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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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当时才做出那个决定吗？”秋水难得认真严肃地问道：“不顾将来人类可能走上岔路的可能性，毅然决然地将……”
“我为人类选择的又为何不可能是岔路？”真祖摇头反问道：“就算是具备着整个人类文明传承下来的知识，我也不能确定自己在将来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正确的。更何况大多数的人类智慧都是互相矛盾的，将选择权局限在自己身上实在是太狂妄了。”
“但至少你做出过正确的选择。”黑发随意披散的“通灵者”女士肯定道：“你在千年之前将人类引往星空，从今来看这绝对是最正确——”
“但我当然预料不到今天的事情，没有人能确确实实地预知未来，一切都是‘可能性’的叠加。我曾去漫游过各种各样的异世界，但每当遇到一个和我们相似的世界时我都会忍不住地紧张起来。”
“可那当中必然有好有坏咯？”仿佛进入辩论模式的秋水追问道：“作为‘可能性学说’的创始者，你肯定还记得‘可能性’的‘必然性’和‘冗余性’吧？”
“是的，将所有其他的‘可能性’抛弃掉之后，剩下的可能结果就是我们将要面临的必然结果。如果将反面硬币的所有世界都探索完全，那我们肯定会在某个特定时刻掷出正面。但是我们智慧生命的行动随时有可能将新的世界分支创造出来，而在那之前万物的‘可能性’都处于叠加状态。”
真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根据这种理论猜想，我成功踏入了旧古小说中描绘的异世界之中、见识到了与‘此岸’完全迥异的文明传奇。创造赫利俄斯时我同样借鉴了那些世界中的文明知识，应当是尽力避开了一些岔路。”
“而你现在却要放弃了吗？放弃你这千年来一直坚持着的……”
“硬要说的话我一百年前就已经彻底放手了…如今第三权能已经显现，我也该到了彻底退休的时候了。”
“唉，”秋水明白短时间内说不服这位祖宗，只好是叹着气将话题转往别处：“说起‘可能性世界’的问题，你是不是还有问题瞒着我们啊？不知为何穿越到‘此岸’的琳、安晴多次与‘素’的接触、尤格多拉希尔的残留幻象…某一个世界与我们的互相作用是不是太频繁些了？想必其中一定有些我不知道的原因吧？”
“那个嘛…”真祖露出一个相当温柔的微笑，凝望着一株石柱上的藤蔓说道：“为了不造成太多悖论我就先不告诉你了，但那个世界的未来确实还和我们有所交集。”
“好吧好吧，反正我的权限也还没达到。”
“通灵者”女士捡起一朵掉落到地上的蔷薇，边旋转着花瓣边笑道：“从我之前的接触来看安晴那孩子应该是比较有毁灭倾向的，但在失去复仇意义和得知帝国真相之后…作为第三权能者的她又会怎么获得怎样的思考呢？我真的很好奇啊～”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毕竟她也该想起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了。”
…………
将照顾刘尹的事情留给他的母亲后，安晴带着乔安娜来到了白鹰队的高层会议室里。
由于明安中学所在的阵营与混乱城区停战，大多数学校高层都已经到别的城区协调权力交接去了。除去正在抱着女儿放产假的梅丽莎以外，只有负责统领指挥的安妮还留在地下空间之中，此刻也当然不在这里。
趴在圆桌上尽情伸了个懒腰，仍未完全恢复精神的少女努力忍耐住用光晶来调控身体的想法，准备一会儿去买罐咖啡饮品来喝。幸好意识迷宫和虚拟空间等是依赖于第一权能的系统，照理说不会成为晶化病的诱因，不然的话，她这个‘准皇卫’在平常生活的方便性上竟然还不如自己“后天”的时候……
“诶～这里还不错嘛，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了。”在会议室上空飘来飘去的乔安娜感慨道。
“你难道不应该早就熟悉这里面的所有设施了吗？”安晴有些不解地询问道：“我没记得自己来这些地方时特意把项链摘下来啊。”
“嘿，精神结晶又不是什么内外通透的探测装置，就算我能稍微感觉外界也看不透的你衣服或身体嘛。”
“这倒也是。”
安晴用手梳了把还未完全温顺下来的头发，视线自然而然地瞟向了桌面上叠放的三张白纸。
三张草稿纸…三张…三…三？！
少女一个激灵坐直身子，在心中狠狠骂了自己几句：怎么连这种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
不顾母亲投来的疑惑目光，她立刻深深潜入了自己的意识迷宫之中，仔细搜索着那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如果能有三次询问“真实”的机会，我会选择什么作为问题？
权能的真相、复活的可能性…这两个问答组合已经被确认，说明我是按照之前计划好的来提出问题的。那么，我所持有的最大疑问就依然是……
回忆渐渐翻涌而来。
…………
“见到我很吃惊吗？需不需要多给你些准备时间？”
当时白发“少女”面无表情地“望”着安晴，耐心等待着她提出自己的问题。而我们的主人公则是快速调整好了心理状态，尽力用平稳的意识发声道：“不必，那我便开始问了。首先…如今的帝国皇帝是谁？我该如何找到他？”
“嗯，”真祖的意识体将双臂交叠在胸前，稍稍歪着头回应道：“本来你这算是两个问题的，不过鉴于你完全不了解真正情况，就算你一个问题好了。”
然后不等安晴有所反应，她就向外一挥左臂、召唤出了一段相当古老的记录影像。
影像呈现出来的正是真祖本人，但她那时所穿的却是安晴从未见过的棕黄制服。
