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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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圣灵之眼”卫星，肉球“圣灵”的指令被迅速地传达到了每一座城市级教堂。
黎明城教堂，秘密的传唤室里，刚接收完指示的卢西恩主教擦了一把汗水，有些心悸地感叹道：“这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恐怕是要来真的了……”
以往的日子里，变异生物们和人类社会的摩擦并不算稀少，在这种边境城市里甚至还会被视为常态。关于某些强大生灵的伪装身份，“圣灵”教会的高层们也是维持着“能不管则不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
可如今随着一道来自“神灵代行者”的明确命令，这一切的过往都要被瞬间倾覆，没有“人”可以逃脱。
不知道老师那边怎么样了…主教大人不由地在心中挂念起拉瑞萨的行踪来。
虽然他们之间的相遇更像是一份孽缘，但他今日的卓越成就也是与那位奇女子分不开的。再说了，在一向律法严苛的“圣灵”教会里，有那么一个不着调的上司也是一件好事。
“希望她不会牵扯进这次战争来吧，”卢西恩喃喃自语道：“不然的话，以她的个性可是会吃大亏的……”
…………
“阿嚏！”
大裂谷中，还未等“最初圣灵”说出她的名字，拉里便是率先打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喷嚏出来。
原本被岩浆流吸引住心神的安晴诧异转头，用十分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你现在明明是道意识体，怎么还会有生理反应？”
“金瞳”女士挠了挠鼻子，同样是一头雾水地回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有人在惦记我了？”
“这是什么神奇原理啊……”
“并不是不可能的，”羽翼女子趁机插嘴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因为类似的能量对照关系，当人、或者高等智能生物的思绪集结——”
“停，”黑发少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祂的叙述，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觉得能量体系这种小事待会儿再说也可以，但你得先把名字想出来。”
“唉，好吧好吧……”
在场三“人”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刚才发生的异动。羽翼女子是因为不在乎，拉里是因为不明白，而安晴则是不知道具体范围……
总之，这位“先天”生灵终于是说出了祂的名字：“以后我就以‘阴’自居好了。”
难知如阴、里世界、阳光无法到达的裂谷…联想力丰富的安晴当即笑道：“很适合你的名字嘛。”
说完这句话后，黑发少女似乎是察觉到了某种违和感，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
在她的意识眼中，羽翼女子、或者说阴的形态似乎是稍稍凝实了一点。这一变化十分细微，就好像是由百分之九十九不透明度调到百分之百的弹幕一样。
将这些没来由的感觉丢到一边后，安晴迅速将话题转到了喷嚏上：“现在我们可以说一说人类情绪对能量的影响了。”
“在那之前，不如我们先换一个地方吧～”
未给另外两人反应时间，阴直接轻拍了一下双手。然后在瞬息之间，岩浆四溢的地幔层就变成了风和日丽、甜点齐备的庭院。
原本悬浮在空中的安晴一屁股砸到庭院中的椅子上，给她吓得是立刻站了起来，又下意识朝着远处的美丽风景望去。
拉里则是抬头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眼神中多了稍许的怀念。
过了一会儿，金发女士才低头对阴说道：“谢谢。”
“不必～”
现在的“最初圣灵”穿着一身淡绿色的居家长裙，看上去像是一位清纯的田园少女。除了面部形象未变以外，祂的羽翼、毛发、山羊角等特征都统统消失不见了。
将视线从连绵起伏的山川那里拔开后，重新坐下的安晴有些恍然大悟地问道：“我还以为刚才那里就是大裂谷的真实景象了，原来也只是意识的投影吗？”
“你要非这么说的话也可以，”阴熟练地泡好一壶绿茶，边为两人递茶边解释道：“毕竟像你们这样的生物无法认知我的真实形体。这是碳基物种结构的先天缺陷，改不了的～”
