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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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诸城战争……
这个时间点立刻抓住了安晴的兴趣。虽说心情阴郁，但她还是尽可能以逻辑思维的角度问道：“诸城战争的相关历史一向残缺不全，论坛上很多人都说是资料痕迹被‘大地震’破坏损毁的缘故。”
“那种说法也不算错误。”查尔斯再度坐到旋转椅上，用过分平静的声音讲述道：“在‘大地震’发生之前，虽然各个自由城中的势力摩擦不断，但从来没造成过如此深远的影响与破坏。
“不过，‘大地震’的发生与诸城战争并没有直接关系。”
黑发少女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听清楚了，”查尔斯强调道：“不是‘没有关系’，而是‘没有直接关系’。诸城战争相当于是那次灾难的最大导火索…嗯，或者反过来说也可以？总之，工程师之间的战斗确实没有那种破坏力。”
“直接的攻击或许没有，可要是直接牵扯到大陆板块的支撑点呢？”
“原因先不告诉你，但在赫利俄斯监督下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有关‘大地震’这个名字我一直想吐槽几句啊，但官方命名就是这样的。”
察觉到什么的安晴低下头，轻轻问道：“果然是为了掩饰什么吗？”
“是的，所谓的‘大地震’，不过是一次实验的惨烈结果罢了。而实行那次实验的组织，其名为‘光子研究所’。”
“实验”？“光子研究所”？
“光子研究所”！
拥有意识迷宫的安晴不会忘记任何细枝末节，所以就在此时，数月前阅读过的一份文件飞速闪过她的脑海！
亚当史密斯所做的“禁忌”实验记录中，提到了这个研究所的名字！而且也提到了“异种光晶源”的事情！
朱利学长、“异种”、实验、光子研究所、“禁忌”…一切线索似乎都渐渐串联起来了。
“朱利他…”安晴用稍微颤抖的声音问道：“果然曾是人体实验的受害者吗？”
查尔斯低头注视着手中茶杯，缓缓肯定道：“可以这么说。”
哈！安晴用双手抱住脑袋，抓紧了自己的头发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说起来安娜也是类似的情况来着？他们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也如此般配吗？！
两个不让人省心的笨蛋！找死也别凑到一起啊！
直到养父递来一块手巾，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然模糊不清。
仿佛听到了少女的心声似的，查尔斯以尽量温柔的口吻宽慰道：“安娜的情况要好很多，只要静养就一定能借助赫利俄斯苏醒过来。”
安晴抽泣着回应道：“那、那为什么…为什么朱利学长就不能借助赫利俄斯复活呢？安娜明明都说好…我也答应帮忙……”
金发青年深吸口气，有些咬牙切齿地解释道：“很简单，因为‘异种’。
“因为使用了‘异种’作为研究素材，光子研究所才能躲过赫利俄斯的侦查监测。他们对‘追随者’的事情一知半解，却自大地以为能用人类科技征服光晶……”
等到女儿的泪水因为求知欲而稍有缓和，查尔斯才接着说道：“在第一权能的分配下，每一个人都会将他的感受经历共享给赫利俄斯系统。而人体实验，尤其是在孩童身上进行的实验被称作‘禁忌之禁忌’，属于赫利俄斯的极重点监控行为。
“为了避免、屏蔽这种无所不在的监视，愚蠢且疯狂的研究员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联想到光晶能量与“异种”的不兼容性，安晴适时地补充道：“他们选择用‘异种光晶源’来驱散赫利俄斯？可这种情况会导致随机反应的。”
“只要有合适的空间器具就可以了。之前你不也从浮游空间里带回来了一个金属箱吗？更何况他们所需要的屏蔽范围不算太大，刚刚够一立方厘米的大小就足够了……
“光子研究所的本质是一家佣兵机构，负责给诸城战争中的各种势力提供武器。除此之外，那位所长曾进行过多种生物相关的研究。”
查尔斯忽然一转话题，向安晴问道：“话说回来，你小时候还问过我：如果把光晶核心装在动物身体里会怎么样，对吧？”
“可能吧？我不记得了……”
“嗯，反正光子研究所是做过类似事情的。当然，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要么是实验体毫无变化、光晶渐渐消散，或者是光晶影响到生体的正常机能、导致各种疾病伤残。
“而自从诸城势力之间全面开战以后，光子研究所就开始往‘禁忌’的方面窥探。根据后来研究，他们一开始应该是想解开‘城’级及以上武器的限制锁，但在毫无进展后逐渐将研究方向转到了有关‘超级士兵’的命题上。”
安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十分无奈地吐槽道：“他们是想模仿旧古时代末期的英雄漫画吗？说实话，那些角色还比不上普通的光子工程师吧？”
“确实如此，”查尔斯跟着苦笑道：“所以他们的野心要更大一些，是希望能够量产出‘先天’级别的工程师。”
蓝眸少女张了张嘴，却只能吐出一句：“无知。”
“无知并不可怕，谁都会有一头雾水的时候。可要是在这种蒙眼状态下大步向前，无论是谁都会摔一个大跟头吧。”
“那么后来呢，”安晴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们是怎么酿成这种灾祸的？实验肯定是失败了吧？”
“唉…如果是失败可就好咯。遗憾的是，那次实验可以说是取得了难以想象的大成功。嗯，也超出了当时研究者们的想象。”
“是…什么样的成功？”少女心有预感、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们竟是直接跨越了‘先天’这个层级，成功制造出了一名‘皇卫’级的…切，也算是工程师吧。”
