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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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经离去的纳澜与恒通，重楼喃喃自语。
“要不要告诉妖帝和魔帝——他们若出现肯定会联动其他大陆隐世者出现，这要是打起来，洪荒还不炸了？但要是不告诉他们，这小子可是他们唯一的骨肉啊！”
在重楼纠结之际，就听守卫又一次前来禀报。
“报——宫外有一自称穆婉郡主的父亲，要求见魔宗”
还在脑仁疼的重楼听闻穆婉的父亲居然也来了，碍于他是穆婉的父亲，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召见。
“传——”
不一会儿穆婉父亲——穆万擎就已来到大殿内。
“草民穆万擎——见过魔宗”
“平身吧，婉儿被封郡主后，由于事情繁多，未来得及向你通报，还望谅解才是”
重楼决口不提穆婉此刻在中界城遇难之事，但不提能蒙混过关吗？
“魔宗大人，草民今日斗胆拜见，只为确认一件事情，还望魔宗大人详情告知”
不管你说什么，穆万擎就认准了自己的台词。
“但说无妨”
重楼见无法躲过，便也只能坦然去面对。
“草民听闻小女在中界城遇难，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穆万擎在殿下问道。
既然已经知道，重楼再隐瞒也无意义。
“妖宗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已前往，妖宗此去定会解救郡主，不会让其受半点伤害”
重楼安抚穆万擎道。
‘果然——’
穆万擎暗自说完，又问重龙道。
“敢问来人可是当年的恒三锤？”
重楼也不知穆万擎问这个作甚，便回答道。
“自然是——你居然也认得当年的恒三锤——恒通？”
重楼越来越觉得这穆万擎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铁匠，想要反问穆万擎，看他能否从恒三锤这里打开个突破口，可谁知，这穆万擎根本就没打算给重楼面子。
“草民先行告退——”
“什——”
不等重楼开口穆万擎便消失在原地。
“穆万擎——你将我三生宫当成自家了么？来去自如啊？”
感觉丢了面子的重楼，只能暗自握拳暗恨，谁让人家现在有妖宗作为背景呢？
‘救女心切——罢了罢了’
重楼自我安慰中，忽然想到一个关键性问题，他一个铁匠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自己与纳澜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纳澜前脚走，他后脚就跟了来，这消息未免太过于灵通了吧？
回想恒通来到大殿后的这些人。
‘你们都有嫌疑’
中界城
“妖宗——就在此处”
恒通对纳澜道。
“我感觉到了”
说话间已经出现在铁匠铺。
铁匠铺内众伙计终于看到了恒通的归来，也一个个的将心放下。
又见到纳澜的那一刻，铁匠铺伙计一个个颤颤巍巍不敢抬头，甚至要下跪。
‘恒掌柜搬来的救兵到底是何人，竟如此之强悍’
在众人胡思乱想之际，就见恒通对铁匠铺众人说道。
“各位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由我们处理就好”
铁匠铺内众人如蒙大赦，连忙退去。
“还来得及，再晚一步，可真就无力回天了”
纳澜喃喃自语道。
纳澜说完，单手缓缓按在冰山之上，一股强悍的妖力将冰山击碎。
只剩下三个冰雕依然保持着原先的样子。
