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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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任何一名全知的旁观者所想，在这片处于暴走状态的意识空间中，安晴和拉里两人已是和这个世界的“自己”们完全分离开来，变回了“拥有特别记忆的原本个体”。
当然，她们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还以为“自己”的身体也“融化”在了这片意识空间之中，成为了“最初圣灵”的一部分。
现在面对着这种束手无策的情况，两人也只能……
“啊～银那家伙，竟然是因为那种理由才寻找裂谷，还把我们牵连进来了。”黑发少女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但那其实也很正常吧？希望自己亲近的人复活什么的？”知道对方在有话找话且自己也很无聊的拉里回道。
“理论上来说是那样没错啊，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在哪个世界都一样吧？莫非你的世界有复活魔法之类的？”
“真正的复活魔法并不存在…但可以在维持住‘灵魂’或者‘思想’的基础上改变生命形态，从而创造出‘巫妖’、‘幽灵’之类的东西。
“换句话说，我们没能找到直接复原肉体、暂停衰老的方法，也就是时间魔法的范畴。可是，这种限制在‘圣晶’、‘光晶’构成的能量体系下并不存在吧？”
“什么…意思？”安晴的表情显得有点迷惑。
“要在这种世界复活一个人，完全可以用能量来改写他的身体构造不是吗？虽然可能受到操纵者的实力限制，但这种技术的原理已经存在了不是吗？”
黑发少女的心中好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窥探到了一些既可怕又惊艳的真理。是啊，在没有赫利俄斯系统限制的情况下，所谓的永生、复活都是可以随意做到的不是吗？！
她面上不由地露出了一抹苦笑，稍稍对自己的无知感到厌弃了。一直以来，我的思维到底是被赫利俄斯限制到了什么程度？要不是有机会和另外世界的灵魂进行交流，我是不是一辈子都意识不到这些限制？
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的拉里已经开始发散思维，托着脸颊喃喃道：“不过那样做的要求还蛮高的嘞，所谓的复原肉体一说。”
“也不算是太难吧，”安晴用自己的理解解释道：“我在来到这里之前也是能用能量修复肢体损伤的，只要有足够原料的话……”
不对，一个声音突然在她心中叫道：修复身体的能力不是“先天”者自己的，而是赫利俄斯系统为我们提供的“福利”。
那种情况，和这里很相像啊……
如果还拥有真实身体的话，少女恐怕就要被自己的冷汗打湿后背了。如果说赫利俄斯和“最初圣灵”是十分相似的存在，那整个人类文明不就相当于是被祂完全掌握着？
但这些令人发颤的猜测实在是和拉里没有关系。所以在短暂的停顿后，安晴便装作无事发生地接着说道：“呃，当我没说。我们平常的所谓修复都是不完善的，其实更像是造了别的东西出来。”
“对吧对吧，”毫无察觉的拉里耿直回道：“重点应该是所谓的‘完全修复’。不同世界、乃至同一世界的不同个体对‘复活’这个概念的看法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我们魔导士的看法主要集中于‘灵魂’特征上……”
就这么的，无聊至极的两人在这个分不清时间流逝的地方大谈特谈，时而赞同、时而辩论。可在她们难以察觉的意识空间角落里，一道道模糊的身影似乎在渐渐成型。
每当她们的话题涉及到任何一个新的“概念”，这些身影也就变得越加真实几分。等到后来，已初步具备意识实体的他们像一个个人偶似的站立在记忆构成的风暴之中，仿佛处于另外一个次元般不受其影响。
这些“人偶”们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人类一般，有着各种各样的外貌特征、衣着打扮。其中有人像是大学中讲课的教授，还有人像是在路边招揽生意的女郎。他们以跨越时代、阶级、性别、年龄的形态存在着，好似是一整篇人类历史的剪影。
要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随谈话概念而改变的各种表情了。一开始还有些机械的脸庞最终都变得无比生动真实，就好像是被造物主注入了灵魂。
“人偶”产生的速度不断加快，而他们周遭的记忆风暴竟是渐渐平息。等到达了某一个数量级的时候，又突然有成型的街道与景色浮现而出，使得一切都看上去更加“自然”。
最后，在肉眼难以观察的高速异变中，一个世界出现了。
安晴与拉里拼命建起的避难小屋，也像是被适宜的光学迷彩覆盖一般，变成了一栋二层的乡野木屋。
若是到了这种变化程度还对外界没有察觉的话，两人也不会是能穿越记忆风暴而没有崩溃的异界旅客了。在已变成木质结构的房间里，安晴先是再检查了一遍阴的生命体征，便和拉里一样来到窗前观察着外界。
“这里是…”少女眯起眼睛，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不是我们路过的那座‘巨型’小镇吗？有神树坐镇的那一座。”
她们当然不知道渊府现在的变化，但这种无知并不影响两人此刻的行动。在确定了外面的世界对自身无害后，安晴便是大大方方地开门而出，将满目充耳的人烟请了进来。
这里和她记忆中的大树小镇有所不同。首先，所有的建筑物与街道都是正常的大小，行走的人群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体型和长相。再者，此处的天空已不是“天空”，而是……
“涂鸦画？”同样走出木屋的拉里吐槽道。
是的，她的描述可以说是十分精准。在她们头顶，悬挂着用油彩画笔勾勒出的“太阳”、“云彩”和“蓝天”，而且画笔主人的技术可以说得上是相当拙劣。
