属于夫妻双方离婚时未分割的财产，按照规定至少是平均分配，而这个案件具有其特殊性，姜斌可以分到的比例只会更多。
“对了，师父，明天下午的合伙人会议讨论什么事情呀？洪律师让我列席……”万良辰疑惑地问道。
“你说明天下午的会议啊，我上午刚收到会议通知，还没太仔细看，等我找一下哈~”说着袁强开始翻看QQ群聊天记录，“找到了，议题还不少，跟你相关的议题有制定青年律师扶持方案的议案……还有……咦，还有设立分所的议案……”
“设立分所？所里也准备设立分所了？”
袁强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设立分所怎么了？你激动什么？”
万良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这不是关心所里的发展嘛，上边有说在哪些城市设立分所吗？”
“这倒没说~”袁强摇了摇头，继续道：“之前也有合伙人提议在外地设立分所，将服务触角延展到各个省市，但合伙人会议一直没有通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这次？……”
“这次情况有所不同，我隐约听洪律师提过，市司法局乃至司法部，有意鼓励上规模的律所能够走出燕京，把服务辐射全国，减轻燕京律师行业的竞争压力……所以，某种意义上讲，设立分所是‘政治任务’，但是怎么处理分所和总所的关系，是总所指派人员去设立，还是与当地律所合作设立，以及是否需要上交利润等等问题，都还没有定论……”袁强解释道。
万良辰若有所思，难怪所里会公开商议设立分所的事情，还让青年律师列席，就是不知道这次是真的要群策群力，还是做样子给上边看的，于是道：“这次让执业三年以上的律师列席，是不是说，我们也有可能参与进来？”
袁强不禁看了万良辰一眼，说道：“理论上是的……不过这些跟你也没太大关系，安心去工作吧！”
……
与此同时，金城所某办公室内。
“正浩，你怎么来了？”程永波正抽着烟，看到程正浩有些丧气的走了进来。
程正浩是他堂兄程永强的儿子，年初刚升为合伙人，一直以来出入他办公室都没有敲门的习惯，程永波也不以为意。
程正浩开门见山道：“叔，咱们所是不是准备在外地设立分所？”
程永波楞了一下，说道：“难道你想去？”
程正浩摇了摇头道：“我才不想呢，在燕京待得好好的，又有我爸罩着，出去受那罪干什么？”
“那你关心这些干什么？”程永波有些不耐烦，程正浩虽然是他侄子，但也不需要对他如此娇惯，主要还是看程永强的面子。
程正浩回身关上门，神秘地对程永波道：“叔，这些年我爸也没少帮你对不对？”
程永波点了点头，他主打刑事辩护，而程永强一直在检察系统工作，最近更是升任市检察院副检察长。
“我有件小事想请你帮忙~”程正浩讪笑道。
程永波看了他一眼，还是忍住了不耐烦，说：“你先说说什么事儿，我虽然也是执委会成员，但很多事请我也做不了主。”
程正浩连忙道：“不是什么大事。”
说着，凑到程永波耳边，悄声说道：“你明天开会的时候……”
程永波听完不明所以地看着程正浩，搞不懂他究竟打什么主意，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到时候我看情况推动一下~”
“那就拜托叔啦~”程正浩笑着走了出去。
程永波仍不住啐了一口，低声嘀咕道：“什么玩意儿~”
……
慕雪从建设集团取完证据原件后，刚回到律所，还没进办公室，就看到陈雁秋冲她招手。
“慕律师，你的花！”
慕雪看了看陈雁秋桌上的鲜花，皱了皱眉，说道：“我的？”
“嗯，有人送你的~”
慕雪看了看万良辰座位，问道：“良辰还没回来？”
“已经回来了，不过，刚刚出去了，说是去姜斌那里~”
慕雪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估计万良辰今天不回办公室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对陈雁秋道：
“花送你了！”
……
万良辰按照胖子给的新地址，来到了他们新搬的公寓。案子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完，他俩也不能一直窝在宾馆。
几天不见，明显感觉胖子瘦了一些。
“兄弟，辛苦你了~”胖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万良辰摇了摇头，说：“哪里话，再说这也是我的份内工作，先给你说一个好消息……”然后把查档的情况说了一遍。
“另外，下午柳梦婷去所里找我了，跟她一起的还有她的姘头。”
姜斌闻声有些恼怒，“这个贱人找你做什么？”
“也没啥，无非就是耀武扬威罢了~”万良辰安抚道。
万良辰看了坐卧在沙发上的姜斌，对胖子道：“下去走走？”
姜斌抬起头说道：“不用管我，你们去吧~”
……
秋分刚过，夜色来的早了一些，下班早的人们已经从超市买回来食材，开始准备晚饭了。
“你想去深都开分所？”胖子有些意外道。
万良辰点了点头，“我想让你跟我一起！”
“我？别开玩笑了，我哥现在这样子，我也根本走不开……”胖子摇了摇头。
