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你的帝国 > 97.牛头人必须毁灭

97.牛头人必须毁灭

作者:冬眠的龙凰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身重甲什么都好,就是胸口憋得慌,甲虽请甲匠改制过,也需用布条在胸前捆扎两圈,才穿的进。

    这败家娘们,长那么许多肉作甚,且不说妨碍朕挥剑,将来也不知谁家三世作孽娶回家,这每年缝制新衣,得多用多少布料?

    巴列奥略家的大小姐细皮嫩肉,穿不惯麻布,衣料素来是棉布和绸缎,吃饭也是食不厌精,全然不顾民间疾苦,还美其名曰“孤富有四海,吃几斤糖怎么了?”,那四海是朕的!你不过是同那些太后一样,垂帘听政罢了,江山还不是信朱?

    但再可恨也没穆拉德与黄太吉可恨,只要世界上没有这两人,番婆子就是每天穿貂,换下来的貂皮烧着玩又有何不可?

    可惜祸害留千年,这两个匪首又正是年富力强的岁数,除非朕能晚上叼着剑摸到他们卧室,否则平白不会暴毙,朕总不能带着十万铁骑,直接冲进埃迪尔内或者赫图阿拉,把这两货阵战了……似乎也不是不行?大明律也没说皇帝不能御驾亲征嘛。

    决定了,朕清理完突厥人,回去就点齐人马,御驾亲征辽东,敢OTg2NTc=和朕哔哔的勋贵一律抄家发配台湾。

    心中给黄太吉的斩刑文书批了红,更觉胆气冲霄,崇德皇帝朕都不怕,区区鄂图曼人,弹指可灭。

    朕骑上战马,这匹马颇有些年岁了,牙口磨损得厉害,平日放在马场充当种马,只可惜年纪毕竟大了,那些母马都看不上它,朕本着物尽其用,拿来用天理拳和五雷正法针灸穴道,打通经络,迫出它的潜能,令其焕发第二春。

    不仅搭进去许多功夫,还耗费了不少药材,换成钱也有好几个杜卡特了,用军机处的话说,这叫课金,大抵是某种孝敬的别名,引申为花钱消灾,或是用香火钱敬神拜佛,谋取好处。

    侍从给朕递来一杆骑枪,这长逾两丈的骑枪是西方传来的,中间挖有空槽,虽然长,却只有五斤重,极为轻便,还附加了骑枪环与护手,即便是身披铁甲的甲士也能以马力一击撞飞,只是这枪不禁用,自个儿也会折断,只能用于破阵,不能用来反复冲杀。

    城头开始传来弦响声,隔着一堵石墙,朕也能听到鞑子中箭倒地的惨叫,抬头看着城头的一名旗令官,朕示意身边的旗兵舞动红旗,那旗令官见到,也取下身上的一面小红旗,冲着朕舞动了两下。

    这是鞑子已经越过堑壕的讯号,于是朕拎起骑枪,将头盔的面罩放下,又接过一面木盾,两腿一夹马腹,命战马冲向城门。

    在朕身后,是三十名铁甲骑兵与四十圣殿骑士,也是银盔银甲,高头大马,手端长枪,似是看不到禁闭的城门似的,随着朕加速冲去。

    就在朕距离厚重的城门还有不到二十步时,看着城门的十几名卫兵将门拉开一道细缝,正好容战马通过,朕一马当先,只觉甲片擦碰着大门的边缘,再一转眼已再门外,战马载着朕迎着远处腾起的鄂图曼箭雨直冲过去。

    在朕催促下,战马快步跑着,一声长咴,马蹄踏在泥地上,激起团团烟尘,七十余骑鱼贯而出,跟着朕迅速穿过壕沟在城门前唯一的通路,随后阵型向两侧展开,好似孔雀开屏,矢锋破竹般,扎进了迎面冲来的鄂图曼步卒群中。

    朕引导着长矛直穿过冲在最前一人的脖子,有句话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攻城时主将历来会重赏先登之士,不是赐给千金,就是拔擢为武官,甚至还有封爵的——攻城拔寨亲冒矢石还能活下来的猛将,这种人不分为勋贵,难道让给李自成开门的朱纯臣当吗?

