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胡子’德州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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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联邦广场，FBI分局大楼。
根据G局哈登副局长‘故意’给的提示，FBI还是把曼哈顿爆炸案的调查视线转移到周青峰身上。
考虑到哈登跟周青峰有过接触，FBI把这位体制内的对手给找来合作调查——虽然哈登自己并不是那么情愿。
在CNN和《纽约时报》上冒名刊发文章是哈登的主意，试图用打草惊蛇的方式把周青峰引诱出来。可这效果么......
在FBI分局大楼的一间办公室，几名联邦探员挤在会议桌前看投影的视频。哈登坐在角落，用力的捏了捏头皮，倍感苦恼。
视频播放到一半，FBI的心理专家就点了暂停，给出了结论，“这家伙有表演性人格障碍，喜欢发表颠覆性的言论吸引民众注意。
故意替他曝光反而提升了他的兴奋度，所以他确实按捺不住跳出来了。但是......这对案件侦破似乎没什么帮助。”
心理专家的判断是在打哈登的脸，他连忙开口道：“不，我认为与其让嫌疑犯藏在某个角落不露面，现在的状况至少更好些。他暴露了，我们才好抓他。”
桌前的联邦探员原本在看手头的资料，闻言纷纷抬头看向哈登，目光里满是揶揄。心理专家更是提醒道：“哈登阁下，前次正是你放跑了这位维克多.周。”
“前次我们没证据逮捕他呀。而且你们不是也把他抓去‘协助调查’？还给他注射‘吐实剂’，最后却把人都弄丢了。”
哈登一耸肩，同样嘲笑FBI的无能，换来联邦探员的怒视。
在办公室长桌的最末尾，代表国家民主基金会的卡佳在桌面敲了敲手里的笔，吸引众人注意后露齿微笑道：
“各位，我想提醒一下。我曾经向你们通报过此人的危险性。”
联邦探员们更不高兴了，心理专家同样怼了句，“是在基金会的比尔被杀之后，你们才向我们通报的。
你们开始还拒绝说明内情。直到爆炸案发生后，你们才提到装有保密信息的‘笔记本’电脑，可为时已晚。浪费了最宝贵的二十四小时。”
卡佳好像没听见FBI方面的抱怨，只淡淡笑道：“我们基金会由美国国会单独通过国务院进行年度拨款，并不受FBI......”
“够了。”
主持会议的FBI高官强行打断了卡佳的话头，“我知道你们都不太愿意把手头的情报和关系网交出来，但我希望你们别拖后腿。”
哈登一耸肩，仿佛事不关己。
卡佳也不说话，笑了笑似乎很顺从。
但情报部门之间扯皮的事在那儿都有，没谁会把手头的案子轻易交出来。因为这代表着经费和权力。
“现在停下这可笑的炒作吧。让推特和‘油管’封掉这个维克多的号。”FBI的高官挥挥手，想给周大爷来个降维打击。
“等等。”哈登却持反对意见，“维克多连发了好几个视频，公然表示应该对叛国者施行灭绝。这种话只怕不是说说而已。
刚刚心理评估不是表明他有表演性人格障碍？虽然我们没证据，但曼哈顿的爆炸案应该就是他背后指挥。
我怀疑他近期会针对郭效的子女有所行动。封他的号只怕会让他有所收敛和警觉。为什么不拿郭效的儿子当诱饵呢？”
FBI的高官对这个建议毫无表情，半晌后淡淡一句：“这事已经在进行了。”
“那么你们把我们叫来做什么？”哈登再次耸耸肩，向旁边的卡佳笑笑，好像在表示某种无奈。
俄裔妞则压根不理，低着头翻看FBI收集的案情卷宗。
哈登等人在开会。在FBI大楼外的联邦广场，一名像游客的大胡子白人正端着长焦相机，对着周边的政府建筑不停的拍。
由于疫情，来曼哈顿的游客比过去少了九成。街道和广场显得空荡荡。大胡子白人在广场转了一圈，走到FBI大楼的入口，向接待警官问道：
“请问我可以进去参观吗？”
接待警官瞧了眼‘大胡子’的壮硕身材，摇摇头道：“不行。”
‘大胡子’却不罢休，继续问道：“我从德克萨斯来，我在网上看到说可以在申请后参观FBI的大楼。为什么你说不行？”
接待警官哼了声，笑道：“我看出来了，你这个打扮和身材是标准的德州佬。但除非你能获得特别批准，否则不行就是不行。”
“什么样的批准？”‘大胡子’德州佬还是不罢休。