“你的顾虑和担心我都能理解，但是，你想一想，我们还如此年轻，三十而已，一起做一些事情不好么？进了法律门，都是法律人，无论之前你经历过什么，我都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来，我一直认为，你很适合做律师，只是那时候，你执意要考公务员……明天我们所里开会讨论设立分所的事情，我会趁机提出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南下……”
“至于你哥，可以找保姆照顾他，待在燕京或者跟我们一起去深都都可以……”
胖子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容我考虑考虑吧~”
叮铃铃……是个陌生电话，万良辰想都没想就摁掉了。
“一起吃点？”万良辰提议道。
胖子摇了摇头，“我打包一些，待会儿上去跟我哥一起吃，就不留你了……”
万良辰点了点头，朝地铁站走去。
叮铃铃，还是刚刚那个电话，万良辰接听之后，是一个干练的女声：
“您好，请问您是万良辰律师吗？”
“我就是，请问您哪位？”
“万律师您好，我是明珠集团孙董的秘书小唐，孙董想请您明天上午九点半到我们集团来一趟……”
“雁秋~”
“辰哥，你回来啦！”陈雁秋有些惊喜道，万良辰不在的这几天，她跟慕雪的关系一言难尽，看到万良辰归来，忍不住有些雀跃。
万良辰点了点头，看到慕雪办公室关着门，就问道：“你雪姐姐在办公室吗？”
“她去客户那借证据原件去了。”
万良辰想起来了，建设集团诉中科公司的案子定在下周一下午开庭，而提前借用证据原件是团队一直以来的习惯。
“咦，这束花好好看，谁送你的呀？”万良辰这才注意到陈雁秋桌面上摆放着一束包装精致的鲜花。
陈雁秋抬头看了一眼道：“哦，这个呀，可不是我的，是有人送给慕律师的……”
“送她的？谁送的？”
陈雁秋努了努嘴，万良辰看到花上有个便签，便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只见便签上工工整整地手写着：即使会受到伤害我也要追你……即使觉得辛苦我也要追你……
只是没有落款，单凭字迹猜不出何人所为。
万良辰摁耐住内心的不悦，将查档的结果递给陈雁秋，安排她起草一份增加诉讼请求申请书和证据目录，便没再言语。
陈雁秋心道：“这是吃醋了？”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也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万良辰看到袁强的办公室开着门，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到门前，敲了敲门。
在得到袁强的应允后，万良辰走了进来，看到袁强正在伏案工作，万良辰喊道：“师父，我回来了~”
袁强停下手头工作，转过头来，看到是万良辰，脸上堆满笑，热情道：“是良辰啊，什么时间回来的？”
“才到律所，刚巧碰到柳梦婷来所里找我，就和她聊了一会儿！”万良辰笑着答道。
“柳梦婷？她来所里干什么？”袁强有些疑惑。
万良辰简要叙述了一下接待的过程，袁强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有案外因素干预，这个案子的结果着实难以预料，不过，也不尽然，我们尽力而为就好。对了，去深都查档结果怎样？”
万良辰将复印件递给袁强，说到：“那套别墅已经登记在柳梦婷名下了，另外，我查到柳梦婷名下还有另外一套房产，您看，就是这套位于深都中心区的写字楼，大概有500平，预计当前市值在1200万左右，还有上涨空间……”
袁强眼睛亮了起来，说：“太好了，有了这套房子打底，这个案子还有得搞。”
离婚协议内未约定的财产，属于夫妻双方离婚时未分割的财产，按照规定至少是平均分配，而这个案件具有其特殊性，姜斌可以分到的比例只会更多。
“对了，师父，明天下午的合伙人会议讨论什么事情呀？洪律师让我列席……”万良辰疑惑地问道。
“你说明天下午的会议啊，我上午刚收到会议通知，还没太仔细看，等我找一下哈~”说着袁强开始翻看QQ群聊天记录，“找到了，议题还不少，跟你相关的议题有制定青年律师扶持方案的议案……还有……咦，还有设立分所的议案……”
“设立分所？所里也准备设立分所了？”
袁强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设立分所怎么了？你激动什么？”
万良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这不是关心所里的发展嘛，上边有说在哪些城市设立分所吗？”
“这倒没说~”袁强摇了摇头，继续道：“之前也有合伙人提议在外地设立分所，将服务触角延展到各个省市，但合伙人会议一直没有通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这次？……”