小袁一被穆婉紧紧抱着，熊霸天则环抱二人。
“寒霜子——十息——”
纳澜这一声十息，四周空间的气息似乎都跟着凝固了起来，不可抗拒的威严，也不得违背半分。
在第九息时间。
“拜见妖宗——属下姗姗来迟，还望赎罪”
一位周身隐隐约约好似雪花在飘荡，若是普通人可能在距离此人十米处就已经开始被冻的瑟瑟发抖了。
此人正是寒霜子，被世人称之为短刃——寒霜子，曾与恒通并肩大杀四方，一柄半截巨剑配合恒三锤，无人能敌。
据说寒霜子的那柄巨剑是鸿蒙大陆自成一界时最后的旷世大战中遗留下来的鸿蒙灵宝。
“还不赶紧来帮忙——”
纳澜不断对冰雕注入妖力，只是维持这三人的生命气息，真正的解封寒霜子才是主力。
寒霜子起身，看了一眼冰雕，这才看清被冰封之人。
“熊霸天？你当时若向我求救，也不至于这样”
寒霜子说完，扭头怒瞪恒通。
“你但凡给我一个传音，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寒霜子后半句含娘量极大，（为了过审，我实在不敢写，太脏了）如此说着，但手中也并没有停歇，不断结印，似乎并不是要驱散。
片刻间，寒霜子胸前出现一只小型旋涡。
三个冰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融化，而这寒气也正在被寒霜子所吸收。
事情已经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寒霜子扭头看向恒通。
“恒老头？当真不想回三生宫了吗？”
寒霜子平时一副冷冰模样，但在三生宫以及各个长老面前，那是出了名的话痨。
因为寒霜子的到来，纳澜也放下心来，在听到寒霜子的话后，也扭头看向恒通，想听听恒通是怎么想的。
恒通此刻真的想将寒霜子大卸八块，然后剁碎了喂狗。
又见到纳澜在一旁，且寒霜子还正在救人，恒通也不敢造次，换做当年，寒霜子这些话，恒通这一巴掌早就招呼过去了。
而寒霜子也是欠的很，就是凭自己现在的优势，恒通连碰都不敢碰自己，故此才替纳澜问出了所想。
恒通见无法逃避这个话题，深深叹了口气直言道。
“当年那场大战你可还记得？”
恒通反问寒霜子，眼中尽是沧桑。
“当然记得，那时候你我携手大杀四方，陨落我们手下的是数不胜数，我都忘了我们斩杀了多少”
寒霜子回忆道。
“可你们似乎都忘记了，我原本的身份”
恒通眼神中的悔恨之色清晰可见。
“你的身份？不就是鬼族吗？”
寒霜子不屑道。
“只是鬼族这么简单就好了，当年——魔域还是盘古界，荒大陆也只是混沌界，那时候我是鬼母麾下的三千精锐之一”
恒通陷入了回忆中。
“后来——我们三千精锐随鬼母进入到了荒大陆这个贫瘠世界，我们各自守护一方，虽修为停歇不前反而不断被消耗，但也算是各自相安”
“直到后来，混沌界巨变，我曾经的家园，盘古界忽然出现，我们一些人想要回到故土去看一看，可又遇到了突如其来鸿蒙大陆的相继出现”
“因为盘古界以及鸿蒙界的出现，三块大陆相撞产生的强烈余波生生将守护在荒大陆边缘的人，修为击碎，我是幸运的，我在内陆，只是被击飞，但也受了重伤，我强忍伤势回到了魔域，后被魔帝所救，我也算是回家了，之后我一心辅佐魔宗，一直到那场大战”
说到此——恒通眼睛通红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抖的声音如鲠在喉。
“我杀的都是我曾经的兄弟，那时候我一度想要以自爆来忏悔，可寂灭境的自爆，可能会造成整个洪荒的动荡，于是我放弃了，那场战斗之后我便退出了三生宫，四处游荡，四处隐蔽”
“直到后来，我来到了无界岛，便在此处安了家”
恒通将藏在内心十万年的积郁在今日一吐为快。
纳澜与寒霜子也终于在十万年后的今天这才算了解到，原来恒通背后还有这样的一个故事。
