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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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传送装置来到秋水家中后，首先映入安晴眼帘的是躺椅上认真阅读的“白发魔女”。
“终于来了吗？”仍戴着墨镜的真祖抬头招呼了一声，但紧接着又埋下头去说道：“等我看完这一章…啊！”
议员女士将纸质的小说读本从她手中抽出，用略带无奈的语气劝说道：“真祖大人，请自重一些。”
“唉，”身穿翠绿长裙、除发色外看上去与普通少女无异的“始皇帝”坐起身来，踢踏两下穿上拖鞋并说道：“那我们就到会客厅去聊聊吧。真是的，让时日无多之人任性一下也不行吗？”
“如果权限继承出问题的话，时日无多的就会变成整个人类世界了哦～”秋水一边收拾客厅一边眯着眼睛吐槽道。
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的安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在圆形桌子旁边坐定。管他到底是如何运行的一种机制，主动权依然在第三权能者身上不是吗？
终于三人围着圆桌坐好，位置连成了一个标准的等边三角形。除去当任第二权能者和评议会议长之外，对整个帝国政治最有影响力的三个活人便都在此处了。虽然安晴还不知道自己的职责究竟为何，但确实预见到了第三权能对整个文明世界的重要性。
“那就先由我来进行解说吧，”秋水议员认真说道：“有关人类的未来，晴，第三权能者阁下，你必须做出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我需要…做什么？到底什么样的责任才能与第三权能的力量相匹配？”
“通灵者”女士用手掌指向坐在自己右侧的真祖，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晴，你将选择是否履行人类太阳帝国的成人礼——是否要让真祖的存在就此消亡？”
安晴像个木偶一样愣在那里，直直地盯着面容带笑的白发“少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于是整间客厅都沉浸在静默之中，唯有“滴答滴答”的名贵机械钟表在继续响着。
直到厨房中的热水壶“叮”了一声、秋水悠然起身沏茶时这份静默才被打破，而我们的主人公则操着不知何时哑掉的嗓子问道：“在做出这个该死的选择之前我要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的死亡是必须的？！”
“只要我还活着，”真祖手抚胸口，非常有耐心地解释道：“我的生命就会永远是赫利俄斯与人类意识世界的交汇节点。所有人类的意识流都是从我这里通往‘意志’，而掌控光晶和量子信息的权限也是基于我和赫利俄斯的紧密联系。”
“所以之前第二权能者问你的时候…”安晴根据自己知道的信息推测道：“你才回答说自己必须要活着…可如果我用第三权能将你抹杀处刑的话，结果会有什么不同吗？赫利俄斯系统不会一样崩溃吗？”
“如果是光子精灵将先祖的量子信息吸收掉的话就糟糕了，”端着茶具调料的秋水补充道：“赫利俄斯与人类世界之间的联系会被立刻切断，所有的权能与能源都会脱离掌控。可若是这股力量出自同样源头的话就不一样了：先祖大人的量子信息只会被赫利俄斯吸引融合，不可能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可节点结构仍然会继续存在吧？”少女穷追不舍道：“赫利俄斯系统和人类之间一定还需要一个交汇位置才行，难道说我会成为新的节点？”
“咳，”真祖此时却是有些尴尬地清了一声嗓子，边举起陶瓷杯子挡脸边低声说道：“不知道……”
“啊？！”安晴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有些失态地质问道：“你想自杀也别拉上我好不好？为什么作为系统创始者之一的你会不知道啊？！”
“因为我之前也没死过啊…”真祖的回应听上去有些委屈：“首先当初我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赫利俄斯的‘意志’的唯一联系，即便是将权能分散出去也无济于事。然后人类文明就开始在太阳系中飞速扩张，量子系统的体量也越来越难以维持……
“总之！现在我连这个节点系统是如何维持的都不知道，更别说找到解除它的办法了。唯一还没尝试过的方法就是用第三权能把我抹除，但它有没有效果也得看结果而言……”
少女无语地瞪着眼前这个号称人类始祖的存在，一时间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粗口好了。如果连你都不知道他爷爷的会发生什么情况，那我又该遵从哪种标准来判断杀不杀你啊？
“这一千年来你就没有研究出新东西吗？”安晴自己缓了缓后才说道：“就算这个世界没有，我所见过的‘阴阳’系统应该也是光子精灵类型的量子架构吧？”
“还是有几点不同，”秋水非常平静地提醒道：“阴是一位仍然存活着的光子精灵，而且是主动进入恒星系中心担当系统核心的。人类研发光晶的路途其实要比大多数人想象的漫长许多，在近古时代就已经展开了一部分。”
“你说我们跟他们不一样…难道赫利俄斯是建立在一具光子精灵尸体的基础上的？这可能吗？”
“古老的神话记录里头已经可以看到光子精灵的影子，就像‘相反世界’的传说流传在所有已知的‘可能性世界’当中。晴，你听说过启明星吗？”
少女耸肩回应道：“虽然没有具体见过，但那只是金星的古老称谓之一吧。”
“是的，”秋水略微放低声音说道：“启明星便是太阳系内所有光晶能量的起源地，而它散发出来的光芒是天然携带量子信息的。后来经过实地勘探研究人员们才得以确认…曾经有一位能量濒临凋零的光子精灵陨落在那里。
