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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新巴黎邮政长

作者:幸运的苏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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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夏特莱初审法院前院,搭起了个绞刑架和高台,迪耶面无人色地被新法警反绑双手,推了上去,数百群众纷纷举起帽子,向审判结果致敬。

    菲利克斯赫然见到,新的法警队伍里居然有昔日的武朗警督,两人互相望了眼,沉默地会意,没有任何交流。

    “亲爱的巴黎市民,现在我有些临终前的遗言,想......”迪耶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头就被黑色布袋给套起来,又用细绳索给拉紧,哐当声,他脚下的活动板子被武朗给踩动,迪耶猛地下沉,双足悬空,痛苦无比地挣扎了好几下。

    群众们都发出声惊呼,罗伯斯庇尔的神色也猛地颤动下,他是最反对绞刑的人士:身躯肥胖的迪耶脖子上的绳索居然断了,他跌了下去。

    嘘声里,武朗等法警只好换了根更粗的绳索,把神志不清的前巴黎邮政总长又拖上去,绞杀了第二遍。

    终于迪耶死了,尸体悬在那里,初审法官福基耶和几名陪审团代OTg2NTc=表用手指向了个方位,群众纷纷顺着望去,那是法院门口的一杆路灯。

    “好,把这个反革命的混蛋给吊上去!”

    等到大家看到鲁斯塔罗.梭伦和马克西米安.罗伯斯庇尔后,齐齐报以热烈的掌声。

    菲利克斯和大家挨个握手,尤其是革命法庭的福基耶法官。

    这位有个哥哥叫埃卢瓦,是凡尔赛王宫的马厩管理员,兄弟俩都是庇卡底省的圣康坦城人,和巴贝夫是同乡:大约六年前,福基耶花钱从王室那里买到了检察官的职务,可他的职业生涯并不顺利,据说和他沾染赌博恶习有关,前几年他是困若草木,无所事事,直到巴黎起义的爆发,他很快在革命司法系统里出面,崭露头角。

    另外,福基耶法官还有个表亲,便是记者兼诗人卡米拉.德穆兰,江浙湖汉北据说他现在能在革命法庭当上审判法官,德穆兰出了很大的力气。

    “太残忍,太过于不人道了。”等罗伯斯庇尔和审判法官握手时,毫不犹豫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一视同仁嘛?”福基耶耸耸肩膀。

    “断头机啊。”菲利克斯提醒道,接着他说,“国民会议里的物理学家吉约坦先生,刚刚申请了新式断头机的专利,他也赞同将其用于死刑里。”

    “你见识过?”罗伯斯庇尔问。

    菲利克斯点点头,说鲁昂城曾对叫科尔贝、雅尔丹的罪犯施行过断头机,效果非常出色,犯人在有痛楚知觉前,头颅就被迅速切下,头掉下来后,他们的身躯甚至都不会扭曲颤抖一下。

    立刻,罗伯斯庇尔露出满意的神色来。

    断头机,这就是莫大的人道精神啊!

    然后当着许多巴黎街区代表,菲利克斯突然又说:“现在请大家把巴黎邮政,交给我来办好了。”

    大伙儿稍微愣了下,不过想了想,也没什么,前邮政总长迪耶刚刚被绞死,由革命的鲁斯塔罗上尉管理现在的邮政,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得监察来往巴黎的信件,里面必然充斥着贵族和反动派的阴谋。”菲利克斯补充说道。

    “国民会议会允许监察私人信件吗?”有的代表有疑问。

    可罗伯斯庇尔当即就赞同说,出于维护革命的目的,有必要对所有信件进行筛查。

    然后他就问,这次绞死迪耶,巴黎市政府和国民自卫军方面有无人来求情?

    得到的回答是有的,巴依和拉法耶特侯爵都措辞激烈,可巴黎街区全都是自治的,压根不会去关心,有代表直接说:“我们知道巴依和侯爵两位在之前就和这群人眉来眼去,若非起义当日我们即把弗莱塞尔和贝尔捷给处死,这两位想必也是要为这群杂种求情的,我们无套裤汉不关心嘴巴,只关心血,革命起义就必须要见血。”

    市政府和国民自卫军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迪耶给审判、绞死。

    听到这话,菲利克斯当然就安心了,那个市长巴依是没法来和自个为难的,他背后有几个大街区的撑腰。

    当日,菲利克斯便在瓦伦丁纳旅馆内又挂出了牌子,自任为“巴黎邮政委员会”的一把手,并在街道里张贴,招募人手,负责信件的邮递,取代了在西岱岛古司法宫的旧邮政总署,迪耶是花钱从王室买到这个官位的,现在菲利克斯省了这笔钱,并且还手写了份提案,交到罗伯斯庇尔,请求他转交给国民制宪会议即刻议决:“巴黎的邮政系统需要国家财政的补贴,保障公民们可以使用一个苏的邮票钱,可在巴黎本城和法兰西岛所有村镇的朋友、爱人通讯,五个苏能把邮票寄到波尔多或阿维尼翁,十个苏就能把信寄到伦敦”,另外“我希望建立个名为‘革命信函甄别署’的办公室,帮助国民会议审查过往信件,揭发反动者的阴谋,至于这个办公室的经费,我觉得可以尽快恢复彩票、赌局和妓院的行当,并恢复适当的警察组织,用这些行当里的抽水,来维系邮政系统和甄别系统,如此的话,国家财政也不用额外承担什么。”

    很快,罗伯斯庇尔就带着菲利克斯的提案,返回了凡尔赛。

    他先来到了米拉波伯爵的宅邸,而今米拉波名气最盛,他在这座宫城内也租赁了个旅馆阔绰包间,一来当舞会场所,二来也充当自个的办公室。

    虽然罗伯斯庇尔进去时,内里的贤达名流特别多(米拉波这段时间也靠私人政治献金,搞了几十万里弗尔的钱财,可谓一夜暴富),但米拉波还是一眼看到了自己器重的罗伯斯庇尔,热情招呼了他。

    对引入断头机还有巴黎新的邮政审查体制,米拉波满口答应,“高丹男爵的现在就能施行,至于制度化要等制宪完毕后;至于断头机,它在将来可以推行开来,可而今当务之急,还是那句话,先把制宪会议给搞好,有了宪法,一切都可以商量。”

    接着,一个年轻人从另外扇门走了进来,罗伯斯庇尔一瞧,居然是他最讨厌的马卢艾议员的侄子巴巴鲁。

    米拉波佯装不知情,还豪爽地大笑,特意介绍了两人“认得”。

    “这个米拉波伯爵太贪钱,他还和高丹男爵不同,高丹男爵起码是凭自己产业富裕起来的,而米拉波完全靠出卖节操和灵魂。”最崇尚道德的罗伯斯庇尔在心里不屑地判定着,他已经能确认——马卢艾私下肯定行贿过米拉波伯爵了,于是这位曾向宫廷告密,出卖国民议员的勾当,自然也就一笔勾销了。

    可米拉波伯爵拉拢巴巴鲁,也是有自己的政治目的在内的,他也不全然是只晓得受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