二人沉默了，换做自己，这个两难的抉择，恒通最终选择了义，魔宗救过他。如果当时没有魔宗发现他，或许早就死了。
“恒通，十万年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现在的你，只是恒通，不属于任何一方，我三生宫随时欢迎你前来做客”
纳澜眼神中带着些许期盼道。
“妖宗大人赎罪，我若再入三生宫，是对当年英灵的不敬，但也不可能回法天宗了，他们的名字就刻在法天宗碑文之上，那是我的梦魇”
“我也知道你在这里了，以后，我们把酒言欢”
听到寒霜子的话，恒通摆了摆手道。
“此间事了，我就此离开，找一处你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继续隐居，不问世事”
恒通一脸落魄之像让纳澜与寒霜子心生不忍。
就在此刻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精彩——多感人的故事”
“谁？”
纳澜心惊，自己居然感觉不到暗中有人。
纳澜与恒通警惕的护在寒霜子身旁为其护法，不让其打搅寒霜子。
一位中年男子凭空出现在纳澜与恒通面前。
男子怒指恒通眼神充满着憎恨。
“你可认得穆青合？”
“穆青合？你是谁？”
恒通一脸震惊的看着来人。
“穆万擎——乃穆青合的外甥，我彻查了数万年，我龟缩于三生宫外，就是等你的消息，没想到今日终于等来了”
穆万擎一步步朝着恒通走来。
“熊阔海是你什么人？”
恒通当即就想到了当时的情形。
当年那场大战，自己与寒霜子被打散后便遇到了穆青和，在与穆青合激战正酣之际，熊阔海一个闪身将自己与穆青合打开。
穆万擎清清楚楚的记得，穆青合喊熊阔海姐夫。
“姐夫？是你？太好了，与我将此人灭杀于此，此人与寒霜子联手所向披靡，现在被打散正是逐个击破的时候”
“赶紧走，你不是他对手，我来挡住他”
熊阔海说完，不等穆青和说话便迎上了恒通。
“熊阔海，你要临场叛变不成？”
恒通怒斥熊阔海，战场之上怎能念情。
“你杀谁都可以，但他——你绝不能碰，如若你执意如此，我叛变又何妨？”
熊阔海同样怒斥恒通道。
“是吗？那我可要看看，你若能挡我三锤，我就放了你们”
恒通说完第一锤已经落下，二人硬生生接住了恒通这一锤。
“姐夫——此人太过于恐怖，你先走，我来顶住他”
穆青合并没有听从熊阔海的话离去，而是与自己姐夫一同对敌。
穆青和震开恒通这一锤只身冲向恒通。
熊阔海怎会听穆青合的话，随即也冲了上去。
“你姐姐生前还要我找到你，好好照顾你呢，我怎能弃你不顾”
熊阔海与穆青合并肩对战恒通即将发出的第二锤。
“姐夫——万擎在我哪里，你找机会将万擎接回你身边”
穆青合这句话让熊阔海分神了，可就这分神的一瞬间，恒通的第二锤已经砸下，根本就收不回来。就听‘嘭’的一声，熊阔海被恒通的这一锤击飞出去，体内内脏均已被震碎，口中不断冒血。
“姐夫——”
熊阔海被打成重伤，顾不得其他，红了眼睛的穆青合疯了一样杀向恒通。
恒通也杀红了眼，嘴角一丝残忍的冷笑，战场之上最怕冲动，这一冲动让恒通抓住了穆青合的破绽，这第三锤是前两锤的总和，穆青和一人根本就抗不下。
“你们居然在与我战斗之际还不忘说话，真的是没将我放在眼里呢”
恒通锤落，穆青和被生生砸死，魂飞魄散。
那场战斗结束后，因为熊阔海的原因，恒通对穆青和有着深刻的印象，最后熊阔海的死，恒通没有将其临阵叛变之事说出，只是说熊阔海战死。
也算是给熊阔海保住了最后的名节，没有让其死后背负一个叛徒的骂名。
熊阔海本身没有错，他在战场之上见到自己的亲人，怎忍心让其死在自己眼前。
恒通也无错，忠于三生宫，为三生宫征战又有何过错。
穆万擎这十万年的蛰伏也只是知晓了穆青合死在了恒通手中，却不知自己父亲也同样死在了其锤下。
“熊阔海——我父也”