“这次情况有所不同，我隐约听洪律师提过，市司法局乃至司法部，有意鼓励上规模的律所能够走出燕京，把服务辐射全国，减轻燕京律师行业的竞争压力……所以，某种意义上讲，设立分所是‘政治任务’，但是怎么处理分所和总所的关系，是总所指派人员去设立，还是与当地律所合作设立，以及是否需要上交利润等等问题，都还没有定论……”袁强解释道。
万良辰若有所思，难怪所里会公开商议设立分所的事情，还让青年律师列席，就是不知道这次是真的要群策群力，还是做样子给上边看的，于是道：“这次让执业三年以上的律师列席，是不是说，我们也有可能参与进来？”
袁强不禁看了万良辰一眼，说道：“理论上是的……不过这些跟你也没太大关系，安心去工作吧！”
……
与此同时，金城所某办公室内。
“正浩，你怎么来了？”程永波正抽着烟，看到程正浩有些丧气的走了进来。
程正浩是他堂兄程永强的儿子，年初刚升为合伙人，一直以来出入他办公室都没有敲门的习惯，程永波也不以为意。
程正浩开门见山道：“叔，咱们所是不是准备在外地设立分所？”
程永波楞了一下，说道：“难道你想去？”
程正浩摇了摇头道：“我才不想呢，在燕京待得好好的，又有我爸罩着，出去受那罪干什么？”
“那你关心这些干什么？”程永波有些不耐烦，程正浩虽然是他侄子，但也不需要对他如此娇惯，主要还是看程永强的面子。
程正浩回身关上门，神秘地对程永波道：“叔，这些年我爸也没少帮你对不对？”
程永波点了点头，他主打刑事辩护，而程永强一直在检察系统工作，最近更是升任市检察院副检察长。
“我有件小事想请你帮忙~”程正浩讪笑道。
程永波看了他一眼，还是忍住了不耐烦，说：“你先说说什么事儿，我虽然也是执委会成员，但很多事请我也做不了主。”
程正浩连忙道：“不是什么大事。”
说着，凑到程永波耳边，悄声说道：“你明天开会的时候……”
程永波听完不明所以地看着程正浩，搞不懂他究竟打什么主意，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到时候我看情况推动一下~”
“那就拜托叔啦~”程正浩笑着走了出去。
程永波仍不住啐了一口，低声嘀咕道：“什么玩意儿~”
……
慕雪从建设集团取完证据原件后，刚回到律所，还没进办公室，就看到陈雁秋冲她招手。
“慕律师，你的花！”
慕雪看了看陈雁秋桌上的鲜花，皱了皱眉，说道：“我的？”
“嗯，有人送你的~”
慕雪看了看万良辰座位，问道：“良辰还没回来？”
“已经回来了，不过，刚刚出去了，说是去姜斌那里~”
慕雪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估计万良辰今天不回办公室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对陈雁秋道：
“花送你了！”
……
万良辰按照胖子给的新地址，来到了他们新搬的公寓。案子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完，他俩也不能一直窝在宾馆。
几天不见，明显感觉胖子瘦了一些。
“兄弟，辛苦你了~”胖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万良辰摇了摇头，说：“哪里话，再说这也是我的份内工作，先给你说一个好消息……”然后把查档的情况说了一遍。
“另外，下午柳梦婷去所里找我了，跟她一起的还有她的姘头。”
姜斌闻声有些恼怒，“这个贱人找你做什么？”
“也没啥，无非就是耀武扬威罢了~”万良辰安抚道。
万良辰看了坐卧在沙发上的姜斌，对胖子道：“下去走走？”
姜斌抬起头说道：“不用管我，你们去吧~”
……
秋分刚过，夜色来的早了一些，下班早的人们已经从超市买回来食材，开始准备晚饭了。
“你想去深都开分所？”胖子有些意外道。
万良辰点了点头，“我想让你跟我一起！”
“我？别开玩笑了，我哥现在这样子，我也根本走不开……”胖子摇了摇头。
“你的顾虑和担心我都能理解，但是，你想一想，我们还如此年轻，三十而已，一起做一些事情不好么？进了法律门，都是法律人，无论之前你经历过什么，我都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来，我一直认为，你很适合做律师，只是那时候，你执意要考公务员……明天我们所里开会讨论设立分所的事情，我会趁机提出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南下……”
“至于你哥，可以找保姆照顾他，待在燕京或者跟我们一起去深都都可以……”
胖子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容我考虑考虑吧~”
叮铃铃……是个陌生电话，万良辰想都没想就摁掉了。
“一起吃点？”万良辰提议道。
胖子摇了摇头，“我打包一些，待会儿上去跟我哥一起吃，就不留你了……”
万良辰点了点头，朝地铁站走去。
叮铃铃，还是刚刚那个电话，万良辰接听之后，是一个干练的女声：
“您好，请问您是万良辰律师吗？”
“我就是，请问您哪位？”
“万律师您好，我是明珠集团孙董的秘书小唐，孙董想请您明天上午九点半到我们集团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