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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生意人永远在路上

作者:幸运的苏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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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有那么个别的,还对普雷文纳尔抱有担心,但很快就证明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这位银行家和他的团伙,不,应该说是团体忠诚而有效率:他火速地将贵族们拿出来的用于保全田产的金钱,送去了阿姆斯特丹银行还有海牙银行的账户,再兑换为汇票寄往法国诺曼底的勒阿弗尔,目的地正是新近快速崛起的,由艾金.霍尔克创办的“自由民工商农业银行”(和原本的名字相比,首先去除了银行主人的名字,改成了流行的‘自由民’,其次多了个‘农’,它开始经营土地金融了),再由这家银行转手,给各位流亡贵族留在国内的代理人们备好金钱,随时准备买地。

    最近法国的国民会议出炉了新的法案,全国的田地,勿论是逃走贵族的,还是普通农民的,都必须拿出当初的购地置业文书来证明所有权。

    这其实对贵族和农民都是不利的,尤其是针对那些流亡的贵族而言,既然是流亡的,肯定是先前是遭到农民攻击的,庄园城堡里储藏的田地契书,九成九都被农民被烧掉了,可农民也强占不了这些田地,因他们也没有证明自己权利的契书,所以普雷文纳尔才要求在荷兰流亡的贵族们,尽快找代理人,从各地新成立的市镇机关里,再花钱把田产给买下来,这便是保全之策。毕竟贵族们的根基,永远在于土地之中。

    而农民呢?除去极少数的富农或大佃农外,绝大部分的自耕小农,光是应付艾津公爵制订的“赎买封建权利”的法案,就已是累得够呛,哪里还能有多余的钱去买地呢!

    所以留在国内的贵族改头换面,继续剥削农民。OTg2NTc=

    逃去国外的呢,也千方百计地要保住封建地产。

    当然笑得最得意的还是乡镇里富有的布尔乔亚们,他们基本掌握了各地的行政权力,通过废除封建旧制度(贵族管业权、行会制等),使得农民、手艺人获得了人身自由,但却不会给农民以土地自由,因布尔乔亚或者换个大家都熟悉的名词“资产阶级”,他们革命的目标,就是能让自己雇佣“自由的农民”,无论这些农民是进工厂,还是成为农场雇工,都是他们乐于见到的,但让农民获得土地这种生产资料,却不是他们所希望见到的。

    形形色色的生产资料,都必须要归我们布尔乔亚所有!以前贵族老爷们用鞭子驱使农民交租,而布尔乔亚换了个更为恐怖的武器,那便是金钱。

    这就是掩盖在“革命”术语下永远不那么光鲜的真相。

    法国农民的苦难,还远远看不到黎明。江浙湖汉北

    两千名流亡贵族汇入的买地钱,实则让勒阿弗尔的自由民银行更加壮大。

    而同时,能干的普雷文纳尔又租赁了一批载客驳船,把阿尔图瓦伯爵、孔代亲王等送上去,伴随着大批乐师、厨子还有伴游妓女,顺着尼德兰风景如画的运河,于各个城市间来回,做出要南下比利时的动向。

    荷兰的载客驳船已经有一百五十年历史了,每艘驳船的载客量是二十人,到点敲钟即走,绝不停留待客,当这批被承租下来的驳船船头飘扬的法兰西王室白旗,出现在各地河堤上等候的人群眼里时,震动可想而知。

    很快,奥地利帝国治下的尼德兰,也即是比利时地区都纷纷传言:“这批青蛙佬是准备配合哈布斯堡的军队,来镇压我们了!”

    这让比利时的情势顿时紧张起来。

    1789年10月12日,冲突率先在卢万(也可翻译为鲁汶)爆发。

    先前约瑟夫皇帝强硬地解雇了卢万神学院里一半的教授,要求这座神学院脱离和罗马教廷间的任何联系,并新建座“综合神学院”,由帝国派来的“独立学者”(和罗马教廷无关的神学家)来授课。结果整个比利时的主教、神甫,还有神学生们都造反了,并且得到了民众的支持,比利时开始不交税款,不和帝国官僚机构进行任何合作,当利奥波德摄政接替了病倒的皇帝后,决心尽快和奥斯曼土耳其谈判停战,然后把大军从东面前线调来镇压住比利时,但这一切需要时间。

    “我对布拉邦特各省近期叛乱的强烈不满,不是只通过无用的话就能抹去的。”当利奥波德莅临维也纳的陆军大臣部时,对一众将军如此说到。

    可他同时也对比利时各省释放了烟雾弹,称自己愿意妥协让步,愿意尊重比利时宪章,授予当地教会和民众更多自治权力。

    就在比利时民众被利奥波德成功麻痹时,法国的青蛙们适时地来搅了这么一下。

    奥属尼德兰总督德.奥尔顿的府邸,立刻被愤怒的比利时民众包围,质询他为何北面边界会出现大批法国流亡贵族?他们是不是被雇来镇压我们的?因为法国王后是奥地利女人,出现这样的事很合逻辑。

    “决无此事。”奥尔顿总督一口否认。

    但比利时民众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们就要求总督重新开放卢万神学院,将之前解雇的教授重新聘请来。

    原来对维也纳夸口三个月便能恢复秩序的奥尔顿总督,立即在总督府外陈列好了军队和大炮。

    愤怒危险的对峙辱骂里,奥地利的军队率先丧失了耐心,枪声在总督府前密集响了起来,六名比利时群众命丧当场。

    短短四天后,德.奥尔顿总督得知,在遥远的维也纳,皇帝和摄政为他,还有下令镇压的所有军官,每人都授予一枚勋章。

    授勋便意味着,“就这么干!”

    很快,奥尔顿的军队开进了卢万城,血洗了神学院,许多神学生和大学教授死在枪口和马刀下,尸体被排在林荫道下示众,同时三项《帝国法令》出台,它告知:比利时全境几个世纪以来的所有自治权力全被剥夺,此后该地只有一个统治机构,那便是帝国的官僚机构!

    比利时人民决心不再沉默,要以暴制暴。

    近在咫尺的法国革命给他们鼓舞、信心,更难得的是给了行动的参照。

    两位曾参加过七年战争的军官,全是比利时贵族,叫德.努特和德.梅尔施的,在天主教修道院的支持下,和普雷文纳尔搭上了头。

    双方就在阿尔图瓦伯爵租赁的旅馆内密谈,对此伯爵浑然不觉,他还在驳船上和其他贵族畅谈征兵大计呢。

    “我的身后就是巴黎的革命党人,鲁斯塔罗上尉,还有特鲁朵.德.梅利库亚夫人,她是列日人。”当普雷文纳尔如此说时,三只手热烈地握在一起。

    “主教们捐助了差不多五百万里弗尔的钱。”

    “放心,军服、粮食和武器就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