穆万擎颤抖着的声音，不知是怒，还是悲。
“命也——来吧！”
恒通在听到穆万擎是熊阔海之子那一刻也释然了。
看着已经离去的纳澜与恒通，重楼喃喃自语。
“要不要告诉妖帝和魔帝——他们若出现肯定会联动其他大陆隐世者出现，这要是打起来，洪荒还不炸了？但要是不告诉他们，这小子可是他们唯一的骨肉啊！”
在重楼纠结之际，就听守卫又一次前来禀报。
“报——宫外有一自称穆婉郡主的父亲，要求见魔宗”
还在脑仁疼的重楼听闻穆婉的父亲居然也来了，碍于他是穆婉的父亲，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召见。
“传——”
不一会儿穆婉父亲——穆万擎就已来到大殿内。
“草民穆万擎——见过魔宗”
“平身吧，婉儿被封郡主后，由于事情繁多，未来得及向你通报，还望谅解才是”
重楼决口不提穆婉此刻在中界城遇难之事，但不提能蒙混过关吗？
“魔宗大人，草民今日斗胆拜见，只为确认一件事情，还望魔宗大人详情告知”
不管你说什么，穆万擎就认准了自己的台词。
“但说无妨”
重楼见无法躲过，便也只能坦然去面对。
“草民听闻小女在中界城遇难，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穆万擎在殿下问道。
既然已经知道，重楼再隐瞒也无意义。
“妖宗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已前往，妖宗此去定会解救郡主，不会让其受半点伤害”
重楼安抚穆万擎道。
‘果然——’
穆万擎暗自说完，又问重龙道。
“敢问来人可是当年的恒三锤？”
重楼也不知穆万擎问这个作甚，便回答道。
“自然是——你居然也认得当年的恒三锤——恒通？”
重楼越来越觉得这穆万擎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铁匠，想要反问穆万擎，看他能否从恒三锤这里打开个突破口，可谁知，这穆万擎根本就没打算给重楼面子。
“草民先行告退——”
“什——”
不等重楼开口穆万擎便消失在原地。
“穆万擎——你将我三生宫当成自家了么？来去自如啊？”
感觉丢了面子的重楼，只能暗自握拳暗恨，谁让人家现在有妖宗作为背景呢？
‘救女心切——罢了罢了’
重楼自我安慰中，忽然想到一个关键性问题，他一个铁匠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自己与纳澜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纳澜前脚走，他后脚就跟了来，这消息未免太过于灵通了吧？
回想恒通来到大殿后的这些人。
‘你们都有嫌疑’
中界城
“妖宗——就在此处”
恒通对纳澜道。
“我感觉到了”
说话间已经出现在铁匠铺。
铁匠铺内众伙计终于看到了恒通的归来，也一个个的将心放下。
又见到纳澜的那一刻，铁匠铺伙计一个个颤颤巍巍不敢抬头，甚至要下跪。
‘恒掌柜搬来的救兵到底是何人，竟如此之强悍’
在众人胡思乱想之际，就见恒通对铁匠铺众人说道。
“各位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由我们处理就好”
铁匠铺内众人如蒙大赦，连忙退去。
“还来得及，再晚一步，可真就无力回天了”
纳澜喃喃自语道。
纳澜说完，单手缓缓按在冰山之上，一股强悍的妖力将冰山击碎。
只剩下三个冰雕依然保持着原先的样子。
小袁一被穆婉紧紧抱着，熊霸天则环抱二人。
“寒霜子——十息——”
纳澜这一声十息，四周空间的气息似乎都跟着凝固了起来，不可抗拒的威严，也不得违背半分。
在第九息时间。
“拜见妖宗——属下姗姗来迟，还望赎罪”