    只是天下之事,几分利就有几分险,仗着勇武冲在第一个,却不一定有福分封爵食禄,虫子起得早,那就只有被鸟吃的分,长矛横过,直接划开这位爵爷的喉咙,而骑枪却未损分毫,这鞑子丢掉弯刀,捂住脖子跪倒时,战马早已从他身边疾驰而过。

    接着朕又把长枪插进第二人的胸膛,他被战马狂奔的劲道撞飞出去,朕的剑法精准无误,这枪虽长,但腋枪之法使其稳固无比,轻易就从那鞑兵札甲的缝隙中钻入,再以天理拳感应枪尖,避开所有骨骼,扎穿他心脏之后又从背心钻出,继而连人带枪又撞在第三人身上。

    这时枪上挂着个人,看不清枪头走势江浙湖汉北与盔甲缝隙,只是以蛮力扎进第三人的胸甲中。

    若是这第三人披挂的是寻常皮甲、札甲,倒也没什么,但这人却是个牛录额真一类的军官,身着重甲,胸口是个明镜似的护心盘甲,枪头扎在甲上倒是扎进去几分,但空心枪杆吃不住力,若是只扎血肉之躯,朕以庶人剑和天理拳劲加持,倒也无惧,可是朕骑着战马全力冲阵,金铁相交,枪杆上还和烤全羊似的串着个人,减重过的枪杆好似百奇饼干一样居中咔嚓折断。

    番婆子应该很喜欢这种后世才有的零嘴,只可惜现在朕只能给她弄点血馒头。

    这牛录额真虽然借着护心镜,侥幸未能被长枪洞穿,但五雷正法早已送出,沿着枪身内一根细铜线,涌进他胸膛,只见他头发根根倒竖,将头盔都顶了起来,登时生机全无。

    不过如此一来,朕的雷法也耗去大半,五雷正法乃是神仙的法术,朕练到现在也只会五福一安,放一次雷法需要许久才能攒齐法力。

    骑枪乃是两根一丈长的木杆拼接,接续处虽也有加固,但这种骑枪讲究一击即碎,以免力道反伤骑士,一次只能杀一人,朕杀了三个早已超过极限,正准备弃了秃杆,抽出腰间的长剑来砍杀,却见斜里窜出个人来,端着杆短矛哇哇大叫着直扑向朕。

    这下朕弃枪也不是,不弃枪也不是,仓促间拔剑定然来不及,且那短矛较剑长上不少,可是骑枪已经断了枪头……

    人和人的体质是不同的,朕曾经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徒手撕裂了一个大活人,用木棍捅死个把人算什么?

    没枪头就插不死人?

    谁规定的?有司礼监批红吗?

    把光秃秃的枪杆插进这蠢货脑门,接着长剑出鞘——

    朕用木盾护住左半边身子,身子伏低,避过一支流矢,借着马力又把挡在朕面前的鞑子腰斩,剑刃上迸发出金石之声,想来已经伤了刃。

    一想到这剑价值好几个海佩伦,朕不由得对“打仗就是烧钱”这句话有了新的理解,不过好歹身处战场,知道此刻胡思乱想,明天可能会收到许多纸钱,赶忙拉回思绪,又将两个挡在朕面前的敌兵斩首。

    七十余骑以朕为尖,狠狠扎进鄂图曼人攻城的人潮中,使其冲势为止一滞,这些鞑子人虽然多,但攻城时为了躲避矢石,须得顶着城头的火力全力狂奔,外加不少人还扛着云梯、沙袋,更是阵型撕裂,前后脱节,所以尽管人多,但真正冲在最前头的不过数百人。

    一连砍翻数人,朕知道不能再朝前冲了,不然骑陷重围,当即就要死在此地,故而唿哨一声,右脚一踢马腹,让坐骑朝左扭头,率领铁骑横过,像刨刀切削木板似的,又从鞑子前锋上狠狠刨去一层。