“以帝国初代皇帝的名义下令，凝聚了无数人类意识的‘意志’哟……
“将我的存在，从所有人类历史的记录中抹去！”
“所以你当时才做出那个决定吗？”秋水难得认真严肃地问道：“不顾将来人类可能走上岔路的可能性，毅然决然地将……”
“我为人类选择的又为何不可能是岔路？”真祖摇头反问道：“就算是具备着整个人类文明传承下来的知识，我也不能确定自己在将来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正确的。更何况大多数的人类智慧都是互相矛盾的，将选择权局限在自己身上实在是太狂妄了。”
“但至少你做出过正确的选择。”黑发随意披散的“通灵者”女士肯定道：“你在千年之前将人类引往星空，从今来看这绝对是最正确——”
“但我当然预料不到今天的事情，没有人能确确实实地预知未来，一切都是‘可能性’的叠加。我曾去漫游过各种各样的异世界，但每当遇到一个和我们相似的世界时我都会忍不住地紧张起来。”
“可那当中必然有好有坏咯？”仿佛进入辩论模式的秋水追问道：“作为‘可能性学说’的创始者，你肯定还记得‘可能性’的‘必然性’和‘冗余性’吧？”
“是的，将所有其他的‘可能性’抛弃掉之后，剩下的可能结果就是我们将要面临的必然结果。如果将反面硬币的所有世界都探索完全，那我们肯定会在某个特定时刻掷出正面。但是我们智慧生命的行动随时有可能将新的世界分支创造出来，而在那之前万物的‘可能性’都处于叠加状态。”
真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根据这种理论猜想，我成功踏入了旧古小说中描绘的异世界之中、见识到了与‘此岸’完全迥异的文明传奇。创造赫利俄斯时我同样借鉴了那些世界中的文明知识，应当是尽力避开了一些岔路。”
“而你现在却要放弃了吗？放弃你这千年来一直坚持着的……”
“硬要说的话我一百年前就已经彻底放手了…如今第三权能已经显现，我也该到了彻底退休的时候了。”
“唉，”秋水明白短时间内说不服这位祖宗，只好是叹着气将话题转往别处：“说起‘可能性世界’的问题，你是不是还有问题瞒着我们啊？不知为何穿越到‘此岸’的琳、安晴多次与‘素’的接触、尤格多拉希尔的残留幻象…某一个世界与我们的互相作用是不是太频繁些了？想必其中一定有些我不知道的原因吧？”
“那个嘛…”真祖露出一个相当温柔的微笑，凝望着一株石柱上的藤蔓说道：“为了不造成太多悖论我就先不告诉你了，但那个世界的未来确实还和我们有所交集。”
“好吧好吧，反正我的权限也还没达到。”
“通灵者”女士捡起一朵掉落到地上的蔷薇，边旋转着花瓣边笑道：“从我之前的接触来看安晴那孩子应该是比较有毁灭倾向的，但在失去复仇意义和得知帝国真相之后…作为第三权能者的她又会怎么获得怎样的思考呢？我真的很好奇啊～”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毕竟她也该想起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了。”
…………
将照顾刘尹的事情留给他的母亲后，安晴带着乔安娜来到了白鹰队的高层会议室里。
由于明安中学所在的阵营与混乱城区停战，大多数学校高层都已经到别的城区协调权力交接去了。除去正在抱着女儿放产假的梅丽莎以外，只有负责统领指挥的安妮还留在地下空间之中，此刻也当然不在这里。
趴在圆桌上尽情伸了个懒腰，仍未完全恢复精神的少女努力忍耐住用光晶来调控身体的想法，准备一会儿去买罐咖啡饮品来喝。幸好意识迷宫和虚拟空间等是依赖于第一权能的系统，照理说不会成为晶化病的诱因，不然的话，她这个‘准皇卫’在平常生活的方便性上竟然还不如自己“后天”的时候……
“诶～这里还不错嘛，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了。”在会议室上空飘来飘去的乔安娜感慨道。
“你难道不应该早就熟悉这里面的所有设施了吗？”安晴有些不解地询问道：“我没记得自己来这些地方时特意把项链摘下来啊。”
“嘿，精神结晶又不是什么内外通透的探测装置，就算我能稍微感觉外界也看不透的你衣服或身体嘛。”
“这倒也是。”
安晴用手梳了把还未完全温顺下来的头发，视线自然而然地瞟向了桌面上叠放的三张白纸。
三张草稿纸…三张…三…三？！
少女一个激灵坐直身子，在心中狠狠骂了自己几句：怎么连这种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
不顾母亲投来的疑惑目光，她立刻深深潜入了自己的意识迷宫之中，仔细搜索着那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如果能有三次询问“真实”的机会，我会选择什么作为问题？
权能的真相、复活的可能性…这两个问答组合已经被确认，说明我是按照之前计划好的来提出问题的。那么，我所持有的最大疑问就依然是……
回忆渐渐翻涌而来。
…………
“见到我很吃惊吗？需不需要多给你些准备时间？”
当时白发“少女”面无表情地“望”着安晴，耐心等待着她提出自己的问题。而我们的主人公则是快速调整好了心理状态，尽力用平稳的意识发声道：“不必，那我便开始问了。首先…如今的帝国皇帝是谁？我该如何找到他？”
“嗯，”真祖的意识体将双臂交叠在胸前，稍稍歪着头回应道：“本来你这算是两个问题的，不过鉴于你完全不了解真正情况，就算你一个问题好了。”
然后不等安晴有所反应，她就向外一挥左臂、召唤出了一段相当古老的记录影像。
影像呈现出来的正是真祖本人，但她那时所穿的却是安晴从未见过的棕黄制服。
“以帝国初代皇帝的名义下令，凝聚了无数人类意识的‘意志’哟……
“将我的存在，从所有人类历史的记录中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