一位周身隐隐约约好似雪花在飘荡，若是普通人可能在距离此人十米处就已经开始被冻的瑟瑟发抖了。
此人正是寒霜子，被世人称之为短刃——寒霜子，曾与恒通并肩大杀四方，一柄半截巨剑配合恒三锤，无人能敌。
据说寒霜子的那柄巨剑是鸿蒙大陆自成一界时最后的旷世大战中遗留下来的鸿蒙灵宝。
“还不赶紧来帮忙——”
纳澜不断对冰雕注入妖力，只是维持这三人的生命气息，真正的解封寒霜子才是主力。
寒霜子起身，看了一眼冰雕，这才看清被冰封之人。
“熊霸天？你当时若向我求救，也不至于这样”
寒霜子说完，扭头怒瞪恒通。
“你但凡给我一个传音，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寒霜子后半句含娘量极大，（为了过审，我实在不敢写，太脏了）如此说着，但手中也并没有停歇，不断结印，似乎并不是要驱散。
片刻间，寒霜子胸前出现一只小型旋涡。
三个冰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融化，而这寒气也正在被寒霜子所吸收。
事情已经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寒霜子扭头看向恒通。
“恒老头？当真不想回三生宫了吗？”
寒霜子平时一副冷冰模样，但在三生宫以及各个长老面前，那是出了名的话痨。
因为寒霜子的到来，纳澜也放下心来，在听到寒霜子的话后，也扭头看向恒通，想听听恒通是怎么想的。
恒通此刻真的想将寒霜子大卸八块，然后剁碎了喂狗。
又见到纳澜在一旁，且寒霜子还正在救人，恒通也不敢造次，换做当年，寒霜子这些话，恒通这一巴掌早就招呼过去了。
而寒霜子也是欠的很，就是凭自己现在的优势，恒通连碰都不敢碰自己，故此才替纳澜问出了所想。
恒通见无法逃避这个话题，深深叹了口气直言道。
“当年那场大战你可还记得？”
恒通反问寒霜子，眼中尽是沧桑。
“当然记得，那时候你我携手大杀四方，陨落我们手下的是数不胜数，我都忘了我们斩杀了多少”
寒霜子回忆道。
“可你们似乎都忘记了，我原本的身份”
恒通眼神中的悔恨之色清晰可见。
“你的身份？不就是鬼族吗？”
寒霜子不屑道。
“只是鬼族这么简单就好了，当年——魔域还是盘古界，荒大陆也只是混沌界，那时候我是鬼母麾下的三千精锐之一”
恒通陷入了回忆中。
“后来——我们三千精锐随鬼母进入到了荒大陆这个贫瘠世界，我们各自守护一方，虽修为停歇不前反而不断被消耗，但也算是各自相安”
“直到后来，混沌界巨变，我曾经的家园，盘古界忽然出现，我们一些人想要回到故土去看一看，可又遇到了突如其来鸿蒙大陆的相继出现”
“因为盘古界以及鸿蒙界的出现，三块大陆相撞产生的强烈余波生生将守护在荒大陆边缘的人，修为击碎，我是幸运的，我在内陆，只是被击飞，但也受了重伤，我强忍伤势回到了魔域，后被魔帝所救，我也算是回家了，之后我一心辅佐魔宗，一直到那场大战”
说到此——恒通眼睛通红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抖的声音如鲠在喉。
“我杀的都是我曾经的兄弟，那时候我一度想要以自爆来忏悔，可寂灭境的自爆，可能会造成整个洪荒的动荡，于是我放弃了，那场战斗之后我便退出了三生宫，四处游荡，四处隐蔽”
“直到后来，我来到了无界岛，便在此处安了家”
恒通将藏在内心十万年的积郁在今日一吐为快。
纳澜与寒霜子也终于在十万年后的今天这才算了解到，原来恒通背后还有这样的一个故事。
二人沉默了，换做自己，这个两难的抉择，恒通最终选择了义，魔宗救过他。如果当时没有魔宗发现他，或许早就死了。
“恒通，十万年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现在的你，只是恒通，不属于任何一方，我三生宫随时欢迎你前来做客”