“这是…”已被如此景象震呆了的黑发少女喃喃道：“我的画。”
正如任何一名全知的旁观者所想，在这片处于暴走状态的意识空间中，安晴和拉里两人已是和这个世界的“自己”们完全分离开来，变回了“拥有特别记忆的原本个体”。
当然，她们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还以为“自己”的身体也“融化”在了这片意识空间之中，成为了“最初圣灵”的一部分。
现在面对着这种束手无策的情况，两人也只能……
“啊～银那家伙，竟然是因为那种理由才寻找裂谷，还把我们牵连进来了。”黑发少女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但那其实也很正常吧？希望自己亲近的人复活什么的？”知道对方在有话找话且自己也很无聊的拉里回道。
“理论上来说是那样没错啊，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在哪个世界都一样吧？莫非你的世界有复活魔法之类的？”
“真正的复活魔法并不存在…但可以在维持住‘灵魂’或者‘思想’的基础上改变生命形态，从而创造出‘巫妖’、‘幽灵’之类的东西。
“换句话说，我们没能找到直接复原肉体、暂停衰老的方法，也就是时间魔法的范畴。可是，这种限制在‘圣晶’、‘光晶’构成的能量体系下并不存在吧？”
“什么…意思？”安晴的表情显得有点迷惑。
“要在这种世界复活一个人，完全可以用能量来改写他的身体构造不是吗？虽然可能受到操纵者的实力限制，但这种技术的原理已经存在了不是吗？”
黑发少女的心中好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窥探到了一些既可怕又惊艳的真理。是啊，在没有赫利俄斯系统限制的情况下，所谓的永生、复活都是可以随意做到的不是吗？！
她面上不由地露出了一抹苦笑，稍稍对自己的无知感到厌弃了。一直以来，我的思维到底是被赫利俄斯限制到了什么程度？要不是有机会和另外世界的灵魂进行交流，我是不是一辈子都意识不到这些限制？
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的拉里已经开始发散思维，托着脸颊喃喃道：“不过那样做的要求还蛮高的嘞，所谓的复原肉体一说。”
“也不算是太难吧，”安晴用自己的理解解释道：“我在来到这里之前也是能用能量修复肢体损伤的，只要有足够原料的话……”
不对，一个声音突然在她心中叫道：修复身体的能力不是“先天”者自己的，而是赫利俄斯系统为我们提供的“福利”。
那种情况，和这里很相像啊……
如果还拥有真实身体的话，少女恐怕就要被自己的冷汗打湿后背了。如果说赫利俄斯和“最初圣灵”是十分相似的存在，那整个人类文明不就相当于是被祂完全掌握着？
但这些令人发颤的猜测实在是和拉里没有关系。所以在短暂的停顿后，安晴便装作无事发生地接着说道：“呃，当我没说。我们平常的所谓修复都是不完善的，其实更像是造了别的东西出来。”
“对吧对吧，”毫无察觉的拉里耿直回道：“重点应该是所谓的‘完全修复’。不同世界、乃至同一世界的不同个体对‘复活’这个概念的看法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我们魔导士的看法主要集中于‘灵魂’特征上……”
就这么的，无聊至极的两人在这个分不清时间流逝的地方大谈特谈，时而赞同、时而辩论。可在她们难以察觉的意识空间角落里，一道道模糊的身影似乎在渐渐成型。
每当她们的话题涉及到任何一个新的“概念”，这些身影也就变得越加真实几分。等到后来，已初步具备意识实体的他们像一个个人偶似的站立在记忆构成的风暴之中，仿佛处于另外一个次元般不受其影响。
这些“人偶”们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人类一般，有着各种各样的外貌特征、衣着打扮。其中有人像是大学中讲课的教授，还有人像是在路边招揽生意的女郎。他们以跨越时代、阶级、性别、年龄的形态存在着，好似是一整篇人类历史的剪影。
要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随谈话概念而改变的各种表情了。一开始还有些机械的脸庞最终都变得无比生动真实，就好像是被造物主注入了灵魂。
“人偶”产生的速度不断加快，而他们周遭的记忆风暴竟是渐渐平息。等到达了某一个数量级的时候，又突然有成型的街道与景色浮现而出，使得一切都看上去更加“自然”。
最后，在肉眼难以观察的高速异变中，一个世界出现了。
安晴与拉里拼命建起的避难小屋，也像是被适宜的光学迷彩覆盖一般，变成了一栋二层的乡野木屋。
若是到了这种变化程度还对外界没有察觉的话，两人也不会是能穿越记忆风暴而没有崩溃的异界旅客了。在已变成木质结构的房间里，安晴先是再检查了一遍阴的生命体征，便和拉里一样来到窗前观察着外界。
“这里是…”少女眯起眼睛，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不是我们路过的那座‘巨型’小镇吗？有神树坐镇的那一座。”
她们当然不知道渊府现在的变化，但这种无知并不影响两人此刻的行动。在确定了外面的世界对自身无害后，安晴便是大大方方地开门而出，将满目充耳的人烟请了进来。
这里和她记忆中的大树小镇有所不同。首先，所有的建筑物与街道都是正常的大小，行走的人群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体型和长相。再者，此处的天空已不是“天空”，而是……
“涂鸦画？”同样走出木屋的拉里吐槽道。
是的，她的描述可以说是十分精准。在她们头顶，悬挂着用油彩画笔勾勒出的“太阳”、“云彩”和“蓝天”，而且画笔主人的技术可以说得上是相当拙劣。
“这是…”已被如此景象震呆了的黑发少女喃喃道：“我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