“你如果能拿到批准，自然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你拿不到就别想了。我们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接待警官挺着大肚子，双手按在皮带上，面色不耐，看模样就是要赶人。
“谢谢，我明白了。”‘大胡子’德州佬对此只是笑笑，带着相机离开了。等他一转身，接待警官就对身边的同伴问道：“这白痴以为自己是谁？”
同伴坐在一台电脑前，大楼出入口的摄像头已经拍下了‘大胡子’的相貌。人脸识别自动联系数据库进行比对。
没多久，电脑上出现多个比对结果。其中有一个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七。接待警官偏头看了眼，“哈......，我就知道这是个德州红脖子。他叫什么？”
“马可世。”
电脑前的同伴念出了人脸识别的信息，“达拉斯来的牛仔。在陆军服过役，参加过阿富汗战争，荣获过两次紫星勋章，没有犯罪记录。”
“喔哦......还是个爱国英雄。”接待警官稍稍放心些，还有心调笑。
但电脑前的同伴却摇摇头：“等等，他还有秘密的档案。”
“什么意思？”接待警官再次探头挤到电脑屏幕前。
“我们权限有限，只能调看普通档案。但我们又是FBI的系统，所以电脑上显示这人还有更高密级的档案。这家伙肯定很特殊。”
电脑前的同伴一摊手，表示情况就是如此。接待警官眉头紧皱，陷入思索。
‘大胡子’德州佬走出FBI大楼，又像游客般在周围晃了圈，确定没人跟踪后坐出租车离开。
与此同时，在纽瓦克出售身份证件的纹身店里，一个同样相貌的德州佬把店铺砸了个稀巴烂，暴跳如雷的大声骂道：
“我就是多喝了几杯，拿驾照在酒吧抵押一下而已。你们居然隔几天就把它给卖了？告诉我，卖给谁了？”
两个帮派的壮汉倒在纹身店的门口，鼻青脸肿，惨叫不停。
头发五颜六色的纹身师满口是血，戴的唇钉被硬生生扯掉。他倒在一地的护照和证件中，瑟瑟发抖的哭诉道：“一个长相跟你差不多的男人买走了。”
“他叫什么？”
“我们不知道。”
“他怎么联系到你们的？”
“是个叫胖子罗格的家伙提供担保。”
根据纹身师提供的信息，正牌德州佬在网上搜索‘胖子罗格’，很快查到了不久前发生的纽约曼哈顿爆炸案。
“fuck，这家伙买走我的驾照做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纽约联邦广场，FBI分局大楼。
根据G局哈登副局长‘故意’给的提示，FBI还是把曼哈顿爆炸案的调查视线转移到周青峰身上。
考虑到哈登跟周青峰有过接触，FBI把这位体制内的对手给找来合作调查——虽然哈登自己并不是那么情愿。
在CNN和《纽约时报》上冒名刊发文章是哈登的主意，试图用打草惊蛇的方式把周青峰引诱出来。可这效果么......
在FBI分局大楼的一间办公室，几名联邦探员挤在会议桌前看投影的视频。哈登坐在角落，用力的捏了捏头皮，倍感苦恼。
视频播放到一半，FBI的心理专家就点了暂停，给出了结论，“这家伙有表演性人格障碍，喜欢发表颠覆性的言论吸引民众注意。
故意替他曝光反而提升了他的兴奋度，所以他确实按捺不住跳出来了。但是......这对案件侦破似乎没什么帮助。”
心理专家的判断是在打哈登的脸，他连忙开口道：“不，我认为与其让嫌疑犯藏在某个角落不露面，现在的状况至少更好些。他暴露了，我们才好抓他。”
桌前的联邦探员原本在看手头的资料，闻言纷纷抬头看向哈登，目光里满是揶揄。心理专家更是提醒道：“哈登阁下，前次正是你放跑了这位维克多.周。”
“前次我们没证据逮捕他呀。而且你们不是也把他抓去‘协助调查’？还给他注射‘吐实剂’，最后却把人都弄丢了。”
哈登一耸肩，同样嘲笑FBI的无能，换来联邦探员的怒视。
在办公室长桌的最末尾，代表国家民主基金会的卡佳在桌面敲了敲手里的笔，吸引众人注意后露齿微笑道：
“各位，我想提醒一下。我曾经向你们通报过此人的危险性。”
联邦探员们更不高兴了，心理专家同样怼了句，“是在基金会的比尔被杀之后，你们才向我们通报的。
你们开始还拒绝说明内情。直到爆炸案发生后，你们才提到装有保密信息的‘笔记本’电脑，可为时已晚。浪费了最宝贵的二十四小时。”
卡佳好像没听见FBI方面的抱怨，只淡淡笑道：“我们基金会由美国国会单独通过国务院进行年度拨款，并不受FBI......”