黑发少女望着茶水中倒映出的自己，试探性地猜测道：“视觉信息占据了人类的大部分感知范畴，而你的本质是光…也就是说，当我们看到你的时候，你也就直接进入了我们的意识。”
“对，所以说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意识交流是最简单直接的传讯方式。你没发现自己说的话是多种语言混杂吗？”
“确实如此…那如果以这种交流作为传输媒介，所有的语言都可以以本意传达、接收了。”
“你说的倒也没错，可为什么要走那多余的一步？直接意识相通不就好了？”
“嘿，那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了。如果真的变成你所描述的那样，那就是另一个人类文明的故事了。”
“在我们看来，文明的发展确实十分矛盾，难以通过计算来推演结果……”
未曾发言、端着茶杯的拉里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只好是从甜品架上偷拿一块蛋糕在那儿啃着。
啧啧，插不上话啊…她在心中感慨道：不过也好，这“黄昏谷”的光景我也有十…二十几年没见了啊……
不错，阴模拟出的这一场景正是拉里萨心中一直铭记的故土。明明是那样广阔的天地山河，但她小时候却只觉得自己身陷囚笼，忽略了更多的可能性。
最终，早早独立的她抛下父母，来到了在天空中悬浮的魔法城市。有胆魄没实力的拉里在那大闹一番，因过度使用炼金药水而留下了“金瞳”这个名号。
再之后，欠下一堆债款的她铤而走险，志愿加入了“里世界研究项目组”，成为了一台半成品机械的实验人员（小白鼠）。
其结果是十分明显的失败，但对她来说也不妨是个新的开始。见到某个“女儿”以后，她甚至还得到了返回原来世界的希望。
众多思绪以拉里的意识体为中心发散开来，汲取着无形无质的养料。慢慢的，天空的青、蓝、紫，花草的绿、黄、红、橙等都渐渐褪去，卷入了思维的漩涡之中。
注意到这一现象的安晴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立刻找来一台录影机把整个过程都记录下来，等到返回“现实”之后就反复播放，争取早日达到“准皇卫”级别。
天地中的颜色凝聚在一起，化为了一团银色的耀眼光球。随后这银色逐渐收敛，又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一抹亮灰。
在光晶能量的共鸣下，黑发少女才得以发现：此处的光晶浓度已然爆表！
通过“圣灵之眼”卫星，肉球“圣灵”的指令被迅速地传达到了每一座城市级教堂。
黎明城教堂，秘密的传唤室里，刚接收完指示的卢西恩主教擦了一把汗水，有些心悸地感叹道：“这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恐怕是要来真的了……”
以往的日子里，变异生物们和人类社会的摩擦并不算稀少，在这种边境城市里甚至还会被视为常态。关于某些强大生灵的伪装身份，“圣灵”教会的高层们也是维持着“能不管则不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
可如今随着一道来自“神灵代行者”的明确命令，这一切的过往都要被瞬间倾覆，没有“人”可以逃脱。
不知道老师那边怎么样了…主教大人不由地在心中挂念起拉瑞萨的行踪来。
虽然他们之间的相遇更像是一份孽缘，但他今日的卓越成就也是与那位奇女子分不开的。再说了，在一向律法严苛的“圣灵”教会里，有那么一个不着调的上司也是一件好事。
“希望她不会牵扯进这次战争来吧，”卢西恩喃喃自语道：“不然的话，以她的个性可是会吃大亏的……”
…………
“阿嚏！”
大裂谷中，还未等“最初圣灵”说出她的名字，拉里便是率先打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喷嚏出来。
原本被岩浆流吸引住心神的安晴诧异转头，用十分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你现在明明是道意识体，怎么还会有生理反应？”
“金瞳”女士挠了挠鼻子，同样是一头雾水地回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有人在惦记我了？”
“这是什么神奇原理啊……”
“并不是不可能的，”羽翼女子趁机插嘴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因为类似的能量对照关系，当人、或者高等智能生物的思绪集结——”
“停，”黑发少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祂的叙述，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觉得能量体系这种小事待会儿再说也可以，但你得先把名字想出来。”