安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隐隐感到自己踏入了极大麻烦的漩涡里。
十六年前…诸城战争……
这个时间点立刻抓住了安晴的兴趣。虽说心情阴郁，但她还是尽可能以逻辑思维的角度问道：“诸城战争的相关历史一向残缺不全，论坛上很多人都说是资料痕迹被‘大地震’破坏损毁的缘故。”
“那种说法也不算错误。”查尔斯再度坐到旋转椅上，用过分平静的声音讲述道：“在‘大地震’发生之前，虽然各个自由城中的势力摩擦不断，但从来没造成过如此深远的影响与破坏。
“不过，‘大地震’的发生与诸城战争并没有直接关系。”
黑发少女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听清楚了，”查尔斯强调道：“不是‘没有关系’，而是‘没有直接关系’。诸城战争相当于是那次灾难的最大导火索…嗯，或者反过来说也可以？总之，工程师之间的战斗确实没有那种破坏力。”
“直接的攻击或许没有，可要是直接牵扯到大陆板块的支撑点呢？”
“原因先不告诉你，但在赫利俄斯监督下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有关‘大地震’这个名字我一直想吐槽几句啊，但官方命名就是这样的。”
察觉到什么的安晴低下头，轻轻问道：“果然是为了掩饰什么吗？”
“是的，所谓的‘大地震’，不过是一次实验的惨烈结果罢了。而实行那次实验的组织，其名为‘光子研究所’。”
“实验”？“光子研究所”？
“光子研究所”！
拥有意识迷宫的安晴不会忘记任何细枝末节，所以就在此时，数月前阅读过的一份文件飞速闪过她的脑海！
亚当史密斯所做的“禁忌”实验记录中，提到了这个研究所的名字！而且也提到了“异种光晶源”的事情！
朱利学长、“异种”、实验、光子研究所、“禁忌”…一切线索似乎都渐渐串联起来了。
“朱利他…”安晴用稍微颤抖的声音问道：“果然曾是人体实验的受害者吗？”
查尔斯低头注视着手中茶杯，缓缓肯定道：“可以这么说。”
哈！安晴用双手抱住脑袋，抓紧了自己的头发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说起来安娜也是类似的情况来着？他们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也如此般配吗？！
两个不让人省心的笨蛋！找死也别凑到一起啊！
直到养父递来一块手巾，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然模糊不清。
仿佛听到了少女的心声似的，查尔斯以尽量温柔的口吻宽慰道：“安娜的情况要好很多，只要静养就一定能借助赫利俄斯苏醒过来。”
安晴抽泣着回应道：“那、那为什么…为什么朱利学长就不能借助赫利俄斯复活呢？安娜明明都说好…我也答应帮忙……”
金发青年深吸口气，有些咬牙切齿地解释道：“很简单，因为‘异种’。
“因为使用了‘异种’作为研究素材，光子研究所才能躲过赫利俄斯的侦查监测。他们对‘追随者’的事情一知半解，却自大地以为能用人类科技征服光晶……”
等到女儿的泪水因为求知欲而稍有缓和，查尔斯才接着说道：“在第一权能的分配下，每一个人都会将他的感受经历共享给赫利俄斯系统。而人体实验，尤其是在孩童身上进行的实验被称作‘禁忌之禁忌’，属于赫利俄斯的极重点监控行为。
“为了避免、屏蔽这种无所不在的监视，愚蠢且疯狂的研究员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联想到光晶能量与“异种”的不兼容性，安晴适时地补充道：“他们选择用‘异种光晶源’来驱散赫利俄斯？可这种情况会导致随机反应的。”
“只要有合适的空间器具就可以了。之前你不也从浮游空间里带回来了一个金属箱吗？更何况他们所需要的屏蔽范围不算太大，刚刚够一立方厘米的大小就足够了……
“光子研究所的本质是一家佣兵机构，负责给诸城战争中的各种势力提供武器。除此之外，那位所长曾进行过多种生物相关的研究。”
查尔斯忽然一转话题，向安晴问道：“话说回来，你小时候还问过我：如果把光晶核心装在动物身体里会怎么样，对吧？”
“可能吧？我不记得了……”
“嗯，反正光子研究所是做过类似事情的。当然，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要么是实验体毫无变化、光晶渐渐消散，或者是光晶影响到生体的正常机能、导致各种疾病伤残。
“而自从诸城势力之间全面开战以后，光子研究所就开始往‘禁忌’的方面窥探。根据后来研究，他们一开始应该是想解开‘城’级及以上武器的限制锁，但在毫无进展后逐渐将研究方向转到了有关‘超级士兵’的命题上。”
安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十分无奈地吐槽道：“他们是想模仿旧古时代末期的英雄漫画吗？说实话，那些角色还比不上普通的光子工程师吧？”
“确实如此，”查尔斯跟着苦笑道：“所以他们的野心要更大一些，是希望能够量产出‘先天’级别的工程师。”
蓝眸少女张了张嘴，却只能吐出一句：“无知。”
“无知并不可怕，谁都会有一头雾水的时候。可要是在这种蒙眼状态下大步向前，无论是谁都会摔一个大跟头吧。”
“那么后来呢，”安晴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们是怎么酿成这种灾祸的？实验肯定是失败了吧？”
“唉…如果是失败可就好咯。遗憾的是，那次实验可以说是取得了难以想象的大成功。嗯，也超出了当时研究者们的想象。”
“是…什么样的成功？”少女心有预感、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们竟是直接跨越了‘先天’这个层级，成功制造出了一名‘皇卫’级的…切，也算是工程师吧。”
安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隐隐感到自己踏入了极大麻烦的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