“够了。”
主持会议的FBI高官强行打断了卡佳的话头，“我知道你们都不太愿意把手头的情报和关系网交出来，但我希望你们别拖后腿。”
哈登一耸肩，仿佛事不关己。
卡佳也不说话，笑了笑似乎很顺从。
但情报部门之间扯皮的事在那儿都有，没谁会把手头的案子轻易交出来。因为这代表着经费和权力。
“现在停下这可笑的炒作吧。让推特和‘油管’封掉这个维克多的号。”FBI的高官挥挥手，想给周大爷来个降维打击。
“等等。”哈登却持反对意见，“维克多连发了好几个视频，公然表示应该对叛国者施行灭绝。这种话只怕不是说说而已。
刚刚心理评估不是表明他有表演性人格障碍？虽然我们没证据，但曼哈顿的爆炸案应该就是他背后指挥。
我怀疑他近期会针对郭效的子女有所行动。封他的号只怕会让他有所收敛和警觉。为什么不拿郭效的儿子当诱饵呢？”
FBI的高官对这个建议毫无表情，半晌后淡淡一句：“这事已经在进行了。”
“那么你们把我们叫来做什么？”哈登再次耸耸肩，向旁边的卡佳笑笑，好像在表示某种无奈。
俄裔妞则压根不理，低着头翻看FBI收集的案情卷宗。
哈登等人在开会。在FBI大楼外的联邦广场，一名像游客的大胡子白人正端着长焦相机，对着周边的政府建筑不停的拍。
由于疫情，来曼哈顿的游客比过去少了九成。街道和广场显得空荡荡。大胡子白人在广场转了一圈，走到FBI大楼的入口，向接待警官问道：
“请问我可以进去参观吗？”
接待警官瞧了眼‘大胡子’的壮硕身材，摇摇头道：“不行。”
‘大胡子’却不罢休，继续问道：“我从德克萨斯来，我在网上看到说可以在申请后参观FBI的大楼。为什么你说不行？”
接待警官哼了声，笑道：“我看出来了，你这个打扮和身材是标准的德州佬。但除非你能获得特别批准，否则不行就是不行。”
“什么样的批准？”‘大胡子’德州佬还是不罢休。
“你如果能拿到批准，自然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你拿不到就别想了。我们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接待警官挺着大肚子，双手按在皮带上，面色不耐，看模样就是要赶人。
“谢谢，我明白了。”‘大胡子’德州佬对此只是笑笑，带着相机离开了。等他一转身，接待警官就对身边的同伴问道：“这白痴以为自己是谁？”
同伴坐在一台电脑前，大楼出入口的摄像头已经拍下了‘大胡子’的相貌。人脸识别自动联系数据库进行比对。
没多久，电脑上出现多个比对结果。其中有一个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七。接待警官偏头看了眼，“哈......，我就知道这是个德州红脖子。他叫什么？”
“马可世。”
电脑前的同伴念出了人脸识别的信息，“达拉斯来的牛仔。在陆军服过役，参加过阿富汗战争，荣获过两次紫星勋章，没有犯罪记录。”
“喔哦......还是个爱国英雄。”接待警官稍稍放心些，还有心调笑。
但电脑前的同伴却摇摇头：“等等，他还有秘密的档案。”
“什么意思？”接待警官再次探头挤到电脑屏幕前。
“我们权限有限，只能调看普通档案。但我们又是FBI的系统，所以电脑上显示这人还有更高密级的档案。这家伙肯定很特殊。”
电脑前的同伴一摊手，表示情况就是如此。接待警官眉头紧皱，陷入思索。
‘大胡子’德州佬走出FBI大楼，又像游客般在周围晃了圈，确定没人跟踪后坐出租车离开。
与此同时，在纽瓦克出售身份证件的纹身店里，一个同样相貌的德州佬把店铺砸了个稀巴烂，暴跳如雷的大声骂道：
“我就是多喝了几杯，拿驾照在酒吧抵押一下而已。你们居然隔几天就把它给卖了？告诉我，卖给谁了？”
两个帮派的壮汉倒在纹身店的门口，鼻青脸肿，惨叫不停。
头发五颜六色的纹身师满口是血，戴的唇钉被硬生生扯掉。他倒在一地的护照和证件中，瑟瑟发抖的哭诉道：“一个长相跟你差不多的男人买走了。”
“他叫什么？”
“我们不知道。”
“他怎么联系到你们的？”
“是个叫胖子罗格的家伙提供担保。”
根据纹身师提供的信息，正牌德州佬在网上搜索‘胖子罗格’，很快查到了不久前发生的纽约曼哈顿爆炸案。
“fuck，这家伙买走我的驾照做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