“近古、乃至远古时期有不少人们将那颗行星视作不祥征兆，其实这也跟量子信息造成的种种异变有关。无法理解其原理的先祖们敬畏它、恐惧它，赋予了其恶的含义，称其为魔鬼，称其为‘路西法’。”
凭借传送装置来到秋水家中后，首先映入安晴眼帘的是躺椅上认真阅读的“白发魔女”。
“终于来了吗？”仍戴着墨镜的真祖抬头招呼了一声，但紧接着又埋下头去说道：“等我看完这一章…啊！”
议员女士将纸质的小说读本从她手中抽出，用略带无奈的语气劝说道：“真祖大人，请自重一些。”
“唉，”身穿翠绿长裙、除发色外看上去与普通少女无异的“始皇帝”坐起身来，踢踏两下穿上拖鞋并说道：“那我们就到会客厅去聊聊吧。真是的，让时日无多之人任性一下也不行吗？”
“如果权限继承出问题的话，时日无多的就会变成整个人类世界了哦～”秋水一边收拾客厅一边眯着眼睛吐槽道。
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的安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在圆形桌子旁边坐定。管他到底是如何运行的一种机制，主动权依然在第三权能者身上不是吗？
终于三人围着圆桌坐好，位置连成了一个标准的等边三角形。除去当任第二权能者和评议会议长之外，对整个帝国政治最有影响力的三个活人便都在此处了。虽然安晴还不知道自己的职责究竟为何，但确实预见到了第三权能对整个文明世界的重要性。
“那就先由我来进行解说吧，”秋水议员认真说道：“有关人类的未来，晴，第三权能者阁下，你必须做出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我需要…做什么？到底什么样的责任才能与第三权能的力量相匹配？”
“通灵者”女士用手掌指向坐在自己右侧的真祖，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晴，你将选择是否履行人类太阳帝国的成人礼——是否要让真祖的存在就此消亡？”
安晴像个木偶一样愣在那里，直直地盯着面容带笑的白发“少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于是整间客厅都沉浸在静默之中，唯有“滴答滴答”的名贵机械钟表在继续响着。
直到厨房中的热水壶“叮”了一声、秋水悠然起身沏茶时这份静默才被打破，而我们的主人公则操着不知何时哑掉的嗓子问道：“在做出这个该死的选择之前我要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的死亡是必须的？！”
“只要我还活着，”真祖手抚胸口，非常有耐心地解释道：“我的生命就会永远是赫利俄斯与人类意识世界的交汇节点。所有人类的意识流都是从我这里通往‘意志’，而掌控光晶和量子信息的权限也是基于我和赫利俄斯的紧密联系。”
“所以之前第二权能者问你的时候…”安晴根据自己知道的信息推测道：“你才回答说自己必须要活着…可如果我用第三权能将你抹杀处刑的话，结果会有什么不同吗？赫利俄斯系统不会一样崩溃吗？”
“如果是光子精灵将先祖的量子信息吸收掉的话就糟糕了，”端着茶具调料的秋水补充道：“赫利俄斯与人类世界之间的联系会被立刻切断，所有的权能与能源都会脱离掌控。可若是这股力量出自同样源头的话就不一样了：先祖大人的量子信息只会被赫利俄斯吸引融合，不可能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可节点结构仍然会继续存在吧？”少女穷追不舍道：“赫利俄斯系统和人类之间一定还需要一个交汇位置才行，难道说我会成为新的节点？”
“咳，”真祖此时却是有些尴尬地清了一声嗓子，边举起陶瓷杯子挡脸边低声说道：“不知道……”
“啊？！”安晴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有些失态地质问道：“你想自杀也别拉上我好不好？为什么作为系统创始者之一的你会不知道啊？！”
“因为我之前也没死过啊…”真祖的回应听上去有些委屈：“首先当初我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赫利俄斯的‘意志’的唯一联系，即便是将权能分散出去也无济于事。然后人类文明就开始在太阳系中飞速扩张，量子系统的体量也越来越难以维持……
“总之！现在我连这个节点系统是如何维持的都不知道，更别说找到解除它的办法了。唯一还没尝试过的方法就是用第三权能把我抹除，但它有没有效果也得看结果而言……”
少女无语地瞪着眼前这个号称人类始祖的存在，一时间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粗口好了。如果连你都不知道他爷爷的会发生什么情况，那我又该遵从哪种标准来判断杀不杀你啊？
“这一千年来你就没有研究出新东西吗？”安晴自己缓了缓后才说道：“就算这个世界没有，我所见过的‘阴阳’系统应该也是光子精灵类型的量子架构吧？”
“还是有几点不同，”秋水非常平静地提醒道：“阴是一位仍然存活着的光子精灵，而且是主动进入恒星系中心担当系统核心的。人类研发光晶的路途其实要比大多数人想象的漫长许多，在近古时代就已经展开了一部分。”
“你说我们跟他们不一样…难道赫利俄斯是建立在一具光子精灵尸体的基础上的？这可能吗？”
“古老的神话记录里头已经可以看到光子精灵的影子，就像‘相反世界’的传说流传在所有已知的‘可能性世界’当中。晴，你听说过启明星吗？”
少女耸肩回应道：“虽然没有具体见过，但那只是金星的古老称谓之一吧。”
“是的，”秋水略微放低声音说道：“启明星便是太阳系内所有光晶能量的起源地，而它散发出来的光芒是天然携带量子信息的。后来经过实地勘探研究人员们才得以确认…曾经有一位能量濒临凋零的光子精灵陨落在那里。
“近古、乃至远古时期有不少人们将那颗行星视作不祥征兆，其实这也跟量子信息造成的种种异变有关。无法理解其原理的先祖们敬畏它、恐惧它，赋予了其恶的含义，称其为魔鬼，称其为‘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