纳澜眼神中带着些许期盼道。
“妖宗大人赎罪，我若再入三生宫，是对当年英灵的不敬，但也不可能回法天宗了，他们的名字就刻在法天宗碑文之上，那是我的梦魇”
“我也知道你在这里了，以后，我们把酒言欢”
听到寒霜子的话，恒通摆了摆手道。
“此间事了，我就此离开，找一处你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继续隐居，不问世事”
恒通一脸落魄之像让纳澜与寒霜子心生不忍。
就在此刻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精彩——多感人的故事”
“谁？”
纳澜心惊，自己居然感觉不到暗中有人。
纳澜与恒通警惕的护在寒霜子身旁为其护法，不让其打搅寒霜子。
一位中年男子凭空出现在纳澜与恒通面前。
男子怒指恒通眼神充满着憎恨。
“你可认得穆青合？”
“穆青合？你是谁？”
恒通一脸震惊的看着来人。
“穆万擎——乃穆青合的外甥，我彻查了数万年，我龟缩于三生宫外，就是等你的消息，没想到今日终于等来了”
穆万擎一步步朝着恒通走来。
“熊阔海是你什么人？”
恒通当即就想到了当时的情形。
当年那场大战，自己与寒霜子被打散后便遇到了穆青和，在与穆青合激战正酣之际，熊阔海一个闪身将自己与穆青合打开。
穆万擎清清楚楚的记得，穆青合喊熊阔海姐夫。
“姐夫？是你？太好了，与我将此人灭杀于此，此人与寒霜子联手所向披靡，现在被打散正是逐个击破的时候”
“赶紧走，你不是他对手，我来挡住他”
熊阔海说完，不等穆青和说话便迎上了恒通。
“熊阔海，你要临场叛变不成？”
恒通怒斥熊阔海，战场之上怎能念情。
“你杀谁都可以，但他——你绝不能碰，如若你执意如此，我叛变又何妨？”
熊阔海同样怒斥恒通道。
“是吗？那我可要看看，你若能挡我三锤，我就放了你们”
恒通说完第一锤已经落下，二人硬生生接住了恒通这一锤。
“姐夫——此人太过于恐怖，你先走，我来顶住他”
穆青合并没有听从熊阔海的话离去，而是与自己姐夫一同对敌。
穆青和震开恒通这一锤只身冲向恒通。
熊阔海怎会听穆青合的话，随即也冲了上去。
“你姐姐生前还要我找到你，好好照顾你呢，我怎能弃你不顾”
熊阔海与穆青合并肩对战恒通即将发出的第二锤。
“姐夫——万擎在我哪里，你找机会将万擎接回你身边”
穆青合这句话让熊阔海分神了，可就这分神的一瞬间，恒通的第二锤已经砸下，根本就收不回来。就听‘嘭’的一声，熊阔海被恒通的这一锤击飞出去，体内内脏均已被震碎，口中不断冒血。
“姐夫——”
熊阔海被打成重伤，顾不得其他，红了眼睛的穆青合疯了一样杀向恒通。
恒通也杀红了眼，嘴角一丝残忍的冷笑，战场之上最怕冲动，这一冲动让恒通抓住了穆青合的破绽，这第三锤是前两锤的总和，穆青和一人根本就抗不下。
“你们居然在与我战斗之际还不忘说话，真的是没将我放在眼里呢”
恒通锤落，穆青和被生生砸死，魂飞魄散。
那场战斗结束后，因为熊阔海的原因，恒通对穆青和有着深刻的印象，最后熊阔海的死，恒通没有将其临阵叛变之事说出，只是说熊阔海战死。
也算是给熊阔海保住了最后的名节，没有让其死后背负一个叛徒的骂名。
熊阔海本身没有错，他在战场之上见到自己的亲人，怎忍心让其死在自己眼前。
恒通也无错，忠于三生宫，为三生宫征战又有何过错。
穆万擎这十万年的蛰伏也只是知晓了穆青合死在了恒通手中，却不知自己父亲也同样死在了其锤下。
“熊阔海——我父也”
穆万擎颤抖着的声音，不知是怒，还是悲。
“命也——来吧！”
恒通在听到穆万擎是熊阔海之子那一刻也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