    没办法,一个斩级是十杜卡特,朕的兵要是把苏丹带来的十万人都宰了,把朕称斤两卖了也凑不齐这笔赏金,所以朕只能亲自动手,每多杀一个等于省下十杜卡特,不得不如此。

    砍着砍着,约莫赚了两百杜卡特时,忽然听到咯嘣一声,朕竟然一剑未能砍死挡在朕面前的鞑子,余光却看到剑身上密密麻麻满是缺口,显然不堪再用。

    为了不让跟在身后的骑兵抢钱,朕几乎贴着鞑子的锋线冲击,所以砍的都是甲士。

    无妨,正好试试新兵刃,庶人剑的剑气朝剑中一灌,残剑脱手飞出,先是把那侥幸未死的鞑子戳了个对穿,又刺入他身后一人,由小腹入,后腰出,却还站着未死,于是朕驱策战马又给了他一脚,让这想站着死的壮士倒飞出去,砸倒了好几人。

    看到这一幕,朕暗自叫苦,鞑子怎么越杀越多?莫不是后队赶上来了?

    原本朕只打算打一轮反冲锋,挫挫鄂图曼人的锋芒,尝到甜头就该后撤,可刚刚砍头时,一滴血溅到了朕的嘴角,竟然迷惑了朕的心志,不知不觉间竟然贪图斩级,多留了片刻。

    这下惨了。

    朕又要溅一身血了,这个时代血渍可是很难洗净的,弄脏番婆子的衣物,怕是少不得聒噪。

    想及此不由仰天长叹一声,苦着脸在马鞍后头摸索一番,摸到一根鹅蛋粗细的硬木,朕轻轻一抽,一杆长斧已经到了朕手里。

    此斧名为“解牛者”,取庖丁解牛之意,朕擅长百兵,斧钺自然不在话下,而且斧头比剑可便宜多了,而且比剑沉重,砍头时更为趁手。

    将碍事的木盾朝围上来的人堆里一丢,朕轻抚战马:“少昊,朕知道你这畜生累了,不过还是再载着朕冲杀一次吧……”

    唤作少昊的御马长咴一声,被朕逼着冲向了举着长矛冲来的突厥大军。

    这一营突厥兵却是鲁梅利亚军团的一支,打着的旗号上画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此物唤作米诺陶,是一头牛和古代克里特王的王妃偷情所产,乃是大奸大恶的魔物。

    牛头人,人人得而诛之,何况是朕这专修存天理、灭人欲的卫道士?

    杀,杀,杀,杀!

    尔等拂菻人,不来给朕驱策,反倒卖身给鞑子皇帝,还以这大逆不道的魔物为旗号,还有天理吗?

    既然天理不存,那朕就是天理,朕这就杀光这些牛头人!

    沉重的斧刃只一击,便击飞了二人,他们身上的铁甲甲叶凹陷,倒地不起,继而回手一击,尽管战斧未开刃,却靠蛮力将一个拂菻新附军砍成两节,拖着肠子在地上嚎。

    奈何穆拉德治军有术,见到朕的神威,新附军竟然不退反进,也不知苏丹平日是怎么调教的,许了多少好处。

    穆拉德是主子,他们是包衣,兴许对于他们而言,平时被雷霆雨露得久了,冲锋陷阵早已习惯,这不过是主人的任务罢了。

    徒增笑耳,区区牛头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对子,来三个杀三带,就是顺子飞机朕都要的起。

    朕又唿哨两声,让骑兵现行撤回,接着一拍马臀,砍翻数个妄图合围朕的牛头人,接着纵马一跃,从壕沟上越过,落到城墙下。

    只听远处几声弦响,朕心中一惊,赶忙一个镫里藏身,这板甲虽说沉重,却不妨碍朕的动作,轻易避过了飞箭,但战马却惨叫一声,少昊身上插了好几支箭,竟然把朕甩了下去。

    朕运转拳劲,平稳落地,尽管狼狈,却未曾受伤,倒是少昊已经口吐白沫,倒毙在朕身边。

    这畜生竟然死了!

    朕的三十杜……不对,这马好像是买五送一,那些大食商人加饶的?

    原来是赠品啊,死了就死了,这畜生又老又丑,就是拿来吃都嫌硌牙,这次冲阵本就是料到会折损人马,才特意骑这不良资产的。