“唉，好吧好吧……”
在场三“人”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刚才发生的异动。羽翼女子是因为不在乎，拉里是因为不明白，而安晴则是不知道具体范围……
总之，这位“先天”生灵终于是说出了祂的名字：“以后我就以‘阴’自居好了。”
难知如阴、里世界、阳光无法到达的裂谷…联想力丰富的安晴当即笑道：“很适合你的名字嘛。”
说完这句话后，黑发少女似乎是察觉到了某种违和感，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
在她的意识眼中，羽翼女子、或者说阴的形态似乎是稍稍凝实了一点。这一变化十分细微，就好像是由百分之九十九不透明度调到百分之百的弹幕一样。
将这些没来由的感觉丢到一边后，安晴迅速将话题转到了喷嚏上：“现在我们可以说一说人类情绪对能量的影响了。”
“在那之前，不如我们先换一个地方吧～”
未给另外两人反应时间，阴直接轻拍了一下双手。然后在瞬息之间，岩浆四溢的地幔层就变成了风和日丽、甜点齐备的庭院。
原本悬浮在空中的安晴一屁股砸到庭院中的椅子上，给她吓得是立刻站了起来，又下意识朝着远处的美丽风景望去。
拉里则是抬头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眼神中多了稍许的怀念。
过了一会儿，金发女士才低头对阴说道：“谢谢。”
“不必～”
现在的“最初圣灵”穿着一身淡绿色的居家长裙，看上去像是一位清纯的田园少女。除了面部形象未变以外，祂的羽翼、毛发、山羊角等特征都统统消失不见了。
将视线从连绵起伏的山川那里拔开后，重新坐下的安晴有些恍然大悟地问道：“我还以为刚才那里就是大裂谷的真实景象了，原来也只是意识的投影吗？”
“你要非这么说的话也可以，”阴熟练地泡好一壶绿茶，边为两人递茶边解释道：“毕竟像你们这样的生物无法认知我的真实形体。这是碳基物种结构的先天缺陷，改不了的～”
黑发少女望着茶水中倒映出的自己，试探性地猜测道：“视觉信息占据了人类的大部分感知范畴，而你的本质是光…也就是说，当我们看到你的时候，你也就直接进入了我们的意识。”
“对，所以说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意识交流是最简单直接的传讯方式。你没发现自己说的话是多种语言混杂吗？”
“确实如此…那如果以这种交流作为传输媒介，所有的语言都可以以本意传达、接收了。”
“你说的倒也没错，可为什么要走那多余的一步？直接意识相通不就好了？”
“嘿，那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了。如果真的变成你所描述的那样，那就是另一个人类文明的故事了。”
“在我们看来，文明的发展确实十分矛盾，难以通过计算来推演结果……”
未曾发言、端着茶杯的拉里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只好是从甜品架上偷拿一块蛋糕在那儿啃着。
啧啧，插不上话啊…她在心中感慨道：不过也好，这“黄昏谷”的光景我也有十…二十几年没见了啊……
不错，阴模拟出的这一场景正是拉里萨心中一直铭记的故土。明明是那样广阔的天地山河，但她小时候却只觉得自己身陷囚笼，忽略了更多的可能性。
最终，早早独立的她抛下父母，来到了在天空中悬浮的魔法城市。有胆魄没实力的拉里在那大闹一番，因过度使用炼金药水而留下了“金瞳”这个名号。
再之后，欠下一堆债款的她铤而走险，志愿加入了“里世界研究项目组”，成为了一台半成品机械的实验人员（小白鼠）。
其结果是十分明显的失败，但对她来说也不妨是个新的开始。见到某个“女儿”以后，她甚至还得到了返回原来世界的希望。
众多思绪以拉里的意识体为中心发散开来，汲取着无形无质的养料。慢慢的，天空的青、蓝、紫，花草的绿、黄、红、橙等都渐渐褪去，卷入了思维的漩涡之中。
注意到这一现象的安晴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立刻找来一台录影机把整个过程都记录下来，等到返回“现实”之后就反复播放，争取早日达到“准皇卫”级别。
天地中的颜色凝聚在一起，化为了一团银色的耀眼光球。随后这银色逐渐收敛，又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一抹亮灰。
在光晶能量的共鸣下，黑发少女才得以发现：此处的光晶浓度已然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